媽媽走的那天,姐姐去跟人打麻將,姐夫不知道去了哪裡。上高中的小外甥放月假,回來的時候在客廳的地上發現的。
姐姐跟我說:「我就只有今天放鬆一下,去跟人打一下麻將,誰知道就出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媽媽前段時間感冒,搞得我累得慌,光帶她去診所拿藥就去了兩次。」
後來,我聽外面的人議論,說姐姐不是只有這天去打麻將,她是經常去。媽媽前段時間身體不舒服,是自己去學校旁邊的診所拿藥的。
我問姐姐怎麼回事,她惱羞成怒說:「每個月給我4500元,讓我受累,你們三個輕鬆了,什麼事都不用管,現在卻來指責我。行,我算知道了,你們以為自己有幾分錢就是大爺了。」
「二妹,每次都是你說話最大聲,既然你那麼孝順,怎麼不把媽媽接去你身邊照顧。你如果有心,完全可以一邊照顧你生病的老公,一邊照顧媽媽。」
這是我的親姐姐,盡往我的傷口撒鹽。我不想再跟她吵,媽媽走了,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辦完媽媽的後事,姐姐說要跟我斷交,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以後不走我這門親戚。
我有很多事情沒釋懷,斷交就斷交吧。 媽媽走了之後的前兩年,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我會回去娘家一趟,其他時候不會回去。
看到姐姐,我們從來不說一句話,也不給對方一個眼神,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可以的話,遠遠看到對方就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