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蒸好的蒜水帶著琥珀色,陳皮沉在碗底,冰糖融化後泛著微微的亮光。
我舀了一勺吹涼遞給女兒,她抿了一口,眨巴著眼睛說:「有點甜,還有橘子味! 」
婆婆趁機把剩下的倒進保溫杯,叮囑我帶去公司當水喝。
連著三天,我和女兒早晚各喝半碗。 蒜瓣蒸過後變得綿軟,陳皮的味道中和了蒜的辛辣,冰糖的甜味讓喉嚨潤潤的。
女兒從一開始只肯喝一小口,到後來自己捧著碗咕咚咕咚喝完,還指著碗底的陳皮說:「這個像小船! 」婆婆在旁邊笑眯眯地收拾碗筷,順手把剩下的陳皮曬在窗台上:「留著下次用,年份越久的越香。 」
這兩天收拾廚房,發現婆婆悄悄在我裝茶葉的柜子里塞了一包陳皮。 窗外的冷風還在呼呼地吹,但握著溫熱的杯子,總覺得胃裡暖暖的。
老一輩這些樸實的法子,就像廣東人煲湯的砂鍋,看著笨重,卻總能捂出最熨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