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需要的完整後續

2025-07-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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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扭頭就抱來一個外室子給我們書華教養。這是拿我們書華,拿我們白家當傻子耍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書華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呢!

「親家老夫人,你捫心自問,這二十多年來,我們書華對那孩子如何?不說嘔心瀝血,掏心掏肺你是看在眼裡的吧?

「結果那小畜生在書華給她辦的慶賀宴上對著書華破口大罵,還要她自請下堂!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能考中進士,書華功不可沒,即便不是親娘,這養育之恩他總該銘記心頭吧?

「他如此行事,不知道的還當你們壽昌伯府忘恩負義、無情無義,家風如此!你就說他該不該打?」

我嫂子是武將之女,身量就比婆母大了許多,再加上每日鍛鍊,那是聲如洪鐘,氣勢如虹,婆母被她襯托得像一個小鵪鶉,臉上顯出了心虛。

「該……該打……」婆母囁嚅道,「但是……」

嫂子飛快地打斷她:「我就知道親家老夫人深明大義,不是那等是非黑白不分的惡婆婆。」

婆母:「……」

嫂子又說:「你們商量一下,怎麼處置那孩子和那外室。書華說了,將他還給丁家,我覺得可行。」

婆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脫口道:「那怎麼行?」

嫂子冷笑:「行不行的你們商量了再說,伯爺不是還不知道這事嗎?」

不待婆母回答,嫂子轉身在我肩上拍了兩下,一臉的憤怒變成了憐愛:「可憐見的,你十七歲就嫁給了世子,現下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六神無主,傷心欲絕。你放心,白家永遠站在你身後,就是和離歸家,白家也能養你後半輩子。」

婆母嚇得半死:「不至於不至於……」

8

嫂子走後,婆母又支棱了起來,但到底忌諱白家,也覺得有點理虧,沒敢再說我,只稍微擺了點臉色。

丁婷哭哭啼啼陪在許文燦床邊。

我看著心煩,回了自己的院子。

別看我在眾人面前穩如老狗,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我心裡都快氣死了。

門關上我就砸了兩隻茶杯。

主要還是被許文燦氣的。

雖說是養子,我卻是真心實意拿他當親兒子養的。他就算聽信了丁婷的話,也該來找我對質,給我解釋的機會。

結果屁都沒有,單方面就定了我的罪。

真是蠢笨如豬,白教養他了!

他考中進士,我還特地從嫁妝里挑了兩個賺錢的鋪子送給他作為獎勵!

拿回來,全部都要拿回來!

我越想Ţūₒ越氣,又砸了兩隻茶杯,趕巧許岩進來,碎片在他腳邊崩開,他腳步一滯,我抬頭白了他一眼。

我和許岩算是家族聯姻,成婚前沒什麼感情基礎。

但他溫柔體貼,心地善良,尊我敬我,處了快三十年,也處出深厚情誼了。

一想到他背著我睡了另一個女人,我心裡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他夾著尾巴過來哄我,我冷聲問:「那丁婷大小也算是個美人,她要給你做妾,你幹什麼不同意?」

其實二十多年前,丁婷從流放之地回京城,找上壽昌伯府那會兒,隱晦地表達過想要給許岩做妾的想法。

我假裝沒聽懂。

我以為她是家破人亡、走投無路之下的無奈之舉。

所以我贈她房屋,給她銀錢,希望她可以憑此安身立命。

沒想到她一直初心不改,還堅韌不拔。

許岩說:「我是報恩,又不是報仇,讓好好的姑娘當妾,我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我詫異地看向他,沒想到他還有這種覺悟。

他又說:「我只碰了她一次,一次她就有了身孕。」

我冷笑:「怎麼,是在跟我炫耀你很行嗎?」

「不是,我是想告訴你,我跟她真的沒有私情,我真的真的只是單純報恩。」

9

許岩在戶部任職,專管「漏澤園」這一塊。

「漏澤園」是福利墓地,專門安葬貧民、流民和無名屍。

沒有油水,吃力不討好。

很多官員走後門都不想去「漏澤園」上任。

許岩卻是主動要求。

他熱愛他的崗位。

二十多年的夫妻生活,我早就隱隱感覺到,許岩的精神和我、和大多數人的都不在一個層次。

所以他再三強調他對丁婷只是報恩,我早就信了八九成。

但我還是說:「呵,說得比唱得還好聽,難道我若是有個救命恩人要我為他生孩子,你也能答應?」

許岩一臉理所當然:「只要你同意,我就沒意見。」

我又驚呆了。

小了,是我格局小了。

我朝他拱手:「佩服。不過話雖如此,你也知道,你現在和我已經不對等了。在我這邊,善意的欺騙就是背叛,我可以原諒你,但我們的夫妻情分也緣盡於此了。以後我們就以兄妹相稱……」

潛台詞就是我嫌你髒,以後不想和你睡。

許岩說:「夫妻間的感情是複雜的,你我二十多年夫妻相伴,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無需靠房事維繫。」

如此覺悟,世間少有。

我心裡的氣總算是順了點。

「那文燦怎麼辦?」

許岩一點沒猶豫:「照你說的,劃出許家族譜,改姓記入丁家。」

10

許文燦半夜發起了高燒。

大夫早就預言過,所以下人也不慌張,有條不紊地稟告了婆母和我,然後熬藥端過去。

我被攪了好夢,十分不爽,鐵青著臉吩咐下人:「往後許文燦的事與我無關,不用特地來知會我。」

誰知我躺下不過半個時辰,還沒睡實,守夜的丫鬟就戰戰兢兢吵醒我說:「少……少爺不肯喝藥,伯夫人叫您過去一趟。」

煩死了。

我更衣,又叫人去外書房把許岩叫過來。

我睡不好,他也別想睡好。

許岩比我還早到許文燦院裡,丁婷正對著他流淚。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妄想和燦兒朝夕相處,世子夫人生氣也是應該。只是燦兒到底年幼,世子夫人有什麼怨氣儘管沖我來,燦兒是壽昌伯府唯一的子嗣,她怎麼忍心……」

年幼個屁,二十歲都能生孩子了,還年幼!

許岩說:「的確是你不好,你說你沒事跟文燦相認什麼,他又不是沒娘!」

丁婷:「……」

婆母也哭,勸許文燦喝藥,別拿自己的身體置氣。

許文燦燒得滿臉通紅,嘴皮子都裂開了,還梗著脖子很有志氣地說:「我不喝,你們不讓我娘進門做妾,我就燒死我自己。」

我嗤笑。

真是丁婷的好大兒。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哭著喊著要讓自己親娘做妾的孩子。

婆母淚流滿面看向我:「你就應了吧。」

不是,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納妾。

我看向許岩。

他看向許文燦:「你有病吧?」又問婆母:「我爹呢?」

婆母抽抽噎噎地說:「他喝醉了酒,宿在張祭酒家中。」

許岩道:「我去把他接回來。」

婆母急了:「大半夜的你折騰你爹做什麼?他都一把年紀了,有什麼不能等天亮了說。」

許岩卻是一刻都等不了,拔腿就跑了,留下我和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

我掃一眼許文燦:「愛喝不喝,關我鳥事。」

11

我走出去,屋裡一股藥味,太難聞了。

許文燦在身後發脾氣,又是罵我毒婦,又是罵我沒良心。

我充耳不聞,盡情呼吸新鮮空氣。

一轉頭,發現丁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出來了。

真是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跟個鬼似的。

對著我,她就不楚楚可憐了,完全是勝者的姿態。

「你不會真的以為伯爺和伯夫人捨得讓燦兒改姓丁吧?就算世子同意了又如何,壽昌伯府還輪不到他做主!」

她還咬牙切齒呢。

「燦兒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只要他認我,我就能進門,你鬥不過我的。」

我上下打量她:「不是,我挺好奇的,你也快四十歲了吧,怎麼就這麼執著要給許岩做妾?我當初給你宅子給你銀錢,你完全可以招一個上門女婿把日子過好。你幹嘛非要鑽牛角尖呢?」

我不理解,十分不理解。

丁婷冷笑:「你嫁了一個好男人,便當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和世子一樣嗎?我年輕貌美又有錢,誰知道會招來什麼豺狼?我好不容易才從苦寒之地活下來,我不能拿我的命冒險。既然有世子這條捷徑,我為什麼不走?」

我又又又驚呆了。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

站在她的角度,好像也沒錯。

她只是想給許岩做妾,又不是要上天。

許岩好像也沒錯,他只想報恩不想納妾。

那是誰的錯?

我想了一會兒,哦,是許文燦的錯。

這個蠢貨!

但凡他聰明一點,多信任我一點,事情就不會演變成這樣。

「我現在只想和我兒子團聚。」丁婷說。

12

公爹被抬回來的時候,酒已經醒了一大半。

他年歲大,張祭酒哪敢真和他喝得天昏地暗,不過是小飲怡情。

一路顛簸,又聽許岩把白日裡的事一說,嚇也嚇醒了。

許文燦委委屈屈喊「祖父」,臉已經沒有方才紅了,想來是偷摸把藥給喝了。

婆母抹著眼淚說:「岩兒就這麼一個血脈,哪有趕去別家的道理?」

她埋怨地看我一眼:「你也太不講道理了,文燦也是叫你母親的。」想了想又刺我一句,「若不是你不能生,岩兒何至於跟別人生?」

把我氣得!

我扭頭就走。

丁婷叫道:「世子夫人,你敢對婆母不敬?」

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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