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你是蠢嗎?他拿著石頭了你居然還敢往上面沖!」
我氣勢弱了下來,小聲逼逼:
「那還不是為了你……」
沒想到謝平琛一聽這話,態度罕見的軟了下來。
他伸手撫上我的臉側,聲音溫柔:
「可我也會擔心你。」
我一秒縮回被子裡,再伸出頭裝無辜:「啊?你說什麼?」
謝平琛:6……
8.
也不知道謝平琛是不是良心發現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兩個人的角色來了個大翻轉。
謝平琛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
我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被那個石頭砸成了中度腦震盪。
謝平琛還藉此嘲笑了我一番:
「你這黑幫的二把手,就挺,不堪一擊。」
專業性被質疑,我一怒之下,拿起枕頭。
捂在自己耳朵上,心裡默念: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好在我傷的也不算重,養好傷後,我接到了老大讓我回歸的指令。
趁著謝平琛不在,我喜滋滋地打包自己的行李滾蛋。
再次見到老大,我只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老大!這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我做!」
也許是被我鬥志滿滿的樣子感染到,一向不茍言笑的老大看著也和善了幾分。
「沒什麼,就是我打算讓小琛去相親。」
「相親?!不至於吧老大,少爺才剛二十呢。」
老大笑呵呵道:
「不小了,早定下來早放心。你幫我看看選誰合適,選好之後你再跟小琛說一聲。他這小子一向叛逆,你盯著他去給我相親。」
說不上來為什麼,我心裡莫名有些沉悶。
心不在焉的,自然也就錯過了老大看著我揶揄的神色。
拿著老大給的照片再次去了謝平琛家。
「你想讓我去相親?」
我縮緊脖子,小心翼翼地補充:
「老大讓的,你必須得去,不然我任務完成……」
我話還沒說完,再一次被謝平琛丟出門外。
9.
那天不歡而散之後,謝平琛好幾天沒有再給我發信息。
我卻忍不住開始想謝平琛。
想他為什麼生氣,想他最後到底有沒有去相親……
正想著出神之際,身後的小弟強拍了拍我的肩膀。
笑得一臉曖昧:
「江哥,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我揚起拳頭,作勢要打他。
不知道想到什麼,收回手,問了句:
「強,我有個朋友之前被人半夜喊去幫忙修水管,受傷了那個人還悉心照顧。但是我朋友讓他去相親他就生氣了,你說那個人是什麼意思啊?」
強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拿腔拿調地重複了句:
「我有個朋友~」
「江哥,你朋友好多哦!」
強哭喪著臉,跟我解釋:
「江哥,你也太鋼鐵直男了吧!半夜修水管,受傷關心,讓相親還生氣。這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腦子還在因為他的話思考,嘴已經先頂了回去:
「你才是直男!」
強用食指指著自己:
「啊?我本來就是直男啊!」
這時,手機螢幕亮起,謝平琛的信息赫然出現。
我也顧不得再和他逗樂,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起身。
他見我的行為,有些不明所以:
「江哥,你幹嘛去?」
我頭也不回,只丟下兩個字:
「找春。」
等出了門,我才解鎖手機仔細打量起謝平琛發來的信息。
剛才看到他的名字下意識起身就走,也沒有看清楚他到底發了什麼。
現在看清楚後,我握緊手機,雙眼冒火。
對著面前的空氣連打幾套組合拳,還是沒能緩解莫名的情緒。
嗎的,謝平琛居然讓我給他送幾盒那玩意!
渣男!狗才會乖乖他的話!
十分鐘後,我站在謝平琛家門口。
那什麼,我其實不想來的,但你們懂得……少爺的要求拒絕不了的。
深呼吸好幾口氣,我抬手輸入密碼。
第一次到謝平琛家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密碼告訴了我。
但由於我實在記不住,他直接將密碼改成了我的生日。
一串熟悉的數字輸入,大門「滴」的一聲打開。
我推門而入,被屋內的景象嚇得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屋內,電視機螢幕上播放著少兒不宜的畫面。
如果是正常的就算了,可主人公偏偏是倆男的!
謝平琛姿態懶散地靠在沙發上。
扭頭見了我,一點也不避諱,還衝我笑得花枝招展。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的是我心裡想得那個樣子吧?
要是謝平琛的身份,面前眼下這個場景,我上去就是一個反客為主。
雖然猜中他的小心思,我內心還有些竊喜。
但活著,是一件比睡帥男人更美妙的事情。
瞬間,我覺得手裡捏著的袋子有些燙手。
把袋子一丟,拔腿就跑。
我本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算是很快了,可惜沒跑幾步,就被謝平琛長腿一邁追了上來。
在此之前,我一直因為自己一米八幾的身高驕傲。
然而此刻在謝平琛面前,我居然顯得有些……嬌小可人?
他輕鬆將我抗在肩頭,手穩穩噹噹禁錮住在我的腰身。
我眼睜睜地看著大門在我面前關上。
掙扎中,衣擺被扯起一些。
謝平琛順勢而入,手一點也不客氣地探入。
大掌緊貼著我的腰身,激起一陣酥麻。
我被他丟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平琛膝蓋一頂。
強勢地直入我雙腿之間。
那雙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我。
他俯下身子,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感到身下一頂。
意識到是什麼後,我雙頰爆紅,怒罵:
「變態!」
謝平琛也不反駁,笑著應下:
「嗯,我是變態。」
意識到謝平琛居然要來真的,心裡慌張的同時又帶著些隱隱期待。
但手還是緊緊拽著自己的褲子:
「謝平琛,我拿你當好兄弟的!」
謝平琛頭也不抬,輕而易舉掰開我的手。
「是啊,既然是好兄弟,互相幫忙不過分吧?」
我還要再說什麼,直接被他用嘴堵住。
嗚咽聲慢慢染上哭腔,我氣急之下一口咬在他肩頭:
「混蛋!我才是上面那個!」
「好,讓你坐上面再來一次。」
漫漫長夜,這啊,才只是開始。
畢竟謝平琛說,買了那麼多盒不用完,簡直就是可恥的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