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個能生兒子的大屁股!」
她看女友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自己碗里的肉。
畢竟堂弟可是答應了,要將我女友當成彩禮送給她們家。
她怎麼能不歡喜?
劉曉紅的話讓女友有些生理不適。
她沒說話,只能勉強維持得體的微笑。
昨天晚上我們就說好了,目標就一個字,拖!
拖到警察來!
但是,只要我不說要走。
他們就暫時還不會翻臉。
所以,我毫不猶豫瞪了回去:「閉嘴!婷婷不是生育機器,她是個人,是我的女朋友!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想不想要孩子是我倆的事情,你別在我面前瞎叫喚!」
劉曉紅被我一噎,又翻臉了,罵罵咧咧起來:「我評價你的女朋友又不會少塊肉!」
但好似又想起什麼事情,轉而又對我態度好了起來,變換表情堪比翻書。
一秒一個樣。
「唉,阿姨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們,不要在意!
「你們回房間繼續休息吧,我和你堂弟一家人聊聊婚禮的事情。」
劉曉紅熱情地招呼著我們。
我也不想和這群人繼續待在同一個地方,帶著女友回到了房間。
對於剛才的遭遇,女友直犯噁心:「林楓,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詭異。
「還有剛剛那個小兒麻痹的傢伙,跟你的夢一樣,難道……我好怕。」
我抱著女友安慰:「不要怕,咱們已經聯繫朋友和警方了,他們馬上就會來。」
可話音落下不久。
警方電話打了過來。
昨天的暴雨到底還是引出了大婁子!
唯一進山的路,塌方了!
他們說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儘快趕到。
但是在此之前,請我們務必忍耐,不要太過激怒他們,可以的話,先使使緩兵之計。
我心一涼。
可是婚禮馬上就要到了!
明天凌晨,就要去接新娘了!
我心急如焚,在電話里又強調了下時間,請他們一定要儘快趕到。
電話掛掉以後。
我咬著牙,輕撫女友面龐:「放心,警察一定能及時趕到的。」
無論如何,哪怕是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沒多久,叔母敲響我的房門。
我冷著臉問她:「什麼事?」
她尬笑著說:「小楓,讓你女友當伴娘的事情,你不願意就算了。
「但是明天好歹是你堂弟,我們缺人手,你和婷婷,到時候來幫忙打打下手如何?」
我心中冷笑。
怕是又打著其他主意,想曲線作惡吧。
但是,警方說得對。
我需要時間,暫時不能翻臉。
她曲線。
我又何嘗不是。
我一口答應了下來。
7
艱難地苦挨了一天。
我一直與警方保持著聯繫。
他們已經想辦法繞小路趕來了。
車走不通,所以只能步行。
暴雨又把山路泡得一片泥濘。
速度有點慢。
我向警方表達了感謝。
天災人禍趕到一起了,這怪不得他們。
若事不可為,我捏了捏懷裡藏著的東西。
一臉寒霜。
那就一起死吧。
凌晨剛過。
堂弟一家子就忙碌了起來,我本就不敢深睡,聽見動靜就醒了。
我向女友保證警方很快就能到以後,她倒是睡得不錯。
還能抱著我的手撒嬌:「不想起來~」
我揉了揉她的頭髮:「你再睡會兒,我過去拖延一下,要是我沒有回來,你聽到什麼動靜,就好好躲起來,除了我,誰也不許信,不許開門,知道了嗎?」
他們會在婚禮之後下手。
而現在距離婚禮,還有半個白天。
女友蹭了蹭我的手,鄭重點頭:「嗯!」
我起身去開了門。
叔母看到我起來後,立馬跑到了跟前:「小楓醒來啦啊?婷婷呢?」
我直接將門關上:「她還在睡覺。」
門後傳來動靜。
是女友把門閂插上了。
很好。
叔母明顯也聽到動靜,臉上有些失望,隨即又改成笑臉:「那就讓她好好睡一下!你快過來幫堂弟準備一下,再過一會兒,你堂弟就要去接親了。」
我面無表情跟著過去。
堂弟好不容易結婚,一家人果然很在意。
雇用了不少留守老人過來幫忙。
擇菜、洗菜,架鍋燒火煮肉,準備著流水席需要的一切。
十分喧鬧。
我去了之後,也被塞了活計。
這期間,叔叔、叔母也在我周邊忙碌個不停。
一家人也沒有再試圖提過,讓婷婷當伴娘的事。
倒是沒事過來寒暄兩句,讓我別太累,可以隨時休息一下。
堂弟很快也帶著大紅花出發去結親了。
我越幹活越覺得不對。
叔叔叔母一點也不著急,平靜得甚至有些異常。
越想越不對勁,我把手裡的筷子一放,站了起來。
叔母忙湊過來:「小楓,你幹啥去?」
「拉屎!」我冷冷回了一句。
「我陪你去?」叔母立刻道。
我鄙夷地看過去:「我拉屎你跟著幹啥,咋地,還想吃口熱乎的啊?
「行了行了,我不會偷懶的,蹲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我擺擺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徑直去了茅廁。
被我揶揄一通,叔母果然沒跟過來。
山村裡都是旱廁,建在屋子外頭。
三面牆,一張草帘子,連個頂都沒有。
我剛一進去,回頭看了一眼,趁人不注意,直接踩著茅坑板翻了過去,然後直接繞到後頭,又翻牆進了後院,到了女友住的偏屋。
我推了推門,依然被反鎖。
試著輕喊了一聲,卻無人回應!
我頓時不安感大盛,揚聲又喊:「婷婷,婷婷!快給我開門!」
依然沒有回答!
我顧不得其他,嘗試去撞門,但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我急了。
顧不上那麼多,立刻從衣服里抽出別在腰上的柴刀——這是昨天夜裡,我偷偷去柴房裡摸的。
使出了渾身力氣,對準門縫,生生將門閂給劈了開。
等我推門進去,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女友,已經不見了蹤影。
房頂,竟然破了一個洞!
失策了!
他們竟然從屋頂進去,把人擄走了!
我幹活的地方那麼吵鬧,根本就是他們想遮蓋住我女友可能的喊叫聲!
我去幹活沒多久,女友應該剛被擄走不久。
我連喘了幾口粗氣。
捏緊了手裡的柴刀,直接衝出屋外。
門口正好停了一輛破舊的滿是泥漿的摩托車,車鑰匙還插在上面,有個中年男人正斜靠著在旁邊抽煙。
我拿著柴刀指著他,喊了一聲:「滾!」
對方顫顫巍巍將車子讓給了我。
我坐上車,把柴刀別在後腰。
轟鳴聲中,車子往新娘家的方向飛奔過去!
半路上,遠遠聽見一片喇叭聲,是堂弟的接親隊伍。
路,只有這一條。
我強製冷靜下來。
要是被他們發現我去新娘家。
一定會想方設法攔下我。
我趕忙將車一拐,遠遠繞開,暫時藏在一片樹林子。
結親車隊熱鬧非凡,我遠遠瞧著,堂弟臉上也掛著笑容。
然而這一切都是拿我女友換來的幸福!
我的手臂被掐出來了血。
只能夠忍住!
等他們走了以後。
我才騎車繼續往新娘家趕去,速度幾乎到了摩托車的極限!
很快我就看到了新娘家破舊的房屋。
因為已經接完了親,親朋好友都跟著過去了,這裡倒是冷清不少。
大門還敞開著。
我顧不上停好車,直接跳了下來,就往裡沖。
進門前,還聽到新娘她媽劉曉紅喋喋不休的聲音。
「那個女娃子屁股大,肯定能給我兒生出大胖小子來!
「雖然沒要到那二十萬彩禮,但能讓明明有個老婆也不虧!」
8
新娘她爸馬建國的聲音也傳過來:「那丫頭挺機靈,聽到聲音差點翻窗逃走,還好我們下去得快!」
我已經提著柴刀沖了進去。
看到我,院子裡得意的兩個人臉色瞬間大變。
劉曉紅直接被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林楓你想做什麼?殺人是犯法!」
我咆哮:「犯你媽的法!」腳下不停,直衝向新娘弟弟那屋。
馬建國提著板凳,直接撲了過來。
我眼疾手快,一手抓住板凳,另一隻手,狠狠連斬兩刀,血光四濺!
馬建國頓時倒地,捂著斷掉的手,和被斬傷的腿,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另一邊,劉曉紅也已經揮舞著糞叉衝過來想戳我。
我一個閃躲,又是一刀斜著斬下去。
「啊!」隨著刀斬入大腿,劉曉紅也慘叫著倒了下去。
有本事,再特麼跑出去叫人啊!
解決兩人,我腳下不停,一腳踹開馬俊明的房間。
屋裡,馬俊明因為小兒麻痹,在艱難地脫著褲子。
看著我進來,臉上變得凶神惡煞:「我要和我媳婦洞房,你進來做什麼?」
女友被綁在床上,嘴裡塞著布條,眼睛已經哭腫了。
還沒來晚!
我略鬆了口氣:「洞你馬勒戈壁的房!」
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正中馬俊明老二。
蛋碎的聲音清晰傳來。
馬俊明捂著襠,跟他爸媽一樣,也倒地慘叫開來。
我嫌吵,一腳又踹了過去,還是正中間。
他眼珠子一突,隨即暈了過去。
我也不戀戰,趕緊去解開女友束縛。
女友抱著我哇哇哭。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現在就帶你走!」
我在她額上狠狠親了一口。
幸好,幸好發現得及時。
否則,這一世我就白活了!
我帶著女友走出屋。
地上,馬建國和劉曉紅還在慘嚎。
除了他們,沒有援兵。
這一次我發現得早,大多村民都跟著接親隊伍去吃席去了。
不像上一次,很多村民已經吃完席回來,將我堵得嚴嚴實實。
我緊了緊手裡的柴刀。
我想殺人。
殺了這三個惡人。
殺了堂弟一家!
我要報仇雪恨!
許是殺意太過明顯。
許是我提著柴刀向他們走過去的步伐太過堅定。
他們嚇到了。
馬建國在地上打滾求饒:「林楓我錯了!要怪就怪我媳婦這個死三八,是她出主意讓你堂弟把你女朋友當作彩禮的一部分!」
劉曉紅頓時急了,捂著傷腿指著馬建國罵道:「當初是你看到人家女友照片的時候,說適合當你兒媳婦!怎麼到現在怪在我頭上了?
「我做一切都是為了誰,我不也是為了你們馬家能留下個種!」
劉曉紅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簡直令我發笑。
這對夫妻居然現場吵了起來。
我嫌棄太吵,一柴刀砸在馬建國後腦勺,他直接就暈了過去。
劉曉紅看到馬建國暈了過去,以為是被我弄死。
嚇得褲子上很快洇濕一大片水漬,散發騷臭味。
她被嚇尿了!
隨即求饒:「饒了我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她?
絕不可能!
上一世,被野狗啃食身體之苦,歷歷在目。
女友被折磨得木然的眼神,我也永遠忘不掉!
我眼神一冷,舉起柴刀。
女友猛然抱住我揮刀的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