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一夜,你肯定沒吃東西,裡面的東西賞你了。」
話音剛落,一個丫鬟掐著她的下巴,一個往她嘴裡舀泔水。
腥臭的泔水幾乎嗆得她暈厥。
這時候,丫鬟稟告,柳氏沒了氣息。
「扔亂葬崗喂狗吧!」
小姐咬著牙,眼底是凝結的恨意:「是你,一切都是你乾的,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殺了你!」
此刻屋內就我和她兩個人,我也索性不裝了。
我搖搖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是我,又怎麼樣?本來就是你霸占了我的身份、我的人生,這不叫奪,這叫完璧歸趙。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很疼吧。
「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這些年,你對我的欺辱,我會一一奉還。」
我說完,她又吐了一口鮮血。
鮮血將她的胸口染紅,半張臉濺滿了鮮血,顯得格外猙獰。
她笑得有些癲狂:「你得意什麼?就算你被崔家找回,崔府也不會大張旗鼓地認你這個嫁給下等侍衛的小姐,你這回府和沒回府有什麼區別,哈哈哈哈……」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我淡淡一笑,「我的丈夫趙軒才是侯府真正的繼承人,老侯爺丟失的孩子,而你的丈夫,和你一樣,是個西貝貨!」
小姐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為了一個西貝貨,你爭來爭去,甚至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真可憐。」
我嘴裡發著嘖嘖聲, 走出柴房。
裡面傳來尖銳的叫聲, 隨之而來,是什麼東西轟然倒塌的聲音。
我吩咐下人一定不要讓她死了。
畢竟她還要做我幸福人生的見證人呢。
拿出小本本,我在上面畫掉了曾敬和柳氏的名字。
很快就要結束了。
崔府帶著趙軒以及護衛趕往江南, 我以不想和趙軒分開的理由, 一同南下。
果然路上遇到了永寧侯派來的人。
趙軒雖說是三等侍衛, 但武力值高。
大刀橫掃,面前的幾個黑衣人翻倒在地。
白刀子進, 紅刀子出。
沒幾下,地上就零零散散躺了一些屍體。
「留活口!」
我急忙出聲。
趙軒指尖微動,立即卸了一個想要自盡的殺手的下巴,挖出了他藏在牙槽里的毒囊。
嚴刑拷打一番,殺手透露出幕後的主事就是當今的永寧侯。
事態緊急,我們決定由陸路改為水路。
等我們到達陛下下榻的揚州城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和陛下相談甚歡。
那是,永寧侯!
11
趙軒將五花大綁的黑衣刺客扔在他的面前。
他的臉色沉了沉, 又恢復了沉靜。
崔父在皇上和老侯爺的面前引薦趙軒, 並且一五一十說出了趙軒的身世。
老侯爺看著鐵指環臉色大變, 虎目微睜。
陛下愣了愣,很快恢復了平靜:「竟有如此混淆血統之事。」
永寧侯則臉上一片淡然:「有鐵指環未必就是侯府血脈, 畢竟鐵指環可以被任何人撿到,但血脈做不了假。」
他當即提出滴血認親。
陛下點頭同意。
我皺了皺眉。
崔父和趙軒對上了目光。
在場的太監很快準備好東西。
先滴血的是永寧侯。
面前放著兩個罐子, 裡面都有老侯爺的血。
他拿起匕首在指尖割出一道傷口。
眾目睽睽之下,他的血液很快跟老侯爺的融合。
老侯爺的神情好似輕鬆了一些。
接著是趙軒。
他的血滴入另一個罐子,可惜並不相融。
趙軒和崔父一臉的震驚。
「大膽趙軒, 竟敢假冒宗親血脈!來人給我拿下!」
永寧侯一聲怒吼,侍衛圍了上來。
「等等!」
僵持之際,我上前幾步:「陛下, 這血有問題。」
永寧侯看著我, 目光不善。
我抄起一旁的匕首, 狠心一划, 血滴入永寧侯剛剛滴入血液的罐子。
結果血融合了。
「現在怎麼說?不會我也是老侯爺的血脈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皇上震怒。
我解釋了一下,因為裝血液的罐子裡一個加了醋,一個則加了白礬, 所以才會出現不相融和相融兩種情況。
太監又拿來裝著老侯爺血的罐子試了試,果然如此。
永寧侯頹敗地癱坐在地上。
我急忙伸手:「謝小姐,恩賞。」
「(說」趙軒終於和老侯爺相認。
之後崔家又徹底調查了當年柳氏將我換走的事情。
證明我的的確確是崔家的女兒。
塵埃落定, 永寧侯府的新侯爺正式娶崔家長女為妻。
洞房花燭夜。
已經改名為蕭軒的男人, 摩挲著我的手心:「但願人長久……」
我靠在蕭軒的懷中,幸福地笑著。
後來我見到了和小姐關押在一起的男人,冒牌的永寧侯。
他隔三岔五就毆打小姐。
小姐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 早就沒了好皮肉。
她看見我來, 匍匐著扒拉著我的衣服:「救救我, 求你了,我快被打死了。」
我勾起她的下巴:「他打你是愛你啊,你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嗎?他越打你就是越愛你, 你好好享受他的愛吧。」
說完我轉身離去,背後傳來女人悽厲的吶喊:「救救我,救救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