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沒原則的人嗎?
是!
但要是就這麼坐實了戀愛腦的罪名,不得被我哥笑話到死啊?
我不僅沒有原則,我還死要面子。
唉——
看來,我真的是很道德敗壞的一個人啊。
沈祁安說不清是有幾分失落。
失魂落魄地穿上衣服離開。
到了門口,又折返回來。
「謝斯年呢?你這樣碰過他嗎?」
我一愣。
「沒有,我碰他幹嘛?」
沈祁安又高興起來,同手同腳地走了。
當晚,他就發了一條微博:
【禮拜三,做小三。當小三 Is underrated. 當小三不僅是一個動作,還是種心情,一種 Mood in mind,一種 State of BEing。如果你沒當過小三,我感到遺憾。】
熱評:
【放什麼洋屁呢?】
【不是小五嗎?哥們還升職了?】
【你們當小三怎麼還有等級制度啊,小五要給小三執妾禮嗎?】
【所以除開謝斯年和沈祁安,還有兩個到底是誰?】
我接完李姐的連環轟炸電話。
才發現沈祁安又癲了。
某瓣已經蓋起了千層大樓。
扒剩下那兩個人是誰。
我想吐血。
別扒了。
小學時臉蛋畫成猴屁股,和男同學上台唱歌的視頻都給扒出來了。
我私聊給沈祁安扔了十多個炸彈。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
他秒回:【對不起。】
微博刪了。
熱搜更熱了。
半夜,沈祁安又突然發來消息。
【眠眠,那個和你一起上台唱歌的男的是誰?】
【......滾。】
【小狗哭哭.jpg。】
10
就這樣。
沈祁安成了《心動一刻》節目的編外人員。
熱度自帶,且沒有工資。
早晨,大家聚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飯。
沈祁安春風得意地挑釁謝斯年:
「你有腹肌嗎?」
「你有病嗎?」
謝斯年目光詭異,匪夷所思。
我差點把牛奶噴出來。
「咳咳,你最近健身了嗎?哈哈,怎麼這麼熱衷於肌肉的話題啊哈哈哈——」
編不下去了。
好尷尬。
我偷偷在餐桌下踩了沈祁安一腳。
他頓時泄了氣,垂頭喪氣地啃麵包。
好在,謝斯年只是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沒說什麼。
吃過飯。
我趕緊尋了個機會把沈祁安拉到一邊。
「昨天的事要保密!保密懂不懂?你想讓我身敗名裂嗎?」
沈祁安抿了抿唇,小聲說:
「我很見不得人嗎?」
「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是謝斯年他是我哥!」
「我知道,他是你哥,我是見不得人的小三嘛。」
他突然瞳孔巨震,看向我。
「我真的要給他執妾禮嗎?」
「......你可以試試。」
11
節目又一次進入了採訪環節。
這次的問題是:
「談談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看到這個題目的瞬間,我就覺得有些不妙。
幾句話快速結束了自己的採訪後,我趕到男嘉賓的採訪間。
剛好撞上沈祁安微笑著回答問題的瞬間。
「我個人現在是正在做小三當中。」
站在一旁候采的謝斯年翻了個白眼。
「你有神經病。」
「對啊,我有神經病,因為我前幾天發現,我居然已經當上了小五,我沒有辦法接受......」
「夠了!」
我急急忙忙衝上去,阻止沈祁安繼續往下說。
沈祁安當即眼前一亮,指著謝斯年:
「他罵人,沒素質,跟他分手。」
我抬手捂臉。
「先別說這個了,你還是和大家聊聊你的夢想之類的吧?」
沈祁安微笑著正對攝像機。
一字一頓,鏗鏘有力:
「我的夢想是,成為陸語眠的小二!」
算了。
就這樣吧。
我無言以對,甩手走人。
反正丟的也不是我的臉。
懶得噴。
彈幕已經笑開了。
【小二?沈祁安,你,去給我炒倆菜!】
【陸姐的採訪里嘴像是借來的急著還,都跑這麼快了還是沒攔住沈祁安口出狂言啊!】
【他真的超愛,我服了。】
【純路人,問一下,老公這倆字燙嘴嗎?】
【終於知道沈祁安長這張臉為什麼還能做小五了,陸語眠是真的嫌他丟人。】
12
這天,節目安排的活動是愛心廚房。
用僅有的二十塊錢買菜,自己解決午飯。
美其名曰,為你最愛的人下一次廚。
我看純粹是節目組想省經費。
出發前,分組卻出了問題,原本三男三女。
沈祁安硬湊進來後變成了四男三女。
怎麼分?
導演還沒說什麼,沈祁安和謝斯年已經一人架起我的一條胳膊,不肯鬆手。
兩個一米八幾的人,一左一右跟門神似的。
「你們是想把我提起來拎著走嗎?!」
我忍無可忍,一邊給了一拳。
三人小組就這麼誕生了。
經費卻一塊錢也沒有變多。
走進超市,謝斯年開始一陣一陣地發癲。
「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勤儉持家。
「不會做飯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男人會做飯,女人魂會飄!男人愛洗碗,管你叫寶寶!」
說得沈祁安頭快要埋到地里去。
「眠眠,我最喜歡洗碗了。還有,雖然我會做的菜不多,但我回去就去上烹飪學校。」
......那倒也不必。
然而,事實證明。
沈祁安會做一點菜,我會做一點點點菜。
謝斯年一點也不會!
「你不會做你之前叫這麼大聲?」
在謝斯年把僅有的幾個雞蛋炒成煤炭後,我氣急敗壞地把人趕出了廚房。
「等著吧,回去就讓媽媽收拾你。」
回到廚房時,剛才還好好的沈祁安又碎了。
他偏過臉,很沉地吐了一口氣,像是在往回收眼淚,緩了半天才轉回來看我:
「眠眠,你們已經到了見家長那一步了?」
啊......
他怎麼會理解成這樣?
我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這話怎麼接?
謝斯年見家長比我出生還早。
我含糊地試圖裝傻:
「嗯,我媽和他媽,是每天見面的關係,我爸和他爸,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沈祁安點點頭,垂下眼。
肉眼可見地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