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兩寬.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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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戀竹馬十年。

一夜荒唐後,他恨了我十年。

直到車禍去世,他終於得償所願。

和他的心上人雙宿雙飛。

再睜眼,又是那個醉酒的曖昧夜晚,我卷著鋪蓋就跑路。

卻聽說傲氣了半輩子的沈濯翻遍淮城。

尋找他的小青梅。

1

我居然重生了。

屋外霓虹閃爍,屋內空氣滾燙。

我用力摳了一把手心。

疼,不是夢。

哦,也不對。

我早就死了,就算不是夢,也不該能感覺到疼。

「漾漾。」男人沙啞的聲音響在耳畔。

我渾身一個激靈。

我不僅重生了,還重生在那個要命的夜晚。

「漾漾。」沈濯捏著我的下巴,纏綿地吻下來。

我撇開臉,灼熱就落在我脖間。

不是的。

他喊的,不是「漾漾」,而是「央央」,秦未的小名。

上輩子,我以為他終於看到我,滿心歡喜,和他一夜荒唐。

後來才知道,沈濯喜歡的,一直是秦未。

他喝多酒,認錯人而已。

「沈濯,你清醒點!」我用力將他往外推。

我暗戀他十年。

這夜之後,他卻恨了我十年。

幸好,這一次,什麼都還沒發生。

沈濯愣了下,低頭看我。

屋子裡沒開燈,但窗外燈影敞亮。

他喝多了酒,依然面容白皙,眸光沉靜。

以至於上輩子的我,以為他是清醒的。

「漾漾?」他大概終於看清我的臉,聲音里有一絲異樣。

可下一秒,他眼神變得混沌而複雜。

居然急切地捧起我的臉,再次親下來。

我抬起膝蓋就是一腳,用盡全力推開他。

奪門而出。

2

呼吸到外面冰冷的空氣,拿出手機,再三確定時間。

我才確信。

我真的重生了!

我飛快地往家裡趕,上輩子的記憶紛至沓來。

我和沈濯青梅竹馬,兩家是世交。

今夜,原本是沈伯母給我打電話,說沈濯手機一直沒人接,讓我過去看看。

沈濯公寓的密碼,我一直知道。

我順利地開門,撞上醉酒的人。

我愛戀沈濯多年。

他一聲又一聲的「漾漾」,我根本無法抗拒。

我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爸媽和沈伯父、沈伯母找來,就看到我和沈濯躺在一張床上。

凌亂的衣裳丟了滿地。

兩家長輩本就有意撮合我倆,這下正合他們意。

正值我快大學畢業,我和他的婚事提上日程。

那陣子我開心極了。

暗戀多年,修成正果,簡直要上天了。

我以為沈濯也是高興的。

他慣來性子冷,不輕易向外表露情緒。

可他陪我拍婚紗照,陪我選鑽戒,從沒說一個「不」字。

直到我和他的婚禮。

妝容精緻的姑娘在台下失聲痛哭。

人人都以為沈濯在親吻我,其實他在我耳邊咬牙切齒:

「姜漾,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3

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秦未。

沈濯比我高兩屆,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念的卻不是同一所大學。

我沒聽說過他喜歡哪個女孩子。

更沒聽過他談戀愛。

沈濯給了我一個沒齒難忘的新婚夜。

他指責我在那個夜晚給他下藥。

怒斥一切都是我有意為之,蓄意安排:

「姜漾,你的歹毒讓人膽寒。

「你的喜歡讓人噁心。

「你那麼想和我在一起,我成全你!

「你破壞了我的幸福,這一輩子,你也休想得到幸福!」

他摔門而去,開啟了對我長達十年的徹骨之恨。

4

我用力拍拍臉頰,深吸一口氣,才上樓。

「漾漾,這麼快就回來了?小濯沒事吧?」

聽到媽媽的聲音,又看到坐在客廳看書的爸爸,我瞬間酸了鼻尖。

真好。

是我最懷念的樣子。

和沈濯結婚後,有很多年,我都不敢回家。

「漾漾?」

我含糊「嗯」了一聲:「他沒事。」

真沒事。

回來的路上,我給他叫了救護車。

有沒有下藥,下了什麼藥,讓醫生查去吧。

「漾漾來,這一行是什麼字?幫爸看看。」

強壓下心中不安的情緒,我佯裝無事地過去,又跟爸媽說笑了好半天,才回房。

一進門,就看到書桌上擺滿的照片。

是我和沈濯從小到大的合影。

打開抽屜,日記本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面。

沈濯當著我的面,一字一句將我對他的愛戀念出來。

又一頁一頁將它們撕掉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少女心事撒了滿天,他就坐在這張書桌前,面色譏誚又嫌惡:

「十歲就想將我占為己有了。

「姜漾,你真是個變態。

「也是,那些事情,不是變態怎麼做得出來?」

5

我到底犯了什麼大罪?

值得他將一個十歲孩子懵懂的愛意稱為「變態」。

直到秦未出國前,我才知道事情的全貌。

私人茶舍里,秦未端莊又得體,和當初在婚禮現場抱膝痛哭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都要結婚了,姜小姐,那些視頻可以刪了吧?」

我一臉茫然。

她笑吟吟地遞過她的手機。

手機上是一段聊天記錄。

頭像和暱稱都是「我」。

「你識相就早點離開沈濯。

「我和他青梅竹馬,從小訂的娃娃親,你要不要臉?

「不離開也無所謂,視頻我會發到學校論壇,讓大家看看到底誰和沈濯是一對!

「毀了我自己?重要嗎?沒有他,什麼都不重要!」

我點開視頻。

居然是那個意亂情迷的夜晚。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拿出手機。

秦未真的在我的聯繫人列表里,但我和她的對話框是一片空白。

秦未又笑:

「說起來,那晚還是我好心通知沈伯母,阿濯醉酒,需要人照顧。

「沒想到姜小姐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

她說著譴責的話,眼裡卻是不加掩飾的得意:

「為了阿濯的顏面和前途,我不得不忍痛和他分手。

「姜小姐,很高興吧?」

說出來的話和她的表情太過割裂,我才反應到,她是防著我錄音。

可她又忍不住想耀武揚威。

將她中指上碩大的鑽戒轉了又轉。

直到準備離開時,才壓低聲音露出了本色:

「沈伯母反對我和阿濯在一起。

「她看不起我,認定你和阿濯才是良配。

「可惜……」

秦未站起來,傾身在我耳邊:

「姜漾,你們不會有好日子過!

「這輩子,沈濯都忘不了我。」

6

秦未說對了。

我和沈濯沒有好日子過。

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麼恨我。

可事情已經過去三年。

這三年間,我和他之間早已分崩離析。

三年前他就不信我,三年後,他連我的聲音都不想聽見。

我讓他放下,他不肯。

我要離婚,他不願意。

他以我爸媽的公司為要挾,鐵了心要捆著我,讓我看他一輩子的冷臉。

我以為我和他之間就這樣了。

從兩小無猜到勢不兩立,唏噓又好笑。

可秦未的第二句話,也對了。

沈濯忘不了她。

我和沈濯結婚的第九年,秦未離婚回國。

沈濯和她高調地同進同出,屢次被拍到十指緊扣,深情擁吻。

真好啊。

我終於,能解脫了。

我特地挑了秦未的生日給沈濯打電話。

一份離婚協議書,對秦未而言,再好不過的生日禮物。

沈濯卻沉默了很久。

「你過來,當面跟我談。」我以為他又要拒絕的時候,他開口。

我看一眼外面綿延的大雪:「沒有別的要求,我只要我爸媽的公司,屬於你的,我一分不多拿。」

「過了今天,一切免談。」然後無情地掛了電話。

我知道,他對我已經沒有半點情分可言。

拿著協議書就出了門。

可那天的雪實在太大了。

大到我一腳剎車下去,輪胎打滑。

前面是正在放學的小學,我猛打方向盤,整個車翻了。

真不甘心啊。

到死,我還是沈濯的妻子。

7

【漾漾?】

手機振動,我打開,居然是沈濯發來的信息。

這是去了醫院,清醒過來了?

我沒回他。

翻看自己的聯繫人列表,果然在這個時候,秦未已經在裡面了。

只是我什麼時候加的她,一點印象都沒。

【漾漾,去哪兒了?】

沈濯的信息又發過來。

我皺了下眉。

他這個時候雖然被沈伯母棒打鴛鴦,卻還沒和秦未徹底分開。

清醒了不找秦未,找我幹什麼?

我退出介面,看到還有很多未讀消息。

大四下剛剛開學,年級群,班級群里各種消息。

【夏悠:漾漾,行李收拾好了嗎?明天別遲到呀。】

我怔愣了幾分鐘,才回過神來。

上輩子這個時候,我打算和夏悠一起去淮城找工作來著。

後來發生那件事,我以為我和沈濯在一起了,當然還是想留在本市。

去淮城的行程就取消了。

我飛快地給夏悠回信息:

【悠悠,我們臨時改下行程怎麼樣?】

夏悠:【?】

我:【我們去京市吧!】

夏悠:【京市?】

夏悠是我最好的朋友。

正想著怎麼跟她解釋,她的信息已經發過來:

【京市好誒!我可以!無條件跟隨漾漾的步伐!】

我莞爾一笑。

一番商量過後,起身重新收拾行李。

結束時,把桌上的合影,抽屜里的日記,連著我的電話卡一起。

全部扔進垃圾桶。

8

我去了京市。

除了夏悠,沒有人知道。

連我爸媽都以為,我是去了淮城。

秦未的棋下了一半,我沒像上輩子那樣入局。

我不確定她還會耍出什麼後招。

十年糾纏,十年愛恨。

沈濯也好,秦未也罷,這一次,我再也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糾葛了。

不過到京市一個月,夏悠就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

「聽說沈濯到處在找你呢。

「快把淮城翻個個兒了。」

他找我?

為什麼?

那晚最後那一推我用了十分力氣,他的腦袋磕在牆板上,估計有些重。

難道還記恨上了?

管他呢。

曾經我以為了解他,以為和他的感情非比尋常。

水中月罷了。

脆弱的假象。

到京的第二個月,夏悠順利找到了工作,我還在各種磨蹭。

「漾漾,你不會把我騙來,其實你不想留在京市吧!」

當然不是。

第三個月,我終於等來想要的消息。

一位高中的學弟,說他手頭有個項目,缺資金,問我感不感興趣投資。

上輩子這時候,我只等著畢業和沈濯結婚,聽說在京市,一口就回絕了。

後來學弟很成功。

十年時間,白手起家,身價百億。

這一次,我當然不會再錯過。

9

我調動所有手頭能用的錢,還找爸媽借了一筆,加入了謝霖的團隊。

上輩子我最大的錯誤之一,就是在結婚後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沈濯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情,我還心存希冀。

覺得我和他之間有誤會。

只要我做得夠好,我和他從小到大的情分,沒有過不去的坎。

等兩年後幡然醒悟時,別說他的沈氏,就我爸媽那間小公司,都沒有我插手的餘地。

「小姜子,你看我這身怎麼樣?」

今晚有個行業內的聚會,謝霖正在試西裝。

我無語瞥他一眼。

活了兩輩子,有喊我「漾漾」的,喊我「姜姜」的,比我小的喊「姜姐」「漾漾姐」。

就他,喊什麼「小姜子」。

「有點像服務生。」

謝霖去換。

「顯腿短。」

謝霖又去換。

「老氣。」

謝霖繼續去換。

換到第五套,我沒忍住笑出來。

不再逗他了。

「很好,很帥,艷壓全場。」

謝霖志得意滿,揚著下巴去買單。

要說他這個人,難怪會成功。

腦子好,脾氣好,從來沒有高高在上的做派。

相處起來如沐春風。

在車上我和他又對了一遍晚上出席人員名單。

初創公司,人脈很重要。

這種聚會,是拓寬人脈的絕佳機會。

只是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沈濯。

10

這是我來京市的第六個月。

也是我重生的第六個月。

聯繫上謝霖之後,我停用了所有社交軟體,沒再和從前的朋友聯繫。

當然,也沒回原來的城市。

連畢業手續,都是委託夏悠幫我辦的。

其實進門沒多久,我就看到沈濯了。

他和秦未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很般配。

「認識?」謝霖低聲問我。

我一時竟有些語塞。

其實我就是有些意外而已。

沈氏一直做是的實業,上輩子並沒涉足遊戲行業。

沈濯不該出現在這裡。

可接下來,還有更「不該」的事情。

沈濯大概察覺到我們的目光,抬眸看過來。

衣香鬢影,遙遙對視。

他的眼圈驀然就紅了:

「漾漾。」

幾乎是立刻,抽出被秦未挽著的手臂,大步朝我走來。

11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他向來是沉冷,寡淡的。

只有在揚起唇角諷刺我時,才毫不遮掩地釋放他赤裸的嫌惡。

沈濯過來就要拉我的手。

我下意識後退兩步,正好謝霖往前一步,將我攔在了身後:

「這位是?」

沈濯仿佛這才注意到謝霖。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動了下唇角,沒說出話來。

「阿濯。」秦未緊跟著沈濯,馬上過來重新挽住他的手臂,「這是……」

「是『漾漾』嗎!」

「是的吧,阿濯!」秦未看起來很激動,「她好漂亮啊!阿濯,比你手機里的照片還漂亮。」

「你好,姜小姐,我是秦未。」她朝我伸出手,笑得一派純然,「小名和你的名字有些相似,叫『央央』。

「阿濯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我瞥一眼她暫還光潔的手指。

並不是很想跟她握手。

「好久不見。」我朝沈濯笑笑,介紹身邊人,「這位是花漾遊戲的創始人謝霖。

「小謝總,這是風虞集團沈總。」

秦未被晾著了,悻悻收回手。

兩個男人卻也沒有握手的意思。

謝霖是個人精,大概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的不對勁。

笑吟吟道:「就這麼簡單?」

「我和漾漾……」

「我和沈總也是校友。」我笑著接過沈濯的話,「說起來你也能和我一起,喊沈總一聲『師兄』。」

沈濯的面色卻不太好看。

甚至是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校友?

「師兄?」

他輕嗤。

12

「你這師兄,怎麼看著多少有點病?」

謝霖一邊給我倒酒,一邊低嗤:

「自己女朋友在身邊,還瞪著我。

「活像我搶了他老婆似的。」

我看了一眼沈濯,果然靠在休息區,晃著酒盞遙遙望著我們。

剛剛那短暫的交鋒,我很快帶謝霖離開。

今晚需要結識的人脈,顯然不是沈濯。

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我還真搶給他看了。」

謝霖徑直攬住了我的腰。

我:……

沈濯眼神一凜,放下酒杯就要起身。

被身邊的秦未拉住。

她搖著他的袖子,仰頭跟他說了句什麼。

沈濯面色變得柔軟,隨手抽張紙巾,給她擦了擦嘴角。

謝霖:「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狗玩意兒!」

我:……

「那邊應該是青銅世界的蔣總,我們過去認識一下。」

我拉著謝霖往另一邊去。

一直到宴會結束,沈濯沒再過來,他和秦未提前離席了。

但該來的總是躲不過。

這晚回去時,沈濯等在我和夏悠租住的公寓門口。

13

京市的秋天來得早。

八月底的夜晚,涼風習習。

沈濯倚在牆角,手裡夾根煙,火星子在風裡忽明忽暗。

我低頭給夏悠發了條信息,徑直走過去。

「不躲我了?」沈濯的聲音有點嘶啞。

「我沒有躲你。」

說的是實話。

我只是單純不想搭理他罷了,沒有刻意躲著他。

「你為什麼找我?」我問他。

沈濯夾煙的手微微一頓,將煙頭在牆上摁滅。

站直身子就要過來。

我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我們去車上說。」

沈濯的車就停在樓下,從謝霖車上下來時,我就看到了。

我自覺地沒坐「女友專屬」的副駕駛,開了後車門。

沈濯見我坐後面,把開了一半的駕駛室門關上,也往後面來了。

我只能往車門邊挪了些。

車內空間並不逼仄,氣氛卻有些沉悶。

沉默許久,沈濯嘆口氣:

「漾漾,我去過你家,叔叔和阿姨都不肯告訴我你去了哪裡。

「我去了你的房間,你把……

「我們的合影都扔了?

「還有你書桌里,我記得有很多本日記,你也都……」

我低笑一聲。

側首看住沈濯:

「我為什麼會扔那些東西,你不知道?」

14

能夠重來一次,我以為是上天對我的眷顧。

沒想到上天眷顧的,不止我一個。

說來慚愧,十年過去了,我仍舊記得 23 歲的沈濯的樣子。

23 歲的沈濯不喜歡穿西裝,即便穿,也會選擇時髦的煙灰色。

23 歲的沈濯不喜歡紅酒,偏好花哨刺激的雞尾酒。

23 歲的沈濯也不抽煙。

23 歲的沈濯冷然,沉寂,卻也張揚,不羈。

我曾經那樣熱烈地愛過他,以至於宴會上的寥寥數語,我就認出來。

眼前人,不是 23 歲的他。

沈濯也望著我。

車裡的燈沒開,只有街燈投影進來。

昏暗的光影中,他的眸色幾番變化。

詫異,傷痛,驚喜,遺憾,雜糅在一起,讓我看不真切。

當然,我也不想看真切。

「漾漾,你果然也……」

「請你不要這樣喊我。」我冷然直視他:

「沈先生,現在我們的關係,也就只配得上稱一句『校友』『師兄』。」

沈濯的眼眶像初見我時那樣,突然紅了一圈。

15

「漾漾,我知道你委屈。

「那天那麼大的雪,是我一時氣昏了頭,非要你過去當面談。

「我那時候不是真的想跟你……」

「上輩子的事,請你不要再提了。」我打斷他。

「沈濯,好不容易重來一次,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娶你的心上人,我走我的陽關道,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漾漾,不要說氣話。」

沈濯握住我的手:「你也說好不容易重來一次。

「你以前不是總讓我放下嗎?

「上輩子你欠我一次,我也欠你一次,我們扯平了。

「這輩子你迷途知返,我們……」

「你說什麼!」

我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迷途知返?

「漾漾,你給我叫了救護車,我很高興。」

沈濯下巴微微收起,眼神凝在我臉上。

看來真誠又坦然:

「我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不該用那麼齷齪的手段,我……」

「夠了!」

我掙開他的手,「沈濯,你簡直……無可救藥!」

下車,甩上車門。

16

我沒指望過沈濯知道真相。

我死後,靈魂飄蕩了一段時間。

雖然浮浮沉沉,一會兒有意識,一會兒沒意識。

但我親眼看到的。

沈濯向秦未求婚。

鑽戒比秦未當年手上的那顆還大,現場比我和他的婚禮還熱鬧。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的靈魂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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