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開著我的車四處招搖,活該你拿錢消災!
我剛要拿鑰匙開門,徐真真就開門沖了出來,看到我就拉著我哭著說:「玲子,你快幫幫你弟吧,他讓人給碰瓷兒了!」
「那是他和你們的事兒,和我沒關係。」
我直接甩掉了她的手,換鞋進屋。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他可是你親弟弟……」
徐真真哭的更傷心了。
「他可不是我弟弟,還不知道是哪家的野種呢。」
我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徐真真的臉瞬間就綠了,轉身跌跌撞撞的下樓去了。
天底下就沒有秘密,她以為她隱瞞的很好,可惜,我早就識破了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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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他們四個人忙活到午夜才進門。
劉興業進屋就衝過來把睡著的我拖到了地上:「老子的朋友說查到了,這個訛老子錢的人,就你是初中同學,你說,是不是你和他合夥乾的這事兒?」
我起身就撲上去扇了他一個耳光:「老娘告訴你,這事兒跟我沒關係,別特麼什麼事兒都往老娘身上扯!」
劉興業被我一個巴掌打愣了。
林良材過來就把我踹倒在地上:「我真是做虐,才生出你這麼個賠錢貨!」
徐嫻靜看著我的眼神有點複雜,她沒敢插話,轉身進了臥室。
瑄瑄也把劉興業拖走了。
「你要再敢做任何對興業不利的事,我就剁了你!」
林良材是真心疼他的寶貝「兒子」和無端損失的兩萬塊錢,瞪著血紅的眼睛,朝我吼道。
我站起來,拿起包,離開了家,總有他們哭著來求我的時候……
剛出門老同學李成剛打來了電話,非要把兩萬塊錢分給我一半。
「不用,你拿著花,就當錢是撿來的!」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兩天後,我收到了紅紅髮來的微信「錢被取走了。」
我從單位回到家,化妝包里那張卡還在。
看來他們已經偷習慣了,幾百塊滿足不了他們膨脹的慾望,終於走進了我設好的局。
我很快接到了徐嫻靜的電話,讓我去派出所一趟。
畫了最精緻的裝,換上一條一千多塊錢的裙子,我妖妖嬈嬈的進了派出所。
劉興業,林良材和徐真真都在,個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滿地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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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瑄瑄出事了。」
看到我來了,徐嫻靜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哭的好傷心,好像出事的是她親閨女。
我只是靜靜的站著,什麼都沒說。
「瑄瑄……她是拿了你的銀行卡綁在手機上買東西的,現在有人報警,抓了她,說是她……盜竊。」
我弟也趕緊走過來,拉著我,急吼吼的說著。
「我的銀行卡?」
我「回憶」了兩分鐘,還是漠然的搖了搖頭。
徐真真和劉興業看著我的反應,都嚇傻了,一副山要倒了的樣子。
警官喊我進去做筆錄。
原來瑄瑄說是拿了我的卡,刷了一萬兩千塊錢買了一部蘋果手機。
「不知道,卡不是我的。」
我誠懇的說道。
「是這樣的,兩個小時前有位姓宋的市民打電話報警,說他帳戶里的錢被盜刷,我們通過技術手段,偵查到就是王瑄瑄刷走了錢,但她堅持說是刷了你弟的銀行卡,而你弟說是拿了你的銀行卡……」
警員敘述著事發經過。
這和我有關係麼?
我才不想浪費時間,說明情況後,我輕鬆簽字走了出來。
林良材見我出來,先上來假惺惺的笑著說道:「閨女,我知道……是他們不對,你看在我和你媽的面子上,原諒他們一次吧!」
「這事兒跟我沒關係。」
我正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呸!你個死丫頭,賤骨頭,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
林良材抬手就要扇我的耳光,旁邊的警員上來制止了他的動作。
我看著他冷笑著,沒走。
「死丫頭,你給我滾,要是我兒子和兒媳婦有事,我不會放過你這個賠錢貨的!」
被警員控制的他,還在囂張的咆哮著。
徐嫻靜惶恐的站在一邊,好像天要塌下來似的……
是啊!
劉興業就是他們的天,我是地上的草。
「你就不是我林良材的親閨女,我現在就和你脫離父女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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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林良材看我沒走,以為我是「悔過」了,又喊了起來,隨後從兜里掏出了一萬二錢塊錢,交給警員客氣的說道:「孩子小不懂事,我們退錢,退錢,就把事情了結吧!」
他那口氣像極了一個慈父,和對我的咒罵,完全是兩個態度。
「他不是你兒子,你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麼?」
十年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刻,說的每個字都帶著尖刺,狠狠扎進了他冷酷的心。
「什麼?你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林良材聽到我的話,徹底瘋了,掙脫開警員,撲上來,不管不顧的扇了我兩個耳光。
徐嫻靜已經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她以為家裡沒人知道她的秘密,肆無忌憚的寵著劉興業,為了給劉興業謀利益,把我死死的踩在腳下。
「我說的都是真的,十年前我就做過親子鑑定了,他不是你親生的,我才是。」
我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從包里把那份發黃的親子鑑定書,送到了林良材面前。
林良材瞪著眼,呼吸急促的搶過去,看了一眼,隨後把它撕個粉碎,都扔在了徐嫻靜面前。
「你個死老婆子,你還敢背著我偷人!看我不打死你!」
林良材把一萬兩千塊錢揣進了兜里,瘋了一般對著徐真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等警員過去抓住他,他頭一歪暈死過去。
他有心臟病,我知道。
但心理「強大」的他,沒有這致命一擊,是不會倒下的。
120救護車呼嘯而至。
劉興業還坐等在辦公室,等著「他爸」花錢贖人,卻聽到了門外的吵鬧聲和議論聲,很快他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像是被人挖出了雙眼,眼神空洞的呆坐著,再沒了昔日的威風。
看,他是個野種,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你不想去看看你親爹麼?」
我跟警員打個招呼進到了辦公室,把一張寫著地址的照片交到了他手上。
花點小錢,這種事辦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他「幸福」的世界崩塌了,爹不是親爹,娘是個偷人的貨色,他成了名副其實的野種!
看著他用力撕扯著頭髮,撞著牆,像一頭受傷的野豬……
我看著他們,一個個在我眼前遭到了現世報,心裡很爽,開心的笑出了聲。
這就是我忍了這麼多年,要看到的結果。
他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我一直在等這個時機,把這件荒唐的事,公之於眾。
讓他們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有多可笑,多可悲。
終於達到了目的的我,當晚,我就坐上了去上海的動車。
我要離開這座滿是不快樂的城,尋找自己的新生活。
在上海的生活是我想要的模樣,在最高級的寫字樓上班,穿最好看的衣服,住高檔公寓,活的愜意自在。
我還報考了墨爾本大學的offer,一年後,我出國了。
很快我就認識了現在的老公,年薪百萬的青年才俊。
他喜歡我的獨立,自信,卻不知道,是因為我扭曲的家庭,我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我弟怎麼樣了?
他,是人渣,自然不配活的像我這麼好。
他鋃鐺入獄被判了盜竊罪,瑄瑄跟了他最好的哥們兒。
他還跟我一樣,和養了他二十年的「養父」脫離了關係。
我們回國領證的時候,戶口本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
我名義上的父親心臟病過世,徐嫻靜精神失常失蹤了,我的保安弟弟離開了這座城市。
其實這一切,是我從讀大一的時候,就開始計劃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