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七世後,我手刃渣男完整後續

2025-05-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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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攻略了季鶴辭七次。

每到大婚之日,好感度即將99,我卻被迫重啟,承受系統凌遲之痛。

後來,我聽到季鶴辭的嗤笑:

「看她重生挺有意思。倘若葉裊真能重來十次,我便信她愛我,再娶她也不遲。」

可他不知道,系統是積分制,多謝他送來的七次刷分機會。

我內心含恨:「系統,能用積分換季鶴辭一輩子不舉嗎?」

「反正他那玩意,銀樣鑞槍頭。」

系統嘴角抽抽:「兌換成功。宿主,還需要別的嗎?」

我盯著季鶴辭健全的手腳、又臭又長的壽命……

不將他壓榨乾凈再離開,又如何對得起我重來的六世?

1

我站在簾後,突然改變了主意。

「統子,回家的時間能由我定嗎?」

「兌換後即可算作攻略成功,你可以自由選擇離開時間,不過你還想留下來做什麼?已經第七世了,姐。」

系統被反覆攻略,搞地也有點崩潰了。

我笑了:

「我只是在想,這大好的刷分機會怎麼能浪費?」

「統子,你之前不是說積分可以換點別的東西,我想先換點別的——

「比如,一雙健康的腿。」

在原世界裡,我因為車禍失去雙腿,搶救失敗的剎那,被系統拉入了攻略世界。

系統答應我攻略完成,便給我重生的機會。

但這並不包括一副完整的身體。

系統聲音遲疑:

「可以的,但遵循物質守恆定律,這需要抽取攻略對象的同等價值來交換,你確定嗎?」

「要的就是這個。」

我越想越開心,甚至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覺得讓季鶴辭一輩子不舉如何,統子?」

「反正他那玩意,銀樣鑞槍頭。」

系統嘴角抽抽,但很快意識到我要做什麼。

電子音興奮起來:

「已扣除積分100,轉換成功。」

簾外腳步聲響起,許是聽到剛剛我的動靜。

季鶴辭掀簾來拉住我的手:

「裊裊,你何時過來的,怎麼不讓下人通報一聲?」

他眸里神色神情溫存,聲音卻繃得緊。

似是怕我聽到剛剛他們的對話。

原來,他也知道之前那些話有多無恥。

我不戳穿,只羞怯地低下頭,撲進他懷裡。

語氣嬌嗔:「你到先怪起我來了,是誰說用了飯便來找我?」

他失笑,只當是我像往常一樣在鬧小脾氣,拍了拍我的後背:

「你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時期,事務繁多。」

「這樣可好,我明日晌午便來找你,正好有事要說與你。」

月色下,我抬眸瞧著眼前人英俊依舊的面龐,悄悄勾唇笑了。

「好,一言為定。」

季鶴辭啊,季鶴辭。

妄圖玩弄真心的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不將你壓榨乾凈再離開,又如何對得起我重來的六世?

2

走回院的路上,我蹲在池塘邊喂了會兒魚。

看著漾起漣漪的水面,晃著圈,一圈圈的,像是晃回了第一世初見季鶴辭的時候。

那時他只不過是宮中不受寵的十三皇子。

由於他是宮中婢女使了點手段懷上的孩子。

僅十二三年歲,連宮女都能調笑使喚幾分。

一次無意的推搡,他就被那些勢利的下人推進了湖裡。

我便是那時救起了他,往後便再不分離。

我帶著他一步步從不受寵的皇子,走到了與太子都可分庭抗禮的晉王。

少年的依賴,赤誠而火熱。

好感度也跟著水漲船高。

直到好感度99的那天,我犯下了個致命的錯誤。

朝夕相處的心動,讓我猶豫咱三,還是提筆寫下了封離別書

我將一切在信中和盤托出,訴我的情意,也訴我的不得已。

惟願離開我,他能一切安好。

誰曾想,即使大婚將至,好感度也遲遲到不了100。

我還未離開,這封信就被季鶴辭發現了。

他看著那封信久久不語,再對視時我的眼前一黑。

好感度歸0,我被強制重啟了。

每次重啟,我都會受到系統凌遲之痛的懲罰,方能重生。

而這樣的痛苦,我足足承受了六遍。

一開始我以為季鶴辭是氣我騙他。

但他總一派溫柔地說,他心悅我從未變過,也不知為何我會如此。

為此,我跟系統控訴了不止一次。

甚至懷疑過好感度系統出了故障。

如今回想一切,卻是細思極恐。

3

除了第一次的重啟,後面的重啟的時機一次比一次巧合。

每次重啟時,我幾乎都為了季鶴辭受了重傷。

第二次,我為他擋了刺客臥床不起……

第三次,我去給他調查江南私鹽案被刺殺……

第四次,我為了給他求情在大殿前,冒著大雪跪了三日……

……

每次他都握著我的手感動不已,說要給我一場京城矚目的大婚。

好感度也隨之飆到了99。

然後,我就被迫重啟了。

過去,我恨這系統,不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現在,他與食客調笑的話歷歷在目。

一切不言而喻。

他在用我的真心,我的身體來換取他的大業坦途。

有什麼比可以無限重生的人,更好用的呢?

尤其是一心為他的人。

可惜了,我一直沒告訴他,我這個是積分系統。

他的每一分好感度,都能兌換成10積分。

除了攻略成功這條路。

我還可以攢足夠積分離開。

但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

積分能做的事可多了。

「小姐,魚都要被你喂撐了。」

趕來找我的侍女春花的話,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拍了拍腿,起身:

「好,那我們回屋。」

「小姐怎麼這麼瀟洒呀,聽說今晚王爺又去了翠紅樓那兒了……」

翠紅樓是京城出了名的青樓。

到了這一世,季鶴辭越發懶得裝了。

總是以商議公事來敷衍我。

我抬頭望月,笑得愜意:

「去了才好。」

「春花,明日我們就有好戲看嘍。」

從前我真心對季鶴辭,他不要。

那此後,他之於我,不過是個榨取積分和資源的工具了。

沒有下一世了。

這一世,我就會先將他榨取得一乾二淨。

4

果然第二日,季鶴辭不舉的傳聞就傳遍了京城。

聽說,翠紅樓的姑娘流水似的換了一撥又一撥。

結果通通都沒用,一個個被扔出了樓,好不壯觀。

本來季鶴辭是花銀錢封了口,可惜鬧得太大,難堵悠悠眾口。

不舉的傳聞,換別的時期可能不過是花柳八卦。

可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刻,生育能力不行就代表著難以延續大統。

尤其是對於季鶴辭這種,膝下無子的皇子。

晌午,季鶴辭如約而至,臉上難掩怒容。

一見面就往我將床榻帶。

他紅著眼將手探入我的衣襟,唇齒也跟著附了上來:

「本王可以的!裊裊是你的話,我一定可以……」

話說到一半,他的聲音倏地弱了下來。

如我所料,下面冷得可怕,絲毫沒有反應。

我忍著笑意和噁心,抽開身。

反握住他顫抖的手,牽出抹無比深情的笑容:

「王爺,你別擔心。」

「訪遍天下名醫一定能治好的,你定是諸多事務繁忙,壓力過重所致。」

「別急,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季鶴辭怔愣一瞬,看著我,神色無比動容。

一把將我重新攬入懷中:

「果然還是裊裊懂我。」

「有佳人如此,夫復何求啊。」

我悶在他懷裡再也抑制不住笑意,笑得雙肩聳動。

系統的不舉,哪裡是幾個名醫就能治好的?

季鶴辭卻以為我是在為他而哭。

輕輕摸著我的頭安撫:

「怎好好地,又哭起來了?」

「我的裊裊……」

他緩緩抬起我的臉,只見已是梨花帶雨。

我順勢跪趴在地上,柔聲道:

「裊裊是傷心這世人不識得殿下的好。」

「所以我想自請命以王爺之名,去南方治洪……」

說到最後,我抬頭,一雙朦朧淚眼撞進他的眼裡。

季鶴辭神色一怔,相似的過往似是流轉在眼前。

我很少在他面前哭,為數不多是在那段被欺壓的日子裡。

忍著太監宮女的磋磨,我拿來塊他未曾吃過的宮糕,塞給他。

他看著我剛受鞭刑的身子,一言不發。

隔日就不顧一切跑到皇帝面前,不惜挨打也要為我討個公道。

後來,太監宮女都被處理了,他也挨了罰跟我躺到一塊兒。

他說:「裊裊,你一定很疼吧。」

「孤現在來陪你一起疼,你別怕。」

被穢言穢語侮辱時,我沒哭。

被當眾鞭刑時,我沒哭。

但那一刻,我偏偏眼眶熱了,側頭看著窗外月色,與他笑說:

「殿下,往後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那時我沒有想到,日子是在一天天向好。

只是人心易變,當初連疼都不忍我疼的少年,終是長成了將我性命視作籌碼的男人。

系統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攻略人物好感度增加30,上升至60,積分增加300。」

看來,又有東西可以兌換了。

5

季鶴辭將我拉起來,嘆了口氣:

「我怎捨得啊,裊裊你陪我至今,怎能去那種危險之地……」

他話說得漂亮,可神色動搖。

我知道他不會拒絕的,畢竟昨日他要說的事就是這個。

當一切有了頭緒,很多東西都清晰起來。

這次,他又試圖用我的性命,換他在皇上跟前的美名和功績。

沒死最好,死了他便會故技重施讓我重啟。

此去,我會如願給他美名和功績。

但一切饋贈的禮物,都將由他來支付代價。

果然,見我不搭話,他猶豫再三,又話鋒一轉:

「但裊裊執意如此,我又怎好阻攔?」

「你且放心,我將身邊最好的護衛派給你。」

許是怕我後悔,他親了親我的手指,深情道:

「你回來,我們便大婚如何?」

我笑著答:「好。」

心中卻一片冰涼。

他若想娶我,早便娶了。

他想娶的應是能為他助力的世家女。

於我,不過畫餅而已。

送走季鶴辭,我拿出壓在箱中,那套曾由京城頂好的繡娘繡制的嫁衣。

投入火盆,一焚而盡。

火焰沖天,灼灼紅衣仿佛隨著焰起了舞。

一旁的春花看呆了眼,聲音惶恐:

「小,小姐,你不想跟王爺成婚了麼?」

「嗯。」

看著頭頂的月色,我道: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春花,你可願我一同去?」

她回過神,半晌抬頭堅定地看我:

「奴婢明白了,小姐去哪兒,我去哪兒。」

「當時要不是小姐給了口吃食,我早餓死在街頭了。」

春花是其中一世,我替季鶴辭賑災時救得孤女。

這一跟,便是好多年。

如今,也只剩她了。

「統子,給我先換回家資格。」

「已兌換成功,還餘440積分。」

「再拿100積分換春花的一世平安富足,代價嘛——」

我捏著下巴,估算著剩餘價值:

「那就季鶴辭的一半壽命好了。」

「成功兌換,攻略目標還餘20年壽命。」

系統的機器聲里竟還有絲大快人心。

我搖搖頭:」嘖。」

「還是活得太長。」

「沒事,宿主咱後面還能換。」

6

臨走那天,季鶴辭來給我送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抽取壽命的原因,他的臉色比過去憔悴了幾分。

見我要上馬,他將身旁之人推到我面前。

「裊裊,我將玄先生派於你,他是我最信任的先生,必能此行助你一臂之力。」

我抬眸望去。

身前站著的正是之前那位在席上,問他「為何不娶我」的食客。

羽扇玉冠,眉目疏朗,端的是清雅之風。

他朝我拱手行禮:

「葉小姐,鄙人玄寂,日後叨饒了。」

我淡淡頷首,不作多話,縱身上馬離開。

身後響起季鶴辭無奈的聲音:

「先生莫怪,裊裊素來任性,也唯有對我尚且收斂幾分……」

……

到了洪澇最為嚴重的鹽城,入眼已是村舍成墟。

聽是晉王派人來了,當地的府尹一個人在城門口候著。

他搓著手,滿臉不好意思地走上前:

「各位莫怪,現在是真抽不開人手,連個能住人的客棧都難找,要不先隨我到府上安頓下來?」

我搖搖頭,指著一側勉強有點樣子的客棧道:

「我要住那兒。」

府尹諂笑地更厲害了,語氣吞吐:

「怎麼可以讓大人住那樣的地方,裡面是真不好住人啊……」

我也懶得等他說完,自顧自地走進那間客棧。

「等等啊,大人……」

「想不到葉小姐也是瀟洒之人。」玄寂在我身側笑笑。

「不入民間,又如何能知這洪澇的來源?」

其實這洪澇的來源,我心中已然有數。

無非是賊喊捉賊。

別人不知,但我知道這南方的堤壩當初是按季鶴辭的意思建的。

他派我來,一是美名,二是為了讓我給他」擦屁股」。

剛剛那府尹應也是他的人。

他篤定我站在他這邊。

只要將一切歸咎於天災,他便百利無害。

只是,這次要讓他失望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與春花去巡查了一番。

田地泥水泛濫,淺的地方都能淹沒小腿,湍急的水流聲混雜著四面八方的呼救。

我一直到了正修堵的堤壩之上。

漢子們正組成人牆勉強堵著洞。

一些婦女小孩仍被困在水中,靠浮物撐著,一時哭喊不絕於耳。

就在這時,天上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春花在一旁邊看,邊抹著淚。

當初救她的地方離這兒不遠,也是南方的小城。

她怕是觸景生情了。

我剛想回頭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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