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人生完整後續

2025-07-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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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回想,腦袋中卻只有林夕質問著我的記憶。

原來被別人罵也會把我催眠嗎?

我撓撓頭,心虛地笑了笑,「可能太睏了吧。」

「還笑!」林夕瞪著我,「快去洗澡!」

「收到!」我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下來。

「你注意點頭!」

「收到!」

進入廁所後,身後好像有一聲若隱若現地嘆息聲。

「夕夕,我們怎麼認識的呀?」

洗完澡後,林夕已經在床上無所事事地刷手機了。

我坐到她身邊,沒頭沒腦地突然想問這麼一句話。

林夕的身體好像僵了僵,她沒有看我,眼睛盯著手機里的短視頻,「大學啊,就舍友,自然而然地熟了嘛,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我定定地看著她,半晌,笑了笑,「沒什麼,就突然想回憶一下我們的青春時光。」

「切。」

林夕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她一緊張就保持一個姿勢一直不動。

「哎,」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手指還懸在空中呢。」

在與陸時安同時走出民政局,看著手上的紅本本時,我突然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真多啊,先是暈倒,然後莫名其妙被求婚,然後結婚…

說起來還是昨天才剛把頭上裹著的東西拆掉呢。

我的人生在 24 歲這年好像被安上了快進鍵。

心裡除了不真實還有一種奇怪的說不清的感覺。

好像這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

「宿主宿主!你不用結婚…」

「誒?宿主?你手上拿的什麼?」

「!!!宿主你」

「悶聲干大事啊!」

許久不見的統子哥又突然在我腦海中響起,我被它一驚一乍的反應嚇一跳,在心裡抱怨道,「統子,你也消失太久了吧,我那次也沒說多重的話呀。」

「你不會以為我被你氣的吧!」系統氣沖沖,「我那是為你爭取去了!」

「爭取啥?」

「爭取你活著的機會呀!」系統的電子音帶著些小情緒,「你那次說的我也覺得很有道理,如果你就這樣被抹殺了…」

「我會不捨得。」

它小聲地說。

系統又消失了。

這次好像是永久的。

我回想起統子在我腦海中最後的話,「本來我已經向主神爭取到你活著的機會了,雖然代價好像就是我在你死之前都得陪在你身邊,說起來我也不介意啦,但既然你已經攻略成功了…」

「什麼嘛,聽上去像獎勵誒?」那時的我小小聲地嘟囔著,又問了一句,「領了結婚證就算攻略成功嗎?」

「我也不太懂這個判定機制啦,」系統的電子音聽上去帶著點尷尬,「總之確實是判定你攻略成功了。」

「既然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任務,獲得了你接下來的生命,那我的任務也完成啦,就不需要一輩子都在你腦袋裡啦,我得去帶下一屆新人咯。」

就這樣,陪伴了我那麼多年的統子哥徹底消失了。

說起來,不舍這種情緒絕對是占大頭的。

但是意外的,我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很奇怪。

跟陸時安的婚後生活其實跟我從前的生活沒什麼兩樣。

除了由於某一次被突然來訪的父母發現兩個人還是鄰居後,我被強制性地搬進了陸時安的家外,基本沒有任何差別。

因為陸時安的公寓很大,還有客房,所以也幾乎跟在我自己家一樣。

我不是個喜歡跟別人共享私人領域的人,但陸時安的分寸感實在掌握的很好。

跟他相處起來簡直算得上是如沐春風。

我甚至有種「啊,好可惜,為什麼沒早點跟他同居」的感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好像比我還要熟悉我自己。

在很多不經意間,我的很多小癖好小習慣好像都被他不知不覺的包容了。

這也是我很久之後才意識到的。

值得一提的是,他做飯真的很好吃。

明明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知名公司的總裁,可他好像總能按時上下班,然後為我做飯。

一開始我當然覺得不好意思,可在他嚴肅地對我說,「漫漫,做飯是我工作之餘唯一的享受了。」

「以前一直沒有機會給別人品嘗,現在如果能擁有一個忠實的我的嘗客,對我來說,很解壓。」

之後,我就開始吃得很賣力了。

他好像真的很喜歡看我猛猛吃飯的樣子,每次不經意地一瞥,都是他笑得一臉褶子的模樣。

他笑得一臉褶子的模樣真的很不常見,我猜,這大概就是一名廚師的信仰吧。

每當這個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同時以肢體和語言來表達我對於他廚藝的讚賞,本來是想要讓他更加有滿足感一點的,可他好像總會害羞,然後收斂一點表情,耳朵也會變紅。

我覺得很有趣,也會控制不住地總誇他。

飯後當然是我洗碗,他一開始也非常不同意,但在我很嚴肅地說「這是我作為妻子的義務之一。」時,他就紅著耳朵閉嘴了。

這也是我跟他生活很久得出來的結論,陸時安是真的很容易耳朵紅呀。

不過這些誇獎之餘,我總還是想要批評他兩句。

因為他的生活習慣太好啦。

大部分我都覺得很不錯,但晨跑這一點,對我真的很不友好。

每天早上六點半,我的房門就會被準時敲響,然後在他唐僧念經「漫漫,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哦。」

「必要的鍛鍊是一定要的。」

「你也不想再發生一次暈倒吧。」



之類的溫和話語中,我不得不跟他一起在每天早上六點半開啟一天。

不過看在他的早餐做得那麼好吃的份上,還是原諒他吧。

雖然陸時安對我說作為妻子的我的存在可以為他減少不少麻煩,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麻煩。

我從來沒有被他要求過與他出席任何一場應酬場合。

我也問過這件事,他那時只是從公文包里掏出我們領的紅本本,笑著說「有這個就足夠啦。」

我當時被那個笑容晃了晃眼,第一次震驚於自己居然跟了一個這種級別的帥哥領了結婚證。

不過,哪有人會隨身把結婚證放在公文包里呀。

他大概是真的被別人介紹對象介紹怕了吧。

所以非要說麻煩的話,倒主要還是出在我這邊。

主要就是婚禮的籌備事宜。

雖然不知道陸時安是怎麼勸服我父母說先領證再籌辦婚禮的,但老兩口對於婚禮籌辦不可謂不盡心。

大概是領了結婚證之後的半年後,他們開始幾乎天天來拜訪。

據他們說能忍半年再來找我們主要原因是他們倆這半年正在敲定婚禮的大概計劃。

據說雛形已經敲定,剩下的細節還需要跟陸時安再討論一下。

至於為什麼不需要跟我商量,說是要給我這個新娘子驚喜。

「切,」我撇撇嘴,表示自己並不在意這些。

不過一些類似於新郎的戒指啊,我自己穿的婚紗啊,還是需要我自己出場的。

所以這段時間常常就是媽媽硬拖著我去逛街,爸爸則是留在家裡跟陸時安一起各種討論。

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實在是好,反正所謂的討論我是一次都沒有聽見過。

19

和媽媽逛街其實並不是一件多麼難受的事情,相較於我自己在外面買東西的話,心情上還是輕鬆的多。

畢竟不需要我來與銷售員溝通。

但還是好累。

媽媽經常一逛就是逛一整個商場,即使我們所需要購買的只是一個種類的東西,她也能在所有商店買一些她並不需要的東西。

這次我們倆出來主要是為了購買戒指,可她已經在某品牌包店裡挑起包來了。

我有些無奈地坐在店裡的沙發上,無聊地刷著手機。

「最近公司在調整,短時間內不用交稿,日期等通知。」

某位被我備註「催債的」的聯繫人突然發來這樣一條消息,我有些意外,覺得有點巧。

正好最近在忙婚禮呢。

我點進去,回了個「OK」的表情包,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上面的那條語音電話。

說起來,那個聲音,總覺得有點熟悉。

「宋漫?」

一個陌生的男聲打斷了我的回憶,我有些迷茫地抬頭看向來人,是個很看上去很儒雅的男性。

「抱歉,你是?」

「你不認識我嗎?」男生看上去好像很驚訝,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抱歉,」我有些疑惑,「我該認識你嘛?」

「我是周川。」男生試探地說道,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集訓的時候,我們在一起。」

腦袋中閃過一絲畫面,轉瞬即逝。

「周川,」我呢喃著,努力想要抓住那個一閃而過的東西。

可什麼都沒有。

「哈,果然變成神經病了。」周川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他的嘴角在我的眼中慢慢變大,變得惡劣,逐漸與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的那個人長著跟我一模一樣的臉,但跟我完全不一樣。

她好像很喜歡笑,很張揚,很有正義感,很喜歡出風頭。

她跟林夕是在很小的時候認識的。

夢裡的林夕比較像我,膽小,社恐。

因為鄰居的關係,被她硬帶著玩起來的。

那時候的林夕因為性格常常被其他小孩欺負。

大部分時間,是她把那些欺負林夕的揍一頓,然後再被家裡人揍一頓。

林夕常常擔心她那種性格會為她惹來很多麻煩,她倒是對此樂此不疲。

她好像天生帶有一種喜歡拯救弱小的正義感。

陸時安,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她撿回家的。

撿這個詞用得很貼切,因為陸時安是個孤兒。

在孤兒院被欺負的太狠了,逃了出來,正巧遇見了她。

她那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管,順理成章地,她以撒嬌耍賴節食等一系列方式,成功讓父母收養了那個孤兒院男孩。

父母真的很愛她,即使多養一個孩子對於當時還只是普通工薪家庭的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還是無條件地支持了她。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父母有了創業的想法。

創業實在不算一件容易的事,即使當時的夫妻倆還算年輕,也依然每天筋疲力盡。

她也是從那時開始真正意識到,即使是正義感,也得保持一個度,只有在不麻煩別人的情況下幫助別人才是正確的。

不然只是為了滿足她正義使者的慾望而做出的自私的事。

不過木已成舟,陸時安正式作為她的哥哥成為了他們家的一員。

那時候陸時安還叫宋時安。

隨著她年齡的增長,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夫妻倆也變得越來越忙。

常常是全國各地到處飛的狀態。

不過她的性格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多少,因為她是從不缺愛的。

林夕愛她,宋時安更是對她有一種近乎虔誠的愛,即使是在全國過各地到處跑的父母,也依然毫不吝嗇地在電話里表達對她的愛。

周圍遇到的也全是充滿善意的人,大家都愛她。

所以她依然張揚,愛笑,充滿正義感,但她成熟了不少。

起碼她不會再濫用自己所謂的正義感給別人添麻煩了。

這一切的平衡打破在高中。

高二那年,宋時安突然被父母送到國外去了。

其實也不算太突然,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哪有什麼近乎虔誠的愛,只有那些瘋狂隱忍摻著些見不得人的噁心心思。

「如果只是親人,應該不會產生占有,控制甚至是性慾的想法吧。」

「宋先生,我已經不能再待在漫漫身邊了。」

那些宋時安在書房對宋父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震驚,擔心,茫然,她的心中五味陳雜,獨獨沒有反感及噁心。

可那時的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直到宋時安被宋父送出國,她才慢慢覺得不對勁起來。

她不算一個多麼遲鈍的人,不過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去細品自己的感情。

因為她要集訓了。

集訓的日子每天都很緊張,不算太好過,但其實也沒多難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她的性格就決定了她不會在任何一個環境下吃虧,也看不得別人吃虧。

所以在看到周川被一群人堵著打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這是必然的」,作為看客的我也理所當然地想著,「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可這次我莫名的很想阻止她。

我茫然地看著我下意識地想要攔住她,卻從她身體中穿過去的手。

「為什麼?救人是件好事呀。」

自救下周川後,兩人也就順理成章地熟了起來。

周川被欺負的原因很簡單,他太窮了,家裡是撿垃圾的,身上總有一股味,被當時集訓班裡家裡很有勢力的程述看著不爽,一開始只是排擠,逐漸就變成了暴力。

你看,校園暴力的原因永遠都那麼簡單,純粹的不需要什麼正當理由,他們只是太累了,集訓的生活過於緊張,每天日夜顛倒的年輕人在壓力之餘很需要一個發泄口,就那麼簡單。

至於那個發泄口是周川王川還是李川?沒有人在意。

在剛開始意識到自己被排擠的時候,她還有些茫然。

從前跟她玩在一起的小姐妹們好像突然開始躲著她了。

然後就是聽到關於自己的謠言,被老男人包養,出來賣的,喜歡裝…

「不覺得她真的很討厭嗎?」

「是啊,總裝的多熱心一樣的,真噁心。」

「誒?你知道她家幹什麼的嗎?她穿的好像都不便宜誒?」

「不知道誒?如果她家真的是什麼大人物的話,我們怎麼會知道?」

「嘖,你看她那身材,賣的吧。」

「誒誒誒!我聽說前幾天她還自以為是地在程述面前出風頭呢!」

「嘖,原來是勾引我述哥啊。」



明明是毫無根據的話,大家口口相傳好像就變成真的了。

所有人都躲著她,甚至會當著她的面竊竊私語。

「難道自己真的這麼討人厭嗎?」她偶爾也會這樣問自己。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她實在有一顆很強大的內心,所以即使是在陸時安,林夕,所有愛她的人都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在集訓壓力特別大的時候,她依然相信自己。

所以在看到周川跟從前那群欺負他的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她也不認為自己當初救下他有錯。

這是他的選擇,如果這樣會讓自己過得更好的話,那也無可厚非,人都是有趨利性的嘛。

事情愈演愈烈,霸凌從語言升級到肢體。

顏料被擠在她剛畫的作業上,畫畫的支架上被寫滿噁心的字眼,筆被掰斷,凳子上永遠有水,甚至於被堵著拳打腳踢…

即使每一次的霸凌,她都狠狠的反擊回去了,但集訓的日夜顛倒導致的身體上的疲憊加上周圍所有人的惡意導致的精神上的壓力,她也漸漸要有點撐不住了。

可偏偏那個時候是所有人都最緊張的時期。

林夕是文化生,她天生要強,臨近期末,即使是偶爾的聯繫,她都能聽出林夕聲音中掩飾不住的疲憊。

父母的生意最近剛剛上市,是關鍵時期。

至於宋時安,她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況且,她也沒能要到他的聯繫方式。

老師對這種事情也從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沒有人能溝通,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座孤島。

感受不到愛了。

20

周川就是那個時候找到我的。

他對我說他很抱歉,對我說他這段時間也很不好受,一直活在良心的煎熬里,說他來陪我,他來承擔這一切。

我當時是怎麼說來著,我應該笑了,然後搖搖頭安慰他,「我沒有怪過你,也很慶幸我那時候選擇救你。」

「不是你的錯。」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真正該煎熬的是那些惡劣的喜歡欺負人的那些敗類。」

「雖然看到你跟那群人在一起我也有點生氣啦。」

「但那也是沒辦法的嘛,沒有人想要一直被欺負的嘛。」

「你不用自責,集訓馬上就過去啦。」

我記得當時我應該是很高興的,甚至於在那一瞬間身體上和精神上的壓力都消失了。

一些曾經的自我懷疑,一些孤島上感覺都消失了。

我記不太清當時周川的表情了,好像不太好,又好像是笑著的。

我只記得他把我約出來了,而我也欣然赴約。

我喝了他給我買的一杯奶茶,在一個巷子裡,突然就沒有力氣了。

然後是一群男人,周川不見了。

我其實是能打得過他們的,如果沒有喝那一杯奶茶的話,我起碼是能逃走的。

可是沒力氣了,即使拚命掙扎也沒力氣了。

被撕裂的衣服,灼熱的體溫,噁心的味道。

我拚命掙扎,沒用。

很痛,真的很痛,但又好像沒什麼知覺了。

我記起來了。

原來我真的是神經病啊。

沒有系統,我也不是什麼胎穿。

我就是宋漫。

那次我其實是被路人救下來了。

我暈過去了,睜眼時一大堆人在我身邊。

爸爸媽媽,林夕,宋時安還有一堆人都圍在我的床邊。

我呆呆的看著他們哭,他們笑,他們對我說話,他們互相說話,卻沒辦法給出一點回應。

我好像飄在空中,拚命地想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卻始終隔著一道牆。

我沒有辦法,我控制不了。

我只能焦急地看著那個坐在床上的我呆呆地看著所有人,眼神卻無法聚焦。

所有人很擔心我,我卻沒有辦法給他們一點回應。

我看見他們在自責,在悔恨,在落淚,我在空中拚命地揮手說不是這樣的,跟你們沒關係。

可是沒用,他們只能看到那個坐在床上仿佛一個玩偶一樣毫無生機的我。

就這樣過了好多天,床上的那個我能做的只有睜眼閉眼這兩個動作,她沒辦法喝水沒辦法吃飯,只能掛著營養液在床上苟延殘喘。

父母肉眼可見地消瘦了下來,他們經常整夜整夜地守著我,跟我說話。

林夕也瘦了很多,明明是最緊張的高三,可她也常常來找我,說著我們以前的回憶,然後說著說著就哭了。

「我的存在,好像是所有人傷心的源泉。」

「我可真是個麻煩啊。」

「這樣的我消失掉好了。」

「可我不能死,死了他們會更難過的。」

「只要我消失掉就好了。」

「讓另一個人來我的身體裡面。」

「讓她來代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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