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蟒蛇飼養指南完整後續

2025-07-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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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一個人去山上抓兔子,多累啊!

嘿嘿,你親愛的小主人我帶兔子回來了。

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回到家,打開門卻愣住了。

雜亂的客廳有很多蛇類爬過的痕跡。

但唯獨沒有,沒有那條蛇。

我嘗試喊了很久,又出去找,當年的山頭,奶奶的墳前。

我像當年一樣,坐在墓碑下等著他再次出現。

我想過很多,比如找到他,怎麼把他再帶回去,又比如,怎麼可以永遠留住他。

也可以再燒一次蛇窩。

只是我在墓碑前蹲了兩天,又茫然地想他到底去哪了?

又或者是不是已經回家了?畢竟裴寒是有點戀家的。

他總能固定待在一個地方,一住就是一二十年,這是奶奶跟我說的。

她說她來的時候裴寒就在那裡,後來也沒有變過,像等人,又像是習慣了。

我從山腳站起,開車,回了家。地下室的兩道安全門依舊關著,卻不見他的蹤跡。

那之後,每年我都鬱悶地再加一道門。

我知道這樣做有點奇怪,但我就想加,最後地下室二層的門加了一層又一層,每次進去得開小十道門。

每次回家都是興致勃勃地去開門,開完然後再一道一道鎖上。

裴寒走的第一年,我的生活沒什麼變的,按部就班地吃飯上學,只是後來再也沒見過那條蛇。

後院放養的兔子也越繁衍越多,草皮被咬壞了,還經常會引一些別的蛇來。

我有點氣憤,把蛇都趕了出去,但兔子越發的放肆,後來實在沒法子,準備拿了籠子裝了放生了。

大多數兔子都抓到了,只有一隻死活抓不到,每次遠遠地瞧見,還會朝我作揖。

我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問了句:「你是不是想住我家?」

小兔子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我看著兔子,怎麼回事……

蛇跑了,身邊反而時常會出現一些別的妖怪。

直到我開了這家診所,身邊的妖怪更多了。

6

我很受妖怪歡迎。

我也不懂為什麼,可能是我繼承我奶奶的苗醫手段,可以給妖怪看病?也可能是我大學就是學的獸醫的緣故?

想了很多,但依舊沒什麼頭緒,後來想不出來我也懶得再想了。

時常會有小妖怪來我的診所找我。

我隱約能分辨出來他們和寵物不同,如果是妖怪的話,他們身上總有一種很淡的味道,跟正常寵物也是不太一樣的。

當然,偶爾也是因為一些妖怪看病的理由太過分。

比如那隻孔雀看病的理由是失眠,還特地交代我,要親親才能睡……

那什麼,你們是妖怪不是流氓……

而且我有喜歡的蛇,請自重。

7

這條蛇過來的時候我就想起了裴寒,但我並沒覺得他們有什麼聯繫。

裴寒那是千年老蛇精,我一層地下室勉強夠他原型睡,除非再投胎,否則,怎麼也不會這麼點大。

至於變化,聽說現在這個時代已經沒有那麼厲害的了。

而且像裴寒這種只知道吃飯睡覺的蛇,能改個戶口簿我都覺得已經不錯了。

他不可能那麼厲害。如果是剛分開,我可能會懷疑。但我找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想再抱有任何幻想。

蛇跑了就是跑了,沒什麼接受不了的,今年我也不會再在地下室裝鐵門了,雖然已經看好了一扇了。

我想著,低頭又看了看手下的蟒蛇,傷口已經好了點了。

沒發炎,蛇應該是訓練過的寵物蛇,目前還是挺乖的,我小心掰開嘴喂他吃藥也不會反抗。

就是蛇尾總喜歡纏著我的手腕,跟裴寒差不多。

我不是沒懷疑過,但我面前這個蛇他也不是妖怪啊!一點妖氣都沒有。

看了看他,低頭看著手腕的紅痕,我也釋然了,大約所有蛇都有這個毛病,我也不能看條蛇就覺得是裴寒。

8

而且裴寒要來,就光明正大來了。

偽裝成這樣不至於,他那有點傲嬌的性子不會讓他這麼乾的。

開診所好幾年了,大大小小的妖怪也見了不少。

大多數妖怪各個方面都足夠強勢,他們都不太屑於像人類這樣裝來裝去,不好玩。

不過說起妖怪,我就忍不住感嘆我這幾年靠給妖怪看病攢下來的存款。

不知道為什麼,從我開診所,來的妖怪就越來越多,有些妖怪掉根羽毛都要來我這兒拿點藥。

而且一個個巨有錢,給錢超大方。

比如之前就有一個嫁給帥氣首富的狐狸來我這兒,在診所轉了圈,拿了盒寵物感冒靈,就給了五萬的小費。

只是走的時候非要抱我一下,說什麼蹭蹭戀愛運氣。

狐妖說完,扭著小腰被霸道總裁接走了。

她走了,我看著單身二十幾年的自己陷入了沉思,她剛剛說蹭什麼?

戀愛運氣?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不好說。

9

後來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才找了小美來了。

小美原名叫許美宸,原來是個道士,來的時候說自己從小就有個護士夢,特地來試試護士。

一米九,高我一頭多。

他說來應聘護士時,我看了看我前兩天剛準備好的護士裙子,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也不是想看女裝,主要還是想給他一個逐夢的機會。

其實也挺好,有他在,我感覺我輕鬆多了。

有他在,我沒那麼怕妖怪了,倒是偶爾有長發西裝的道士來轉轉,看著小美穿著護士裙,呲著倆大牙笑得樂不可支的。

我本來想趕,可長發道士也挺有錢,第一次來就從我這兒給自家貓買了一萬二的超大型磨牙棒。

後來道士養的大貓病了,請我去莊園裡看看,我才看著那所謂的大貓陷入了沉思,嘖,怎麼是豹子?

「違法嗎?」

長發道士笑了笑:「有證的。」

我思索著,我以後要能看見裴寒也得給他辦一個。

正思索著,小豹子在籠子裡豎了豎中指,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

「別讓她進來,不然這頓就吃這個蟒蛇味的小姑娘。」

「……」

我拿了麻醉槍,抬手,豹子大驚蹙眉。

「小姑娘,我勸你善良,否則……」

針射出去,豹子笑了:「普通麻醉劑對我沒用……」

它話音落下,就被身後潛伏多時的小美一棍子打暈了。

我安心進去拍了拍豹子頭,一個給妖怪治病的,能物理誰用化學麻醉?

開什麼職業玩笑?連麻醉槍都是幌子罷了。

後來病看好後,我要走,醒來的豹子看了我許久,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麼,問我:「你不會是沈妙吧?」

我點了點頭,豹子樂了,衝著我身旁的道士喊:「破道士,給我要個簽名嘛,回頭我讓你騎著去國外逛草原。」

道士翻了個白眼,我簽字的手頓住了,回頭,又看到小豹子擺手。

「姐姐,我見過裴寒,在北邊那個沒人的亂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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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間我有點迷惑,只是沒細問就被小道士的話截斷帶出去了。

我回頭,小豹子跟個狂熱粉似的,抱著我的簽名瘋狂轉圈。

我推開道士,想問清楚,他卻想起什麼,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只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讓我不要再問了,他還是個小豹子,不知道這些的。

10

小美走了,被別人花了兩千萬挖走了。

他走的時候非常不舍,抱著我痛哭,哭完就被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接走了。

我站在門口吸著高檔車尾氣心情有點複雜。

怎麼說呢?有種……自己養出來的姑娘到底是被超有錢的金主包養走的感覺,那感覺……說不太清……

小美走的當天,我就搬家了,小美坐的勞斯萊斯,我開的大卡車。

車開了三天,我到了這個無人區,然後陷入了沉思。

什麼破地方?石頭燙腳,不生草木,更無鳥畜,就這地方還有個破舊的農家樂。

我說我要住一個月,老闆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收了我上萬的房費。

第二天起床老闆沒了,房子在,東西在,老闆跑了。

看著留給我的房產證我才反應過來,昨天老闆的意思是不是把它賣給我了?

大約是吧!反正我住了半年再也沒見過農家樂老闆回來。

荒涼的無人區,連口水都沒有。

我真不知道我搬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圖什麼。

或許還是想撞撞運氣,我耐著性子在這邊住了兩年,還倔強地後院種起了玫瑰花。

破地方還不錯,兩年玫瑰倒是活了一大片。

等了兩年,我準備收拾收拾回家了。

只是還沒走,這隻蛇就被送過來了。

一身的傷和一大筆錢,讓我放棄了現在回家的念頭。

兩年不開張,開張吃兩年。

蟒蛇很漂亮,五彩斑斕的黑我知道,但見是第一次見到。

陽光下如黑琉璃般閃爍出一些綺麗的色彩。

整隻漂亮極了,卻也有點沉。蛇類是冷血動物,曬太陽雖然不是剛需,但也很重要。

而這只不知道為什麼,整天不出門,就知道睡覺。

這樣又讓我想到了裴寒,它就是這個樣子,就愛縮著睡覺,弄得我每次都想把它弄出去。

我弄不動裴寒,但我可以弄動這條黑蟒。

幾乎是想清楚的第二天,我就推著籠子試圖把它弄出去。

但籠子還沒到院裡,它已經滑下來,自己溜回去了。

這類蛇,看著大,但就跟沒骨頭似的,怎麼也關不住。

我看著已經爬進被窩睡的蟒蛇不死心,握著它的尾尖繼續往外拉。

它不從,我也來了氣,真的很討厭這種一點都抓不住的感覺。

最後索性掀開被子,把整隻蛇都抱了起來。

真沉,死沉死沉的,得有一百多斤。

蛇也不掙扎,任我抱著,但很快,我抱不住了。

左腳絆了右腳,在摔倒的一瞬間蛇尾環住了我的腰。

「你是不是有病?」

不耐的聲音響起,我嚇一跳,還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良久,腰上的蛇尾想抽走,被我手疾眼快拽住了。我愣了許久才喊了一聲:

「裴寒。」

「你最好別哭。」

「我不,我就哭,我要哭得嘩嘩的。」

「……那我去拿點紙。」

「不需要,先別走。」

蛇尾僵住了,安安靜靜地垂在了我手裡。

我抽抽鼻子,到底沒哭出來,握著蛇尾,另一隻手在口袋裡摸了摸。

我摸出了個打火機,點燃打火機的一瞬間,蛇尾掙扎了一下,「啪」的一聲,把我手裡打火機甩開了。

他謹慎地盯著我:「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我就是,想給你看看,我還留著你給的打火機,順便問問……你現在住哪?」

11

裴寒回來了,變得很小一隻。也不算很小,但至少是我能抱得住的那種。

我抱著蛇頭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有點好玩,我掰開他的嘴又看了看,真的小了啊,連牙都小了。

「怎麼連牙都小了?這麼小,這還能一口吃個兔子嗎?」

「……」

蛇尾拍了拍我的手腕:「困。」

我放開他,看著他占據了我的床,我趴在床邊瞧著又覺得不對。

靈氣弱得跟普通蛇類都差不多了,怪不得這麼愛睡覺,這個樣子身體連靠靈氣維持基本活動溫度都很難達到吧?

我越看越沮喪,忽然猛地起身。蛇被嚇了一跳,還沒張口,就被我抱著蛇頭往外拖。我抱得太緊,裴寒掙扎了一下,居然沒掙扎動。

「沈妙,你又瘋什麼?」

「帶你去找醫生」

「我不需要。」

我淚啪嗒啪嗒就掉了出來:「我需要,你現在連掙扎都掙扎不動,都快退化成普通蛇了,你是不是快死了,才準備回來見我一面的?」

這麼多年了,裴寒凶我的時候我沒哭過,裴寒走的時候我沒哭,裴寒回來的時候我也沒哭,只有現在,我感覺我控制不住了。

我這一輩子擁有的東西不多,沒見過爸媽,沒有兄弟姐妹,唯一的一個奶奶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走了。

我性格孤僻,甚至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從小到大就養了這麼條蛇,後來還跑了,跑了就跑了吧!

跑了幾年我也看開了,可是怎麼回來成這樣了,他怎麼看起來要死啊???

這委屈擱誰誰也受不住啊!

我抹抹淚,吸了吸鼻子,我死死拽著他的尾巴,拖出門,再拖上車。

碰到什麼,我才聽到一聲悶哼。

「疼,傷口開了。」

那聲音淡淡的。我忙去看傷口,幾乎就在同時,蛇快速甩開我溜了下去,並隨尾關上了車門。

車門上了鎖,而鑰匙已經不知何時被他順走了。

「裴寒。」

我敲了敲玻璃,他回頭,隔著車窗,我看了他許久。

只是看著,連氣都沒生。太久了,久到我一身的悲哀和疲憊。他不能再走了,我接受不了。

最後,到底是他錯開目光,煩躁地甩了甩尾巴,卻又是認命一樣回了一句:

「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我不開心,拿東西還要躲著我,過分。

正想著,他抱著一盆玫瑰回來了。我看愣了,清瘦的身形,大約是靈氣不夠,整個人有點蒼白。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微挑細眸蹙眉,依舊是那副俯視眾生、艷得狠厲的樣子。

「你抱它幹什麼?」

我倒是沒想到裴寒要帶的是這個,這是我最開始帶回來的一盆玫瑰,也是後院長得最好的一株。長得好,花結得也多,我平時還挺喜歡。

「這是我之前住的窩。」

他開口時我愣住了:「你之前住在我家?」

「不然你以為你那片三個月澆一次水的玫瑰憑什麼能活?憑它們自己努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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