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失憶的太子爺後,我裝作是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靠著白裙傍身,不但刷他的卡,還睡他的人。
聽聞真的白月光即將回國,太子爺也會恢復記憶。
我在跑路前,換回了自己的高跟鞋,抵在他胸前。
「這次,我們玩點新的?」
後來,我被太子爺捆了回去。
他委屈地捧著我的鞋,貼到自己臉頰上。
「寶貝,醫生說我的失憶,是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1
傅珩周提前到家時,我還在試衣服。
黑色包臀短裙,配上 CL 的紅底黑面高跟。
不懂的人有難了。
我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沉浸於自己的美貌。
完全沒注意到門口的身影。
直到男人沉冷的聲音傳來:「清芷——」
傅珩周笑意不減。
卻還是擋不住眼底那一閃而過的疑惑。
畢竟,他的白月光何清芷是不會穿這種衣服的。
她是小白裙的唯粉。
我為了 cos 她,硬生生把白裙子穿成工服。
只有趁傅珩周不在家,才能穿回自己的衣服過過癮。
「珩周,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我表面淡定,腳下卻沒站穩,就要摔倒。
被傅珩周眼疾手快地扶住。
寬厚的手掌帶著力度,緊緊地貼著我的後腰。
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受到來自掌心的炙熱。
「怎麼想起來穿這個了?」
他將我扶到床邊,微妙的視線停在我的腳上。
不能被他懷疑。
我閉了閉眼,不舍地脫下鞋子,狠心扔在地毯上。
「他們今天送錯了款,我隨便試試。
「你也覺得不適合我,對吧?」
傅珩周沒作聲,算是默認,全程看著我換回了拖鞋。
他突然起身,煩躁地扯去領帶。
「我先去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時,我終於鬆了口氣。
換好白色睡裙,用小號打開何清芷的動態。
刷出來一張照片。
居然是一張機票。
配文:【這次真的要回來啦,畢竟有人在等我。】
2
我假裝成何清芷的契機,就是因為她出國。
傅珩周去機場追她,路上出了車禍。
我送他去醫院。
醒來後,他卻拉住我的手不放。
「清芷,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兩眼空空地看著他。
換來的卻是更加堅定的目光。
哦。
原來是失憶梗走進現實了。
「我不是……」
剛想解釋,就被他的喃喃自語打斷。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看不上我的錢,就算我把整個傅氏集團捧到你面前,你也不會在乎,可我就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市值幾百億的傅氏集團!
一句話留下了雌鷹般的女人。
我翻出網上的圖,和他對比。
除了少了幾分清冷疏離,京圈太子爺傅珩周,竟然是原圖直出。
又悄悄往下瞥了一眼他的身材。
很好,腦子裡不受控制開始打馬賽克了。
「你剛剛說你不是……什麼?」
他歉意的聲音把我拉回來。
「我說,我不是清芷。」我牢牢地攥緊傅珩周的手,眼裡閃著激動的淚花,「還能是誰!
「傅珩周,我已經想通了,我死都不會離開你的。」
這一裝就是三年。
久到我都以為何清芷不要他了。
【晚澄姐,你打算怎麼辦?】
傅明月發來消息。
她是傅珩周的妹妹,一直討厭何清芷對他哥不清不楚的態度。
所以她表面上跟我過不去,暗地裡幫了我很多。
我毫不猶豫:【當然是跑路。】
【你哥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傅珩周失憶後,性格驟變,就像千里冰山化成了一汪春水。
但也只對我,他意識里認定的何清芷。
對外,他依舊殺伐果斷,冰冷無情。
之前就有人趁著他失憶住院想冒充何清芷,直接因為詐騙罪被送了進去,好不容易出來又下落不明。
傅珩周已經陸續想起了很多往事。
全靠我敷衍是他記錯了,才沒露馬腳。
現在何清芷回國,他完全恢復指日可待。
傅明月到底是他妹妹,而我騙財騙色還欺騙他的感情。
留下來,只會死得很慘。
傅明月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她問我:【那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我可以幫你。】
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就明天。】
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足夠後半輩子無憂無慮。
準備收拾東西,螢幕顯示一條私信。
沒想到是何清芷。
【我知道你一直在關注我。這幾年你得到的也夠多了,所以該消失的時候自覺點。不是你的別妄想,畢竟假的,永遠是假的。】
原來她知道我的存在。
被人挑釁的感覺可真討厭。
不經意望向浴室,氤氳的水汽模糊了玻璃,映著男人的寬肩窄腰。
像貓一樣在我心上撓了撓。
反正都要跑路,不如干點有趣的事情。
我給傅明月發信息。
【後天吧。】
又伸出手,拍了張照片給何清芷發過去。
她回得很快:【怎麼,一個破戒指就想宣布主權了?】
【你是真不知道他早就把傳家寶送給我了。】
我勾起嘴角:【不。】
【你說,這個巴掌扇在臉上,是什麼感覺?】
3
我覬覦傅珩周很久了。
他不知道,過去的每個夜晚,當他對我燃起占有欲時,我的征服欲也隱隱作祟。
他的霸道、自信、驕傲。
無時無刻不在勾引我,想把他踩在腳下,想看到他淪為下位者求饒的樣子。
可我為了保持人設,只能裝作聽話的小白兔。
但現在,不需要了。
我從柜子里翻出黑色蕾絲睡裙、絲襪還有高跟鞋。
每一件都與何清芷無關。
傅珩周出來時,屋內陷入寂靜的黑暗中。
他想要開燈,被我止住。
「別。」
我只點了一盞小燈。
足夠行動,卻看不清我的臉。
因為我要他記得的,從來不是這張臉。
而是我的感覺。
是我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你總說喜歡我的乖,但是今晚我想玩點新的。」
不等他說話,我用鞋尖輕輕點著他的小腿。
傅珩周僵在原地。
良久,他的喉結滾了滾,滑出一個「好」字。
我站起來,輕而易舉地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熟悉的冷冽氣息將我包圍。
可是過幾天,他就會屬於何清芷。
一想到這,我吻得更凶了。
猛烈的報復意味讓傅珩周失神片刻,但他很快就適應了,氣息也急促許多。
他順勢將我抱到床上。
想要靠近,卻被我用手抵住。
「怎麼了?」他的嗓音極啞,帶著隱忍的克制。
我盯著他俊俏的臉龐,簡單幹脆:「跪下。」
傅珩周愣了一下,最後選擇跪坐在床上。
我輕笑:「我說,跪到地上。」
他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我軟了聲,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不願意?你不是答應我玩點新的嗎?」
傅珩周望著我猶豫半天,還是選擇聽從,跪到地毯上。
但語氣依然在抗拒。
「清芷,你今晚到底怎麼了?」
「不要喊我清芷,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何清芷。」
我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欣賞著傅珩周的臉。
像獵人看著落入陷阱的獵物。
光影朦朧中,我知道他也在看我。
倔強的眼神里,是在選擇是否要丟棄自尊的掙扎。
畢竟從來沒有人能讓他這樣。
他以為我在挑戰他的邊界。
可我是為了侵略。
我輕輕捏住傅珩周的下巴,低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一吻,像他以前對我那般。
「傅珩周,我真的好愛你。」
我的聲音顫抖,有一種卑微的渴望,「你愛我嗎?」
他想都沒想:「當然。」
我心滿意足,用食指在他臉上勾勒,從眉骨一路輕點到下唇。
多完美的一張臉。
只可惜還少了點顏色。
我勾起唇沖他笑道。
「那我可以扇你嗎?」
4
我直視著傅珩周的眼睛,看著他琥珀色的瞳孔因為本能的恐懼一寸寸放大。
傅珩周身體微微後仰,下意識甩開了我的手。
他又確認一遍。
「你說要扇我?」
我點了點頭,眼神無辜。
傅珩周沉著臉,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想拚命看清我的內心,又或者覺得我是一個瘋子。
他怎麼想,我不在乎。
如何讓遊戲繼續,才是我的目的。
我故意退回到床上,把頭埋在枕頭裡。
「我就是想跟你玩玩新遊戲也不可以嗎?我怎麼會捨得真的打你。」說著還抽泣了幾聲,「我一直乖乖聽你的話,可我就這一次要求你都不同意。原來你說愛我都是假的。」
黑暗裡,傅珩周慢慢從背後抱住我。
我沒有抗拒,蜷縮在他胸口,心碎般哭得可憐。
他終於相信我的話,做出讓步:「好好好,都聽你的,你扇。
「扇哪都行。」
他是在哄我,這種妥協沒意思。
我委屈地掰開傅珩周的手。
「你不情願,我不會強迫你。
「我們今晚分房睡吧。」
我擦掉眼淚,跑去隔壁房間,鎖上了門。
這是我第一次沒接台階,堅持和他鬧脾氣。
整個晚上,他發了好多消息道歉。
我都置之不理。
第二天早上,我也沒有起來幫他系領帶。
甚至沒有出房間看他一眼。
傅明月發來消息:【我哥是不是瘋了?】
【他怎麼凌晨三點突然問我扇巴掌是愛嗎?】
【有人扇過你哥嗎?】
【誰這麼不要命啊。】
【那馬上要有了。】
傅珩周去公司後,我特地收拾了一個箱子,大搖大擺地從門口的監控下走出去。
因為生氣而決定離開。
很合理。
很快,手機螢幕就不停閃著傅珩周的名字。
從一小時的間隙到十分鐘,再到一分鐘。
仿佛某人逐漸焦躁的心情。
我直接關機。
我在等著他失控,等他為了重新獲得這份安全感,心甘情願地答應我的要求。
5
我到家時,傅珩周正在打電話。
頭髮凌亂,眉頭緊蹙,連下巴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他很少有如此失態的模樣。
「一定要找到……」
看到我的那一刻,傅珩周停住了。
向來深沉的眸子裡,翻湧出複雜的情緒。
「你去哪了?」
他強裝鎮定,手掌卻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
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我去處理了一些不要的包。」
「怎麼不接我電話?」
我拿出手機,驚訝又自責:「沒電了,我都不知道,可能打在靜音上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他的神色終於舒展開來。
「我還以為你……」
「怎麼,以為我走了?」
傅珩周不說話,一把將我拉進懷抱,仿佛要把我揉進骨子裡。
他的心跳告訴我,這場遊戲好像比想像中更順利。
沒想到晚上洗完澡出來,就看見他跪在床前。
「我……」
傅珩周欲言又止半天,直到耳根發紅,也沒有把一句話說完。
有進步,懂得示好了。
我笑著坐到他面前。
「所以,你願意陪我玩遊戲了?」
他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落下陰影,內斂溫順。
「嗯。」
我將高跟鞋扔到他面前,赤腳踩上他的大腿。
「幫我穿上,好嗎?」
傅珩周也曾蹲下身幫我系過鞋帶,但那種感覺是被呵護。
而現在,是服從。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傅珩周看起來鎮定自若,但是觸及的那一瞬,他輕微顫抖了下。
不經意露出的脆弱,會更想讓人欺負。
我又試探地將鞋跟抵在他胸前。
隔著鞋底,也能感受到他正肌肉緊繃。
抗拒,卻還是沒有選擇躲開。
我壓住心底的喜悅,淡淡地開口。
「那說說,你的願意,到什麼程度呢?」
「你扇吧,如果這能讓你高興。」
他終於仰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像是蒙上一層薄霧。
誘人心魂。
我走到他面前,不想錯過他的任何反應。
「真的嗎?」
話音剛落,我已經一巴掌扇了過去。
傅珩周直接被我扇偏了頭。
大概沒想到我來真的。
「你是不是過分了?」
他的眼神在頃刻間變得銳利,一種壓迫感油然而生。
所有的溫柔都因為切實的痛感而消失。
就算失憶,他骨子裡還是那個習慣掌控別人的太子爺。
可我偏偏對危險著迷。
「對不起,我沒有控制好力道。」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
「你——」
我低頭吻上他,將剩下的話堵在嗓子裡。
傅珩周沒有推開我。
反倒是從胸膛發出的喘息聲格外清晰。
為了明早能安全離開,我在他的水裡放了點東西。
除了讓人沉睡,還有一點副作用。
很明顯,現在起效了。
我捧著他的臉,溫柔地誘勸道:「這就是我愛你的方式。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隨時停止這場遊戲,和你道歉。
「要不要繼續,決定權在你手上。」
傅珩周抿著嘴,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我。
他看起來在猶豫。
可是理智和尊嚴早已被慾望推下懸崖。
他滾燙的身體就是最誠實的答案。
我勢在必行:「回答我,要不要?」
傅珩周仿佛終於放棄抵抗,低聲道。
「要。」
卻猝不及防被我扇了一巴掌。
「我聽不到,大聲點好嗎?」
他深吸一口氣,沉著嗓子吼道:「要。」
我笑著勾起他的領口,將他牽到床上。
「那你要乖乖聽我的話。」
6
第二天醒來,整個人就只剩下酸和累。
幸好就玩這一次。
傅珩周還在睡夢中。
閉著眼的他,柔和得像一幅油畫。
和昨晚冷臉接我巴掌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戀戀不捨地摸了摸他。
「現在,我們的遊戲徹底結束了。」
昨天已經處理好行李,所以今天出門時,我只背了個小包。
還肆無忌憚地沖監控比了心。
足以延長傅珩周的反應時間。
我飛去了傅明月名下的島。
落地沒多久就接到她的電話。
「我哥找你真是找瘋了,都找到我這來了。他是不是覺得見我特丟臉啊,偷偷摸摸還戴個口罩。」
我尷尬一笑。
「那你怎麼應付他的?」
「我說不知道,估計是死了吧,他就讓我滾了。」
「……」
傅明月猶豫道:「我從沒見過我哥如此緊張的樣子,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在乎你,要不然你回來吧?你在我哥身邊那麼久,他說不定早就愛上你了,不會輕易接受何清芷的。」
我當然能感受到傅珩周的愛。
會為了我學做菜,陪著我不吃辣不吃香菜少放醋。
會給所有普通的日子賦予特殊的意義,經常送我白色洋桔梗。
會因為我的一條消息,連夜從另一個城市飛到我身邊,第二天再飛回去。
可他越是用心,我越是清醒。
因為在他心裡,與我有關的一切,都是何清芷,是虛假的我。
我不會為了祈求愛,一輩子活成別人。
更何況,我還狠狠地侮辱了他。
恢復記憶的那天,他大概會恨上我。
我笑著拒絕傅明月:「你就當我三年好不容易出獄,現在要去找回自我了。」
掛完電話,我又打開了何清芷的動態。
果然更新了。
【約他吃飯穿什麼好呢?就穿那條他最喜歡的白裙子吧。】
與此同時,何清芷的私信有十幾條,都停留在上次聊天。
【什麼巴掌?你要動手扇我?】
【你以為你這樣威脅我,我就不會回來了嗎?】
【你覺得傅珩周會容忍我被你欺負嗎?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
她的想像力還怪豐富的。
我:【吃飯的時候再帶點消腫止痛的藥膏,他會感謝你的。】
【還有那條裙子他已經看我穿厭了,建議你去買條新款。】
【我會註銷這個帳號,如果你不希望看到他來找我,最好對我們的聊天保密。】
在島上的幾個月,我過回了自己的生活,偶爾從傅明月那邊聽點消息。
比如傅珩周為了找我快把整個城市都掀了。
直到何清芷約他見面,她一口氣戳穿我是個騙子,又拿出傅珩周親手送的祖母綠,聲淚俱下地敘述了他們經歷的過往。
那時候傅珩周剛接手的一個項目被人動了手腳,無法按期交貨,面臨巨額賠償。
是何清芷瞞著他獨自調查,以身犯險獲取對方信任後,拿到關鍵證據,渡過了難關。
傅珩周不信,卻不得不被種種真實的細節所勸服。
但是由於強行喚醒記憶產生的刺激,他又住進了醫院。
傅明月發消息跟我抱怨。
【我哥這個負心漢,他見色忘妹,不讓我去醫院看他,卻同意讓何清芷去。】
【姐,你難道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嗎?】
怪不得他知道真相後沒有全世界來追殺我。
原來是忙著破鏡重圓。
我很憤怒:【我當然不甘心啊!】
【我為了躲你哥,在這裡清心寡欲好幾個月,錢都沒處花。他竟然壓根沒想起來我,那我還躲什麼,我明天就要回去點男模!】
傅明月:【你說什麼,你要點男模?】
【是啊,你有沒有推薦的?我喜歡那種禁慾系,帶感一點。】
她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我能理解。
畢竟我這麼爽快就放棄了他哥,她肯定覺得我不是真愛。
正想著怎麼委婉安慰她時,她又發了消息。
【你說得對,是他見異思遷。咱們大女人點男模算什麼,姐我支持你。】
【已經按你的要求找好男模了,明天直接給你接機。】
天吶,多體貼的妹妹。
是我多慮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又多問了一句。
【你哥明天不會去機場吧,我怕撞上他。】
【他還在醫院躺著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你放心。】
7
第二天,我一出接機口就在尋找人群里的帥哥。
根本沒有。
正想打電話給傅明月,就有個穿西裝戴墨鏡的男人來到我身邊。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傅大小姐讓我來接您。」
這不會就是男模吧?
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他連忙解釋。
「您別誤會,我只是負責接人,他在會所等您。」
我一聽,興奮地跟他上了車。
到了會所,他讓我自己坐電梯上去。
房間裡明顯布置過,玫瑰花、蠟燭還有紗幔。
土是土了點,還是有氛圍的。
就是半天沒看到人。
我轉了一圈,發現原來他在浴室洗澡。
依稀可見的身材,看得我心怦怦直跳。
傅明月怪上道的,知道我喜歡什麼。
我回到沙發上等著,看見桌上有酒,給自己倒了半杯。
剛喝一口,電話就驟然響起,打斷了我的遐想。
是傅明月。
她有點慌:「姐,你人在哪?」
「當然在你給我找的男模這。」我抬眼望向浴室的方向,心裡美滋滋的,「你給我找的這個質量可以,服務意識很強。」
「什麼?」
那頭傅明月尖叫了一聲。
我有點莫名其妙。
「我約的那個男模路上有事耽擱了,他沒找到你,現在還在機場等你。
「姐,你到底去哪了啊?」
「?」
我的手機啪一下掉在沙發上。
如果男模在機場,那浴室里的這個是……
一陣可怕的寒意從腳底開始蔓延。
我抓起包就往外跑。
拚命扭著門把手卻無濟於事,似乎從外面被鎖上了。
一隻沾著水滴的大手忽然覆到我手上,隨著他的指節一用力,便與我十指相扣。
腰間攀上另一隻手。
耳畔傳來熟悉又清冷的質問聲。
「寶貝,我們的遊戲還沒開始,你要去哪?」
8
我被傅珩周用領帶從背後捆住手,扔在床上。
我震驚:「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他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目光卻閃著冷意。
「傅明月那丫頭,為了拆散我們,還真是不擇手段。
「寶貝,你不會是真想點男模吧?你對我哪裡不滿意?」
我瘋狂搖頭:「怎麼可能?」
傅珩周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那你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
我一時間看著他啞口無言。
四目相對間。
他猛地起身,向我走來。
黑眸帶了幾分幽怨,緊緊地纏住我。
無聲無息,卻讓我呼吸一滯。
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傅珩周。
完了。
他一定是恢復記憶來找我算帳的。
心快要跳出來。
我認命般閉上雙眼。
卻感到腳踝被滾燙的掌心用力一拉。
睜開眼發現傅珩周竟然跪倒在床邊。
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雙高跟鞋,正在小心地幫我穿上。
「你不找我,只好我來找你了。」
說著,他就捧起我的鞋,貼到自己臉頰上,眸子裡委屈不已。
「你知道嗎,醫生說,我的失憶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
傅明月明明說過她哥和何清芷相認了。
怎麼還治不好了?
我忐忑地問道:「你知道何清芷嗎?」
傅珩周望向我的眼神十分迷茫。
他搖了搖頭:「沒聽過。」
我提醒:「你大學同學,就是特別喜歡穿白裙子那個。
「你好像還送過她祖母綠。」
聽到我的話,他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