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輛法拉利 F8。
「學長要不要試試?」
我摸著車身,呼吸急促。
這小子這東西都能搞來,不愧是有錢家少爺。
哪個男人能拒絕 F8 呢?
我心痒痒地問他:「真給我開?」
他已經為我打開了車門。
傅舟坐在副駕,貼心地給我系好安全帶:「我只想要讓學長開心。」
F8 啟動的轟鳴聲打散了一切顧慮。
爽!
結束後,傅舟眼睛彎彎地看著我。
像是有星辰。
我看得有些呆。
決定短暫地原諒這個變態一刻。
飆車結束時,已經過了大學宿舍門禁時間。
傅舟歪著頭沖我笑:
「學長要不要來我宿舍,放心,秦池不在。」
我遲疑了一瞬:「行。」
說實話,比起傅舟……
我更怕秦池。
傅舟起碼看著乖,秦池那是真變態。
而且就臉來說,我喜歡長得乖的。
傅舟的床很大。
他洗完澡,用浴巾擦著頭髮。
手臂抬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腰,我眼神閃了閃移開目光。
熄了燈,背後突然貼上來一抹熱源。
我不自在地動了動。
卻被傅舟更緊地圈住。
「學長,上次說的,要不要考慮和我試試?我和秦池不一樣,我會很溫柔的。」
我給他一肘擊:「睡覺。」
可他偏偏大掌不安分,探進我的衣擺。
耳垂再次被含住。
「哥哥,我會讓你舒服的。」
那一晚,腦子裡像放了場盛大的煙花。
腳尖都繃緊了。
我死死扯住傅舟的頭髮。
他抬頭,笑著舔了舔嘴角。
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哥哥真可愛。」
逗完我,又回到浴室。
我聽著水聲,抬頭看著天花板發獃。
作為一個 gay,這是我第一次和別的男生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14
那之後,傅舟像是陰魂不散。
我總能和他偶遇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趕都趕不走,我煩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露出乖巧的笑:
「哥哥,你看不出來嗎?我在追你啊。」
看著他的笑,又把我帶回那個晚上。
我漲紅著臉:「有病。」
但還是沒頂住他的攻勢。
傅舟這人,太知道怎麼投其所好。
他第五次給我送絕版的球星簽名球衣時。
我動搖了。
他貼著我耳邊,聲音誘惑:
「哥哥,我宿舍還有很多,要不要來看看?」
到了宿舍,他討好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哥哥,舒服嗎?」
簡直是。
妖精。
我忍著聲音問:「秦池呢,他不會回來是吧?」
傅舟眼神暗了一瞬:
「不會,他最近家裡有事,請了一個月假。」
「行。」
「哥哥不要忍著,我喜歡聽。」
「......」
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秦池靠著門框,盯著我們,面無表情。
「和學長玩,怎麼不帶我?」
我被嚇了一跳。
傅舟反應很快,把我塞進被子裡。
「秦池,你回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秦池嗤笑一聲。
「是你先毀約的,傅舟,出來聊聊。」
傅舟摸了摸我的背。
「哥哥,我馬上回來,等我。」
門被關上。
我還沒緩過勁來。
身子軟軟的。
望著天花板放空。
豪華宿舍的床就是不一樣,睡著舒服。
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我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15
半夜,身後又貼上一處熱源。
秦池的聲音很低沉:
「學長。」
我困得下意識給了他一巴掌:
「別吵。」
他低笑一聲,親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打贏了,學長是我的。」
早上,我是被嘬醒的。
睜開眼,胸前埋著個毛茸茸的大腦袋。
我給了秦池一巴掌。
「你特麼有毛病,別嘬。」
他握住我的手腕,掌心再度傳來濕潤:
「嗯,有病。」
灼熱的溫度一點點下滑,腦子裡又開始放煙花。
這兩個小崽子。
一個比一個會討好人。
......
秦池回來後,煩人的東西多了一個。
他們爭著帶早餐,給我送禮物。
我在校園網上掛的兼職答疑也被他們包圓了。
一人出了一萬,直接買斷我大學四年的答疑。
林聞都羨慕了:
「小淮,這麼這兩個公子哥對你這麼好,跟追媳婦似的。」
我無所謂地笑笑:「誰知道。」
他們又犯什麼病。
畢竟他們當初,只是兩個愛揍人屁股的變態。
面對他倆,我對傅舟的態度總更好一些。
我吃他那張看著乖的臉。
秦池看著縮在我懷裡的傅舟,陰沉著臉。
終於,趁著傅舟不在。
他給我看了一段視頻。
上面傅舟像是喝醉了,在人群中心,笑得漫不經心:
「你們說的那個學長啊,我確實對他很好,畢竟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玩具了。」
不知怎麼,聽到玩具那兩個字。
我心底莫名不舒服。
秦池還在煽風點火:
「你別被那小子騙了,他就喜歡裝乖,其實他只把你當玩具,不像我,我是認真的,學長要不要看看我……」
我聽笑了,打斷他:
「你又好到哪去?你當初很尊重我嗎,現在又在裝什麼?」
秦池表情一滯。
許久放開我,垂著頭:「我錯了。」
我甩開他。
他們憑什麼以為我會認真?
16
轉眼寒假到了。
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又捅了個大婁???子。
玩了個遊戲,被人把家裡存款全詐騙完了。
回到家時,他頂著個紅毛。
垂著頭,一聲不敢吭。
我爸抽著煙,心事重重。
我媽抄著個衣架,扯著我弟的胳膊使勁打:「敗家玩意,你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敗家玩意……」
接著看向我,像抓住什麼救命稻草。
「顧淮,你是學計算機的,你能不能把錢找回來……」
我學計算機,又不是警察。
讓我怎麼找?
我頭痛地嘆口氣:
「報警了嗎?」
我媽哭著說:
「報了,警察還在查,大概追不回來了,都是我和你爸一輩子的養老錢啊……」
我弟也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下學期學費還沒交呢。」
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弟弟上了個民辦大學,一年學費就幾萬。
本來對於我們這種普通家庭,就是不小的負擔。
但打又不忍心。
怎麼就有這麼個糟心弟弟呢?
於是寒假回家第一天,作為家中長子,我被迫出去找兼職分擔壓力。
好歹有 A 大背書,當家教價格高。
奈何高中東西全忘光了,也就大學計算機專業績點看得過去。
接了個上門給大一學弟補習的活。
到了地方,是個大別墅,在市中心,寸土寸金。
只是開了門,沒想到又是那張熟悉的臉。
靠。
秦池。
想反悔。
可是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一個寒假,一天補習一千塊,包吃包住。
家裡正是用錢的時候。
關上門時,秦池把我抵在門後。
灼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耳郭:
「學長,好久不見。」
明明前天放寒假前才剛見過。
這小子怎麼陰魂不散的。
「你哪門課不會直接說,我警告你,別對老師動手動腳。」
頭頂上傳來一聲笑:
「好的,老師。」
行,還算乖。
可下一秒, 秦池就扯出一抹流氓的笑:
「我不會親嘴, 老師也能教嗎?」
17
「你是不是有毛……唔。」
秦池把我摁在門上,圈住我的腰狠狠壓了下來。
想掙扎,手腕卻被摁住。
親得快缺氧的時候。
旁邊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
「秦池, 你輕點, 沒看到哥哥都快呼吸不過來了嗎?」
傅舟扯著秦池的領子,把我們分開。
我大口呼吸, 狠狠擦著嘴唇:
「怎麼又特麼是你們?」
傅舟露出標誌性乖乖的笑, 輕柔地給我擦掉嘴角的水痕。
「學長在計算機新生群里發兼職消息, 我們當然能看到了。」
擦著擦著, 他低頭親了我一口。
秦池抱著手臂在一旁看著,神情挑釁:
「傅舟,我的口水好吃嗎?」
傅舟冷冷掃了他一眼。
又舔了一下我的嘴角, 不在意地笑了:
「都到哥哥嘴裡了, 那就是哥哥的東西,哥哥的一切都是甜的。」
我漲紅著臉:「死變態。」
18
除了經常被學生們騷擾,補習都很順利。
傅舟和秦池像是約定好了。
白天我給一個人補習。
晚上就要和另一個睡覺。
半夜,我忍無可忍地把被子裡毛茸茸的腦袋揪出來。
「別舔了。」
傅舟用臉蹭著我的胸肌,沖我撒嬌:
「哥哥,可是我還沒吃夠。」
我給了他一個大逼斗。
他老實了。
秦池就沒那麼好對付, 而且也更……變態。
「埋夠了嗎?」
他低沉一笑:「夠了, 學長真軟。」
我咬著牙, 從背後使勁扯著他的頭髮:
「那你特麼還不快從我屁股上挪開。」
「好的,學長。」
就這麼補了一個月。
我的胸肌和屁股都腫了。
忍辱負重, 掙了三萬塊錢。
開學前,警察那邊通知了個好消息。
錢居然都找回來了。
我對著三萬塊憤憤。
那我這一個月算什麼?
算習慣了那兩個變態的存在吧。
開學後, 他們更粘著我了。
吃飯、自習、上課。
我舍友林聞又來問我:
「小淮, 我今晚想和女朋友出去約會, 她的課幫我去上一下唄。」
我頭也不抬。
「不行,我今晚也有約了。」
他皺著眉:???
「去幹嗎?這還是你第一次拒絕我。」
我晃了晃那兩個小變態給我的車展 VIP 門票。
林聞露出複雜的神情:
「哎,小淮交上有錢朋友就是不一樣, 都不幫兄弟了……」
我笑笑,沒說話。
林聞不知道, 和交不交有錢朋友無關。
是我真的不喜歡他了。
哪個兄弟會對他這麼好呢?
我給兩個小變態發消息:【來接我。】
發完後, 我穿著白襪子, 正大光明地走出了宿舍。
19
不知不覺, 我門三個看了好多次車展, 看了好多場電影,聽了很多次演唱會。
大三的寒假, 我進入網際網路大廠實習。
動不動就加班到十一點。
但無論多晚,總有人來接我下班。
有時候是傅舟, 他捧著杯熱牛奶貼在我臉上:「哥哥辛苦了。」
有時候是秦池。
他手裡拿著圍巾,一圈圈給我纏上, 牽住我的手十指相扣:「今天怎麼這麼晚。」
有時候, 是他們一起。
一左一右。
那個冬天, 我沒冷過。
大四畢業典禮時,兩個小變態給我送花,纏著我拍照。
同學們都說,我和這兩個學弟關係真好。
他們不知道。
晚上回去, 我就被學弟中的一個抵在門上。
傅?ū?舟笑得乖乖的,打得力道卻絲毫不減:
「哥哥的屁股總這麼翹。」
秦池會不滿地催促:
「好了嗎?輪到我揍了。」
我撐著玻璃窗,濕著眼睛發出痛哼。
艹。
兩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