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裝起來沒完沒了完整後續

2025-08-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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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露台上。

沈行舟站在幾米外的陰影里。

左腳少了只鞋。

唇角分明帶笑,狹長黑眸卻陰冷得嚇人。

他死死盯著我放在陳漾肩上的手。

笑得咬牙切齒。

「我說怎麼不需要我來呢。」

「原來你在外面過的是這種快活日子啊?」

12

陳漾捂著被砸痛的後背,不動聲色打量他。

頓了頓,一臉單純無辜。

「姐姐,這位叔叔是?」

沈行舟的臉「咣當」沉了下去。

他扯了扯領帶。

想要氣場十足地走過來發火。

卻因為潔癖,半天沒下去腳。

沉默兩秒。

「你倆先轉過去。」

我:「……」

身後。

沈行舟嗒嗒嗒地單腳蹦過來。

把鞋撿起來穿上。

然後緊緊攬住我的腰。

左手替我攏了攏頭髮,不經意露出無名指的婚戒,雲淡風輕。

「我是陸之宜的愛人。」

陳漾驚訝捂嘴。

「啊,實在抱歉,看您這麼成熟就誤會了,姐夫不會怪我吧?」

沈行舟沒理他。

低頭看著我,語氣親昵。

「老婆,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我剛要開口。

陳漾天真地眨眨眼。

「說一些姐姐高中時期的事,對了,姐夫那時已經快大學畢業了吧?」

「時間過得好快,真是歲月催人老呢。」

我心想壞了。

眾所周知,男人過了 25 就是 65。

沈行舟今年剛好 25,正處於男人對年齡的高敏感時期。

這不往他心窩子捅嗎?

果然。

頭頂的聲音多了幾分冷戾。

「我和我老婆講話,有你一個外人插嘴的份?家裡長輩沒教過你禮貌教養?」

陳漾眼底泛起水汽,無措道。

「對不起,是我多嘴,姐夫要是生氣,就再拿皮鞋抽我吧。」

沈行舟譏誚輕呵。

「勾欄做派。」

陳漾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嗚嗚,姐夫怎麼罵人呀,我也是好人家的男孩,不知哪裡得罪了姐夫,竟要遭此滅頂羞辱。」

沈行舟眯起雙眸睨他,表情越發陰沉。

我生怕他倆來場真人快打。

連忙緩和氣氛。

想叫老公,又想叫死鬼,結果舌頭打結。

「哈哈,死老鬼,你怎麼來了?」

13

他放在我腰間的手一抖。

臉色瞬間慘白,不可置信看向我。

我當機立斷接了個鬧鐘。

「什麼?王叔生了?好好好。」

說完就拖著僵硬的他往外走。

回家路上。

沈行舟一言不發開車。

窗外璀璨的光影在他臉上極速掠過,照亮他繃得極緊的下頜。

詭異的氣氛在車內蔓延。

他突然幽幽笑了。

「你行啊,行啊你。」

這裡不是山東,誰在用倒裝句。

他陰陽怪氣。

「夜半露台,互訴衷腸,孤男寡女,回憶往昔。哇塞,我都有點嗑你倆了。」

我不高興了。

「人家是蘇妍的表弟,今年才 19,什麼孤男寡女。」

他呼吸一滯,表情愈發難看。

我狐疑地湊過去。

「你今天很奇怪,在發什麼邪火?」

他目光閃爍,喉結不自然地滾動兩下。

伸出一根手指,抵著我額頭戳開。

「有嗎?哈哈,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主要怕你弄出什麼么蛾子影響公司形象,才不會吃你倆的醋,你千萬別多想。」

聽他這樣說,我心裡突然泛起一絲說不清的失落。

「哦。」我別過臉看向窗外,「我知道。」

14

這天之後。

沈行舟就有些反常。

他做飯突然變得很難吃。

味道像西蘭花成精後拉的屎。

我邀請他跟我闖姜島找金核桃。

他冷漠拒絕,頭也不回地扎進健身房猛練。

我買了烤豬蹄跟他分享。

他不但不領情。

還咬牙切齒問我是不是想毀了他。

不僅如此。

有天中午我去他公司拿個東西。

老遠就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鋸木頭聲,從他辦公室里飄出來。

我:「王秘書,這什麼死動靜?」

王秘書表情安詳,看起來走了有一陣了。

說沈行舟剛睡著,這是他的午休專用 ASMR。

我:「……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了。」

15

下午我剛到家。

沒多久,玄關處響起開門聲。

沈行舟換下鞋。

見我正在客廳對著電腦處理工作。

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我買了你愛吃的那家小龍蝦,晚上我們打遊戲的時候吃吧。」

積鬱了幾天的古怪煩悶瞬間消散。

我心情莫名好起來。

「好啊好啊,那你先放到廚房。」

他點點頭,拎著袋子走進廚房。

又切了水果放在我手邊。

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摸著下巴端詳他寬闊健壯的肩背線條。

突然啪地扇了下他的翹臀。

「小樣,勾引我?去洗白白。」

他身子一僵,顫著聲音控訴我。

「你心裡只想著那檔子事,卻從不理會我靈魂的出口,你……」

我探了探。

呵,都硌手了還跟我扯靈魂這一套。

「嘰里咕嚕說什麼呢,做不做?不做算了。」

沈行舟:「……我什麼時候說不做了?」

他突然扭捏起來。

嬌羞地撓了撓我手心。

「那我去洗澡,你忙完快上樓。」

16

我被他勾得心癢難耐。

飛快處理完工作,激動地搓搓手。

剛想關電腦。

突然彈出一條好友申請。

【姐姐,我是陳漾】

我通過申請。

【有事嗎?】

【姐姐,我向我姐要了你的聯繫方式,想問問你和姐夫還好嗎?那天是我不懂事,姐夫沒生我氣吧?】

【沒有,已經和好了。】

【啊,和姐姐這麼好的人也能吵起來嗎?我姐說你們從小就不對付,結婚也是因為家族利益,姐姐平時會不會受委屈?】

【人上了年紀脾氣就是會古怪,姐姐受了委屈可以向我傾訴,我願意做你感情的宣洩口,畢竟姐姐也幫過我。】

這小孩兒嘴真碎。

從前沒這麼多話啊。

要不是看在他姐的份上,我都不太想搭理了。

我撓撓頭。

給他免打擾了。

頭頂似乎傳來一絲幾不可察的響動。

我抬頭望去。

欄杆處空蕩蕩的。

我無心再聊。

回了句【先不說了】就合上電腦,狂奔上樓。

臥室門大敞著。

沈行舟低著頭,雙腿分開跪在床邊。

濕發被隨意抓到腦後。

水珠順著蓬勃有力的背肌緩緩滑落。

脖頸上戴著白色蕾絲 chocker。

胸肌被纖細的金絲胸鏈勒得更加飽滿性感。

這還是我原來為了搞點情趣買的。

他極其不屑。

說只有年老色衰的男人才需要靠這種東西留住女人。

我「誒嘿」一聲撲過去。

他被我抱住。

才回神般,側過臉與我對視。

我這才發現。

剛才還好好的沈行舟此刻面如死灰。

眸中飛快閃過一絲類似絕望與不甘的情緒。

我一怔。

「你怎麼啦?」

他勉強笑了笑,仰頭吻我。

「沒事,喜歡嗎?」

我瘋狂點頭。

17

我正閉著眼享受。

一聲隱忍的哽咽突然鑽進耳朵。

睜開眼。

就看見沈行舟雙眸通紅,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我頓時僵住,支起身子。

「不喜歡這樣,還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他搖頭,邊挺腰邊哭。

有種中年養胃又失業,送一天外賣回家,發現前上司的鞋在玄關的絕望脆弱。

我又問了幾遍。

見他不肯說話,有些煩躁地推開他。

「不願意可以不做,上個床跟上刑似的。」

他歪倒在床上,柔弱地抽泣兩下。

「嚶,沒有不願意。」

「那你哭個屁?哭哭哭就知道哭,一天小爺們唧唧的,福氣都被你哭沒了。」

他緊緊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我不哭了還不行嗎,嗚嗚你別一直凶我了!」

「……」

我往床邊一坐,扶著額頭唉聲嘆氣。

場面一整個女默男淚。

半晌,我說。

「要不你今晚去客臥睡,咱倆冷靜冷靜。」

他紅著眼睛看我,抹了抹淚。

落寞地抱起枕頭慢慢往門口走。

「沈行舟。」

他猛地回頭,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亮。

我問:「你是不是和我過得非常不開心?」

他拚命搖頭。

我忍著怒火。

「這段婚姻本來就是你和我賭氣的結果,你要這麼委屈,我們就提前解除……」

他瞳孔驟然緊縮,歇斯底里打斷我。

「我沒有委屈,你不要再說了!」

他沒頭沒腦吼完一句,光著屁股奪門而出。

18

沈行舟這鱉孫把門奪走了。

我對著黑洞洞的門框睡了兩晚。

我賭氣沒給他打電話。

他也一直沒回家。

兩人似乎一夜之間回到絕交的那段日子。

當時我談了個陽光奶狗學弟。

嘴子還沒吃上就被沈行舟攪黃了。

我牽了條狗去他辦公室大鬧。

沈行舟一米九的壯漢。

抱著膝蓋縮在文件柜上罵我。

「長倆大眼珠子出氣用的?為了一份實習工作就放棄你,能是什麼好玩意?陸之宜你真的很沒品!」

我被他戳穿自己看男人眼光很爛的事實。

瞬間惱羞成怒。

「管你屁事?叫你一聲哥,你真把自己當我哥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

膝蓋上的雙手攥得發白。

「陸之宜!」他鼻音很重,頭一次沖我發火,「我才不稀罕當你哥!我從來從來,都不想當你哥!」

後來呢?

我迷迷糊糊地想。

後來……我好像說了很多難聽話,扭頭就跑。

他跳下來追我,被狗攆了八里地……

我不知不覺睡去。

早上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披了件衣服下樓。

哦,是我的比格老公回家了。

身後還跟著裝門的工人。

19

兩天不見,沈行舟憔悴了許多。

身上還有消毒水的味道。

我心裡一緊,急忙上前檢查他的身體。

剛摸到他鼓鼓囊囊的胸肌。

他突然浪叫一聲。

我焦急道:「這裡疼?你跟人打架了?我看看。」

他唇色蒼白,捂著胸口不讓我碰,冷淡道。

「沒有,只是身體有點不舒服。」

我收回手,深吸一口氣。

「那我去公司了。」

說完快步上樓洗漱,拎著包出門了。

整個上午我都心不在焉。

盯著電腦桌面我和沈行舟去迪士尼玩的合照發獃。

OMG,這酸澀憋屈的感覺是什麼?痛哉痛哉。

秘書突然敲了敲門。

「陸總,有人找您。」

20

看到陳漾的臉,我失望地靠回椅背上。

他在我對面坐下,語氣擔憂。

「姐姐臉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我搖頭。

「找我有事?」

他遞來兩封邀請函,漂亮的眼睛漾起笑意。

「剛好路過,上來看看姐姐,你和姐夫明天下午三點有空來我的音樂會嗎?」

我裝模作樣對著電腦點了點滑鼠。

「我看看哈,哎喲,真是不巧,有個會議臨時改到了明天下午。這樣,明天我讓助理去現場送你花籃,祝你演出順利。」

他有些失落。

頓了頓,鍥而不捨追問。

「那下周呢?我同學酒吧開業,姐姐和我一起去玩吧。」

「下周也不行,我腳上長了個雞眼,得去切了。」

陳漾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消失。

他面無表情看我,明亮的眼睛變得冷如死水。

片刻,突然嘲諷地輕呵一聲。

「是不是那老男人不讓你來?」

「你們只是協議夫妻,他憑什麼管你?他也配?」

21

我皺了皺眉。

「你什麼意思?」

他垂下眼,嗓音苦澀。

「姐姐,我很想你。」

「在國外這幾年,我每天都很想你。」

「父母離異後沒人管我,我也沒有朋友。從小到大只有你不討厭我噁心醜陋的臉,你幫我包紮傷口,給我擦眼淚,陪我回家,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一直留著……」

我敲了敲桌子,嚴肅打斷他。

「陳漾,你覺得你對一個已婚人士說這些合適嗎?」

「那時你的確很可憐,但這不是你現在大放厥詞的理由。」

「我的家事跟你沒關係,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對我老公指指點點。你走吧,以後別來了。」

他眼尾泛起水光,神情執拗倔強。

「你既然覺得我可憐,那為什麼不能再可憐我一次?」

「我知道你為了家族形象要避嫌,我不會讓你為難。」

「你現在就可以把我關起來,別人不會發現的!我在家乖乖等你,哪裡都不去,只當你一個人的狗……」

「住口!」

我怒不可遏,一把拽下腳上的洞洞鞋朝他砸去。

「你到底什麼目的,是不是對家派來搞我的?我警告你啊,再胡說老娘找人弄你!滾!」

陳漾起身逼近我。

紅著雙眼可雲式發瘋。

「姐姐,姐夫他老了!強撐也是老黃瓜刷綠漆!但我不一樣,你可以盡情享受我的年輕力壯——什麼,你腳上根本沒有雞眼,你騙我!」

他突然蹲下,盯著我的腳怒吼。

「臥槽你神經病啊你!」

我飛快抓起電話。

「霍秘書!」

霍秘書領著手持鋼叉的保安闖進來。

確認他身上沒有監聽設備之類的東西。

就把奮力掙扎的陳漾叉了出去。

我給蘇妍打了個電話。

才知道陳漾這些年因為心理疾病一直在服藥。

她連聲道歉。

「上次帶他出來是想讓他多接觸接觸人,沒想到鬧成這樣。」

「實在對不住,你放心,我今天就把他綁出國,回來上門給你賠罪。」

我掛了電話,癱倒在沙發上。

霍秘書給我倒了杯水。

「陸總,剛才沈先生來過。」

我坐起來。

「他都聽見了?」

「應該沒有吧,我說您在待客,他在門口轉了圈就走了。」

「他有什麼反應嗎?」

「沒啊,還衝我笑呢。」

我拿起手機。

想起他不久前說的話和今早的冷漠,猶豫了下。

人又不在乎。

我上趕著解釋會不會太奇怪了。

我試探著發了句。

【你剛才來找我了?怎麼不進來?】

過了好久。

沈行舟:【or】

我咣當倒地。

真服了,沒一個正常的。

22

到家已是晚上九點。

沈行舟似乎不在。

客廳黑漆漆一片。

我正準備開燈。

借著窗外的黯淡月光,卻看到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

聽見動靜,那人回過頭。

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覺輪廓有幾分眼熟。

我愣了一下。

「陳……陳漾?」

他頓了頓,起身向我走來。

我急忙後退。

一手抄起角落的棒球棍,一手去摸開關。

暖光燈光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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