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我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是呀,我知道公司自然不會為我賠違約金的,所以我只能把這個節目徹底搞黃了!
等關門聲傳來,我終於鬆了口氣。
張爍,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我看著錄了兩個小時音的手機暗暗笑了。
好在,我軟柿子、沒心眼的形象在他那裡深入人心……
就真以為我妥協了?
呵,我們走著瞧!
22.
第二天導演打電話過來時,我睡得正香。
他說他讓人帶婆婆來給我道歉了。
「讓她等著。」
張爍以為我氣沒消,難得裝起了好人,「老人家一個了,你也別太折磨人,對你名聲不好。」
名聲?
我可不在乎!
折磨?
真是給我氣笑了。
如果我這也算折磨的話,那他上輩子是眼瞎了嗎?
況且,我忍了她整整一個月!可別告訴我,她這一個上午都忍不了。
再說是她張秀英給我道歉,他擱這又唱又跳的!?
「導演,用不著您教我尊老愛幼!」
23.
掛了電話,我正打算再睡,同一個綜藝的前輩陳琪突然給我發來消息。
「佳佳,你沒事吧?聽導演說你身體不舒服,需要暫停錄製,導演都去拆你們家那邊的設備了。」
原來都去拆設備了啊,他還真是裝得像。
我現在倒是知道婆婆為什麼會來了,她現在怕是知道他們家是收了錢的吧!
若是我沒猜錯,怕是就是給了那個常年在外開店的大哥。
如果不能繼續拍了,那些錢怕是要大哥吐出來的……
導演還真是精明,給錢給大哥,說辭給婆婆。
「琪姐,我沒事。」
「沒事就好,聽說導演讓你婆婆去照顧你了,趕緊好起來呀,後面還有很多錄製呢。」
來照顧我呀……
還真是貼心呢。
「好的,謝謝琪姐。」
我放下手機看向門外——
婆婆從村裡這麼早到城裡來,昨晚怕是一晚沒睡好吧……
還真是可惜,不能讓她再多體驗幾天我那些失眠的日子有多難熬。
想著,我又鑽回了被窩裡。
24.
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我吃飽喝足,精神飽滿地去見了婆婆。
畢竟,可是有一場好戲要演的……
只是我沒想到婆婆手裡竟然還提著保溫桶,裝得還真像是來照顧我的。
……
導演助理見我,趕緊狗腿道:「佳佳姐,你婆婆帶土雞來跟你道歉了。」
我輕笑了下,看了眼婆婆嘴角還沒來得及擦去的油水點了點頭。
她帶了土雞我信。
但她帶來是為了給我吃的,我不信!
畢竟以前在她家,我多吃一塊肉可都是要遭白眼的……
就連雞蛋,那一個月我都不曾吃過完整的一個。
我記得我好像就吃過一口蛋白,還是一口她小孫孫不喜歡吃的蛋白。
所以,這哪是給我帶的土雞啊。這是她給她自己帶的午飯啊!
「這樣啊,那就多謝婆婆了!聽說村裡的土雞最是好吃了。」
說著我對導演助理笑。
他立馬就懂了,就要替我接過婆婆手裡的保溫桶。
可婆婆的手卻是一直緊緊抓在保溫桶上,臉色變得窘迫起來。
「都……都冷了,還是不要喝了。」
助理一聽笑了,「阿婆,這裡是酒店,可以幫忙加熱的。」
說完,他一把奪過婆婆手裡的保溫桶。
畢竟他今天可是要把我哄好帶回去給導演復命的。
可當他真將保溫桶提到手裡時,他臉色變了。
我險些憋不住笑。
不用看,保溫桶空了,婆婆她怕是早已將裡面的土雞吃得一乾二淨!
25.
正想著,酒店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說是有後援會的粉絲等在外面想要見我。
我笑了,昨晚用小號聯繫的後援會粉絲果然來了。
心中的暖意更盛,「讓她們進來吧,現在不是拍攝時間。」
說著,我對著導演助理笑。
導演助理想說點什麼,可激動的粉絲已經迫不及待地來到會客廳。
「佳佳,我們來了!」
「啊啊啊,佳佳!」
「佳佳老婆,我愛你!」
「……」
來的粉絲不多,就十幾個。
但對我的喜愛程度卻是毋庸置疑的,助理的表情掛不住了。
但他很快收拾好表情,微笑著開口了:「佳佳姐,你先跟粉絲見面,我一會兒熱好了雞湯給你送來。」
說完,他抬腳就要走。
那副樣子,生怕我發現端倪。
呵呵,還真是導演對他教導有方。
但我可不會給他機會!
26.
「等等!」
他才走出去一步,我就伸手攔住了他——
話音落下,我的手便抓上保溫桶。
可不能讓他真走了,不然我好婆婆的心意該怎麼表現呢?!
不然我的粉絲怎麼看戲呢……
「不用加熱了,我現在喝。」
一句話的功夫,我便在助理失神之際奪過了保溫桶。
「佳佳姐——!」
助理的聲音焦急萬分,就連婆婆剛剛冷靜下來的神色也再次緊張起來。
我提著輕得過分的保溫桶暗笑了下。
好戲開始了!
27.
「佳佳,這個就是你婆媳綜藝的婆婆嗎?」
粉絲們笑得開心。
我也忙點頭,「是啊!她今天特地帶了雞湯給我喝。」
粉絲們看著雞湯點了點頭,轉而又疑惑道,「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了?怎麼傷的啊?」
她們話音落下,我沒說話,而是看了眼導演助理,有些為難的樣子。
在粉絲意會時,我適時轉移話題,「沒事,先看看婆婆給我帶的雞湯吧,肯定很好喝!」
我就這麼甜甜地對著粉絲和婆婆笑,不容她躲閃地將保溫桶打開了——
裡面毫無意外是一堆殘渣。
一堆怎麼看怎麼噁心的殘渣。
跟我的好婆婆一樣,怎麼看怎麼讓我噁心。
……
正如在她眼裡,我不是媳婦,而是一個傭人,一個牲畜,一個東西,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賠錢貨。
可她還要和我道歉……
她明明從骨子裡對我不屑,無論以前還是現在。
可她卻迫於無奈,不得不來走個過場、演個戲。
可會演戲的就她一個嗎?
呵呵,可不止哦!
28.
我一瞬便將淚水擠到眼角,看向助理時恰好落下淚來,「這究竟是來道歉的,還是來羞辱我的!?」
說完,我假裝顫抖得抓不住保溫桶,一瞬鬆開就將保溫桶摔在了婆婆的腳邊——
碰咚——!
裡面的雞骨頭和殘湯頓時弄得她一鞋子。
婆婆一下就大叫起來,下一刻不堪入耳的粗話就冒出來,「那個死賤種,你幹什麼!」
這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人群中。舉起手機打算記錄的粉絲毫無意外地拍了下來。
導演助理勢單力薄,想攔已經來不及。
下一瞬,粉絲就將我護在了中間,「你個老妖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佳佳!」
「佳佳不怕!她平時就是這麼對你的嗎?!你受委屈了!」
「就是,這麼多人她都敢這樣,你要是住她家裡還得了!」
「MD,死老太婆,真把我們佳佳當你媳婦了,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東西!」
……
七嘴八舌中,我的淚落了下來,我搖了搖頭,「沒辦法,節目還得繼續。」
一句話,粉絲怒了,「這什麼節目!」
說著,她們就要帶我走。
然而婆婆在這一刻反應過來,又繼續破口大罵。
粉絲們趕忙捂住我的耳朵,將我帶出了門。
導演助理見勢不妙,就要叫人來,然而婆婆卻是抓不住我,抓住了他就罵。
等出門的剎那,我聽到助理朝婆婆大吼了一句,「你給我閉嘴!有多遠滾多遠!」
呵呵。
29.
當天晚上,我上熱搜了。
#李佳佳婆媳綜藝吃雞骨頭#
#李佳佳被惡婆婆罵賤人#
#李佳佳被導演組刁難#
#粉絲保護李佳佳#
彼時,粉絲正帶著我在另一家酒店安頓,「佳佳,你放心,明天我們就帶你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我點頭,轉身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你怎麼把事情搞這麼大,還想不想當藝人了!」
呵呵。
導演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王姐,她們想要我的命,這個藝人不當也罷。」
我心裡暗笑,導演想拿這個拿捏我,我可不吃。
畢竟上輩子,這個藝人也沒當成!
話音落下,我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導演助理的電話適時打了過來,「佳佳姐你放心,導演已經給她大兒子打電話了,你放心,一定給你個滿意的道歉。」
倒是會軟硬皆施……
我暗笑,滿意的道歉?
她說對不起,我說沒關係,這一切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哪有那麼容易!我永遠不會滿意的!
那一個月的辱罵,那乳腺癌的脹痛,那絕望窒息的網暴……
我可不會忘!
「好,我等著。」
我等著那個時機。
可惜我等得了,導演等不了。
當天晚上,我就見到導演領著婆婆和他大兒子,到我房間裡來道歉了。
30.
「小妹,多有得罪,對不住啊!」
這是我第一次見婆婆的大兒子,長得不算高大,有點黑,戴著眼鏡,穿著不合身的西裝,有點文靜樣。
我沒說話,只是看向婆婆,意思不明所以。
婆婆咬著牙,望著我還有些不屑,可在被大兒子一個眼刀子看了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小聲對我說了句——
「對不住,媳婦。」
只是這從牙縫裡擠出的話,小得簡直讓人聽不見。
我望著一旁的導演有些無奈,「婆婆,您說什麼?」
導演立馬得了暗示。
「你道歉聲比蚊子還小,當初你罵人的時候,可是十里外都能聽得見!」
一句話,我笑了。
「婆婆,你要是不想道歉,我們也不勉強,這個節目不錄也罷。」
說完,我看向大哥,「我記得婆婆說叫我滾出你們家,有多遠死多遠,那這就是你們不錄的,那錢不僅要退回去,違約金也得……」
一提違約金,大哥臉色不好了,一把就推搡在婆婆身上。
「瞧瞧你乾得好事!一天天亂咬亂叫什麼!?還不快給我道歉!」
大哥氣急了,一把力太大——
婆婆被推得踉蹌,險些跌倒在地上。
我急急讓開,望著好不容易站穩的婆婆冷漠到極致。
這可是她親兒子動的手,可不關我的事。
只是這一下讓婆婆久久沒回過神來,就愣愣站著不動了。
她這是傷心了?
呵!我只覺她罪有應得。
畢竟她罵人可比他兒子厲害多了!
只是一句亂咬亂叫就受不了了?
那她罵我沒媽的時候呢,那她罵我是騷貨玩意的時候呢,她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受不了?!
31.
婆婆遲遲不動,我無聊得打了個哈欠。
只一聲,導演就趕忙催促起來,「我看你們還是直接去交違約金吧,不交就法院見了。」
法院!
聽到這兩個字,大哥徹底急了,一個嗓門就大了起來,像極了婆婆。
「媽!你啞巴了!」
這一句話成功叫醒了婆婆。
只見她哆哆嗦嗦看向兒子,又被凶了一眼後,再望我時沒了之前的盛世凌人,反而泛起了淚光。
「媳婦,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
這次她的聲音不小,只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般,聽起來聲音木木的。
還真是可憐呢!
可她哪裡有我可憐?
她只是被她兒子凶了幾句,我可是活在她的辱罵中整整三十天!
還因此失去了生命……
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於是,我只是對導演笑了下,「明天我們回村。」
好戲還在後頭呢!
32.
聽說我要回去,粉絲們不樂意了。
我趕忙安慰,「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做了這份工作,沒辦法。」
粉絲聽著一頓委屈,「這什麼公司啊!佳佳寶貝,她們就是仗著你是新人欺負你!不要害怕,你身後還有我們呢!」
說著,她們都安慰我。
「佳佳,你這麼好看,演技這麼好,一定會紅的!」
「我們永遠支持你!」
「以後一定會更好的!」
「……」
聽著粉絲們說的話,我心中流過暖流。
但以後我可能不能當藝人了,但今天見過她們,我沒遺憾了,知道有人在喜歡著我,我很開心。
於是我擁抱了每一個人,謝謝她們,肯在這個時候幫我一把。
但剩下的路,我得自己來了。
我不怕他們!
33.
一回村,婆婆就病倒了,沒有人關心她為什麼病了。
因為大哥回家的事比她重要得多。
大嫂高興得最為突出,一個早飯,她就做了整整一大桌子的菜。
「這回回來多住些日子吧?」大嫂難得聲音柔了起來。
大哥卻略顯煩躁敷衍道,「再看吧。」
可大哥的冷漠並沒有撲滅大嫂的熱情,她還是一直瘋狂地給大哥夾菜。
就連公公和我節目中的老公也很高興。
「大框,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嗎?外麵店沒事吧?」
公公話裡帶了點疑惑。
他全然不知道,大哥是特地回來讓婆婆給我道歉的。
「大哥,下回我跟你一起出去好了,家裡都沒什麼事干。」
節目裡的老公對大哥笑得討好。
看得出來,大哥在這個家的地位很高。
只是這一連兩句話讓大哥的臉色險些僵持不住,我想起大哥在回來路上偷偷叫住我的事——「小妹,這個節目給錢的事,你能不能幫我……隱瞞。」
隱瞞給錢?
我只是對他笑,「我沒事的時候不會說這些。」
當然,只是沒事的時候,有事的時候就……
大哥自然聽懂了,於是他愈發煩躁起來。
面對兩人的話,大哥望了望我,蹙緊了眉,「爸,別叫我大框,這名字多難聽!」
吃了一口菜,大哥就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的事等過完年再說吧。」
大哥一走,飯桌上的人都怔住了。
我繼續吃飯,面對鏡頭笑得無害。
還真是各懷心事的一家人呢……
34.
只是吃著吃著,桌上就只剩我和大嫂了。
大哥的冷漠讓她心裡堵著氣,「還吃什麼吃,快洗碗去!」
說著,她一摔筷子打在桌上。
咚叮——!
筷子在桌上掙扎了兩下,掉到地上——
呵!又要開始了。
我瞥了眼地上的筷子,「大嫂,洗碗可以,但你的筷子你自己撿起來。」
可別想再拿我出氣。
上輩子她在婆婆那受了氣就對我撒,像這種故意將筷子扔到地上讓我撿的事比比皆是。
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
大嫂聽著我的話,斜眼看過來,「你撿一下會死啊!」
她一出口,話語倒是得了婆婆的真傳。
果然是十幾年的耳濡目染。
我站起來,用比她高一個頭的身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丟的,憑什麼我幫你撿?!」
說著,我一拍桌子,望著她的眼神徹底冷下來。
好好跟她說人話,她倒是不會聽!
打一架嗎?我奉陪的!
……
大嫂終究還是不如婆婆強勢,見我盛氣凌人的樣子就怕了,只敢偷偷剜我一眼,黑著臉撿起筷子重重打在桌上。
呵!
我笑了,「大嫂啊,我的眼睛不是染缸,裝不下你的各種臉色!」
還敢給我臉色看?!
就別往臉上抹涕——自找難看了!
大嫂一愣,怒氣上來,「你什麼意思!」
我笑得更開心了,「你猜啊!」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進廚房。
35.
婆婆被氣得不輕,好幾天都沒能下床。
沒了婆婆這個戰鬥力,導致這幾天的拍攝都平平無奇。
導演好幾次來家裡看望婆婆。
終於在他堅持不懈的拜訪下,婆婆沒好,公公也病了。
公公生病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的那桶泡麵。
「這是什麼砒霜!我吃完喉嚨怎麼像刀子劃一樣疼!」
公公叫苦不迭,翻出昨晚的泡麵桶扔到我面前。
我望著熟悉的泡麵包裝,險些忘了還有這茬。
該來的還是來了!
但我絲毫不慌,撿起包裝笑得無害,「公公啊,這是你自己要吃的,怎麼怪得了我呢?再說這個不是砒霜,是泡麵。」
聽我說這話,公公惱怒起來,「泡個什麼面!這分明是毒!不然我喉嚨怎麼會這麼痛!」
說著,公公還咳嗽了起來。
畫面漸漸有了硝煙感,攝像大哥舉著攝像機越湊越近。
只是這畫面沒了婆婆幫公公說話,比上一世和諧了不少。
「公公,當時我就說了,是你要我才給你的,吃壞可不關我的事。」
說著我面色冷下來。
我明明說過的,他怎麼就忘了呢?
就這麼想坑我錢?
見我臉色變了,公公明顯有些氣勢不足起來,「我不管……你要帶我去看病!這事你要擔責!」
我險些冷笑出聲,他怎麼敢的?
我懶得跟他理論,就在我要喊導演的時候,大嫂從房間裡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
36.
看著裝作一臉迷惑的大嫂,我就知道導演想要的鏡頭來了。
這房間不隔音,她這個時候出現,明顯是要強出頭。
果然,在聽公公的一頓說辭之後,她開口了。
「弟妹,你怎麼能把這個東西給老人家吃呢!公公身體吃出毛病,你負得了責嗎?這就是你不對了!」
只一句,她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
活脫脫是終於抓住我小辮子的小人得志模樣。
既然她要跟我吵一架,我奉陪!
「是公公自己要吃的,大嫂你這麼有孝心,怎麼沒攔著呢?」
說著我將拿在手裡的包裝往她腳下扔。
大嫂一腳跳開,像是個靈活的青蛙,「弟妹,你在做什麼!要是你不給他,公公怎麼會吃到!」
呵!
我耐著性子,強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又說了一遍。
「是公公自己要的,難道我不給嗎?」
大嫂明顯剛剛就聽到了。
只見她馬上佯裝生氣地蹙眉道,「人家老人家不懂,你要說啊!現在公公吃壞了,婆婆又生著病,你看看你!都乾得什麼事!」
說?
我早說了啊!
可公公聽嗎?
「我說了啊!視頻也拍了的,你們要看嗎?」
我說完看向公公,「公公,你真不記得了嗎?怎麼就怪到我頭上了呢?」
公公一下就扭捏起來,「我,我老了,記性不太好了……」
明顯公公打了退堂鼓,可替代了婆婆角色的大嫂卻難得強勢起來。
「看什麼視頻!現在公公生病,老人家身體要緊,你趕緊帶他去看才對!視頻能讓公公好起來嗎?你就說泡麵是不是你的吧!那公公病了就是你的錯!」
我險些氣笑了,她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的錯?
他是個成年人,又不是個智障,我都說那麼清楚了也是我的錯!?
好好好,吃好了算他的,吃壞了算我的是吧……
「我本來是可以帶公公去看病的……」
說著,我望向從外面回來的大哥勾唇笑了。
大哥啊,他們再這麼胡攪蠻纏,我可就要……
畢竟,我這麼善良的人本來是想帶公公去看病的,如果他們一開始不那麼盛氣凌人,張口閉口就是我的錯的話。
但現在!
「我不願意帶了!」
37.
話音落下,大嫂像是終於抓住我把柄一樣跳起來,「弟妹,你還是不是人啊!你公公病了,你不應該帶去看嗎?」
好大一頂帽子!
我笑了,剛要張口就望見大哥慌裡慌張地走到了大嫂面前。
「出什麼事了!」
說著,他急急將大嫂拉開,對我討好地笑了一下。
可大嫂卻全然以為是她的幫手來了,義正言辭地將事情趨利避害地講了一遍。
面對大嫂的曲解,我全然不急不躁。
只是在她說完後直直望向公公,「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