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下嘴前停了一下,歪著頭好奇地問我:
「這裡怎麼腫了?」
我心虛地別開眼神不看他:
「衣服布料太硬,被磨的。」
同時在心裡,再一次把白天那個面具變態大佬刀了好幾十遍。
9
第二天晚上,同一個包廂,同一批人。
我卻拿到更加燒氣的衣服,不死心地問領班:「一定要換上嗎?」
他點頭,語氣不容置疑:
「換吧,是裡面那位大佬要求的。」
呵呵。
死變態。
我皮笑肉不笑地應下了。
好在進去後,他們又在談那批貨。
和上次一樣,我一個個倒酒。
到面具男人前,貨的地點又一次呼之欲出。
我再次緊張地豎起耳朵。
就聽到黑幫大佬笑著吹了聲口哨:「這次是小兔子,更可愛了。」
特麼的。
玩我呢?
我臉黑了,拿著的酒瓶差點砸他腦袋上。
接下來,他屏退了下屬。
又是熟悉的調戲良家婦男的環節。
我再次被困在了他懷裡,只不過這次他沒反剪我的手。
他低低的聲音貼在我耳邊:
「小兔子今天也很可愛。」
可愛你爹。
我暗自攥緊了拳頭。
想揍人。
面具男喝了一口酒,掐著我的脖子壓了上來。
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我愣住。
?
我瞳孔放大,卻對上了黑幫老大面具背後的眼睛。
不知怎麼,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
他閉上了眼,酒一點點被渡進來。
我被迫吞咽,卻神使鬼差地抬手,摸上了他的面具邊緣。
只要掀開……
面具下,他睜開了眼睛。
10
「小兔子不乖啊。」
他握住我的手腕,吐出的話威脅性十足。
「不聽話的小兔子可是要被……」
那一晚,我的屁股遭了殃。
回到小少爺那時,我一瘸一拐的。
許凌關心地問我:「殺手先生,你怎麼了?」
我扯出一抹笑。
沒什麼。
只是被一個變態打了十幾下屁股。
疼得我齜牙咧嘴。
小少爺很擔心,非要給我上藥。
屁股一涼,藥膏塗上去後,還有一陣溫熱的氣流。
回頭看,只見許凌正在輕輕吹著。
?
我聲音發顫:「你在幹什麼?」
他歪頭,露出無辜的笑:「給你吹傷口啊,殺手先生。」
我推開他的腦袋,掙扎道:「別……」
小少爺不????開心了。
眼眶泛紅:「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
他在我不解的表情中,抱住我,委屈巴巴地說:
「殺手先生,我知道你肯定在外面有人了,不然也不會連吹傷口也不讓我吹。我從小爸爸和哥哥就不喜歡我,現在你討厭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竟然要哭。
我哪受得住美人落淚,乾巴巴地哄著。
最後腫的不僅是屁股了,還有胸口。
只是心裡那種怪異的熟悉感,越發明顯了。
11
因為太久沒成功完成任務,我被組織召回去:
「代號 011,僱主要見你。」
我跟著同事去見僱主。
許凌的同父異母的哥哥——許峰。
他的眉眼和許凌相似,和小少爺純良的神情不同,他面色看上去卻更加凶戾。
許峰上下打量著我。
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背後發涼:
「你就是 011,我記得我讓你去殺我弟弟,怎麼到現在他還好好的呢?」
我垂著頭,面不改色:「您弟弟的別墅安保有些嚴格,您也知道,自從他上次車禍之後,許家就給他配了頂級的安保。」
其實是瞎謅的。
我可是殺手學院優秀畢業生。
就那安保,我輕輕鬆鬆就能潛進去全身而退。
「是嗎?」
許峰一點點靠近我。
太近了,我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圈住腰。
大掌的溫度灼熱滾燙,我皺了皺眉。
剛想開口,就聽到他低笑?ū??一聲:
「其實剛見到你就在想,你去當殺手未免可惜,不如來陪著我……」
呼吸打在我的耳郭上。
一股惡寒慢慢升上來,我猛地掙脫他的手臂,拉開距離。
「先生,請您自重。」
那道目光還落在我身上,頭頂上傳來一聲冷哼:
「一周內,如果還沒有刺殺成功的話,下一次見面,就是在我的床上了,到時候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我忍著當場想把他刀了的衝動。
「一周內完成。」
心裡卻打著算盤——看來,只能讓小少爺死遁了。
12
半夜再次潛入許凌房間時,他正熟睡。
我盯著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掏出刀尖對準他,試探性地大力往下刺。
離他皮膚堪堪幾厘米才停住。
小少爺毫無知覺,睡得很香。
沒有一絲防備,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那一點點懷疑和戒心徹底放下,收起刀推醒了他。
許凌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眶,見到我,像是小孩子見到了糖一樣撲上來:
「殺手先生,你回來了。」
我摸著他的腦袋,低聲問:
「小少爺,你想活嗎?」
他不解地看著我,想到什麼,歪著頭問:「殺手先生想讓我活嗎?」
我摸著他的臉,喉結滾了滾:「我想。」
至少我從????沒找到過,像小少爺這般,如此對我胃口的臉。
他笑著:「好啊。」
我把死遁的計劃告訴了他。
晚上,他把腦袋埋在我胸前問:
「死遁了之後,我就不是小少爺了,沒有地方去怎麼辦?」
我挑起他的臉:「我養著你。」
他漸漸露出奇異的神情,抱著我蹭:「殺手先生,你最好了,我好喜歡你。」
我臉漲得通紅。
那一晚我的胸又腫了。
第二天,許家小少爺的別墅就起了大火。
別墅里的管家那一天剛好請假探親了。
可許凌,許家小少爺卻沒能被救出來。
火撲滅時,只來得及找到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骸骨。
許凌的葬禮上,都是一片悲鳴。
就連許峰都擠出了幾滴黃鼠狼的眼淚,他摸著墓碑,神情似乎悲痛欲絕:
「我的弟弟,怎麼就英年早逝了啊,你在下面好好的,哥會時常挂念著你的。」
好爛的演技。
我混在人群中差點沒笑出聲。
接下來許峰如願以償,獲得許氏全部繼承權。
許老頭子聽說小兒子沒了,病情加重,不久也走了。
許氏上下也迎來一波兵荒馬亂的調整。
而我買的小破屋子裡,許凌正埋在我胸前,眼睛紅紅的:
「我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只有殺手先生了。」
我聲音乾澀,摸著少年軟軟的頭髮:
「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少爺。」
歲月靜好,一切照舊。
除了第二個任務依舊難搞。
我確信,黑虎幫老大是個變態。
在我第三次被他扯進懷裡嘴對嘴喂酒的時候,人已經麻了。
面具男人還在低沉地笑,玩著我褲子後面的大尾巴:
「又見面了,這次是小狐狸呢。」
13
靠。
作為一個優秀殺手學院畢業生,第一次覺得,這個任務也不是非做不可。
我坐在他腿上,被他上下其手吃著豆腐。
我咬咬牙,忍得全身發紅。
他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殺了這個變態。
身子正發燙,耳邊卻繼續傳來低低的聲音:
「是青龍幫派你來的嗎?小狐狸。」
!
怎麼暴露的?
我驚了一瞬,反應很快地想逃,卻被他死死壓住按進沙發里。
力氣很大,我竟然動彈不得。
一把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小狐狸,說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咬著後槽牙:
「我不可能說。」
頭頂上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地調侃:「有志氣。」
那把刀貼得更近了。
涼意混著殺意一起向我襲來。
他只需要再用力一點,就能貫穿我的動脈。
我不甘心地問:
「讓我死個明白,你是怎麼發現的?」
可面具男只是低笑:「可能因為你太可愛了吧。」
那把刀從脖子劃到喉結。
再劃破衣服……
到危險的位置的時候,我有些受不住。
「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別玩弄我。」
心裡最後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小少爺的臉。
可惜了。
說好要好好守著他的。
干我們這行的,果然不能輕易許下什麼諾言。
面具男人拍了拍我的臉,灼熱的吻落在我的後頸。
我整個人一激靈,下一秒,嘴裡就被喂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他低啞的聲音響起:
「別急,我會好好殺了你的。」
......
再醒來時,我全身酸痛,像被揍了一樣。
我站起來動了動。
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傳來不可描述的疼。
酒店的床頭柜上還壓了一張紙條。
上面是貨的藏匿地點。
旁邊寫了四個字:「陪睡獎勵。」
艹。
我眼睛發紅,猛地捶了捶床。
那個變態,我一定會殺了他。
14
拖著殘破的身子回小屋子時,小少爺果然又委屈哭了。
「殺手先生,你又一晚上沒有回來,我好擔心。」
他越哭,動作就越狠。
到最後我的胸口也沒一處好肉。
我盯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自己養的小少爺,自己哄著。
把那批貨的消息帶回組織時,上面用讚賞的目光看著我。
「011,任務完成得不錯,僱主很滿意,不愧是殺手學院優秀畢業生。」
呵呵。
任務完成得不錯嗎?
用胸和屁股換的。
上面給我放了一周假。
讓我好好養「傷」。
他們還問我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是不是傷了腿和胸膛,不然為什麼走路姿勢這麼怪異。
我有苦不能言。
但有假期,多少是好的。
我先是摸到青龍幫那批貨的地點,扛著個炸藥包就闖進倉庫了。
倉庫爆炸著火,我在一片火光里瀟洒走人。
一口惡氣狠狠吐出來。
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