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他吃夠,才終於戀戀不捨地退開。
我整個身體已經徹底癱軟下來,被他抱在懷裡。
早就不受控制大量釋放的信息素沒有幫助我抵抗 Alpha 的侵襲。
反而叛徒一樣急不可耐地跟他的信息素交纏融合。
從後頸上的腺體鑽入體內,燒得我渾身渴求難耐。
我用最後一絲清明抵抗住身體不由自主想要纏住秦臻的衝動。
喘著氣質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臻眼裡閃著不知饜足的痴狂:
「你不是想出去嗎?我在幫你出去啊。」
他抬起手,慢條斯理地划過我的胸膛,輕柔地落到小腹。
「許洛銘,你還不知道吧,我一個月前就已經二次分化為 enigma 了。」
Ṫúₑ「所以,我會讓你懷上孩子的。」
他說完,雙手打橫抱起我,快步走到床邊。
輕柔地將我放到床上。
接著立馬急切地剝光衣物爬上來。
我視線已經迷離,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輪廓影子。
很是壯觀。
Enigma。
比 Alpha 更高一級,甚至能將 Alpha 標記為自己的專屬 omega。
從此被他的信息素支配,臣服,依賴,直到徹底離不開他。
靠……
我不要……
我想逃,可腺體被秦臻的信息素入侵,渾身發軟無力,甚至勾出了一團火。
燒得我意識迷亂,只覺得身體里像出現了一個填不滿的洞。
又癢又空虛。
我憤恨又無助地看向坐在身上的人。
期望他放過我,又期望他抱下來。
混亂的思緒讓我焦灼難耐。
可秦臻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他脫了衣服就不再動作。
只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眼神滾燙又凌厲。
我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等我失控。
等我主動抱上去。
拋棄身為 Alpha 的尊嚴,主動臣服在他身下。
這個狗東西。
我偏不如他的意。
我強撐著最後一絲微弱的意識。
蜷縮起身子,將手放到嘴裡狠狠咬破,試圖扼制身體里越來越空的癢。
鮮血沿著嘴角流下。
我越咬越深。
突然一隻手狠狠掐住我的下巴。
齒頜鬆開。
秦臻用拇指重重擦掉那些血,放到嘴邊,舔掉。
他像是被氣狠了,眼裡的火幾乎要燒出來。
就連說出的話都帶上了灼人的熱意:
「你都這樣了,也不肯跟我低個頭ṭũ₋!」
他終於挫敗地吻下來。
發泄似的啃咬。
一個帶著血腥味的,悽苦又深重的吻。
親吻流連到耳廓,我恍惚聽到了一聲: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那聲音里,似乎有一絲藏不住的傷心。
9
沒有人能抵抗住信息素的支配。
秦臻吻下來的瞬間,我沒有厭惡反感,只有終於得救的釋然。
隨之而來的,是洶湧如潮的慾念。
都用不了一秒鐘,我就主動纏了上去。
更深更急地回應了他。
天雷勾動地火。
床上床下,牆角門邊。
根本記不起來折騰了多少遍。
到最後累得意識渙散,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覺得渾身好像散了架。
秦臻沉默地坐在床邊。
聽到動靜回頭看我,有些心虛。
我避開他的目光,心情也是十分複雜。
想罵人,但腦海里又不斷閃現那些我主動抬手說要的畫面。
要命。
突然和死對頭滾了床單。
還滾爽了。
這 TM 要怎麼收場啊?
我翻身面壁,卻一下扯到某個地方,沒忍住嘶了一聲。
秦臻立馬手足無措地湊過來問怎麼了。
整一副新婚第二日擔心小媳婦的模樣。
看得我更加來氣。
沒說話直接賞了他一耳光。
秦臻竟然也不怒,只愣了一瞬,然後乖乖坐回去了。
靠,氛圍徹底變奇怪了。
搞得我也有些不自在。
我只好轉移火力,對著天花板破口大罵:
「那什麼傻玩意兒,滾出來,我倆都睡了,為什麼門還不開?」
那欠揍的聲音隨叫隨到,立馬回答:
「不好意思,兩位雖然相當激烈,但沒有孕育生命,不滿足開門條件哦~」
靠,居然那麼嚴格,還 TM 真要懷孕啊。
不對,我忽然看向秦臻,有些不可置信。
這狗東西折騰我那麼久,竟然沒懷上?
秦臻接收到我的眼神,立馬辯解:
「我沒有不行!」
頭頂的聲音溫馨提示:「懷孕需要徹底標記哦~」
它一說完,我就意識到了。
我摸向後頸,腺體被咬得亂七八糟。
秦臻只給了我臨時標記。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愣住了。
那麼意亂情迷的情況下,我很清楚自己都打開誘導了。
可他竟然能忍住。
秦臻看著我,突然自嘲地笑了下:
「你那麼討厭我,肯要我的標記嗎?」
他笑得有些發苦。
「跟我做了這種事,你恨不得殺了我吧?」
他突然一改之前的強迫,像是終於放棄了什麼。
脊背垮了下來,格外頹喪。
我突然想到他最後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
秦臻,好像因為我討厭他而傷心了。
心口有些發澀。
秦臻站起來要去撞門。
我本能地一把拉住了他。
不知道是出於對 enigma 信息素的依賴,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從身後抱住了他。
有些彆扭的開口:
「沒用的,還是……標記吧。」
秦臻身體一僵,不可置信地回頭看我。
他的目光灼灼,看得我很不自在。
我乾脆抬手擋住。
在心裡默默道:
「沒關係,只是為了出去,不是因為別的。」
然後主動吻了上去。
10
又一場翻雲覆雨。
我終於真正見識到了 enigma 的強悍實力。
也終於見識到被信息素徹底支配是什麼感覺。
我們好像成了兩隻動物。
只知道一味繁衍。
而我幾乎一秒都離不開秦臻的懷抱。
最後徹底昏死過去。
而這一次醒來,我已經不在那間奇怪的房間裡了。
秦臻也不見了。
坐在床邊的人,是陸清越。
七年沒見,他依然如月光一樣溫柔。
見我醒了,他激動地撲上來。
「洛銘,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Omega 嬌軟的身體貼上來,不同於 Alpha 或者 enigma 的結實硌人。
我卻本能地抗拒。
我看著他扯了下嘴角,沒顧上感受故人久別重逢的欣喜。
滿心焦慮地尋找短短几日就深入骨髓的朗姆酒信息素。
沒有,到處都沒有。
我抬手摸了摸後頸上的腺體。
咬破的創口已經結痂癒合了。
幾乎沒留下什麼痕跡。
心裡莫名一空。
陸清越察覺到我的異樣。
他試探的摸了摸我的頭,擔憂道:
「洛銘,你的易感期還沒徹底結束,是不是很難受?」
接著,他有些羞澀地垂下頭,輕聲道:
「咱倆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 90%,需不需要……我給你點信息素安撫一下?」
他一邊問,一邊試探性地悄悄釋放了出來。
鼻尖聞Ŧű̂₋到了一股梔子花的清香。
小腹卻驀地一陣痙攣,我趴到床邊乾嘔。
陸清越的臉色登時煞白難看。
我緩了好一陣才抬起臉對他道歉。
陸清越把信息素收了個徹底,勉強一笑。
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也一團亂麻。
陸清越說他回來當天我就失蹤了,整整消失了一個月。
他家和我家快把整座城翻了個遍,都沒一點蹤影。
直到一個星期前,我突然出現在自己床上。
一直昏迷到今天。
我看到陸清越眼下一片烏黑,猜到他大概一直守著我。
心裡有些感激和愧疚。
陸清越卻突然抓住我,緊張道:
「我聽說這半個多月秦家的人也一直在找秦臻。」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我: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11
秦臻。
這個名字讓我的心驀然一動。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房間裡的一切渾渾噩噩又歷歷在目。
我清楚記得每一次刻骨纏綿。
記得秦臻最後徹底標記了我。
對了,標記,孩子。
我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
總不會真是有了孩子才出來的吧?
正茫然,房間裡進來了另一個人。
Alpha 幹練又令人安心的聲音傳來:
「小越,你都通宵幾天了,既然小銘醒了,你就放心吧,快回去休息,別把自己也熬垮了。」
姐姐許肆沖我點了下頭。
陸清越還想推辭,被她不容拒絕地推走:
「我是他親姐,你還不放心嗎?快別讓我也操心你了。」
陸清越只得無奈離開。
許肆坐了下來,看著我,突然抬手在我額頭彈了一下。
我懵了,她嘆了口氣,掀開了我的衣服下擺:
「解釋一下吧,是誰?」
什麼?
我低頭看去,發現自己小腹上竟然多了個花型印記。
許肆聲音有些發沉:「這是 enigma 的專屬標記,你瞞不了我。」
她愁悶地往外看了一眼:
「還好我先發現給你藏起來了,沒讓小越看到,不然他要傷心死了。」
啊?陸清越為什麼要傷心?
腦子太亂。
許肆卻不容我理清頭緒,一個勁追問:
「快說,我不管你是跟人私奔還是被人強迫,總之我必須要知道那黃毛是誰。」
「為什麼啊?」我迴避。
許肆抓狂:「為什麼?他 tm 把你肚子都搞大了!」
12
許肆把檢查報告丟到我身上。
我從 B 超影像里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妊娠囊。
真的有一個生命藏在我平滑的小腹里。
感覺神奇又詭異。
我當了二十多年 Alpha,現在卻為另一個人孕育了生命。
而這個人,還是秦臻。
我抬頭看向許肆,不確定她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
我在她面前痛訴過 N 多次秦臻的無良可惡。
她本來就預謀著哪天替我好好收拾下這狗東西。
現在知道是他搞大了我的肚子。
我估計她會跟他拚命。
雖說秦臻現在是 enigma,但在我姐這個弟控面前,神擋殺神。
許肆看出了我的猶疑,震驚道:
「許洛銘,我靠,你不會是個戀愛腦吧?這種時候還護著他,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啊?」
我不是,我沒有。
我跟秦臻壓根就沒談戀愛。
許肆吸了口氣,嚴肅道:
「你不想說也可以,但你打算怎麼辦?我現在替你瞞住了爸媽,可等你肚子大起來,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我摸了摸肚子,狠狠心問道:「我可以打掉這個孩子嗎?」
許肆沉默了一會兒,回答:「你的孩子,你自己做主。但這不只是一個孩子的事情。」
是的,不只是孩子。
更重要的是標記。
理論上我已經離不開秦臻了。
事實上,我現在也極度需要他的信息素。
無論是 omega 還是 Alpha,在孕期都一樣脆弱敏感。
我一直在壓抑內心深處想要去找秦臻的本能衝動。
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知道我們有了一個孩子嗎?
他會怎麼想?
被信息素控制真要命,打死我都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對秦臻牽腸掛肚。
也想不到,秦臻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還是帶著聘禮來的……
13
接到消息下樓時,我一眼就看到陸清越把秦臻攔在了門口。
那畫面莫名讓我想到了當年撞破秦臻私下跟陸清越說讓他不要理我那天。
我心裡有些怪異的彆扭不舒服。
秦臻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多年的白月光,想來此刻覺得無比遺憾懊悔吧。
我有些落寞地頓住腳,不確定要不要繼續往下走。
下一秒,卻聽到砰的一聲。
秦臻拳頭砸在了一旁的牆上。
他惡狠狠地盯著陸清越,語氣里滿是警告:
「我跟你說過,離許洛銘遠點,他是我的!」
我:嗯??
țŭ⁺幻聽了?
許洛銘無所畏懼地嗤笑:
「秦臻,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你別忘了,他當年就選擇了我,而且我出國這麼多年,你還不是沒追到他,現在來發什麼瘋?」
我徹底呆住了。
感覺有些消化不了他們的對話。
秦臻當年對許洛銘說不要理我,不是表白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