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燕完整後續

2025-09-0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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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身處在孤立無援的深淵裡,絕望、痛苦。

就在這時,幾個身著玄甲的侍衛手持長鞭開路,將圍觀的人群驅散。

「燕王有令,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我站在原地,任由初春的冷風灌進袖口。

直到四周徹底安靜,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獨自走向回府的路。

大婚當日,丞相府張燈結彩。

我穿著沈硯清命人用北境雪蠶絲連夜趕製的嫁衣立於府前。

遠處傳來喜樂聲,謝雲珩的迎親隊伍到了。

他穿著大紅喜袍,意氣風發地騎馬而來,卻在看到我的瞬間變了臉色。

「顧小姐!」他勒住馬,聲音里滿是震驚,「你這是做什麼?今日是我和雨瀾的大喜之日,你……」

「真巧。」我打斷他,指尖掠過鬢邊珠釵,「今日,也是我的好日子。」

他的表情凝固了,隨即怒道:「你瘋了不成?就算你心有不甘,也不該在這種場合胡鬧!我要娶的只能是雨瀾!」

我沒有理會他的咆哮,轉身望向街道的另一端。

遠處傳來震天響的號角聲。

一隊黑底金邊的儀仗轉過街角,沈硯清玄色喜袍加身,腰間佩劍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頂純金打造的花轎,轎身鑲嵌著各色熠熠生輝的寶石,便是皇室嫁娶也難有這般奢華。

「顧小姐。」他俯身看向我,唇角微勾,「本王來娶你了。」

5

謝雲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看看我,又看看遠處氣勢恢宏的迎親隊伍。

「顧清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燕王是什麼人?他可是……」他聲音嘶啞。

「他至少不會當眾悔婚。」我打斷他,「更不會讓我淪為全京城的笑柄。」

謝雲珩踉蹌地上前,眼中滿是震驚:「清歡,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和燕王……這只是一場戲,對不對?」

他伸手想要觸碰我,卻在半空停住,「你別鬧了,我答應過你,娶了雨瀾只是權宜之計,過幾日會以平妻之禮迎你進門。我對她……從來只有兄妹之情,你信我,好不好?」

我輕笑:「謝雲珩,我堂堂丞相府的嫡女,不是非你不可,更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就在這時,顧雨瀾突然從府內沖了出來。

她提著裙擺,發間的珠釵凌亂搖晃,一張小臉煞白,跌跌撞撞地停在我面前:「姐姐,下人們說的……是真的嗎?你當真要嫁給燕王?」

我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顧雨瀾猛地搖頭,伸手攥住我的衣袖,指尖都在發抖,「姐姐,我從沒想過要搶走謝哥哥……你別生氣,正好你也穿著婚服,我們……我們可以一起嫁給謝哥哥的。」

「夠了!」我狠狠甩開她的手,她的身子晃了晃,險些跌倒,「顧雨瀾,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她踉蹌著後退兩步,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

忽然,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沈硯清面前,撲通一聲跪下:「燕王殿下,求您放過我姐姐,我願意……我願意嫁給您……」

我怔住了。

我不明白她這是要做什麼,這不正是她費盡心機想要的嗎?

沈硯清垂眸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忽然用劍鞘抬起她的下巴:「顧二小姐,你姐姐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說著輕輕一挑,將她推開,「本王只要她。」

他翻身下馬,向我伸出手。

「想清楚了嗎?要嫁他還是我?」他低聲問,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我抬眸與他對視,將手放入他的掌心:「三座城池,別忘了。」

他低笑一聲,忽然將我打橫抱起。

在一片驚呼聲中,他抱著我翻身上馬,在我耳邊輕聲道:「如你所願,我的王妃。」

謝雲珩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卻在距離三步時被玄甲侍衛按倒在地。

他掙扎著抬頭,眼中布滿血絲:「顧清歡!你會後悔的!你以為燕王是什麼善類?他娶你不過是為了折磨你。」

迎親隊伍調轉方向,鑼鼓聲震天響。

我靠在沈硯清胸前,最後一次回望丞相府。

馬蹄揚起塵土,將這一切都拋在了身後。

燕王府的紅燭燒得正旺。

我被安置在鋪滿錦被的婚床上。

沈硯清站在床前慢條斯理地解著護腕,玄鐵甲冑一件件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傳聞燕王有虐殺新娘的癖好。」我強裝鎮定,手指卻無意識地揪緊了錦被。

他忽然俯身,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我的脖頸,「怕這個?」

他指尖在我動脈處輕輕一按,「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虐殺你好呢?」

我屏住呼吸。

他輕笑一聲,轉頭取下牆上掛著的淵龍劍,寒光出鞘的瞬間,我本能地閉上了眼。

「睜眼。」他命令道。

劍身上映著跳動的燭火,而更引人注目的是劍柄處鑲嵌的三枚虎符。

沈硯清將劍橫在我膝頭:「北境三城的兵符,今日起歸你保管。」

我震驚地抬頭,卻被他捏住下巴。

他的拇指擦過我的唇瓣,聲音突然沙啞:「現在,該收我的聘禮了。」

喜燭搖曳,將他高大的身影投映在朱牆上,那陰影將我完全吞噬其中。

我下意識地往後縮,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枕上。

想像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近乎溫柔的吻。

他察覺到我的僵硬,低笑著解開我的衣帶:「放心,我不喜歡弄壞自己的東西。」

紅燭高燒,映著交疊的身影。

6

我離開丞相府時,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雨瀾!雨瀾,你怎麼了?」謝雲珩的聲音驟然慌亂。

謝雲珩一把抱起她,再顧不上什麼迎親之禮,急匆匆地往府里沖,連聲喊著請大夫。

沈硯清嗤笑一聲,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下巴:「這就暈了?真沒意思。」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丞相府的大門漸漸遠去。

那裡曾經是我的家,卻從未給過我半分溫暖。

後來聽說,那日的婚禮終究沒有辦成。

顧雨瀾一病不起,高燒三日不退,謝雲珩寸步不離地守在榻前,連朝堂都告了假。

父親急得團團轉,請遍了京城名醫,卻始終不見好轉。

「聽說謝狀元這幾日魂不守舍的,連聘書都寫錯了名字。」沈硯清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一邊剝葡萄一邊說,「你猜他寫成了誰?」

我正低頭翻看北境的地圖,聞言指尖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與我無關。」

沈硯清低笑,將剝好的葡萄喂到我唇邊:「真狠心。」

我抬眼看他:「你很高興?」

「當然。」他俯身,在我耳邊輕咬,「畢竟現在,你只屬於我。」

接下來的日子,竟是我這二十年來在京城最快樂的時光。

沈硯清帶著我逛遍了京城。

我們去西市看胡商表演煙火,去城南放紙鳶,甚至半夜翻牆去最高的鐘樓看星星。

「你以前沒放過紙鳶?」他挑眉看我笨拙地扯著線。

我搖頭:「父親說,嫡女要有嫡女的樣子。」

沈硯清嗤之以鼻,直接從後背握住我的手,帶著我迎風奔跑。

紙鳶越飛越高,他的笑聲在我耳邊震動:「顧清歡,你看!」

我仰頭,看著那隻金鳳紙鳶在碧空翱翔,忽然眼眶發熱。

原來被人在乎的感覺,是這樣的。

7

謝雲珩在燕王府外站了三日。

「王妃,謝大人又來了。」侍女輕聲稟報。

我放下手中的書卷,淡淡道:「不必理會。」

沈硯清從身後環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聲音低沉:「要不要我讓人把他趕走。」

我搖頭,「隨他去吧。」

他輕笑一聲,指尖纏繞著我的髮絲,「你倒是心軟。」

「不是心軟。」我側頭看他,「只是覺得無趣。」

沈硯清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語氣危險:「那你為何一直看著窗外?」

我怔了怔,隨即失笑:「你緊張什麼?」

他冷哼一聲,鬆開手,轉身走到案前,故作隨意地翻看軍報,可指尖卻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泄露了他的情緒。

我走到他身旁,輕輕按住他的手:「放心,我只是想去聽聽他還能說出什麼可笑的話。」

沈硯清抬眼看我,眸色深沉:「你確定?」

我點頭:「有些事,總該做個了斷。」

府門緩緩打開,謝雲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清歡!」他快步上前,卻在距離我三步時被侍衛攔下。

我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謝大人有何貴幹?」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布滿血絲,聲音沙啞:「清歡,我……我是來道歉的。」

「我愛的從來都是你,當初……當初是我不忍心看雨瀾被推入火坑,才會一時糊塗毀了婚約。」

「我更不該……不該為了護著她,反誣你冒領婚約。清歡,我真的知錯了。」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譁然。

「天哪!他竟然這樣報答救命恩人。」

「為了顧二小姐,連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得出來,真是枉讀聖賢書!」

「顧大小姐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種人!」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中竟無半分波瀾。

「謝雲珩,」我輕笑一聲,「你現在說這些,是想讓我同情你,還是原諒你?」

他急切地上前一步:「清歡,我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誓,此生絕不負你!」

我搖頭:「不必了。你的誓言,早已不值一文。」

他臉色驟變,忽然跪倒在地:「清歡,求你……求你回來吧!沒有你,我活不下去……」

人群中傳來幾聲嗤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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