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亮晶晶的:「我不委屈呀。」
「我是發自內心想讓你體驗一下做男人的快樂。」
陸長昭微微笑道:「你已經讓我快樂了。」
「你不要聽蕭硯胡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他那樣,把那種事看得那麼重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讓你更快樂一點。」
陸長昭抿唇猶豫了一會:「那把你的貼身小衣,給我用一下。」
我不明所以:「你要那個做什麼?」
陸長昭臉色發紅,聲音有點啞:「我自有用處,當然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
一件衣服而已。
「那你自己去衣櫃取吧。」
「謝謝大小姐。」
陸長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他穿好衣服,從衣櫃里取了一件我的粉色小衣就出去了。
我有點納悶。
準備等會兒問他拿我小衣出去做什麼。
不想一小時後,他是空著手回來的。
我望著他透著淡淡饜足的眉眼。
「你把我衣服弄哪裡去了?」
陸長昭一頓,「被我弄髒了,不過我已經洗乾淨晾著了。」
準備問他怎麼弄髒的。
但看他臉色有點尷尬。
又沒問了。
畢竟我有的是衣服穿,不急著穿那一件。
但從這起。
我每晚睡覺時都想和陸長昭親親。
他也特別會親。
只是每次沒親一會兒就要去如廁。
我以為他腎虛。
為確保順利圓房。
葵水徹底乾淨那晚,我瞞著陸長昭,讓府廚給他做了大補氣血的鹿鞭。
並要求陸長昭全部吃光。
當然我自己也吃了一些鹿肉。
而且效果顯著。
沒一會身上血液就像沸騰一般,燙得我燥熱不安。
迫不及待拉著陸長昭進了浴房。
8
陸長昭的反應也很大。
我看他彎腰一邊往浴桶放水,一邊難耐地鬆動自己的衣領,額頭已經熱出了一層薄汗。
「我好像有點不舒服。」
「我想出去休息一會,讓小翠進來給你沐浴。」
我走到他面前,望著他眼神深邃、呼吸粗重的樣子。
自己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量。
但我沒跟他說原因,只是邊解他的腰帶邊說:
「你很熱對吧?」
「跟我一起洗澡就不熱了。」
「我幫你脫衣服。」
陸長昭看著我,心跳似乎停跳了一拍,然後又如擂鼓般砰砰跳動。
「不行,你這樣我會控制不住。」
「那就不要控制啊。」
「我是你夫人。」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我舔了舔熱到乾燥的唇瓣。
在陸長昭似是失神猶豫時。
踮起腳尖,勾著他的脖子,吻在他嘴唇上。
唇與唇相觸的瞬間。
我倆似是觸電一般。
都不由地微微一顫。
可陸長昭明明脖子皮膚熱熱的,嘴唇卻很清涼,正適合給我解渴。
我沿著他的唇縫將舌尖探了進去。
一點一點吮吸啃咬。
這一舉動,就像烈火點在了乾柴上。
陸長昭真的失控了。
他一邊吻我。
一邊用手脫我的衣服。
動作急迫。
我的手慢慢往上摸著他寬闊堅毅的後背。
感受他脊背上微微起伏的肌肉線條。
原來他這麼會呀。
腳趾頭不由自主地蜷縮又舒展。
我忍不住將手指插進陸長昭的頭髮里。
嚶嚀低喃:「陸長昭。」
「嗯?」
陸長昭抬起英俊的臉龐。
看我的眼神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樣,奪目又燦爛。
9
我沖他甜甜一笑。
「剛剛好舒服。」
「你繼續呀。」
陸長昭似是被我的笑容晃到眼睛。
他眨了眨纖長的睫毛。
然後低頭看著我胸口顯眼的紅痕。
臉色瞬間爆紅。
懊惱又慌張地說:「對不起,我剛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有啊,是舒服,我還要。」
陸長昭耀眼的黑眸凝視著我。
他滾了滾喉結,精壯的胸膛隨著粗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像下了某種決心般。
「那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會就來。」
他撿起地上的腰帶,將衣服整理好就出去了。
但我身體熱得難受。
一下也等不了。
在陸長昭回來之前,自己把澡洗好了。
我趴在床上研讀春宮圖。
陸長昭洗完澡躺到床上。
我便主動鑽進他懷裡,指著春宮圖的某頁對他說:
「我們試試這個好不好。」
陸長昭看著交纏在一起的人。
臉色一紅。
微微嘆氣說:
「你少看些,不然滿腦子胡思亂想。」
我不認同。
「這怎麼是胡思亂想呢?」
「難道你一點點都不想嗎?」
陸長昭眼神清澈,語氣自然又堅定:「不想。」
啊!
他吃了那麼多鹿鞭都不想?
可是他之前明明反應很大,為什麼此刻如此清心寡欲?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
想起之前對他腎虛的猜測。
以及方淼上次說的話:
「陸長昭可是知名美男子,但他出了名的高冷禁慾,不近女色,從未有哪家千金能追到他。」
「後來入贅你家,三年對你不親不摸,也不要你想辦法幫她。」
「我跟你說,他絕對是不行。」
「因為我姐說我姐夫,都 30 歲了,每天都要做這事。從前蕭世子,也總想和你做這事,甚至因為不能做,把你棄了……」
所以。
陸長昭真的不中用?
我身體里燥熱的血液,被這個念頭刺激得涼了幾分。
但我親身體驗過這方面被人說不行,有多麼羞恥痛苦。
所以我沒開口問他。
只是悄悄試探。
「那便不試吧。」
「但是我想要親親。」
見陸長昭薄唇抿成直線似要拒絕。
我又拿出殺手鐧威脅他。
「你敢拒絕我就休了你。」
10
陸長昭眼神糾結。
我有些詫異。
難道他寧願被我休掉,都不願意親我?
許是我眉頭皺,看看看看看看的太厲害。
他抽走我手裡的書。
抱著我低頭吻了下來。
他應是又吃了糖吧。
唇齒間有股濃重的薄荷味。
冰冰涼涼的。
還有點甘甜。
我好喜歡。
貪婪地汲取著。
同時也沒忘記感受陸長昭的身體變化。
可是。
哪怕親了長達半小時。
小陸長昭也一直小小的。
根本不像春宮圖裡的那麼大。
而且陸長昭的嘴唇仿佛有毒一般。
我越親他,就越不想親他。
身體里的慾望,在不知不覺間消散得乾乾淨淨。
我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覺。
準備等早上再觀察他。
早上。
我睜眼時,陸長昭已經醒來。
我掀開被子,假裝不經意地看他褲子。
這回我真是有一點死了。
他怎麼連男人最基本的晨起反應都沒有?
陸長昭伺候我起床後,去宮裡當差。
我心情沉重。
雖然他有很多閃光點。
但他養胃啊。
我這麼年輕,又對男女之事興趣那麼大……
他沒法滿足我。
那還是休了他吧。
我執筆寫字,又給他留了字條: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覺得我倆並不合適,我已經寫好放夫書。】
【按照婚前約定,和離後我不用給你補償,但看在你細心照顧我三年的份上,我給你備了一千兩銀票。】
【記得拿上銀票和行李,明早離開我家。】
怕陸長昭糾纏。
我決定去找方淼玩幾天。
方淼為讓我開心,帶我去了京城最氣派的南風館,給我點了 108 個還有處男身的男倌。
我笑得合不攏嘴:「你是想撐死我嗎?」
方淼咋舌:「瞎說什麼,你可是我的掌上明珠。」
「快去看你喜歡哪個。」
我望著大廳里站成幾排、光著上身,露出結實胸肌和八塊腹肌的男倌們。
「我要挑花眼了,你去挑吧。」
「行。」
方淼笑眯眯地走上前。
坐在椅子上的我,卻突然看到彈幕:
【女鵝你糊塗啊,男主沒有養胃,相反 X 癮嚴重,但為了你,婚後三年都是靠吃藥抑制需求。】
【別看男主光風霽月,無欲無求,實則背著女主忍到要爆炸了。】
【唉!結果女主還要離婚拋棄男主,點這麼多男人尋歡作樂,怪不得男主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晚飯也吃不下,逼他也吃不下。】
【樓上別亂說,男主還是吃得下的,甚至早就想吃了。】
【哈哈男主現在也不裝了,直接從禁慾人夫變成陰濕妒夫啦!】
【哈哈陰濕妒夫好啊,這樣女鵝每晚都能吃得飽飽的啦!】
【喔嚯!男主來了!今晚他要做什麼好難猜哦。】
我疑惑抬頭。
不想陸長昭已經無聲無息走到我面前。
他俯下高大的身軀,陰影像濕冷的蛇,一寸寸纏上我的皮膚。
我下意識往椅子後退。
陸長昭滾燙的大手扣住我的後腰,將我拉進他懷裡。
聲音溫柔:「夫人,很晚了,該回家睡覺了。」
11
我有些發懵。
成婚三年。
陸長昭都是恭恭敬敬地叫我「大小姐」。
此刻卻像宣誓主權一般,叫我「夫人」。
空中彈幕所言也不知是真是假。
但陸長昭的眼神著實瘮人。
他怎敢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我生氣地想從他懷裡掙脫開來。
偏偏他的手像鐵鉗一樣,將我牢牢禁錮在他懷裡。
我怒斥他:「鬆開我!」
「我給你寫放夫書了,我們不是夫妻了!」
陸長昭冰涼手指輕輕摩挲著我的臉。
緩緩扯唇笑道:「不想要我了?」
「那你要誰呢?」
「是要這群,不乾不淨、不知檢點的髒男人嗎?」
他此刻雖然笑著,但笑意卻是冰冷的。
我不適地皺了皺眉。
「不關你事。」
「你快鬆開我。」
陸長昭緊盯著我,視線粘稠陰暗,像陰濕地面長出的青苔。
「我是你夫君。」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可我寫放夫書了。」
陸長昭緩緩扯唇:
「我沒有看到。」
「即便你現在寫,我也不會簽字,更不會任由你拿去官府加蓋文印。」
他這是要耍賴皮咯。
我咬緊下唇,滿臉不開心。
陸長昭嘆了口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事我們回家再說。」
他把手放到我腿上,又想像抱小孩一樣把我抱在他身上。
我用力推他的胸膛:「我不要回家,我要在這裡玩。」
與此同時。
方淼帶著十個男倌走了過來。
方淼語氣不善:「陸長昭,即使你不認瑜兒寫的放夫書,你也不過是一介贅婿,有什麼資格管瑜兒?」
陸長昭冷冷地嗯,謝謝掃了方淼一眼。
而後低頭看著他懷裡的我,嗓音低沉溫柔:
「我倆寫過婚書,拜過天地。」
「你的名字,寫在我家族譜第一頁。」
「你的衣食住行,皆由我親手打理。」
「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想起他這三年對我的好,我準備和他回家把事情說清楚。
「行吧,我們回家說。」
方淼嘖了一聲:「瑜兒你不會心軟了吧?」
「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換個人同樣可以對你做,而且會比他做得更好。」
「你瞧瞧這些男倌,一個個面容英俊,身強力壯。」
「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給你陸長昭給不了的性福。」
我朝那些男倌看去。
還沒看清臉和腹肌呢。
陸長昭突然擋在我前面,將我的臉埋在他胸膛。
「不許看他們。」
「我臉和身材都比他們好,你若喜歡看這些,回家我脫給你看。」
12
我與方淼皆是一愣。
沒想到向來清冷禁慾的陸長昭會說出這樣的話。
方淼嗤了一聲:「中看不中用,有什麼好炫耀的?」
陸長昭居高臨下盯著方淼,語氣森冷:
「我不中用?」
「那便仔細說說我哪裡不中用。」
「省得你一直教唆挑撥瑜兒。」
方淼冷哼一聲,「我可沒有教唆挑撥瑜兒。」
「我做這些,都是為了瑜兒好。」
「不像你,明明滿足不了瑜兒,還不准她在這裡玩男倌。」
「你怎麼這麼拎不清啊?」
陸長昭一愣,低頭問我:「我什麼時候,在什麼事上,沒有滿足你?」
我羞於在人前說這些。
倒是方淼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房事唄。」
陸長昭蹙眉問我:「是她說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