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師少女之迷因哀牢山完整後續

2025-09-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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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牆?

白姐愣了一秒,本能地想反駁,可剛剛自己確實出不去,她內心深處產生了一股巨大的荒誕感,抿著嘴不作聲了。

我帶著幾個人繼續往前走,轉過兩個彎,視線猛然開闊。

只見眼前是一處巨大的山腹,跟兩個操場那麼大。頭頂密布了倒掛的鐘乳石,有大有小,山腹中間,竟有一條河流橫穿而過。

河流上,有一個巨大的肉瘤,橫跨兩端,一直蔓延到兩邊的山壁上。肉瘤里長出密密麻麻的菌須,向四面八方延伸。那些菌須有落到水裡的,有落到旁邊的山壁上的,都長滿了九妖菇。

所有人都傻了,滿臉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天回不過神。

彈幕也安靜了許久,才重新沸騰起來。

「我草,這是不是喬墨雨之前說的,幽靈菇母體?」

「太尼瑪震撼了,這場景不可能是假的吧,沒幾年時間能布置成這樣?」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媽媽救命。」

「門主——門主救命啊——」

陳貞微弱的嗓音傳來,我心頭一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堆小山似的幽靈菇。

「我好像聽見陳大師的聲音了。」

白姐嗓音顫抖,已經快哭了。

20

我帶著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走到河邊那堆幽靈菇旁邊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陳貞幾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身上被菌須纏滿。其他人都張著嘴,嘴裡一根長長的須條探進去,側芽上開出一朵碩大的幽靈菇。

只有陳貞和江浩言兩人,抿著嘴巴,看起來神智還是清醒的,但是江浩言幾乎被菌須裹成了木乃伊,完全動彈不得。

彈幕:

「……」

「有沒有人來抽我兩巴掌,讓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樓上的,是真的,我媽剛已經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如果有人為了騙我能花這麼多錢做到這個份上,我認了,我讓他騙!喬大師快出手救人啊!」

我仔細看了眼陳貞,見他嘴巴微張,嘴裡還含著一枚五帝銅錢,不由得笑出聲來:

「本事沒白學啊。」

我從懷裡掏出雷擊木令牌,咬破指尖把血滴到令牌上,然後低聲念了句咒語。

下一秒,令牌里閃出幾道雷光,雷光落在那堆幽靈菇上,所有的菌須瞬間枯萎收縮。

彈幕:

「……」

「這世間如此玄幻。」

「我已經把喬大師列印出來貼床頭了,惡靈退散!」

「我媽為什麼又打了我一巴掌?」

陳貞撐著手坐起身,抱住我的大腿。

「嗚嗚門主你終於來了,快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搖頭嘆氣:

「哪有那麼簡單啊。」

說完又從包里掏出紅線,布置了陽護陣,讓所有人都站進去。

這次大家都乖乖聽話了,一個個提線木偶一樣,我說啥做啥,屁都不敢放一個。

只有林新,依舊不服氣地看著我。

「你這雷擊木是個小型的電擊棍吧?裝得還挺像,可是我不會上你的當。」

嘴巴不服氣,身體卻很誠實,乖乖地蹲在紅線圈子最中間。

彈幕:

「就服我林總,全身嘴巴最硬。」

「這嘴不拿去開啤酒可惜了。」

21

我剛把所有人都安置好,下一秒,一陣陰風掃過,山魈尖叫著狂奔而至。

白姐發出一聲尖叫:「啊,妖怪啊!」

林新:「呵呵,一隻單腿狒狒而已。」

山魈警惕地看了眼我手裡的雷擊木令牌,停在不遠處沖我齜牙咧嘴。

我略蹲個馬步,把令牌一舉:「看招!」實際虛晃一槍,左手飛快地從懷裡掏出一把符紙,朝山魈身上丟去。

山魈躲避不及,屁股被符紙丟中,冒出一陣灰煙,身影看著淺了不少。它發出一聲尖嘯,往上一躍,抓住了一根粗大的菌須。

我拿雷擊木令牌往菌須一掃,發出一道雷光,下一秒,那條菌須掉落,連帶著一大片蜘蛛網一樣的菌須都掉了下來,落在我旁邊。

後面的人都尖叫起來:「啊,有死人,有具屍體!」

被菌須包裹著一具腐爛的屍體,許多地方的肉已經爛完,露出森森白骨。腐臭味太濃,我忍不住乾嘔一聲。

山魈見了,立刻揮舞著爪子朝我飛撲過來,我伸手一擋,被它一爪子拍飛。

力氣是真大啊,我摔在地上,差點吐血。

「喬墨雨小心——」

江浩言急了,要從陣法里衝出來幫忙。

我瞪他一眼。

「不許出來!」

江浩言是陣眼,一出來,陽護陣就散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有危險。

我和山魈又鬥了一陣,尋個機會也跳進了陣法裡頭,我掏出一串用紅線連著的銅錢,問江浩言:

「你是童子嗎?」

江浩言愣了一秒,漲紅著臉點點頭。

我立馬咬破他的中指尖,把血塗到那串紅線上,下一秒,紅線繃得筆直,零散的銅錢被線串聯,成了一把劍的模樣。

陳貞瞪大眼睛:「這莫非是七星劍?」

22

「算你有眼光。」

我握著七星劍衝出去,和山魈又斗在一起。

彈幕:「這小哥不錯,那麼帥還是童子啊。」

「沒想到關鍵時刻童子身真的能保命,我這就去拒絕我女朋友。」

「樓上的,你女朋友電話多少?我想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跟山魈打了一陣,七星劍又散了,我沖回陣里,把江浩言另一邊中指尖也咬破了。就這樣鬥了幾個回合,江浩言的中指擠不出血了,他想割破其他手指,我搖頭拒絕。

「只有中指血的陽氣最足,其他沒用。」

「啊,這怎麼辦?」

大家都慌了,關鍵時刻,林新挺身而出,中指一伸。

「用我的。」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他,林新漲紅了臉。

「我媽是基督徒,我答應過她不發生婚前行為。」

趙思思兩眼放光,情不自禁傻笑出聲。

我點點頭,乾脆利落地割破了林新的手指。

彈幕:「啊,這——萬萬沒想到啊,林新好純情,我粉了。」

「以前就有傳言說他很潔身自好,我還以為立人設,沒想到是真的。」

我拿著七星劍和山魈斗得火熱,林新輕咳一聲:

「什麼童子身中指血的,一點都不講科學道理。喬墨雨,我並不是相信你,只是要證明下自己的清白而已。」

這具山魈實在是厲害,我們倆打了半天,我氣喘吁吁,林新的手指也放不出血來,就在眾人都絕望之際,我嘆口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哎,終於還是到了這一步。」

我的血一抹上,七星劍陡然放出一陣紅光,劇烈地顫抖起來。

陳貞大驚。

「我還以為就童子能用,門主,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用自己的血?」

我瞪他一眼。

「咬手指多疼啊?我能吃這種苦?」

說完一躍而出,把七星劍在手裡舞了個劍花,一劍刺入山魈的胸腹。

下一秒,山魈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嘯,然後化成一團黑煙,徹底消失不見。

彈幕:

「我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我要問問我物理老師怎麼解釋今天的事。」

「樓上的,我是物理老師,正在打電話聯繫我的大學教授。」

23

「哈哈哈哈,不愧是風門門主,這隻山魈,果真只有你能對付。」

響亮的鼓掌聲從遠處響起,下一秒,山洞裡一個角落亮起巨大的白光。

幾束探照燈把整個山洞照得亮如白晝,一大批黑衣大漢從旁邊幽深的洞口魚貫而出。

「你就是童福生?」

我皺眉看著眼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他穿著衝鋒衣,兩隻手插在口袋裡。

「你還沒這個資格見到他。」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拍了拍手,那些大漢朝我們走過來,從攝像大哥手裡拿過攝影機,在地上砸得粉碎。

螢幕瞬間就黑了。

彈幕爆炸:「我草,這是誰?毀我直播,不共戴天。」

「導演,導演人呢,快點再派人進去啊!」

「看不到直播我不活了,快——」

節目組現場也沸騰了,所有人驚訝地看著一片漆黑的大螢幕,導演捂著胸口。

「我日,這誰啊,這些人哪來的?」

「導演,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報警啊,快報警!」

節目組亂成一團,微博也幾乎陷入了癱瘓。

我皺眉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你們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抱著雙臂,輕笑一聲。

「我叫童威,我老師有個忙請你幫。」

「這隻幽靈菇下頭,有一處墓穴,還請喬門主幫忙開個門。」

我愣住,倒是江浩言反應過來,吃驚道:「你說的是李有富的寶藏?」

24

李有富祖上是哀牢山土司,他自己也是民國赫赫有名的一方霸主。

他在哀牢山深處建造了輝煌的土司莊園,現在已經成了一處旅遊景點,叫隴西世族莊園。

而在死之前,李有富把全部財寶換成了三百箱金條,埋在哀牢山深處,只在莊園裡留下兩張神秘的圖紙。

哀牢山占地極廣,土司莊園在主峰地段新平縣境內,跟我們這相距甚遠。

「你小子算有點見識。」

童威指著幽靈菇的母體說道:「喬門主,幽靈菇這東西,只有你的雷擊木令牌能對付,你把墓穴打開,不然,我把他們都扔河裡去。」

說完拍了拍手,兩個手下拖住白姐,就要往河裡丟,白姐嚇得尖叫連連:

「喬大師救命,喬大師救我——」

「行行行,你別動她。」

我嘆口氣,拿出雷擊木令牌,按著童威的指揮,在河道邊清理出一塊空地。空氣上,有一塊漆黑的石板,眼色跟周圍格格不入。

童威大喜。

「找到了,打開它!」

我低頭看了一眼,石板上畫著一個五芒星,星星歪斜,左上角比其他幾隻角長了一寸。

而在石板的右下角,卻畫著一個笑臉。

我瞳孔皺縮,伸出去的手也立刻縮了回來,搖頭拒絕:

「這東西不能打開。」

童威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白姐。

「我沒跟你開玩笑,不打開我就殺了她。」

我點點頭。

「好的,你殺。」

童威:……

白姐哭了起來,「喬大師我錯了,我之前不該那樣對你,我求你救救我——」

童威擺擺手,兩個手下直接把白姐丟進了河裡。

他繼續拿槍對準江浩言。

「他媽的,你不開,我就把他們都殺光。」

我依舊拒絕:「反正這門一開,在場所有人都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樣,你動手吧。」

25

童威又讓人把周雪和王強也丟下河裡,見我不為所動,童威猶豫了。

他氣惱地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一腳把攝像機踩碎,然後對著石板打了兩槍。

山腹里發出一聲巨響,子彈擦過石板,在上頭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童威火了,走過去一把扯起陳貞。

「死是很容易的,有些時候,活著比死更可怕。」

說完在陳貞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陳貞:「啊,我招——門主你快把門打開,這種酷刑我承受不住啊!」

童威更來勁了,讓人拿了一把老虎鉗,說要把陳貞的牙齒和指甲拔光。

我嘆口氣。

「行了行了,我開。」

我走過去抱住江浩言。

「江浩言,大家都快死了,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江浩言渾身僵硬,顫抖著伸出手反抱住我,手心顫抖,心臟跳得飛快。

我趁機把一把銅錢都塞進江浩言口袋,小聲告訴他,等會讓每個人都拿一個。

「江浩言,你天賦有限,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下輩子投個好胎,根骨好一點吧。」

我在江浩言背上重重一拍,然後走回童威身邊,江浩言滿臉失望。

「你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我沒管他,繞著石板走了一圈,煞有其事地低頭念了一大堆咒語。

念完咒,我從包里掏出七星劍,對著石板一扔。

「去——」

七星劍撞在石板上彈起,飛向不遠處的幽靈菇母體,下一秒,母體猛地收縮一下,然後又彈開,噴發出大量濃霧。

「所有人立刻跳河!」

我大喊一聲,當先一個猛子扎進河裡。

「媽的你敢耍我!」

童威面目猙獰,對著一個黑衣人開了一槍,下一秒,亂七八糟的槍聲響起。除了拿著銅錢的人,其他人都陷入了幽靈菇造成的幻境中。

26

之前我已經抽空占了一卦,唯一的生門就在這條河裡。

江浩言帶著其他人也跳了下來,我們幾個在河裡踩著水,看童威他們中了幻象,自己人打成一團。

我鬆口氣。

「大家都會水吧,一直往下游,肯定能平安出去。」

「好可怕啊,嚇死我了。」

周周遊著貼向我。

江浩言瞪他一眼。

「滾一邊去。」

周周瑟縮一下,怏怏地划著水自己朝前面游去。

河流不深,但水流很急,我水性不是很好,被暗流卷了幾下,就感覺手腳有點抽筋,幸好江浩言一直跟在我旁邊,我一隻手搭住他的肩膀,兩個人抱著被水往下沖。

冰冷的河水中,江浩言灼熱的氣息迴蕩在我耳邊。

「喬墨雨,我——」

「別想了,我死都不會收你為徒的。」

我瞪他一眼,江浩言嘆口氣,不說話了。

大約在水裡漂浮了半小時,身子忽然猛地凌空,而後向下墜落。山外清新的空氣湧入鼻腔,我抬頭一看,天已經黑了,今天是個滿月,明亮的圓月掛在空中。

水流漸緩, 我們狼狽地爬上岸。

劫後餘生, 其他人激動得哭了起來。

「門主,剛剛那石板上畫的什麼, 為啥不能打開?」

陳貞趴在一旁喘氣,眼裡還寫滿了好奇。

我枕著手躺在草地上。

「你知道祝由術嗎?」

「人有疾求醫,但北面而咒,十言即愈。」

「上古神醫治病,只需念咒就行,剛才那石板上畫的,就是一個咒。」

大家都好奇地瞪大眼睛, 林新冷笑。

「咒?呵呵,心理暗示而已。」

周周插嘴道:

「喬大師,這是個啥咒啊,你解不了嗎?」

我搖頭:「解不了,我對咒術不是很精通。」

「他們在那裡——我聽見有人說話了——」

不一會, 遠處有人聲傳來,大批警察和搜救隊蜂擁而至。

27

我們都順利得救了,河裡還下來幾個黑衣人,有的中了槍, 還有活著的, 被警方帶走審問。光是攜帶槍枝,就夠他們判幾年的了。

外頭已經亂成一團, 迫於有關方面的壓力,節目組最後出來闢謠, 說這一切都是錄製的, 用了特效, 都是假的。

眾人破口大罵, 但也有人不信,堅定地認為一切都是真的。

不管咋樣,我以這種特殊的方式紅了, 在熱搜榜上待了一個月。

我沒心思管這些, 因為我遇上了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我的雷擊木令牌居然不見了。

我翻遍了背包和所有的衣裳都找不到。

雷擊木身上有我的氣息,即便被水沖走,也會浮在我身體周圍,為啥我卻一無所知。想了半天,我感覺周周最有嫌疑。

我通過節目組聯繫他, 卻怎麼都打不通他的電話。

過一會, 微信震動,我打開一看,童福生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圖片里,我的雷擊木令牌正躺在一個黃金托盤上。

「從今天起我是風門門主啦~」

還用波浪號, 氣得我拿起電話,對著童福生就是一連串六十秒語音輸出。

「桀桀桀,喬門主不要這麼小氣嘛。你弄丟了我的黃金,賠個令牌也是應該的。說不定以後,你還要求我幫忙呢。」

我扔掉電話,黑著臉,走進浴室洗澡。

洗的時候感覺後背發癢, 我走到鏡子前面一照。

發現後背上,剛剛指甲抓過的痕跡,慢慢形成了一個五芒星的圖案。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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