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滅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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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秀娜是個有主意的人。

遇到韓治之後,更是機關算盡。

和池騁分手?不可能。

第一眼就藏在心底的人,怎麼會輕易捨棄。

少年初見到如今站在他身邊,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

況且池騁是那麼好那麼溫柔。

那日學校門口遇到韓治,明眼人都能看到她的異常,而池騁安撫著告訴她:「別怕,有我在。」

可是,她不能開口告訴池騁那些隱晦之事。

她不肯說,池騁也很好脾氣地不再追問,只是淡淡一笑:「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

那時池騁是不是特別失望呢?

她沒有注意,也無心注意。

後來她問池騁:「出國留學的事,能不能儘快呢?」

出國留學,是她一直都有的計劃,也是一直以來的夢想,為此她早就考了雅思,做足了準備。

而韓治的出現無疑是加速了事件促成。

池騁家一直支持他們一起出國的,池騁爸爸說,年輕人走出去是好事,現在這個時代發展迅速,日新月異,有了開闊的眼界,將來也好回來繼承家業。

同時他也是個有舊時觀念的老古董,言語間又要求他們回來後早點結婚,早日生個大胖孫子給他。

吳秀娜和池騁的戀情,是雙方家長認可的。

她從小文靜,骨子裡卻也叛逆,這種被人操控好了的人生本該是讓人厭倦的。

出國,結婚,生子……對方如果是池騁,她心生歡喜。

吳秀娜走了一招險棋。

後來韓治又來過她家樓下,她包圍得嚴嚴實實的上了他的車。

那男人拿下眼鏡,夜幕之下的車裡,他的眼睛泛著深邃的幽光,一點點地湊近了她,如同一頭野獸,恨不得將她啃食殆盡。

事後她常常在想,他怎麼敢呢?韓治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竟敢這樣堂而皇之地在車裡羞辱她。

她原想著小心翼翼地同他周旋一下,熬到她與池騁出了國,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可是深夜的小區樓下,她透過車窗遙遙地看到了夜空,是陰沉的令人絕望。

車內氣息壓抑,她的手緊抓在韓治的身上,指甲用力至深,恨不能掏出幾個血洞,直接將他殺死。

可她是活生生的人。

那兇猛如獸的男人玩味似的看著她流淚,手掌摩挲她的脖子,啞著嗓子誘惑她:「跟我在一起,就那麼令你厭惡嗎?你有沒有想過,以我的身份,足以讓你呼風喚雨,這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吳秀娜厭惡地推開了他,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紅著眼睛下了車。

跟一個瘋子有什麼道理可言呢,反抗過,也哀求過,一切都是徒勞和廢話罷了。

好在從那之後,韓治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久之後,她和池騁雙雙站在機場大廳,除了付娟臨時工廠有事沒去送她,所有人都來給他們送別了。

連她那好久不露面的爸爸也來了。

吳秀娜滿懷希望地看著池騁,挽著他的胳膊,曾經年少清俊的男生,如今就站在她面前,笑容明朗,和煦如風。

可是臨登機前,她在關掉手機的前一秒接到了韓治的電話。

那男人輕聲低笑,聲音如鬼魅:「吳小姐,你媽車禍正在醫院搶救,不來看她最後一眼嗎?」

如雷轟頂。

那年,最終是池騁一人去了國外。

她匆匆趕到醫院,媽媽確實出了車禍,不過並不嚴重,中度腦震盪。

見到她還一臉吃驚:「你怎麼來了啊?」

她哆嗦著聲音問:「怎麼回事啊媽,好端端的怎麼會出車禍?」

付娟氣得不行:「我從工廠出來想著還有時間,說不定可以去機場送你,所以車開得快了些,結果在半路被一輛不長眼的卡車給撞了,真是奇了怪了,機場那段路是限制大車通行的,人已經被交警拘留了……」

手機里,靜靜地躺著韓治發給她的一條微信——下一次,你沒機會了。

一句令人心生恐懼的話,使她顫抖。

池騁去了國外,她留下了。

然而去國外留學一開始是她的提議,在她後來打電話告訴池騁她不去了,電話那頭她愛著的人沉默了下,然後說了一句——

「娜娜,你不打算給我一個理由嗎?」

她捂著嘴,不敢發出哭聲。

理由可以有很多,隨口編一個也可以,但她知道,那些不是池騁要聽的。

絕望的她找到了韓治,長久的壓抑,使她目光里已沒了懼怕,平靜地問他:「韓先生,你有打算娶我嗎?」

韓治揚眉,不可思議地笑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好,既然你沒打算娶我,就是玩玩,我陪你玩,那麼你打算玩多久?」

那男人竟然認真地思考了下:「如果吳小姐乖乖聽話,我想我對你的興趣不會超過一年。」

吳秀娜笑了,上前半蹲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

「韓先生,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了。」

回頭,乾淨利索地給池騁打了個電話:「池騁,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最終回應:「好。」

可是,雙方都沒有掛斷,她等了很久很久。

心痛得無法呼吸,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無聲嗚咽。

池騁又說:「你真的不想跟我說點別的嗎?」

「池騁,你等我一年好不好,給我一年的時間。」

「好。」

她搬去了韓治的私人公寓,對付娟說打算考研,先去學校住一段時間。

付娟對她沒去留學頗有微詞,但年輕人的想法也是阻攔不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韓治沒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如常上課,如常逛街,與韓冰冰見了面,也是如常。

但大家心知肚明,她如今是韓治的秘密情人。

韓治帶她出席韓家的酒會、畫展。

心情好時也帶她出海度假、馬場射擊。

送她各種名貴首飾,只要她流露出感興趣的一面,韓治不介意任何價格。

慈善晚會上,她站在韓治身邊,一襲奢華的水晶晚禮服,長發整齊飄逸,妝容精緻,完美無缺。

遇到別的女人嫉妒的挑釁,也只是淡淡一笑,並不介意。

韓治宿在公寓的時候,她會買些水果,仔細地剝開,做個水果拼盤。

她穿著韓治的襯衫,長發盤起,與他一同窩在沙發上,韓治看電視,她喂他水果。

只是,電視喧喧嚷嚷,卻沒人的心思在那上面。

他們親密無間,韓治會攬她在懷,握住她的手,隨意把玩,清冷眉眼透出幾分憐憫:「你現在的確很聽話,讓我感覺越來越沒意思。」

吳秀娜的心一點點地浮現出希望,可惜,下一秒,這男人殘忍地勾起嘴角:「這麼努力地演戲,不當個演員可惜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演藝圈。」

「不用了,韓先生。」

手指一片冰涼,是韓治放在唇邊輕吻了下,他幽幽地笑了:「你很想回到他身邊?」

她怔了幾秒,回過神來主動攀他的脖子,去吻他:「沒有,世上男人有很多,但韓先生只有一個。」

是啊,誰能比得上韓治的身份和地位,更何況他還長得英俊,出手闊綽。

她瞞得很好,行事小心,作為韓治的情人,徹底將秘密二字貫徹到底。

池騁家和付娟甚至都不知道她和池騁分手的事。

回到池騁身邊,是她一個夢。

時間久了,韓治對她,總有膩的那一天吧。

一年之後,轉機似乎出現了,韓治身邊出現了另一個女人,是個女明星,明眸皓齒,萬種風情。

而他也已經好久沒來公寓了。

吳秀娜洗完澡,一個人窩在陽台看窗外,倒了杯紅酒,點了支煙。

夜空澄凈,漫無邊際的黑,有星辰點點。

這樣的繁星,在大城市是很少見得到的。

幼時,老家農村,倒是天天晚上都能看到,遙想起來也是恍如隔世。

她喝了紅酒,猶豫再三,給池騁打了電話。

分手之後的第一個電話。

池騁那邊正是白天,很快就接了。

寒暄的時候很客套,吳秀娜隱約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但她還是說:「今年放假會回來嗎?」

「會的。」

「到時候我去接你好嗎?」

池騁笑了:「好啊,我帶禮物給你。」

她心裡突然就生出無限歡喜,哪有什麼不一樣呢,只要能與池騁在一起,一切都可以回到原點。

電話掛斷之後,她又多喝了幾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端著酒杯在客廳跳舞,腦袋暈乎乎的,感覺無比愜意,聲調也緩慢動聽——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將距離吹得好遠……」

她穿著絲質睡袍,長發燙成了卷,染成了酒紅色,因為韓冰冰說她小叔以前交往的都是嫵媚成熟的女人。

如今站在韓治身邊的那個女明星,也是微微的卷髮,風韻迷人。

千篇一律的女人,新人終究替換舊人。

她低低地笑,腳步踉蹌了下,手中紅酒撒了出來。

接著卻意外地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茫然地抬頭,看到的明明是韓治,口中卻不由自主地低聲呢喃了句:「……池騁啊。」

她醉了,酒杯落地,紅酒灑在地毯上,滿室酒香。

抱著她的人,眸子卻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那晚,午夜時分,她口渴,微微清醒,看到坐在臥室椅子上的韓治,背對著她,目光看著陽台窗外,一動不動,像一尊陰冷的雕像。

回過神來,她後背驚出一身汗。

猶記得,半醉半醒之中,她口無遮攔,推搡著他,對他說了很多犯渾的話。

「韓治,你什麼時候放我走呢,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我只是個普通人,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懂什麼是愛嗎,韓治你不懂,你這樣的人,哪裡會有真心。」

「我有喜歡的人,你知道嗎,留在你身邊再久又怎麼樣,我又不愛你,永遠都不會愛你的......」

她說了很多,韓治一言不發,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床上,還替她蓋好了被子。

眼下見她醒了,那黑影也是什麼都沒說。

臥室燈光昏暗,他起身,端了杯水給她。

「我不喜歡女人喝酒,以後不要這樣了。」

「……好。」她囁嚅地回答。

池騁回國的時候,她沒有去接。

因為她正陪著韓治去了一處生態農場。

韓治喜歡騎馬,並且騎術很好。

可她不會。

但沒關係,韓治可以教她。

其實大可不必,馬場很多私人教練,但他執意要親自教。

「身體豎直,肘關節要彎曲,膝蓋放鬆,腳踝放鬆……」

韓治認真起來,是極其苛刻的,好在她很聰明,認真地去學,很快就可以自己溜達一圈了。

韓治眼中有讚許,他喜歡一點就透的人。

那天馬場還有其他人,經常出現在韓治身邊的那位女明星也來了。

韓治坐在遮陽傘下與人談事。

吳秀娜在場上遛馬,原本遛得好好的,那位騎術精湛的女明星追了上來,揚手對著馬屁股就是狠狠一鞭子。

一瞬間,馬兒前蹄騰起,嘶鳴一聲,發了瘋地往前跑。

吳秀娜跌落下馬。

摔得頭腦發矇,腰部劇痛,跟斷了一樣。

後來,攔腰將她抱起的是韓治,男人緊繃著下巴,凌亂的頭髮下,瞳孔微微斂起,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陰狠。

他動怒的時候,從來不知自己身上的危險氣息,瀰漫著殺意。

吳秀娜痛得一頭汗,還不忘抓住他的衣袖,咬牙道:「韓先生,我還活著,您放心。」

接著她被送進醫院救治,從此那位女明星再也沒有出現在韓治身邊。

不僅是韓治身邊,電視上也再沒見過。

韓冰冰說,她小叔的臉陰沉得嚇人,那女明星恐怕這輩子再無出頭之日。

韓冰冰還說:「可能你在我小叔心裡,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吧。」

吳秀娜心裡冷冷地笑了一聲,不一樣?韓治那樣傲慢的人,只是不喜歡別人忤逆他而已。

她住院的時候,通知了家裡人。

病房裡很多人,池騁和他爸媽也來了。

好在韓治不會來醫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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