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緣滅完整後續

2025-09-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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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可去,拎著早點回了自己家。

路過藥店,還不忘進去買藥。

她清醒得有些殘忍。

到了小區樓下,意外地又看到了韓治的車。

她心裡一沉,上前看了一眼。

透過車窗,看到韓治坐在主駕,後仰著睡著了。

他怎麼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獨自開車出來呢。

韓治身邊從來都是左擁右護,帶著保鏢的。

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有一次韓治要帶她去山頂看日出。

她說:「可以不去嗎,我起不來。」

韓治說:「不可以。」

她低聲嘟囔:「一群人跟著,哪裡是看日出,不知道的還以為華山論劍呢。」

聲音很低,但韓治聽到了,難得地笑了一聲。

後來,他獨自開車帶她去了山頂。

山川秀美,日出壯觀,她驚嘆不止,回過頭去,看到韓治漫不經心地靠在車上,點了支煙。

他其實很愛抽煙,煙癮很大。

男人的眸光透過眼鏡,目不轉睛地望著日出,一向冷漠的神情竟有半分柔和。

她那時不知,韓治這樣的人,樹敵太多,想讓他死的人也太多。

下山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冒出一輛貨車,開得特別快。

緊接著槍聲響起。

吳秀娜尖叫一聲,發現擋風玻璃被打碎了。

韓治的車仍然開得很穩,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沒慌,嘴角勾起冷笑。

半路,他們棄車而逃。

韓治拉著她,在山林里跑。

兩個人,目標太大,她又穿著裙子,是個累贅。

可他沒有拋棄她,雖然她事後回想,覺得韓治完全可以將她推給那幾個殺手,這樣他逃脫的幾率會更大。

性命攸關,畢竟他這樣心狠的人,應該做得出這種事。

可他沒有,拉著她鑽進山林,林子槍聲作響,飛鳥亂竄。

合該他們運氣好,韓治在山坳處找到一塊凸起的岩石,二人藏到了岩石底下。

吳秀娜緊偎在他身邊,原本害怕得直發抖,可是突然抬頭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她,莫名的就不緊張了。

他說:「華山論劍,刺激吧。」

那麼緊張的氛圍,她「噗」地笑出了聲,又趕緊捂上了嘴。

二人逃命的時候,韓治是護著她的,槍聲亂響,他的手臂被打到了。

流了好多血,吳秀娜的臉都白了。

後來,聯繫上高成,高成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那之後,她有大半個月沒見到韓治。

聽說他在治療槍傷的同時,懸賞重金活捉那幾人。

捉到之後,下場挺悽慘。

吳秀娜時常後悔,不該多嘴,雖然她在韓治身邊心不甘情不願,可是她也不想他出事的。

總之從那以後,韓治出現之地,戒備森嚴。

可眼下,二人明明分道揚鑣,他又為何幾次三番地跑到她家小區。

吳秀娜有些緊張,難道他是反悔了?

她與韓治在一起後,其實他身邊很少有別的女人。

除了那個害她摔下馬的女明星,韓治後來幾乎獨善其身。

接觸久了便知,其實他對男女之事並不熱衷,他喜歡的是征服的快感。

但鮮少有女人需要他征服,他只需勾勾手指,很多女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了。

思及過往,吳秀娜有些後怕,但定了定神,還是拍了拍他的車窗。

韓治睜開了眼,望向窗外,眼中片刻茫然,很快又清醒,恢復如常。

他打開了車門。

吳秀娜坐在了后座,將手中的一杯現磨豆漿遞給他。

「剛買的,還熱呢。」

他坐在前面,她看不到他的臉,只知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伸手接過。

「韓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秀娜心裡忐忑,提醒他:「說過的話,就不能變了。」

韓治輕笑一聲:「當然。」

她於是放下心來,又遲疑著問:「那你怎麼會在這兒?」

說話間,韓治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脖頸上的痕跡上,眸光眯起,緊抿著唇,臉色變得難看。

吳秀娜心裡莫名地有些害怕,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緊接著,韓治冷笑一聲,眼中泛著寒光:「下車。」

聲音冷漠陰沉。

吳秀娜尷尬了下,很快打開車門。

韓治開車離開,現磨豆漿從窗戶扔出來,灑落一地。

真沒素質。

她的笑凝固在唇邊,上前撿起杯子,找個垃圾桶扔了進去。

她心裡清楚,韓治是個瘋子,她不能陪著他發瘋。

相比待在他身邊,哪怕池騁不愛她,她也願意陪他走下去。

現在不愛,總有一天會愛的吧。

就如同她為了站在池騁面前,努力了那麼多年。

可是,這一次,上天好像沒有站在她這邊。

這天晚上,因臨時要給甲方文件蓋章,她開車去了辦公室。

那麼晚了,沒想到二樓預算部一個新來的員工還在加班。

她有些驚訝:「工作不用這麼拼,太晚了先回家吧。」

那男孩剛剛大學畢業,一臉青澀,還很內斂。

她家公司規模不小,員工也很多,有些職場內鬥在所難免,新來的員工被老員工刁難也是有的。

吳秀娜隱約知道一些,預算部的主管是公司老人了,脾氣不是很好,但業務能力強。

她這個名義上的小老闆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

那男孩默默地關了電腦,跟著她下了樓。

天氣預報有雨,出去的時候果然下大了,公交車已經沒了,下雨又不好打車,她好心問他住在哪裡,打算送他回去。

結果人家住的地方是西城區,離得有點遠。

但話說出去了,又不好反悔。

雨天車速較慢,吳秀娜開了快四十分鐘,才把男孩送到西城區的家。

返程路上,已經快十一點了。

單身女人開車,途經一段人跡罕至的公路,難免心慌。

結果越慌越亂,雨下得大,視線不好時突然前方躥出了什麼東西。

猛烈的剎車,似乎還是撞上了。

吳秀娜嚇得渾身發抖,下意識地想下車去看。

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下車。

她掏出手機,給池騁打了電話。

接通後,卻是女人的聲音。

「娜娜嗎,池騁在我這兒,喝多了,今晚不回去了。」

是於青青。

說完,那懶洋洋的聲音就掛了電話。

真讓人渾身發抖。

先前撞到的那東西,慢慢悠悠地站了起來,是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車燈的照耀下,吳秀娜看到他一頭一臉的血,身形高大,站在雨水中,兇狠地盯著她,如同鬼魅。

她第二個撥出的,是高成的號碼。

其實她膽子很小,和韓治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事都是他在幫忙解決。

剛考完駕照的時候,有一次汽車追尾,對方也是凶神惡煞的漢子,她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結果交警來了,認定她全責,對方又獅子大開口,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高成出面來解決的。

後來韓治看著她,輕笑一聲:「挺有骨氣,倒是不嫌麻煩。」

再有狀況,她已經學會第一時間打給高成了。

這次,她又打了高成的電話,高成告訴她,鎖緊車門,不要下車。

她很怕,雨夜之中,那人已經腳步蹣跚地上前,拚命地拍她的車窗。

她不敢去看,抱著頭趴在方向盤上。

韓治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他說:「別怕,等我。」

他們來得很快,在車外那人撿起磚頭砸車窗的時候,高成上去就是一拳。

後來,她哆哆嗦嗦地上了韓治的車。

韓治拿過一張毯子,包在了她身上。

毯子很熟悉,可愛的卡通小鹿圖案,是她從前在公寓住的時候買的。

那晚,她又回了公寓。

洗了澡,喝了杯熱水,心裡才平靜下來。

她對韓治說:「是我撞到了人,我好像又是全責。」

惶惶不安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小鹿。

韓治戲謔地看著她,聲音起了玩味:「如果你願意,沒人會知道你是全責。」

她的臉刷地白了,猛的抓住了他的衣袖:「別,韓先生……」

「嗯?」

「我全責,可以賠錢,多少錢都認,別那樣做。」

「哪樣做?」

韓治低頭看著她的手,輕輕笑了:「多少錢都認?你如今是闊綽了,看來日子過得不錯。」

吳秀娜訕訕地鬆開了他的衣袖:「今天的事,謝謝你。」

「怎麼謝?」

韓治盯著她,摘下眼鏡的眸子是深褐色的,無比幽深:「我說過,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吳秀娜皺起眉頭,緊繃著下巴,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吳秀娜, 你可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韓治冷笑, 說罷,起身離開了。

吳秀娜覺得他似乎變了,但又說不出來變化在哪裡。

在外看來, 他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韓先生。

那晚她睡得並不安穩, 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坐在她的床邊,溫熱的手撫摸她的臉頰。

那氣息是曾經熟悉的。

吳秀娜心裡一緊, 閉著眼睛裝睡, 無意之中聽到他低沉的嗓音, 喃喃囈語, 恍惚不定。

「我怎麼會沒有真心呢, 我曾經也愛過人的,只是她和你一樣,永遠不會愛我罷了。」

「娜娜,你最好, 永遠都不要愛上我。」

半夢半醒,那男人隱約的嗚咽之聲, 如受了傷的猛獸, 舔舐傷口。

她的心莫名地揪得生疼,腦子亂成一團。

窗外樹影綽綽,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班,她在辦公室,難得地接到了池騁打來的電話。

「我昨晚喝多了, 睡在了酒店, 早上回去發現你不在家,昨晚也沒回來嗎?」

「嗯, 我昨晚回家住了。」

「……我剛才也回家了, 在小區門口見到了你妹妹, 她說你最近都沒回去。」

謊言被拆穿, 二人都沉默了。

吳秀娜先開了口, 無聲地笑了,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快感:「嗯, 我沒回去,你昨晚和於青青在一起也很快樂吧?」

「娜娜, 你什麼意思?我昨晚沒跟任何人在一起,酒店只有我自己, 你要是不信……」

「行了池騁, 別說了,我們都冷靜一下吧,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掛了電話, 她突然落了淚,努力抬頭,維持著自己可笑的自尊。

興許他說的是真的,可是, 她無比清楚地知道,他心裡沒有她,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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