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突然傾身向前,手指輕輕抬起我下頜。
「我最喜歡的,還是你每次偷看我,」他的拇指擦過我的下唇,「又快又急,像幹壞事的小兔子。」
我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幾乎要蹦出胸口。
【要死了要死了!他怎麼這麼會撩!】
沈墨滿意地收回手:「吃早餐吧。」
06
晚上六點,我穿著香檳色禮服站在衣帽間,緊張地檢查妝容。
「少夫人,車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在門外提醒。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沈墨一身黑色西裝站在樓梯口,領帶是我昨天隨手放在他衣櫃的那條。
【他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沈墨轉身,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很美。」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車上,我忍不住偷瞄他完美的側臉。
【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我老公……雖然只是名義上的。】
沈墨突然開口:「不只是名義上。」
我愣住。
他轉頭看我,眼神認真:「江一一,我想要的不只是聯姻。」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
宴會上,沈墨全程牽著我的手,向所有人介紹「我的夫人江一一」。
「沈總夫婦真是恩愛啊。」一位女企業家酸溜溜地說。
我正想回擊,突然注意到她手上拿的文件——正是沈氏最近競標項目的機密資料。
「王總對城東項目也有興趣?」我假裝不經意地問,「不過聽說那塊地有產權糾紛呢。」
王總臉色一變:「沈太太怎麼知道?」
【果然有問題!上周偷看沈墨文件時看到過這個。】
沈墨捏了捏我的手心,接過話題:「夫人說得對,所以我們沈氏已經退出競標了。」
離開後,沈墨低聲問:「你怎麼知道產權
問題?」
我縮了縮脖子:「就……上周你洗澡時看到了你的文件……」
本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他笑了:「看來我的小妻子不只是會 yy 我。」
宴會進行到後半夜才散場。
車子駛入別墅車庫時,沈墨的狀態明顯不太對勁。
他單手撐著額頭,眉頭緊鎖,呼吸也比平時急促。
「你還好嗎?」
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
【天!怎麼這麼燙!】
沈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別……別想那些……」
「什麼?」
「你剛才……又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現在的狀態……控制不住讀心……」
我這才意識到,他發燒了,讀心能力似乎變得更敏感了。
07
管家聞聲趕來,見狀立刻叫來了家庭醫生。
半小時後,醫生診斷是過度疲勞加上酒精作用引起的發熱,建議臥床休息。
我端著溫水走進主臥,看見沈墨半靠在床頭,領帶鬆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解開了,露出一小片鎖骨。
【生病的沈墨也太性感了吧……】
「江一一……」他閉著眼,聲音虛弱卻帶著警告。
「我什麼都沒說!」我慌忙把水杯遞給他。
沈墨睜開眼,那雙總是銳利的眼睛此刻因為發燒而顯得水潤:「你不需要說。」
我臉一熱,趕緊轉移話題:「醫生說你要多休息,那個……我今晚睡客房……」
「不行。」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ẗûₛ,「你留下。」
「啊?」
「我……」他別過臉,耳尖微紅,「我需要你。」
我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這是什麼情況?沈墨在撒嬌嗎?!】
他懊惱地瞪我一眼:「不是撒嬌!」
我忍不住笑出聲:「好好好,不是撒嬌。」說著在床邊坐下,「那我就在這裡陪你。」
沈墨閉了閉眼,似乎在努力控制什麼:「你……能不能別想那些……」
「哪些?」
「就是……」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剛才在想怎麼解開我襯衫剩下的扣子……」
我:「……」
【這讀心能力也太犯規了吧!】
沈墨無奈地嘆了口氣:「江一一……」
「好啦好啦!」我舉手投降,「我保證不想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拿起床頭的書:「要不我給你讀點什麼?」
沈墨點點頭,重新靠回枕頭上。
我翻開書,是一本商業案例分析,頓時興致缺缺。
【這麼無聊的書……】
「那你選。」沈墨閉著眼說。
我眼睛一亮,跑到書房找來一本小說,清了清嗓子開始讀:
「他一把將她按在牆上,熾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
沈墨突然咳嗽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我趕緊放下書。
他睜開眼,眼神複雜:「你故意的?」
「什麼故意的?」我一臉無辜,「這本書很火的!」
【嘿嘿,看你怎麼裝正經!】
沈墨突然伸手把我拉近:「江一一,你知不知道玩火的下場?」
我心跳加速,卻嘴硬:「不知道~」
他一個用力,我跌進他懷裡。
沈墨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灼熱的體溫透過襯衫傳來。
「沈墨!你還在發燒!」我驚呼。
「拜你所賜。」他低頭,鼻尖幾乎碰到我的,「從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發燒。」
我屏住呼吸:「那……那你怎麼還……」
「還什麼?」
「還裝得那麼高冷!」我控訴道。
沈墨低笑一聲:「因為……」他的唇輕輕擦過我的耳垂,「我喜歡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
我瞪大眼睛:「你……!」
話未說完,他的唇已經壓了下來。
這個吻比昨晚更加纏綿,帶著高熱的溫度和淡淡的藥味。
【完了完了,我要被傳染了……】
沈墨懲罰性地咬了下我的下唇:「專心點。」
一吻結束,我們都有些氣喘吁吁。
沈墨的額頭抵著我的,聲音低啞:「江一一,我……」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沈墨皺眉看了一眼,是公司緊急電話。
「接吧。」我推了推他。
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說。」
我趁機從他身下溜出來,整理凌亂的衣服。
【呼……差點擦槍走火……】
沈墨一邊聽電話一邊警告地瞪了我一眼。
電話那頭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掛斷電話後,沈墨揉了揉太陽穴:「公司出了點問題,我得去處理。」
「現在?」我按住他的肩膀,「你還在發燒!」
「必須去。」他起身走向衣帽間,「關係到城東那個項目。」
我突然想起宴會上那個王總:「是不是和宴會上那個女人有關?」
沈墨動作一頓:「你怎麼知道?」
「女人的直覺。」我得意地挑眉,「需要我幫忙嗎?」
沈墨換ṱṻ₁好襯衫走出來,扣子一絲不苟地繫到最上面一顆,又恢復了那個高冷禁慾的沈總模樣。
「你乖乖在家休息。」他俯身在我額頭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我撇撇嘴:「誰要等你……」
他低笑:「口是心非。」
08
送走沈墨後,我回到臥室,發現他的平板電腦還開著,上面是城東項目的資料。
【要不要看看?說不定能幫上忙……】
正當我猶豫時,一條消息彈出來:
「沈總,已經查到王美玲和江氏有勾結,證據正在傳送。」
江氏?我父親的公司?
我點開傳送過來的文件,越看越心驚。
原來城東項目的產權糾紛是江氏和王美玲聯手設計的陷阱,目的就是讓沈氏陷入商業醜聞。
ţü²【難怪沈墨最近這麼忙……】
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江一一。」是江雪的聲音,「聽說你最近和沈墨很恩愛?」
我警惕起來:「有事?」
「別緊張。」她輕笑,「只是想提醒你,沈墨娶你可不是因為愛情。」
「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他為什麼偏偏選你?」江雪的聲音充滿惡意,「因為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
我的手指不自覺地收緊:「什麼身世?」
「想知道?」她冷笑,「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見。」
掛斷電話,我的心跳得厲害。
沈墨知道我的什麼身世?
我除了是江家的私生女,還有什麼秘密?
正胡思亂想時,沈墨回來了。
「怎麼還沒睡?」他脫下西裝外套,眉頭緊鎖。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問:「沈墨,你娶我……是不是因為我的身世?」
他的動作頓住了:「誰跟你說了什麼?」
「你先回答我。」
沈墨走過來,雙手捧住我的臉:「江一一,我娶你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
「因為……」他的額頭抵上我的,「我聽見了你的心跳聲。」
我愣住了:「什麼?」
「第一次見面那天,」他的聲音很輕,「我聽見你在心裡說這個男人真好看。」
我的臉瞬間紅了:「我……我有說這個嗎?」
「然後我發現……」沈墨輕笑,「只有你的心聲,能讓我的心跳加速。」
我眨眨眼:「所以……你的讀心能力……」
「只對你有效。」他承認道,「而且……」
「而且什麼?」
沈墨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而且我發現,你根本不是江家的孩子。」
09
沈墨的書房裡,燈光昏黃。
他遞給我一杯熱茶,指尖微微發顫——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處變不驚的沈總緊張。
「陸震天才是你父親。」他翻開一本老相冊,指著照片上與我眉眼相似的男人,「他是被害死的。」
照片中的陸震天摟著我母親的肩膀,笑容溫暖。
我盯著照片,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二十年前,有個組織專門獵捕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沈墨的指尖划過照片,「你父親的能力和我一樣,都是天生的讀心術。」
窗外的雨點突然砸在玻璃上,像某種不祥的預兆。
「那個組織發現了你們父女的能力遺傳特徵。」沈墨突然握住我的手,「你父親為了保護你們母女,故意暴露自己,引開了追捕者。」
我的手在他掌心發抖:「那江家……」
「你母親帶著你投奔江家,是因為江老爺子曾受過陸家恩惠。」沈墨冷笑一聲,「可惜他兒子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
我的喉嚨發緊:「所以江雪說的復仇……」
「假的。」沈墨斬釘截鐵,「我父親確實和陸叔叔是摯友,但我接近你,純粹是因為……」他突然卡殼,耳尖泛紅。
【因為什麼?】
沈墨突然傾身吻住我,唇齒間含糊道:「因為你每次見到我都在心裡尖叫『好帥』。」
我漲紅了臉想反駁,卻被他更深地吻住。
這個吻溫柔得不像話,帶著茶香的舌尖輕輕描摹我的唇形,直到我渾身發軟才放開。
「現在信了?」他的額頭抵著我的,呼吸不穩。
我小小地「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那江雪要城東項目的報價……」
「陷阱。」沈墨眼神驟冷,「那個項目和二十年前的組織有關。」
三天後,沈墨帶我去看了城東那塊地。
荒蕪的工地上,他指著遠處一棟廢棄建築:「那裡是組織的據點之一。」
我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
是江雪發來的照片——沈墨的助理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
「想要他活命,一個人來老倉庫。敢告訴沈墨,立刻撕票。」
我手腳冰涼。
沈墨正在遠處接工作電話,完全沒注意到我的異常。
【怎麼辦……】
我咬牙做出決定,趁沈墨不注意溜向停車場。
剛發動車子,副駕駛門突然被拉開——沈墨陰沉著臉坐了進來。
「你……」
「江一一。」他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能力?」
我眼眶一熱:「可是小王他……」
「那是 PS 的照片。」沈墨調出手機,「小王剛給我發完項目報告。」
我瞪大眼睛看著完好無損的助理自拍,頓時羞憤交加:「江雪這個……」
「系好安全帶。」沈墨發動車子,眼神危險,「我們去會會她。」
10
廢棄倉庫里,江雪看到我們一起出現時,臉色瞬間慘白。
「你騙我?」她尖叫道,「賤人!」
沈墨上前一步把我護在身後:「江雪,遊戲結束了。」
「結束?」江雪突然獰笑,拍了拍手,「這才剛開始!」
十幾個黑衣人從陰影處湧出。
為首的男子戴著銀色面具:「沈總,久仰。我們是『諦聽』組織。」
我渾身發冷。
這就是當年追捕父親的組織!
面具男貪婪地盯著我們:「兩位的能力,我們很感興趣。」
沈墨的手在背後悄悄捏了捏我的手指:「別怕,按計劃來。」
我這才發現,他的手機一直保持通話狀態——警方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
「你們想要什麼?」沈墨故意拖延時間。
「你們的 DNA 樣本。」面具男興奮地說,「陸震天的女兒和繼承者,一定能培育出更完美的『諦聽者』!」
江雪在一旁得意地笑:「沒想到吧?我早就是組織的人了。」
我氣得發抖:「你利用我對身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