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合約完整後續

2025-09-1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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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

他走到我身邊,極其自然地摟住我的腰,低頭在我額角落下一個輕吻。

我渾身一僵。

昨晚和周敘廝混的愧疚感突然湧上來,可林遠的手指卻在我腰間輕輕摩挲,像是無聲的警告。

「遠哥哥今天好帥。」

我勉強笑著,配合他的表演。

他低笑,指腹蹭過我的臉頰,眼神溫柔得能溺死人,「你更漂亮。」

兩家長輩看著我們「恩愛」的模樣,笑得合不攏嘴。

「小遠啊,你和媛媛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我媽笑眯眯地問。

林遠握著我的手,十指相扣,語氣誠懇。

「阿姨,我在準備求婚了,想給媛媛一個驚喜。」

我震驚地看向他。

他卻面不改色,甚至深情款款地望向我。

「媛媛喜歡海,我打算下個月帶她去馬爾地夫。」

「哎呀,這孩子真有心!」我媽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

我頭皮發麻,腳趾摳地,卻只能配合著露出「幸福」的傻笑。

飯桌上,林遠全程照顧我,夾菜、倒水、擦嘴角,演技堪稱影帝。

直到聚餐結束,我去洗手間,他才跟了出來,在無人的走廊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他眸光深沉,聲音壓得極低,「昨晚……玩得開心嗎?」

我心跳驟停,卻莫名地帶著幾分期待。

他……知道了?

5

「酒吧那種地方不適合你,以後你少去。」

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心才又落回了肚子裡。

還好,他還不知道我和周敘的事。

我與他的合約還有三天到期,在這之前,我不想多生事端。

我乖巧地點頭,他眼底露出幾分滿足的笑意。

「嗯,其實你要是能一直這麼乖巧的話,我可以考慮和你……」

可下一秒,我卻打斷了他的話。

「林遠,三天後我們不再續約了吧。」

這句話一出口,空氣瞬間凝固。林遠的手還扣在我腕間,力道卻驟然收緊,指節都泛了白。

「你說什麼?」

他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掙開他的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之前我們約定好做合約情侶三年,可如今時間已經到了。」

「我想我們就不要繼續了吧。」

「不過,各自爸媽那邊還需要委婉一點,不要直接和他們說。」

他盯著散落的紙片,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笑了。

「李媛,你最近很奇怪。」

他伸手捏住我下巴,迫使我抬頭,「突然換風格、去酒吧、夜不歸宿……怎麼,裝乖裝累了?」

我心頭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

他並不知道周敘的存在,只是察覺到了我的變化。

我抿了抿唇,「我確實有些累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這幾年,我一直裝成你喜歡的樣子,卻沒什麼效果。我不想再裝了。」

他眸色一沉,拇指擦過我的下唇,蹭掉了一抹口紅。

「那你現在這樣,是想證明什麼?」

他嗓音低啞,「證明你也能玩得開?」

「我只是想做回自己。」

我推開他的手,「林遠,合約結束,我們互不相欠。」

他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聲。

「行,如你所願。」

他轉身要走,我忽然開口。

「林遠。」

男人笑著轉頭,眼底閃著得意的光。

「除了我還有誰會……」

「記得給雙方父母一點時間。」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合約到期的第二天,我正式搬出林遠的公寓。

原本下午我還想回去拿點東西,開門時發現防盜門已經被換了鎖。

敲開門,衣著清涼的女助理笑著問我:

「您就是林總說的不知好歹的合作對象嗎?」

「林總讓我轉告您,他隨時可以找到更合適的人。」

這幾年,我對林遠掏心掏肺地付出。

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樣冷漠的迅速分割。

我冷笑一聲,把行李扔給搬家公司,來到了租下的新家。

等家具都搬進新房子以後,我出門道別搬家師傅。

準備回去,轉身時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

「姐姐怎麼垂頭喪氣的?」

周敘不知何時出現在樓道里,伸手摘掉我的墨鏡,「眼睛都哭腫了。」

「誰哭了!」

我慌忙去搶,卻被他順勢摟住腰。

「我新租的房子就在對面。」

他指了指隔壁單元,笑得像只偷腥的貓,「緣分是不是很奇妙?」

我眯起眼睛打量他。

「跟蹤我?」

「是偶遇。」他舉起外賣袋,「蝦仁餛飩,你最愛吃的那家。」

我心頭一跳。這家藏在巷子深處的老店,連林遠都不知道我喜歡。

餐桌上,周敘變魔術似的從包里掏出一堆東西。

防狼噴霧、阻門器、甚至還有個小巧的報警器。

「獨居要注意安全。」

他低頭幫我設置報警快捷鍵,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第一個聯繫人設成我,隨叫隨到。」

暖流湧上心頭,我舀起一勺餛飩湯掩飾情緒。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他托腮看我,耳釘在燈光下閃了閃。

「因為從高中開始,我就每天繞路三條街,只為看你啃著包子跑向公交站的背影。」

勺子「噹啷」掉進碗里。

「當時你眼裡只有學生會會長林遠。」

他苦笑一下,「連我遞的情書都被你當成作業本交上去了。」

記憶轟然倒塌。

原來早在那年盛夏,蟬鳴聲里就藏著另一雙熾熱的眼睛。

我怔怔地望著周敘,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個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站在梧桐樹下的少年,原來一直是他。

「那封……藍色的信?」

我的聲音有些發顫。

周敘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像夜空中猝然綻放的煙火。

「你記得?我以為你早就扔了。」

我自然記得。

那封信被我夾在高中的語文課本里,藍色的墨水因為雨水暈開了一些,字跡卻依然清晰。

當時我以為是誰惡作劇,隨手塞進了書包。

我看見周敘的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我從那時候就喜歡你了。」

「也從未改變過。」

這個告白來得太突然,我的心跳快得發疼。

卻湧上難言的溫暖。

6

比起見色起意的一見鍾情,暗戀者的重逢顯然更觸動人心。

此後,我和周敘的感情迅速升溫。

遊樂園裡,我接過他給我買的粉色棉花糖。

「嘗嘗?」

他笑著看我,眼尾的淚痣在陽光下格外明顯。

我低頭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忍不住眯起眼笑了起來。

他湊近,忽然伸手擦掉我嘴角沾到的糖漬。

我的耳根瞬間發燙,下意識想躲,卻被他輕輕扣住手腕。

他的指腹溫熱,蹭過我的唇角,動作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什麼。

我抬眼看他,發現他的目光專注得近乎灼熱,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周敘……」

我小聲叫他,心跳快得不像話。

他低笑一聲,忽然低頭,在我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比棉花糖還要甜。」

我呆住,臉瞬間紅透,手裡的棉花糖差點掉在地上。

他眼疾手快地接住,笑得像只偷腥的貓,「怎麼,姐姐害羞了?」

我瞪他,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記憶里,林遠從未這樣對待過我。

上一次來遊樂園,還是我和林遠「合約戀愛」的第一年。

我小心翼翼地提議,說想和他一起去玩。

他皺著眉看了我一眼,「多大人了,在這種沒意義的地方浪費時間。」

最後是我軟磨硬泡,他才勉強答應。

可那天,他全程都在回工作消息,連旋轉木馬都沒陪我坐,只是站在欄杆外,不耐煩地等我轉完一圈又一圈。

我那時候還傻傻地安慰自己,至少他願意陪我來。

可現在,周敘牽著我的手,十指緊扣,像是生怕我走丟一樣。

「想玩什麼?」

他問我,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期待。

我指了指遠處的過山車,「那個!」

他眸色一深,忽然低頭在我耳邊說。

「那待會兒別鬆手。」

過山車爬升到最高點時,我緊張得閉緊了眼,手指死死攥住扶手。

周敘卻忽然掰開我的手指,將自己的手塞進我的掌心,與我十指相扣。

「怕就抓緊我。」

他的聲音混在風裡,帶著笑意,「我在呢。」

俯衝而下的瞬間,我尖叫出聲,卻感覺到他握緊我的手,指節用力到發白,像是要把我牢牢鎖住。

下來時,我腿軟得差點站不穩,他一把摟住我的腰,讓我靠在他懷裡。

「怎麼樣,刺激嗎?」

我喘著氣點頭,心跳還沒平復,卻忍不住笑。

「真好玩!」

他低頭看我,忽然伸手撥開我被風吹亂的頭髮,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那下次還來?」

我怔住,忽然想起林遠那天不耐煩的表情。

「下次?這種地方來一次就夠了。」

眼眶莫名有些發酸。

周敘察覺到我的情緒,微微皺眉,「怎麼了?」

我搖搖頭,靠在他肩上。

「沒事,就是……很開心。」

他揉了揉我的頭髮,沒多問,只是牽著我走向下一個項目。

「走,帶你去坐摩天輪。」

摩天輪上,周敘坐在我對面,目光專注地看著我。

「聽說,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接吻,兩個人會一直在一起。」

我心跳漏了一拍,避開他的眼神。

「幼稚,我才不信這個。」

他低笑,伸手扣住我的後頸,輕輕摩挲。

「可是我信,姐姐,你就縱容一下弟弟好不好?」

我沒回答,卻在摩天輪升至最高點時,主動湊過去吻住了他。

他的呼吸一滯,隨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玻璃艙外,遊樂園的燈光璀璨如星海,而他的掌心貼在我的腰上,滾燙得像是要把我灼傷。

原來,被珍視的感覺是這樣的。

第一次,我感受到了真正被喜歡的感覺。

7

可惜,日子不會就這麼平靜美好地下去。

自上一次聚會結束以後,林遠父母和我的父母都期盼著能聽到我們訂婚的消息。

這一次,他們又特意辦了一場聚餐催促。

聚餐前夜,我輾轉難眠。

今天早上,我就給林遠打去了電話,可惜他卻一直不接。

手機螢幕亮起,周敘的消息跳出來。

「明天需要我陪你去嗎?」

我咬著唇回復。

「不用,我能應付。」

「好。」

他發來一個擁抱的表情,「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在。」

這句話像一劑強心針,讓我稍稍平靜下來。

第二天中午,我站在酒店包廂門口深呼吸,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擺。

三年了,每次這種場合我都如履薄冰,生怕在林遠父母面前露餡。

推門進去,四雙眼睛齊刷刷看過來。

「媛媛來啦!」

林媽媽熱情地招手,「快坐小遠旁邊。」

林遠西裝筆挺地坐在那裡,連頭都沒抬,專注地切著盤中的牛排。

我僵硬地笑了笑,在他身邊落座。

「怎麼來得這麼晚?」

我媽皺眉,「小遠都等半天了。」

「路上堵車。」

我小聲解釋,餘光瞥見林遠唇角譏誚的弧度。

服務員開始上菜,話題很快轉向我和林遠的「婚事」。

我媽給林遠夾了只蝦,「小遠,你上次說準備求婚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握叉子的手一抖,龍蝦球滾落在餐巾上。

林遠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阿姨,這事得看媛媛的意思。」

他轉頭看我,眼神冰冷,嘴角卻掛著溫柔的笑,「是吧,媛媛?」

桌下,我悄悄踢了他一腳,眼神哀求。

配合演完這場戲,我們就徹底兩清了。

「其實我們……」

我艱難地開口。

「我們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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