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擰著她的耳朵:「死妮子胳膊肘向外拐!你跟你爸姓,向著你媽幹啥?」
濤濤則激動的鼓掌:「舅舅加油,舅舅好樣的!」
此刻楊斌已經走到了我面前,巴掌朝我甩過來:「你個臭婆娘……」
下一秒,他的聲音就卡????了殼,雙腳也離了地!
8
在老太婆等人仿佛見鬼一般的視線中,我單手就把楊斌平舉過頭頂,撥楞著他的腦袋,讓他整個人像風扇一樣轉了起來。
這招還是跟我隔壁的風扇精學的。
他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堅稱自己是一颱風扇。
每天的愛好就是把各種東西舉到腦袋上轉。
拖把、拐杖、小孩等等。
得虧他力氣小,舉不起成年人,否則整個院的人都難逃一轉。
但我不一樣,我天生力大無窮,像楊斌這樣的細狗,我一次能舉倆!
楊斌被轉得張嘴直叫:「啊啊啊啊啊嘔……」
我怕他吐我身上,趕緊停下來,隨手把他往地上一撂。
他摔得不輕,咕蛹了半天才站起來。
而老太婆和大姑姐像鵪鶉一樣縮在一旁,生怕被我注意到,壓根不敢上去扶他。
「你個臭娘們!……我這是剛下班,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你等我緩過來,看我不捏死你!」
他丟了面子,卻不願意丟了氣勢,在那裝腔作勢地放著狠話。
按我平時的作風,早就一腳上去踹碎他滿口牙,讓他再也逼逼不出來了。
可我突然想起了剛做好的飯!
為了我的廚藝能被人品嘗,我硬是擠出一絲和煦的微笑:「是是是,還是你厲害!餓了吧?吃點兒東西回回血啊?」
不知道為什麼,老太婆和大姑姐聽到這句話,身子齊齊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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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斌見我說軟話,以為把我震住了。
他挺直胸膛,傲慢地抬起頭,就坡下驢:「這還差不多,看你這麼識相,今天就先放過你!」
他沒注意到,旁邊大姑姐幾乎是立刻把頭垂的更低了。
老太婆卻小心翼翼地瞄了我一眼,想對楊斌提醒些什麼。
我一個眼風掃過去:「怎麼?剛才沒吃飽,想跟你兒子一起再吃點兒?」
老太婆目露驚恐,拚命像撥浪鼓一樣搖著腦袋,迅速倒戈:「我去盛飯!這活兒不能讓你干!」
她一路小跑進廚房,把我的新作端了出來。
這次我吸取了第一道菜賣相不夠漂亮的教訓,把色澤調得十分誘人。
紅亮的湯汁,還有一看就十分入味兒的脫線內褲。
這誰看誰不迷糊啊!
楊斌是真餓了,他一筷子就夾起了四分之一,在大姑姐和老太婆欲言又止的眼神下,送進嘴裡。
「這是毛肚還是大腸?還挺有嚼勁的。」他評價道,接著又皺眉:「你是不是沒洗乾淨,怎麼有股尿騷味兒?」
我意味深長地笑笑,沒有吭聲。
反正桌上就這一道菜,他只能湊合著就米飯吃。
等盤子見了底,我這才拍拍手:「你不是天天跟你媽合穿一條褲子嘛,怎麼認不出這褲襠里的味兒啊?」
老太太藉機趕緊小聲說道:「兒子趕緊吐了吧,那是我剛換下來的內褲!」
「什麼!」楊斌大驚失色,想吐又吐不出來,臉都綠啦!
10
「你這個賤貨!」他舉著碗就要往我頭上砸,卻被我反砸得頭破血流,捂著傷口縮在地上痛叫。
我把圓圓抱進房間,不准她出來。
然後慢悠悠的蹲下來,拿拖鞋一下一下往楊斌臉上抽:「你 TM 沖誰耍橫呢!」
「兩腿中間掛條毛毛蟲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以後再對老婆孩子高聲一句試試呢!」
他被我抽得臉頰腫起老高。
老太婆受不了了:「兒子!」
她撲過去抱住楊斌,看著一直流到地上的血,朝女兒哭喊道:「殺人啦,快報警!」
警察叔叔出警速度還挺快。
他們看著慘兮兮的楊斌,問我:「你打的?」
我敢作敢當:「嗯。」
「打人犯法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可他是我老公,我這算家暴,家暴沒事吧?」
我有理有據,甩出一大摞證據,都是我姐以前被打時的病歷記錄,還有一次報警回執。
「看,以前他打我我也喊過你們,他不也沒被帶走判刑嘛。」
「既然監獄不收,那就看我們誰的拳頭更硬吧!」
我無所謂地說著。
「……」
他們一陣沉默後,輕咳一聲,調解道:「兩口子又不是仇人,犯不著斗得你死我活,以後都別打了啊。」
我乖巧點頭:「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
他們又是一陣無語,最後聯繫救護車把楊斌送去就醫後,就離開了。
我撇了撇嘴。
我可沒騙他們,我真是老實公民,我下手確實有分寸,所以楊斌僅僅是縫了幾針後就回來了。
許是被我大變的性情和彪悍的武力值所震懾,他們一家暫時在我面前夾起了尾巴,連走路都輕輕的,生怕驚動我。
直到我回屋休息,他們一家才悄悄密謀起一個狠毒的計劃。
11
黑暗裡,一個人影悄悄向我靠近。
當他正準備拿起手上的東西往我脖子上套的時候,我「啪」的打開了燈,興味盎然地問他:「你在幹嘛?」
楊斌舉著繩子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他結結巴巴:「你你……你還沒睡啊?」
我熱心地向他科普:「你知道嗎?長期的神經損傷可能會導致大腦的網狀系統癱瘓。」
「……啥意思?」他一臉清澈的愚蠢。
「意思就是——我晚上根本不用睡覺。」我邪惡一笑,奪????過繩子就把他捆了起來。
還撿起床尾一隻亂丟的臭襪子把他的嘴結結實實的堵上。
我扒拉著床頭櫃,想找一些趁手的工具。
不料卻發現了皮鞭、蠟燭還有一些辣眼睛的東西。
靠!
死變態拿我姐當日本人整呢!
我拎起皮鞭就重重地抽在他身上,接著點燃蠟燭,從他的頭開始滴起。
可惜蠟燭不夠多,不然就能直接把他做成一具蠟像了。
「唔唔唔……」他像蛆蟲一樣咕蛹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這時,門縫裡傳來老太婆的小聲詢問:「兒子,你成功了嗎?」
我又用到從精神病院學來的另一項絕技,壓低聲音,模仿楊斌的聲音回她:「成~功~了~」
「後面交給我,你們去睡吧~」
老太婆沒聲兒了,應該是放心的回去休息了。
我繼續揮舞???鞭子,把楊斌打了個皮開肉綻!
12
清晨,我悄悄打開臥室的房門,然後又用楊斌的聲音咳嗽了一聲。
接著快速閃身到衣櫃里。
然後我就看到,老太婆和大姑姐拿著掃把頭和擀麵杖就沖了進來,朝床上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形突起打了起來。
「臭 biao 子,昨天敢打我,我讓你一個月下不來床!」大姑姐下手賊狠,每一下都能聽到被子下皮肉的悶響。
老太婆手勁沒那麼大,但心眼賊毒,用掃把棍的一端,專往大腿根部像鑽井似的杵。
「你個髒心爛肺的,敢逼老娘吃抹布!等老娘打過癮了,非讓你去馬桶吃屎不可!」
「啪啪啪……」
「唔唔唔……」
優美的雙重揍在房間裡響徹不息。
半晌,眼尖的大姑姐突然看到棉被下面有鮮血流出。
她趕緊叫停:「行了,媽!差不多了!」
「萬一打死要付法律責任不說,家裡還會少個幹活兒的。」
老太婆點點頭:「死三八這次挨的不輕,應該能消停一陣了。」
她們同時去掀被子,準備欣賞我被暴打後的慘狀。
好,「咔」!
我的手機攝像頭完美的定格在楊斌那張露出的奄奄一息的臉上!
13
「啊!兒子(弟弟)!怎麼是你!」
兩個女人發出這兩天的不知第幾次尖叫。
她們手足無措,甚至都忘了第一時間把楊斌嘴裡的臭襪子拔出來。
我瞅準時機,猛地從衣櫃里躥出來,跟她們打招呼:「嗨~你們在幹嘛?」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她們驚恐地抱頭鼠竄。
楊斌又被送醫了。
警察也再次上門。
「這次打得太過分了啊,你看人都成什麼樣了?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我們做完筆錄要對你進行處理了啊!」
我委屈,把手機上的視頻調出來給他們看:「不是我打的。」
他們取完證,又問:「那又是誰把他綁在床上的呢?」
「醫生說他身上還有數不清的鞭傷和燙傷,我看視頻中這倆人拿的工具可造不成這樣的痕跡。」
我又調出另一段視頻,是手機在夜景模式下拍攝的楊斌偷襲我的錄像。
「他主動拿繩讓我綁的,這是我們夫妻倆的情趣。」我扭扭捏捏道。
「那些皮鞭啊、蠟燭啊也是我老公買的,不信你們去查他手機,肯定有購買記錄!」
「你們不會連 S.M 都要管吧?」
他們尷尬地咳嗽兩聲:「這個……這個也要掌握度的呀,咳……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們再去問問那兩個人。」
老太婆和大姑姐對楊斌造成的傷害比我嚴重多了,畢竟鞭子最多也只能抽出皮外傷。
而她倆手中的棍棒可是實打實的弄折了楊斌的三根肋骨以及手腕和小腿。
傷勢甚至嚴重到斷骨差點刺穿肺葉。
即使是親屬關係,即使楊斌忍痛寫了諒解書,她們倆也還是被處以拘留七天的行政處罰。
大姑姐被帶走的時候,我還真誠的向她釋放善意:「放心蹲局子吧,我會好好照顧濤濤的哈~」
「不!」大姑姐發出撕心裂肺的驚恐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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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我來接放學,濤濤老大不高興。
撅著個嘴巴,埋怨道:「真討厭!怎麼是你啊?我媽呢?」????
我用周圍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告訴他:「你媽被警察抓走啦~」
「你騙人……哇!」他瞪圓了眼睛,嚇哭了!
「是真的哦!未來七天你都見不到你媽啦!」
旁邊的家長們對視一眼,開始竊竊私語。
我滿意地拽著他離開。
回到家,我沒有再展示自己的天才廚藝,因為這倆小屁孩明顯不懂得欣賞。
我翻找著冰箱,拿出大姑姐昨天買的水果和零食。
呵,死丫頭對自己可真好,買的都是貴价東西。
我遞給圓圓一盒藍莓,卻被濤濤劈手奪下:「這是我的!不准你們吃!」
我一把拎著衣領就把他提了起來:「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