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沒有做飯，我媽讓賠款六萬完整後續

「搬走吧，這房子我要賣了。」

她暴跳如雷：

「怎麼可能？這是我的房子，你要我搬到哪裡去？憑什麼賣我的房子？」

我盯著她笑：

「是你的房子嗎？你花錢買的嗎？你有房產證嗎？

「你好好想想這房子到底是誰的。」

她氣急敗壞，撿起桌子上的刀要朝我砍來：

「混蛋的東西，跟你那個混蛋的親爹一樣不是東西。

「我砍死你，砍死你去找你那個死鬼老爹。」

我輕鬆抓住她的手腕，搶走了她的刀。

我指著地上被她砍斷的牌位問她：

「為什麼那麼恨我爸？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提起我爸她就火冒三丈，從我記事起她就看不慣我爸。

每天不是打就是罵，可我爸從來不反抗，逆來順受。

反而變著法對她好。

可惜他好人不長命，五年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家裡心臟病就那麼走了。

當時我媽就沒有流一滴眼淚。

她說：「流淚有什麼用？他又活不回來，我得堅強，我還要照顧兩個女兒。」

原來我一直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想來到處都是不對。

身體健康的爸爸為什麼會突然得心臟病？

現在，我瞪著她的眼睛問她：

「說啊，為什麼那麼討厭我爸爸，為什麼？」

她又泄憤似的朝我爸的牌位踩了兩腳：

「我就是討厭他，我就是看不上他怎麼了？

「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根本配不上我。」

我推開她，撿起爸爸的牌位放在桌子上，然後扯著她的手臂把她推到門外；

「既然這麼恨他這麼討厭他，那就不要住在他女兒的房子裡。」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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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滾？」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是你媽？是我生的你，是我懷胎十月生的你，當時你折磨得我吐了好幾個月。

「生的時候又生生折磨了我十幾個小時。

「可你妹妹呢？懷孕不折騰我，生也只花了幾個小時。

「你這個白眼狼，白眼狼！

「天生就是折磨我的魔鬼！」

隨便她怎麼罵我、怎麼控訴我，我心裡毫無絲毫愧疚之心。

是她自己要懷的，是她自己要生的，我是被動來到這個世界，她受那些苦跟我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算到我頭上？

劉美娟趕了過來，她好像比我媽更生氣：

「劉美林你不要太過分，這是媽的房子，你憑什麼趕她走？」

「趕緊讓開，不然我們報警！」

她們真的報警了。

警察同志來的時候我媽哭天搶地：

「同志啊，你們幫我抓走這個不孝女吧，天底下就沒有女兒趕老娘的事情啊。」

她以為她哭警察同志就會幫她。

可人家只看事實不聽她胡說八道。

我淡定地拿出房產證：

「同志，這是我一個人的房子。」

警察同志警告我媽和劉美娟：「這是人家私人財產，不得胡鬧，不然抓你們進去。」

但是他們也對我說：

「畢竟是母女，打斷骨頭連著筋，她是你媽，你也不能完全不管。」

我點頭。

我告訴我媽：

「你去起訴，看看法院怎麼判，我答應你，無論他們怎麼判我都執行，絕對不會少一分。」

我媽要瘋了，劉美娟大叫：

「你放什麼狗屁，法院能判幾個錢，最多一個月幾百塊。」

「媽怎麼夠用？媽你說是不是，你夠不夠用。」

她拚命搖著我媽的胳膊，我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急。

因為我每個月給我媽的八千，她最少拿走六千。

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想著這錢給了我媽就隨便她自己安排。

她心疼劉美娟，她願意給就給。

所以我從來不拆穿她們。

要不是有這個錢，劉美娟會隔三岔五來看她？給她買幾個水果？

呵呵，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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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劉美娟的信號，我媽馬上也哭著喊：

「不夠，我肯定不夠，我身體不好，每天要吃藥，一個月光藥錢都要好幾千。」

「劉美林，我說了要給我把生活費漲到兩萬，一分不能少。」

我懶得聽她這些翻來覆去重複的話，轉身進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我要把她的東西全部丟出去。

我丟一件她撿一件：

「不准丟，這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將來是要留給小軍的，我早答應你妹妹了。」

「你不能趕我走！」

她真的永遠讓我失望啊。

我的房子她要留給劉美娟的兒子，憑什麼？

我更加快地開始丟東西，劉美娟突然在我媽耳朵上說了什麼。

下一秒我媽舉起菜刀就放在自己脖子上：

「劉美林，你要是還逼我的話我就死給你看，我馬上死給你看！」

我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劉美娟急了：

「媽要死了，她要自殺了，劉美林，你的心怎麼那麼硬？

「你真的不管她嗎？她是你媽！

「爸爸看著呢，劉美林，爸爸還在你身邊看著呢，他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待媽，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撫摸著爸爸的牌位看向劉美娟：

「是啊，我爸爸肯定不會放過她，但是你爸爸就不一樣了啊，你爸爸肯定會喜歡她的。

「要不你們去找找你爸爸，看看他能不能給你們最好的生活？」

劉美娟懵了。

她瞪大眼睛看了我好久，最後才擠出幾個字：

「你是瘋了吧，我爸不就是你爸，什麼你爸我爸的，我們不是一個爸爸嗎？」

哈哈哈！

我大笑了幾聲，然後看向我媽：

「媽，劉美娟還不知道呢，要不你親自跟她說一說，說說她爸爸是誰？」

「說說你是怎麼給我爸戴綠帽生下的她？你說啊！」

劉美娟臉色太難看了，她也回頭看著我媽；

「媽她胡說的對不對？我們是一個爸爸對不對？

「你說話，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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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那算計的三角眼又狠毒地瞪了我好久，我知道現在她恨不得生吞了我。

她隱瞞了一輩子的事情被我捅了出來。

她指著我的胸口：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說怎麼突然要停了我的生活費收回我的房子。

「劉美林，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不管你們的爸爸是誰，我始終是你媽，是你們的親媽。」

「你和美娟永遠是親姐妹，這點永遠無法改變。」

我還沒說話，劉美娟突然崩潰大叫：

「媽！劉美林說的是真的？我和她真的不是一個爸爸？」

「你出軌了？你偷人了？你給爸爸戴……」

「閉嘴！」

我媽大吼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叫我出軌我偷人，明明是他自己不幹人事。」

「當年我和你親爸兩情相悅，我們早就私定終身，可誰知你親爸家裡不同意，他們看不上我。

「這個死東西就抓住了機會，他在我傷心的時候瘋狂追求我。

「我一時糊塗答應了他的求婚，我其實就是為了賭氣氣一氣你的親爸爸，可他根本不來找我。

「我就這麼稀里糊塗和這個死東西結了婚，甚至生了劉美林。

「可我不甘心啊，我不喜歡他啊，他就是個癩蛤蟆，根本配不上我。

「剛好你親爸又回來找我，他也娶了個不喜歡的女人，於是我們一拍即合，又在一起懷了你生了你。

「這怪我嗎？這怎麼能怪我？」

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真讓人作嘔，不止我，就連劉美娟都質問她：

「那你怎麼不跟爸爸離婚嫁給那個男人？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讓我一直叫劉美娟？」

「你以為我不想？」

我媽眼神飄向了窗外，似乎是在回憶她美好的青春：

「我要跟這個死東西離婚，我要去找我的愛情，找我的愛人。

「可是你親爸那邊的黃臉婆不離婚啊，她死都不離，你親爸沒辦法，只能生生和你我分離。

「娟兒，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可是既然你現在知道了，那你就去看看他吧，他應該也很想你。」

我以為劉美娟會很高興，沒想到她卻站到了我這邊：

「我不去，我只有一個爸爸，他姓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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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氣瘋了，她一巴掌給劉美娟扇了上去：

「你怎麼能認賊作父？你明明有自己的親爹為什麼不去看他？

「走, 你跟我走, 今天我就讓你認祖歸宗！」

她扯著劉美娟的頭髮出去，我也跟在她身後。

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是誰。

我倒要看看是誰給我爸戴了綠帽子。

劉美娟一路大叫：

「我不要去, 我不去，丟人啊！」

「媽，你不嫌丟人嗎？」

我媽根本不聽她的，一直走。

她輕車熟路, 終於停在了一家人的門前。

我看到她眼裡閃著興奮的光，我看到她迫不及待地捶門：

「天俊你開門，開門啊, 我帶女兒來看你了。」

大門打開時，門後站了六個人。

兩個老人, 四個年輕人。

那個被我媽拉著叫天俊的老人慌忙扇了她一巴掌：

「哪裡來的潑婦胡說八道什麼？」

我媽捂著被打腫的臉哭：

「天俊，我是愛蓮啊，我是你的初戀，是你孩子的媽啊。

「來，你看看我們的女兒, 從她出生後你就沒有看過她, 你現在好好看看, 她長大了, 我讓她給你養老好不好？」

陳天俊又舉著巴掌給了我媽連續好幾個耳光：

「瘋婆子，給老子滾！

「老子這輩子只有一個老婆, 只有兩個孩子，你們哪裡來的滾哪裡去！」

我媽真的要崩潰了，她跪在陳天俊面前哭泣：

「天俊，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怕什麼？還怕那個黃臉婆不同意嗎？」

「我們互相等了一輩子, 你當初說等到我那個死鬼不在了就來陪我。」

「可他死了你又說要等你這個黃臉婆死了才能繼續。」

「我等不下去了，天俊, 我等了幾十年，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我們走吧, 帶著我們女兒一起過日子。」

「過我們一家人的日子。」

17

我媽是被陳天俊兩個兒子打暈了丟在大街上的。

我冷漠地看著, 沒想到劉美娟也冷漠地看著，絲毫沒有阻止。

在我轉身時她突然說了一句：

「姐，最後叫你一聲姐，今後我絕對不會再來煩你一眼。」

「但是她.....」

她指了指地上暈倒的我媽：

「她你恐怕是擺脫不了。」

我無所謂, 還是那句話，想要我養老就去起訴。

法院判我多少我就給多少。

別的，什麼都不要想。

奇怪的是她並沒有來找我，也沒有去起訴。

後來我才知道，她癱瘓了。

被她的初戀的兩個兒子打癱瘓了。

劉美娟跟王偉鬧離婚也心力交瘁, 根本沒心思管她。

她想找我的，但是沒有人幫她, 她根本找不到。

她就這麼躺在出租屋裡，兩個月後靜靜地咽了氣。

我沒去看她, 劉美娟也沒去。

最後還是警察通知我去拿了骨灰, 但是我直接丟在了門口的垃圾桶。

我以為事情結束了，我以為她走了, 一切恩怨都一筆勾銷了。

但是我卻在收拾房間時看到了一本日記本。

翻到五年前那一天時，我心狂跳。

因為那上面是我媽寫的：

「他該死了，他死了我才能和我的天俊在一起。」

「死！他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