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我靠打字修改劇情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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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施洵死得越慘越好。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等下,不對勁。」ṭŭ₍

可俞時掐指一算,並不高興。

「如果施洵現在死,那就是死在他們感情最濃烈的時候。」

「以後小池還怎麼忘記他?」

「不行,我們得趕緊救下他。」

不遠處。

觸手怪猛然發動攻擊。

施洵被八隻觸手同時纏住,整個人倒立在空中。

俞時捂住心口:「也許他死了也沒關係。」

「憑藉我的個人魅力讓小池忘了他,難嗎?」

他自問自答:「不難啊,不難辦。」

突發變故,趙清池受到驚嚇,跌坐在地。

正要尖叫。

卻被另一隻觸手堵住嘴:「……」

兩人奮力掙扎,卻怎麼也掙脫不了觸手的桎梏。

「她怎麼不跑?」

俞時不可置信地扶額苦笑:「就這麼喜歡那小子嗎?呵,服了。」

一秒。

兩秒。

三秒。

施洵因為倒掛著,呼吸不暢,臉色越發青紫。

備忘錄里。

預告他死亡的那句話越來越凝實,幾乎要變成黑色。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一陣不祥的風吹過。

觸手怪越絞越緊。

馬上要發動真正的攻擊。

「生吞活剝生吞活剝生吞活剝。」

俞時急得團團轉:「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什麼頭都不是,這怎麼加啊?」

我有好辦法。

但那麼做會暴露我的秘密。

興許還會挨罵。

我咬住下唇,看俞時一眼。

低頭。

偷看俞時一眼。

再低頭。

再看施洵就死了。

人命關天。

我狠狠掐自己一把,鼓足勇氣。

「先說好了,你別罵我。」

10

【19:45,玩家施洵被觸手怪抱在懷中。】

【他眉眼婉轉,顧盼生姿,觸手怪怒然大勃。】

【一人一怪氣息交纏,極盡曖昧。】

【觸手怪動作輕巧靈活,吞吃他的舌,上衣被一件件剝落。】

我手速飛快。

一秒十個字。

指尖直接刷出殘影。

「?」

俞時呆了一下:「俞晚,我沒記錯的話。」

「你語文從來沒有及格過。」

「ber,這是語文不及格的人能想出來的嗎?」

是的。

我天生反應慢。

答題也慢。

每次都來不及寫作文。

語文從來沒有及格過。

可這不一樣。

我日復一日地寫類似的故事。

不算信手拈來。

也是熟能生巧了。

俞時震驚地看向我。

不可置信:「你怎麼做到的?」

「無他。」

我靦腆一笑,小聲地說:「唯手熟爾。」

「喂?手熟這個也不算什麼好事吧。」

俞時怒了。

可仔細一看。

他的表情似乎又有些說不出的欣慰。

奇怪。

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

觸手怪按照我的劇本。

饜足後,再一次滿意地離去了。

在場的其他三人,久久沒有回過神。

——尤其是施洵。

興許是觸手怪折騰得太狠了。

他眼圈泛紅,嘴唇抖得不像話。

目光猛然看過來,竟然準確無誤地穿過草叢。

落在我和俞時身上。

他表情憤恨,口型無聲:「加錢。」

加什麼錢?

我看向俞時。

俞時飛快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他,他他他的意思是,看了他的身子要付錢。」

「幾個菜啊以為誰稀罕?」

「咱才不看。」

11

我很聽話。

沒有動了。

等睜開眼睛,面前已經沒有施洵和趙清池的影子。

我有點茫然:「人呢?」

不是說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嗎?

還以為俞時和施洵會有一場惡戰。

誰知道,俞時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奇怪。

很奇怪。

還有,施洵說的什麼加錢?

我抿住唇,又問了一遍。

「也、也沒什麼。」

「就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個意思嘛。」

俞時清了一下嗓子,挺直身板,眉眼之間正義凜然:「我看施洵是掉進錢眼裡,想錢想瘋了。」

「誰稀罕看他?辣眼睛。」

「他賠錢還差不多。」

俞時語氣誠懇。

但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想不明白。

姑且當他說的是真的。

這時,眼前突然一閃。

是很久沒有出現的彈幕。

齊刷刷的。

內容出乎意料的統一。

都在為俞時說話。

【女主寶寶看錯了啦,男二哪有對他們做什麼加錢的口型?】

【呃,呃,對啊對啊,哥哥怎麼可能會騙妹妹?相信哥哥就是啦。】

【他才不會做什麼傷害妹妹的事咧。】

【哈哈哈女主天生笨笨的,真可愛哇。】

12

我沒有繼續追問。

帶著滿腔疑惑睡去。

這一晚,我久違地夢見了童年。

彈幕說得沒錯。

我的確很笨。

爸爸媽媽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要我的。

他們離婚那天。

爸爸爭著要俞時:「俞家三代單傳,俞時怎麼能不跟老子?」

「跟你?笑話。」

媽媽也爭著要俞時:「他是老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又不是你生的,你吵吵個什麼勁?」

誰也不退讓,兩人吵得不可開交。

家裡的鍋碗瓢盆碎了一地。

角落裡,我呆呆坐著。

瓷片飛濺,劃破手指。

我沒吭聲。

直到被俞時發現。

爸媽難得異口同聲:「誰叫她那麼笨。」

「自己受傷也不曉得喊痛,我又不是神仙,她不說,我哪裡知道?」

畫面一轉。

外婆年紀大了,沒精力再照顧我。

我被送到舅舅家。

「又不是我閨女。」

舅媽低頭做飯,眼也沒抬:「她親媽都不管,送到我這來做什麼,這不胡鬧嗎?」

「養個軒軒已經夠我喝一壺的了。」

「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舅媽說話刺耳。

最後卻還是點頭同意。

供我吃穿,供我住,供我上學。

沒有多好的條件。

但我已經知足。

舅舅家樓梯下的隔間昏暗、狹窄。

放下一張床,就再也放不下其他。

沒有窗戶,空氣悶熱、稀薄。

我偶爾會夢見自己的爸爸媽媽。

還有俞時。

醒來有些想哭。

又怕哭得窒息,暈過去。

只好坐在昏夜中,捧著手機。

一開始寫日記。

後來寫故事。

寫像施洵和觸手怪那樣的。

我越想臉越紅。

空氣忽然變得稀薄。

我乍然驚醒。

山洞內,最後一絲火星也滅了。

山洞外,明月高懸。

月光照進來。

洞中的一切被鍍上一層清冷的銀邊。

除了俞時。

——他不見了。

13

我摁亮手機。

凌晨三點五十。

進入副本一個多月。

俞時從來沒有丟下我單獨行動。

我心頭髮慌,直冒冷汗。

掏出手機看了看。

備忘錄里仍然停在我為施洵寫的那一句。

往下空蕩蕩的。

並沒有出現新的句子。

我等了很久,俞時還是沒有回來。

山洞靜謐,只聽得見我的心跳和呼吸。

越來越快。

越來越快。

我攥緊衣擺,快要忍不住眼淚。

從重逢開始,俞時總是動不動誇獎我。

誇我漂亮,誇我勇敢,誇我聰明。

好像連我會自主呼吸,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這樣的他,也會像當年的爸爸媽媽一樣,丟下我嗎?

我越想越慌張,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回想起這一個多月。

除了備忘錄這個金手指,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俞時開路,俞時找落腳點,俞時做飯。

他是嫌棄我什麼都不會。

才丟下我嗎?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出山洞。

瞥見熟悉的身影。

原先慌亂的心跳漸漸平復。

十幾米外。

俞時背對著我,像在和誰說話。

聲音斷斷續續的。

聽不清。

我皺眉靠近。

「她的記憶在甦醒。」

「大概就在這幾天吧。」

「應該快要成功了。」

俞時沉默片刻,咬咬牙:「再加大點力度。」

「我是看明白了,她就喜歡那種帶勁的。」

什麼成功?帶什麼勁?

他在和誰說話?

我疑惑地走近。

腳下卻踩碎枯葉,驟然發出聲音。

俞時聞聲回頭。

月光照亮他熟悉而俊俏的眉眼。

在他身後。

觸手怪的左右兩隻觸手勾在一起。

扭來扭去,像在對手指。

其餘六隻觸手隨著夜風柔軟擺動。

尾端像小貓的尾巴,輕勾著飽滿的弧度。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詭異。

他們認識?

我心跳如雷,冒了一身冷汗:「哥?」

14

俞時解釋很久了。

第一個版本。

觸手怪迷路了,找他問路來的。

——他的意思是,觸手怪在它自己的地盤無意中迷路,然後無意中找到山洞,無意中發現山洞裡的人正好認識,然後觸手怪正好不餓,一點也不想進食,最後兩個人站在門口嘮嗑起來,是這個意思嗎他?

這合理嗎?

我抬頭看了俞時一眼。

他立馬改口:「其實我們都誤會觸手怪了。」

「它是個好人。」

但問好在哪裡。

他也說不出來。

仍然蹩腳的理由。

眼前一閃。

彈幕再次適時出現:【是啊是啊,觸手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女主還不知道吧,觸手怪,頂頂的好人。】

【補藥誤會我們可愛的觸手怪哇>。】

彈幕嘩啦啦地,一條接著一條。

好像很多人同時在發。

我看向彈幕,默不作聲。

俞時急了:「哎呀,你就這麼想吧。」

「哥哥會傷害你嗎?」

我認真想了一下。

十二歲那年,我媽把我丟在舅媽家。

可只有前幾個月給了生活費。

後來,舅媽要趕我出門。

是俞時拜託外婆,把他攢了很久的零花錢送來。

甚至賣掉他最喜歡的樂高模型。

那時,他已經和爸爸坐上飛往國外的飛機。

沒有聯絡方式。

外婆帶來他的口信:

「小孩子才玩這個。」

「哥已經成熟了。」

「你乖乖的,等著哥長大了,第一時間回來找你。」

十八歲這年,正值高二。

我常年穿著洗得發白的校服,家長會無人出席。

和人說話也慢半拍。

理所當然地成為被孤立、霸凌的對象。

老師提問時,我站起來回答,總會被抽掉凳子。

抽屜里出現噁心的食物殘渣,蟲子屍體。

不想再上學了。

如果不是俞時從天而降。

他冷著臉,惡狠狠地把所有欺負過我的人都揍了一頓。

後來我才知道。

他原本比我高一級,不會和我待在同一個班。

是他堅持,主動向學校申請的。

「哦。」

我恍Ṱų⁸然大悟。

俞時的確沒理由害我。

怎麼說呢?

以他和觸手怪的關係來看。

我接受他的解釋:「一日夫妻百日恩。」

「情人眼裡出西施。」

人之常情。

俞時的臉很黑。

但還是咬牙點頭:「對。」

「你說的都對。」

15

其實這一個多月。

我偶爾也會恍惚。

覺得自己不在恐怖遊戲里。

尤其是飯點的時候。

因為俞時太鬆弛了。

別人進副本,帶的全是闖關道具。

換成俞時。

眼前炒鍋、廚具、調味料一應俱全。

不像在副本。

倒像是一個普通的周末。

我們自駕去野外露營。

熱油在鍋底滾沸,倒入蛋液,嫩黃色的邊緣微微捲起。

接下來倒入冷飯。

米粒被蛋液均勻裹挾,飽滿分明。

空氣中頓時瀰漫著一股焦香味。

肚子適時地咕嚕一聲。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的動作。

「餓了吧?」

俞時看向我,眉眼得意:「可惜別的食材不太好保存。」

這一段時間,我們頓頓吃蛋炒飯。

但我完全不膩。

很像家的味道。

隨口應道:「沒關係,等出去哥哥換著花樣給我做。」

話一出口,連我自己也有些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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