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錄:夸父弒日完整後續

2025-09-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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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隊在羅布泊發現神秘古城。

由於意外,全隊被深埋地下,只傳回最後的信息:

「夸父弒日,天上的不是太陽!」

不久後,上級緊急叫停調查,檔案作為絕密封存。

當年發生的所有事,隨著封存不了了之。

直到五天前,有關部門讓我前往羅布泊,參與一項關乎全人類的絕密計劃……

1

上世紀五十年代,新疆羅布泊發現未知遺蹟。

為此,由國家牽頭,派遣軍方協助,組織過一次最高保密級別的考古行動。

遺蹟位於羅布泊地底,被埋藏在沙漠之下。

經過數天發掘,考古團隊初步判斷,該遺蹟是一處古文明城池,規模異常龐大。

而且,古城並不是被風沙掩埋,而是本身就建造在地底。

如果真的是地下城,這將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考古發現,整個團隊幹勁十足。

一切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可意外隨之發生。

找到地下古城入口後,考古專家和護衛兵組成小隊,下地勘探。

不久後,整個小隊失聯。

只有一個雙目被嚴重灼傷的士兵,拼著一口氣,逃了回來,但整個人已經精神崩潰了。

從他夢囈般的亂語中,團隊得出結論——

勘探小隊遭遇了不可名狀的恐怖,毫無抵抗之力,幾近全軍覆沒。

最終,這名士兵滴水不進,活活將自己乾死了。

只留下死前,那充滿絕望的瘋癲尖叫:

「夸父弒日,天上的不是太陽!」

後續經過檢測,地底深處發生過離奇的地質運動,整座古城位置發生了轉移。

就算勘探小隊還有人活著,出來的幾率也幾乎為零。

接下來的三個月,軍方大面積搜索,重新找到了古城入口,派精銳前去調查。

調查結果未知,後續任務被上級緊急叫停。

所有相關信息作為絕密,就此封存,當年發生的所有事,也就不了了之。

就這樣過了近七十年。

直到五天前,有關部門召集我,參與一項號稱「關乎全人類安危」的絕密計劃。

埋藏在歷史中的恐怖真相,才緩慢浮現……

2

來到羅布泊後,大部隊駐紮在邊緣的廢棄小鎮。

作為本次任務的負責人,羅乘並沒有對任務做出解釋,而是帶著我來到了一間特殊的房間。

房間看起來像貨櫃改造而成,周身封閉,只有正面鑲嵌雙面玻璃。

在內部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下,可以清晰地看見裡面。

「天文研究院的陳暉教授,五個月前,孤身來到羅布泊,進行太陽觀測。」羅乘望著房間說:「進入羅布泊不到三天,他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

「我們找到他時,已經精神失常,無法進行任何有效溝通。」

房間中的老人,獨自坐在牆角,自己玩得津津有味。

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老人的側臉,他的左眼,呈現渾濁的淡白色:「陳教授的眼睛……」

「高度灼傷,全盲,看不見任何東西。」羅乘接話道:「但聽力,異常敏銳。」

其中「異常」二字,咬字格外重。

我還在思索之際,突然發現老人扭過頭,正直勾勾「盯」著我!

僅通過細微聲音,就判斷出我們的位置了麼……

羅乘將房間門打開,神色鄭重,「商研究員,這次請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嘗試和陳教授進行溝通。」

我研究歷史和地理的,去和一個天文教授溝通?

羅乘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心有疑惑,但還是走了進去。

進去的瞬間,陳教授手腳並用,瘋了般爬到我面前,吸著鼻子四處嗅探。

他蒼白的臉,因興奮變得潮紅:

「是這個味道,雖然稀薄但沒錯!就是這個味道!」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什麼味道?」

陳教授嘿嘿笑了兩聲,繼續回到角落,擺弄著什麼。

我跟著上前,只見他將幾枚紐扣,不斷扔扔向地面,而後撿起,循環往復。

同時,口中吐出「嘭嘭」的擬聲詞。

我皺眉,這是在模擬……爆炸?

「核彈炸囉,嘭嘭嘭!」陳教授情緒波動很大,陡然變得低落,「可惜,炸不死它們……」

核彈?難道陳教授闖進了軍事基地?

國家在羅布泊做過不少核試驗,上世紀六十年代,我國第一顆原子彈,就是在羅布泊爆炸的。

我繼續引導:「核彈炸什麼?」

「炸地底下的東西。」陳教授臉上流露出絕望,「死了好多人,都沒活著出來。」

我想起接任務時,查看的檔案,「你說的是地下古城?」

「不是。」陳教授神情恍惚,拿起水杯晃了晃,「是它下面的東西。」

我一連說出好幾個猜測,「液體?地下水?石油?」

「你猜石油是怎麼形成的?」陳教授饒有趣味。

我憑藉專業素養,答道:「由史前海洋生物屍體,經過漫長演化形成,即生物沉積變油。」

「是啊,屍體。」陳教授有些茫然,渾身一激靈「不對,祂真的死了嗎?」

陳教授發出痛苦嚎叫,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屍體!那是誰的屍體?!」

3

陳教授狀態很差,甚至有自殘傾向。

不得已,醫護人員打了鎮定劑,才讓其安靜下來,此次交流嘗試,只能暫停。

出來時,羅乘看我的眼神中,莫名古怪一閃而逝。

而後恢復沉穩,略帶欣喜道:「商研究員,麻煩你將你們剛才的談話寫下來,我們進行存檔。」

我點點頭,提出疑問:「為什麼是我溝通?」

「或許是陳教授,選中了你。」羅乘意味深長道:「你的團隊成員,也都嘗試過,但失敗了。」

我中途有事耽擱,團隊比我先來幾天。

「他們現在在哪兒?」我問。

「正在羅布泊深處執行任務,具體什麼,我不能說。」羅乘搖了搖頭,「但請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我需要知道,我要做些什麼?」

這種不受控的未知,讓我很沒安全感。

羅乘頷首道:「請你來這裡,主要就三件事。」

「第一,繼續和陳教授溝通;第二,很快會有一副壁畫,需要你解讀;第三,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我選擇沉默,沒再多言。

羅乘是軍方的人,紀律嚴明,就算我逼問,恐怕也問不出所以然。

……

第二天傍晚,我再次來到特殊房間。

陳教授像個木頭一樣,直直地坐在雙面玻璃前,渾濁的眼睛睜得很大,仿佛能看見似的。

一動不動「望」著遠方。

或許是聽到動靜,知道我來了,他說道:「現在天快黑了吧?」

「嗯,差不多是日落時間。」我在旁邊坐下。

「日落?自那一天以後,太陽就再也沒有升起了」陳教授自嘲一笑,「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屍體漂到了不同的地方。」

屍體,又是屍體!

多年前的檔案中,逃回的考古隊員曾說過一句話:

【夸父弒日,天上的不是太陽!】

我帶入這個聯繫,繼續打探,「是太陽的屍體,對嗎?」

「我不知道,我感覺我不是我了。」陳教授如同放空般,呆呆地說:「我的時間不多了。」

對於精神錯亂的人,實在難以正常溝通。

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就會蹦出個莫名的句子。

我有些頭疼,徑直問:「你進入羅布泊後,經歷了什麼?」

陳教授喃喃自語:「經歷麼……」

「對,沒錯,說出來。」我進一步引導。

陳教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肩膀,說了句答非所問的話:

「不要相信小鎮里的任何人,在他們眼裡,你是怪物!」

說完,他渾身止不住抽搐,眼球暴凸,全身皮膚肉眼可見發熱,冒出滾滾白氣!

竟是直接昏死過去。

4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陳教授因為異常變化,已經被醫護人員隔離起來,任何人都無法接觸。

這次談話,自然也會照例存檔。

可在寫對話內容的時候,我鬼使神差地,略去了陳教授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座小鎮早已廢棄,沒有原住民。

現在住在鎮上的,都是參與所謂「關乎全人類安危」計劃的人員。

除了我,不就只剩軍方的人了嗎?

為什麼陳教授會說,在軍方眼裡,我就是怪物?

是挑撥離間,還是說一切都與那座地下城,有著難以分割的聯繫。

我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種事物,能讓一個研究了大半輩子太陽的人,世界觀徹底崩塌。

不僅否定了天文學,更是轉而相信所謂的玄學、神學。

陳教授在羅布泊深處的經歷,讓我越發好奇了。

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四點。

到現在也沒有睡意,我乾脆穿好衣服,打算去外面逛逛。

沒逛幾步,我便發現不對勁。

偌大的營地,竟然沒有一個站崗值班人員,準確地說,是沒有人!

除了我,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時,我隱約看見遠處的沙漠上,有些細小的黑影,像在「蠕動」。

我拿出手機,用相機放大 100 倍,看清了畫面。

有什麼東西,在沙漠下面快速移動,形成了一條條微微隆起的線條,朝著小鎮而來!

我連忙躲回自己的帳篷,悄聲觀察。

大概在距離小鎮五百米的位置,那些「線」,停止了移動。

隨後,一個個人從沙漠裡鑽出。

為首的,赫然是羅乘!

人怎麼可能在沙漠中,像潛水的魚一樣行進?

外星人?基因戰士?超能力?!

我震驚地無以復加,忽然想起了陳教授的提醒,怪物某種程度上就是異類。

相比之下,我確實和他們不一樣。

是軍方被滲透了,還是其他原因……我不得而知。

在羅乘的指揮下,所有人都很安靜,將一塊塊方形物,放入了最大的帳篷。

我屏住呼吸,看入了迷。

等過神來的時候,心臟險些跳出來!

不知何時,帳篷外出現了一道細長陰影,正在緩緩拉開拉鏈……

5

帳篷門,打開了。

沉沉黑暗中,我躺在床上虛眯著眼,屏息觀察那道人影,是羅乘無疑。

好在羅乘只是看了一眼,便將門重新關上了。

經過這事,我是徹底睡不著了。

我想我應該重新審視,目前掌握的所有信息。

至少陳教授的話,以及多年前考古隊成員的留言,不能完全以科學的角度判斷。

神話夸父逐日中,由於旱災嚴重,夸父族首領打算捉到太陽,令其聽人指揮。

結果是悲壯的,夸父渴死在了路上。

但在兩人的表述中,都指向了另一個截然相反的觀點——太陽「死」了。

而且那考古隊員說得很明確,夸父弒日。

這其中到底何有隱情,我想得問陳教授,或許才能得到答案。

天亮之後,我正常起床。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隨機應變。

吃早飯時,羅乘告訴我,陳教授還在昏迷,暫時不需要我進行溝通。

整個上午,營地里迴蕩著歇斯底里的慘叫。

我聽得出來,那是陳教授的聲音,他醒了,但很痛苦。

「羅長官,陳教授似乎醒了。」我看了眼醫療帳篷,道:「需要我去溝通嗎?」

羅乘神情凝重,眉宇間有些疲態:

「不用,有需要會叫你。」

轟——!

話音剛落,劇烈的爆炸聲傳來。

醫療帳篷冒出滾滾濃煙,醫護人員紛紛跑出來,全副武裝的士兵迅速靠攏。

羅乘面色驟變,接過一把衝鋒鎗,就衝進了帳篷。

我攔住一個護士,忙問道:「陳教授怎麼了?」

「陳教授他……」護士面露恐懼,聲音都在發抖:「他……他……」

話還沒說完,她兩眼翻白昏厥了過去。

我心咯噔一下,趕緊去帳篷查看,越往前走,空氣中焦炭的氣味越發濃郁。

帳篷內一片狼藉,地面沙地竟已經碳化。

黑黢黢的碳化地面上,有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

洞壁表面同樣碳化,深不見底,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某種高溫物體滾過一樣。

「這些是陳教授造成的?」我難以置信。

羅乘臉色鐵青,算是默認了。

我後知後覺,感覺腳下所踩有些不平整,低頭一看,是一塊長方形的凸起。

我用小刀,將碳化表面撬開。

下面露出的,是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6

筆記本很老舊,封面帶著軍方的印記。

我看向羅乘,他點頭道:「這是上世紀中後期,部隊里的制式筆記本。」

見他解釋,且沒有收回,我才翻開筆記。

筆記主人名叫羅建華,隸屬於西部探索旅,是該部隊的一名班長。

看到這些信息時,我能感受到,羅乘心緒有明顯起伏。

他以軍人特有的克制,平靜地說:

「羅建華是我的祖父,也是當年負責保護考古隊的隨行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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