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青春疼痛文學裡的發瘋路人完整後續

「怎么爺爺一打電話告狀，就是我的錯呢？

「你這上下兩片嘴唇一合，是要乾坤倒轉，陰陽顛倒啊！」

13

應該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原主的媽，嗷一聲哭了。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學會跟媽媽頂嘴了！

「以後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葉涼澄，我們斷絕母女關係！」

我聞言嗤笑一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說得好像你管過一樣……

「啊不對，你確實管過，你管過我的錢！

「這些年，我暑期打工賺的錢，還有親戚給的紅包，學校的獎金，還有社區的貧困補助，我全放在你那了，我馬上要高考了需要學費，請你把那些錢還給我。

「我這裡有帳本和轉帳記錄，既然你說斷絕母女關係，那就把錢全還給我吧！」

那些錢，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林林總總加起來，也有幾千塊了。

因為爺爺奶奶偏心弟弟，原主不敢把錢放在爺爺那，實在沒辦法才放在媽媽那的。

但她媽明顯不想管她，還說要斷絕母女關係，這時候要是不把錢要回來，以後更別想要了。

聽到我的話，電話對面的女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般，熄了火。

「澄澄，你聽媽媽說，那些錢媽媽拿不出來。

「你小弟弟才三歲，家裡要用錢的地方很多，你叔叔賺得也不多，他還有個女兒……」

明白了，這錢沒了。

我一句廢話沒多說，「啪」一下把電話掛了。

見我臉色黑沉，爺爺有些小心翼翼地看我。

「咋了？你媽把你的錢花光了？

「你這個死丫頭，我早說你是個賠錢貨！你早把錢放在我這，哪有這樣的事……」

他話還沒說完，我就跑到廚房，抄起菜刀沖了出去。

爺爺驚恐欲絕：「葉涼澄，你要幹什麼？」

我將刀一橫：「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此時縮在角落裡的葉文軒突然跑了出來，死死地抱住我的胳膊。

「姐姐，別殺媽媽，求求你別殺媽媽！

「她雖然沒養過我們，但她生了我們啊！」

我低頭，斜著眼睨著他。

「哦？欺負我的時候，罵我是畜生，這會兒倒是母慈子孝得很。

「你背著我，沒少和她聯繫吧？

「明白了，沒有我這個女兒，倒是有你這個兒子！」

說話間，我手中的菜刀猛然落下。

葉文軒嚇得驚聲尖叫。

「啊！救命！」

一瞬間，菜刀砍在他雙腿之間，距離他就差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一股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流淌出來，葉文軒他嚇尿了。

14

我這個人，一般沒有隔夜仇，因為我當場就報了。

原主她媽就改嫁到了隔壁村，我提著菜刀，騎著家裡奶奶收廢品的三輪車就去了。

到了村口，隨便一打聽，就找到她家了。

村裡人還以為我收廢品呢，都說要回去拿紙箱子，塑料瓶子來賣給我，被我婉拒了。

「下次一定，這次有正經事情要忙！」

到了原主她媽家的農家小院外面，抬眼就看到原主她媽抱著孩子在院子裡跟幾個女人吐槽。

邊吐槽，邊抹眼淚。

「我那個女兒，就是來討債的，一點也不體諒我，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她是個女孩子啊，讀書好有什麼用？以後還不是要嫁人，她爸爸又是個靠不住的，只有她弟弟能給她撐腰啊……」

我騎著破舊三輪車，「咣」一下就把鐵門給撞開了。

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哭了起來。

「媽？你真的把我存在你這的錢，給我小弟，我叔，還有我叔的女兒花了？

「你知道那些錢，我攢了多久嗎？

「我沒放在爺爺那，就是怕他把錢給我弟花，我那麼信任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些是我給自己攢的學費啊！」

原主十幾年來，從來沒到過她媽家，原主她媽突然看見她，有些懵。

「澄澄？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過，媽媽跟你爸爸離婚了，有自己的生活，你沒事不要來打擾……」

她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掏出菜刀「duang」一下砍在了不鏽鋼院門上。

「我看起來像是沒事嗎？

「把錢還給我，要不然，今天你和我，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這個大門！」

原主的媽媽給我這話嚇到了。

「葉涼澄，你瘋了啊？」

15

她懷裡的孩子也被嚇得哭了起來。

一旁的幾個婦女也跟著勸。

「你就是涼澄啊？你跟你媽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啊！」

我看著她道：「牽扯到錢的事情，不能好好說。

「葉家是什麼條件，你是知道的。

「上大學是我唯一的出路，你花了我的學費，就是要了我的命。

「既然你不讓我活，那你們就也別活了！」

我舉著菜刀，對著院子裡的人挨個指指點點。

殺人的事情我當然不可能幹，嚇唬嚇唬總行吧。

看到我這架勢，幾個圍觀的婦女都嚇跑了。

「惠芬啊，跟你女兒好好說，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

「是啊，女兒的學費怎麼能花呢，快還人家！

「哎呀，我孩子放學了，我也走了！」

看著院子裡只剩下原主她媽劉惠芬，還有她懷裡三歲的弟弟朱強強，我嘿嘿嘿地笑出了聲。

「媽媽，現在就只剩下我們了，我們來好好算算帳好嗎？

「這些年……我一共給了你……啊！八千四百塊！

「你給我的撫養費……哦！你說生活困難，沒有給呢！

「呀，我弟弟手上戴的是金鐲子吧？

「實心的？這不得好幾千啊？不會是拿我的錢買的吧？」

劉惠芬一把捂住了朱強強的金鐲子。

「這是他爺爺奶奶給他買的，跟你沒關係！

「你的錢是媽媽花了，那又怎麼樣？媽媽這不是生活困難嗎？

「你叔叔在外面跑大車，我不放心啊，給你叔叔買了保險……」

我笑了：「你不放心，你拿我的錢給他交保險，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啊！」

劉惠芬雖然慫，但很囂張。

「什麼他他他的，他是你後爹！你不該孝敬他嗎？」

我真一點忍不了。

親媽連撫養義務都不盡，還要原主孝敬後爹？

我真一點忍不了。

這會兒，劉惠芬的公公婆婆也出來了。

「惠芬，咋回事啊？這孩子是誰啊？」

我下了自行車，走到劉惠芬的公公婆婆面前鞠了個躬：「爺爺奶奶好，我是劉惠芬和她前夫生的女兒，我今天來，是來宰了她的！」

說罷，我一個閃現來到劉惠芬的面前，一把從她懷裡扯出孩子，丟給了他爺爺奶奶，一把揪住劉惠芬的頭髮，將她按在了地上，把菜刀抵在了她脖子上。

16

劉惠芬一百四五十斤，結結實實地被按在地上，臉都擠變形了。

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葉涼澄，你瘋了！我是你親媽，你要殺人啊？」

我挑眉冷笑：「不然呢？

「你以為，你不還錢，我會讓你活？

「你說我瘋了，我能不瘋嗎？我就是被你們給逼瘋的！」

我一菜刀剁在她面前的地上，一下一下，敲擊她的心靈。

「還錢！還錢！還錢！」

劉惠芬嚎啕大哭：「我沒錢，我真沒錢。

「我這麼多年一直在家，也沒出去上班，你叔叔賺的錢要養他自己的女兒，只給我生活費……」

我訝異地看著她：「呀？那你還怪大方的咧！

「他只是給了你一口飯吃，你卻拿自己女兒的學費給他交保險，你人還怪好的！」

說著又在地上剁了好幾下，把大理石地面都剁出火星子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拿我的學費去給他交保險啊？

「那是我的血汗錢啊！

「怎麼才能把錢拿回來啊？是不是把他殺了，就能賠錢了啊？

「嗚嗚嗚！我真的很需要啊！」

劉惠芬的公公婆婆聽到這話都嚇傻了。

「孩子，你別衝動啊！

「殺人是犯法的啊！

「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

我哭得老傷心了。

「我爸有案底，我不能考公，不能考編，我只想好好上個大學，找一份能養活自己的普通工作！

「我這樣的願望過分嗎？為什麼要花掉我的學費！為什麼！」

他們沒見過我這麼瘋的，馬上問劉惠芬。

「惠芬，你拿了她多少錢啊？快還給她啊！」

劉惠芬被我壓在地上，氣喘如牛，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嗷嗷哭起來。

「我沒錢……大志的保險每年都交，還有清顏的學費，她大了，買點衣服鞋子，還有強強買奶粉……」

不是，總共就那幾千塊錢，她還要掰開在三個人身上花？

「你們家，現在是我在養嗎？

「朱大志的保險，朱清顏的學費衣服，朱強強的奶粉，都花我的？

「你們生不起，就不要生，活不起就不要活，為什麼要坑我？」

17

我這人，就是愛發瘋，就是受不了一點氣。

連著在劉惠芬身上踹了好幾腳。

劉惠芬扛不住打，抱著腦袋喊道：「我把卡還你！今年的補助快發下來了，有兩千多，你先拿著……」

好賤啊！我忍不了！

揪住她頭髮甩了她兩個大逼兜子。

「政府補助的錢，也能算是你還我的？」

剛甩了她兩巴掌，門外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帶著個女孩兒回來了。

正是劉惠芬的老公朱大志和他女兒朱清顏。

和原主窮困潦倒，又黑又瘦，營養不良不同。

朱清顏雖然也是農家出身，但膚白貌美，身上穿的、用的，和城裡孩子沒什麼區別。

看見劉惠芬被我按在地上，臉上是兩個巴掌印，朱清顏眼底閃過一絲嫌惡。

「阿姨，你們在幹嗎？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會在我們家啊？

「還有那輛車，是收廢品的嗎？髒死了！」

我一聽這話，鬆開了劉惠芬，衝著朱清顏笑了起來。

「喲！這就是清顏吧？

「我媽說，她拿了我的學費，都給你和你爸還有你弟弟花了。

「生恩不及養恩大，你也算是我養的，你就叫我一聲媽吧！」

我的話，把朱清顏氣得俏臉煞白。

「你！你不要臉！你滾出去！」

我揪住扯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了過來。

「媽，您告訴她，剛才那話是不是您說的？

「她身上哪件衣服是花我錢買的？不還錢的話，我可要動手扒了！」

朱清顏可是朱家的小公主啊！爺爺奶奶寵著，後媽捧著。

哪裡受得了這個委屈，當即氣哭出來。

「劉姨！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笑死。

「劉姨？敢情這麼多年，你連聲媽都沒混上？

「難怪三十多歲了，還要生個兒子出來，這個家是沒你位置是吧？」

朱大志在一旁聽明白了，死死地瞪著劉惠芬：「這就是你的女兒？她怎麼上咱們家來了？

「你放開顏顏，這是朱家，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不好意思，我就是來撒野的。

趁他不備，也是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

「你把嘴閉上！我的錢就是給你買車，交保險了！

「我要債的還沒說話，你欠債的倒橫上了？」

朱大志沒想到我抓著他女兒，還沒抽空給他嘴巴子。

愣了一會兒，扭頭就來抓我。

我一把將朱清顏推到了他身上，轉身就把他停在院子裡的摩托車給踢翻了。

「這車是花我錢買的嗎？」

轉頭又踹翻了院子裡的椅子。

「這椅子不會是花我錢買的吧？」

然後轉身衝進屋子裡，拿起菜刀，無差別攻擊。

把他們家堂屋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連他們家香爐，祖宗遺像都拆下來砸碎，拿刀剁爛。

18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花掉我的錢？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希望？

「砍死你們砍死你們砍死你們！」

朱清顏趴在她爸懷裡，哭得肝腸寸斷。

「爸！她真是個瘋子，你讓她走！讓她走好不好？」

劉惠芬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腫著臉，一瘸一拐地道：「對！報警！報警把她抓去，我沒有這樣的女兒！」

我抬頭，沖她森然一笑：「沒有我這樣的女兒，倒是花我這個女兒的錢。

「你有本事斷絕母女關係，那有本事還錢啊！」

朱強強被嚇得哇哇大哭，朱清顏也是以淚洗面。

「劉姨！我爸沒給你生活費嗎？那些錢你都花哪兒去了？你把錢給她啊！」

劉惠芬漲紅著臉，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顏顏，我真沒錢！

「葉涼澄，有你這樣的女兒，我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但無論如何，我也是你親媽啊，你有贍養我的義務，那些錢，就當你提前孝敬我了。

「你走吧，以後別來我家了。」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不會吧？你臉這麼大的嗎？

「我還未成年啊，你養過我嗎？就要我贍養你？

「我還真不走了，你不服，你報警啊！

「讓警察來評評理，你這錢該不該還我！」

說罷，我踹了一腳面前的遺像，一下坐在了沙發上。

朝著劉惠芬道：「這一天天的，我晚飯還沒吃呢，就上你家來了。

「愣住幹嗎？做飯啊！殺只雞去！

「給我後爹，還有你後女兒做得了，給你親女兒我做不了是吧？」

然後瞪向朱清顏的爺爺奶奶道：「你們也別閒著啊？給我洗點水果，拿點花生瓜子啊！

「我媽嫁到你們家，給你們家生了兒子，還拿自己親閨女的學費倒貼你們家，占這麼大便宜不用還啊？

「朱清顏是吧？把我媽給你買的東西全拿出來，我這個親女兒都沒有，你這個後女兒怎麼好意思的？

「朱大志，我媽說了，那些錢都是給你交保險了，她你開大車，有危險，她心疼！

「她那麼心疼你，你怎麼不心疼心疼她啊？」

19

我在他們家作威作福，頤指氣使，把每個人都使喚了一遍。

這會兒全村人都跑來圍觀了，他們想把我趕出去，又怕我手上的菜刀，只能把院子門關了。

劉惠芬差點要給我跪下。

「澄澄啊，算媽錯了，是媽的不對，你能不能先回去，那些錢，媽再想想辦法。」

我一腳踩在茶几上，仰靠在沙發上看她。

「你想辦法？你想什麼辦法？想辦法怎麼繼續賴帳嗎？」

此時，劉惠芬的公公從屋裡出來，施捨般地甩給我五百塊錢。

「拿去！拿了趕緊走，別賴在我們家！」

我看了一眼那地上的五百塊錢，笑了。

「五百？是我話沒說清楚，還是帳沒算明白。

「總共八千四百塊錢，你五百塊錢就把我打發了？」

劉惠芬的奶奶罵起來。

「你把我們家門和地都砍壞了，還砸了我們太公太婆的遺像，不用賠嗎？」

我怒目一瞪：「我把你們全砍了，再給你們賠好嗎？

「朱清顏，我可知道你們學校在哪兒，你別逼我！」

朱清顏頓時嚇哭了，跑回房間收拾了起來。

「這些！這些！這些！全是你媽給我買的，還給你！都還給你！」

我看了看著滿地的衣服鞋子還有文具，氣不打一處來。

「劉惠芬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啊！

「你給她買這麼多好看衣服，你親女兒我都是撿別人不要的舊衣服穿呢！

「這麼多年，你但凡給我買過一件，我今天也不會這樣對你啊！

「你快過來，讓我扇兩巴掌解解氣！」

劉惠芬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顏顏，你不要這樣！

「阿姨這就讓她走，我求她放過我們，好嗎？」

然後跪下給我咣咣磕頭。

「澄澄，你走吧，媽想辦法把錢還你行嗎？」

我冷笑：「你說話，好使嗎？」

劉惠芬瑟縮了一下，咬牙道：「這些錢不是我自己花了，他們朱家也得出！」

我朝朱清顏看了一眼：「拿紙筆和印泥去！」

看她愣著，一腳踹了過去：「愣著幹嗎？不用寫借條啊？」

朱清顏哭哭啼啼地去了，不久拿了紙筆和印泥過來。

我當著他們的面，把借條寫得清清楚楚，然後讓他們每個人都簽上字，按上手印。

朱強強手上的金鐲子被我擼了下來。

「借條上寫得很清楚，這金鐲子就當作抵押，一星期內你們不還錢，這個鐲子就歸我，我還要去法院起訴你們財產侵占。

「你們根兒在村裡，朱清顏還在讀高中，想跑沒那麼容易。

「我光腳不怕穿鞋的，要是敢不還錢，你們晚上睡覺別睡太死！」

20

我兜里揣著那張寫了他們全家人的借條和從朱強強手上擼下來的金鐲子走了，順便還把地上的五百塊錢，和朱清顏丟出來的衣服也撿了起來。

「這些，就算是這麼多年的利息好了。

「衣服我就拿走了，花我的錢買的衣服，你不配穿！」

出村子的時候，我拿出喇叭喊了起來。

「收舊報紙！收舊紙箱……」

順便，還收了幾十斤的廢品回來。

到家的時候，大門關得緊緊的，好像故意不讓我進。

但這怎麼能難得倒我呢？

我拿腳踹啊！

「門關那麼死幹嗎？」

葉文軒在門裡哼哼唧唧。

「爺爺說，不許你再回這個家！

「以後葉家沒你這個人！」

我笑死：「還葉家沒我這個人？我是判給咱爸了，咱爸進去吃牢飯了，爺爺就是我們的監護人。

「我還未成年，他有義務撫養我到十八歲，你們現在把我趕出去，屬於遺棄罪！我可以去告你們！最高判五年呢！

「葉老頭，你不想你兒子進去吃牢飯，你也進去吃牢飯吧？

「那你的寶貝孫子可真沒人管咯！」

聽到這話，葉老頭一下把門打開了。

「冤孽啊！冤孽啊！

「當初你爸帶著你媽來我們家，我就不該留下她！

「生出你這麼個孽障，想氣死我！」

我看他給我開門了，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懂事，我氣到您了。

「這是我今天收的廢品，賣掉能賺好幾十塊錢的差價呢！

「爺爺，我真的很有用的！您別罵我了，別趕我出去，雖然我是個女孩，但我以後一樣會給您養老送終，會孝敬您的！」

我說這話的時候，四周圍的鄰居都聽見了。

紛紛出言指責。

「老葉啊！澄澄這麼乖這麼懂事，周末就放假一天，還幫你們收廢品，這麼好的孩子哪裡找啊！」

「是啊，澄澄別哭，你爺爺不給你飯吃，你上大娘家吃來！」

葉老頭氣得直翻白眼：「你就是想丟我們家的臉，讓我們家在村裡抬不起頭是不是？」

我：「怪我怪我，我爸坐牢怪我，我媽改嫁怪我，你們重男輕女，偏心弟弟欺負我，都怪我！」

葉老老頭被我氣得沒脾氣了。

「還不快滾進來！你奶奶把飯做好了！」

我進屋，洗手上了飯桌。

發現全是我剛才點的菜，原主終於有一頓，吃上了自己喜歡吃的菜。

嘿嘿！

21

吃完飯，我在客廳坐著看電視。

葉文軒想跟我搶電視，被我扇了兩巴掌。

奶奶在邊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我。

「澄澄啊，你對你弟弟好一點，成不成？

「你是女孩子啊，哪能動不動就動手啊？」

我看了她一眼：「不動手，等著挨打嗎？像您一樣？」

眼前這個可憐兮兮的小老太太，其實不是原主的親奶奶。

原主的親奶奶在她爸小時候就去世了，這個奶奶是後娶的。

從前原主爸媽還沒離婚的時候，是跟爺爺奶奶睡一個屋子的。

夜裡，爺爺以為她睡著了，就開始打她奶奶。

有次還下著大雨把她趕了出去，無論她怎麼敲門，死活不開門，最後害她淋了一夜的雨。

這些年，說是爺爺撫養他們，其實大部分是奶奶收廢品撐起的家用。

也不知道這老太太圖什麼。

聽到我的話，奶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不管了！不管了！」

我在後頭道：「本來也不該您管！您又不是我和葉文軒的親奶奶，您賺錢自己花不香嗎？幹嗎幫別人養孫子孫女？

「您圖葉老頭什麼啊？圖他歲數大？圖他不洗澡？圖他打人比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