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什麼都和外人說完整後續

2025-09-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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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穿小鞋了。

自事發後我就被領導刻意忽視,她也不需要怎麼針對我,只要表露出不喜的態度,自然而然就有巴結的人來使壞。

我加班的次數越來越多,無緣無故的工作也越來越多。

肉眼可見的我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就差了。

同事們見風使舵的本領也是頂尖,見風向不對立即疏遠了我。

我被排擠到找不到一個說話的,久而久之整個人心神壓抑得不行,最後只能辭職回家調養心神。

媽媽估摸著也知道這次鬧大了,最近在家說話都低了不少音量,還變著法地給我煲湯做飯,說給我補補,想方設法討好我希望我原諒她。

可我真的很疲憊,對她的事後彌補提不起一點感動。

麻木中帶著恨,這就是我現在對她的感觸。

可她不覺得。

連續幾次在我這得不到好臉色後,媽媽爆發了。

這天吃飯時,餐桌上她忽然把整桌菜全都揚了,湯湯水水撒了滿地都是,連牆面都濺了不少。

我坐在原位,面無表情地抽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湯汁,對她此刻的歇斯里地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我起身要回房,媽媽才對著我的背影吼了起來:

「你還要擺那個死樣子到什麼時候!」

「我都給你道歉了,和你說對不起了你還要怎樣!非要我給你下跪你才肯原諒我是吧!」

「我生你養你這麼多年容易嗎我,你和你爸一樣就喜歡斤斤計較!就喜歡抓著一件事不放反覆記恨!」

「我是有多對不起你,你給我擺這副死人臉!」

她罵罵咧咧,扯著我的胳膊不放,非要我今天給個說法。

我累了,真的累了。

沒有一點和她爭的心思。

見她力氣越來越大,我拉著袖子慘澹一笑:「媽,我不想和你說這個,你鬆手。」

「有問題和爸去說,做晚輩的我沒資格指責你什麼,你有事等爸回來了去說。」

我無力和她爭吵,也沒有精力和說掰扯什麼。

她不會聽的,就像她從沒改過大嘴巴一樣。

可她明顯不是這麼認為,見我不願直面她的話,她的脾氣一下子起來了。

「我給你跪下總可以了吧,你不就是想看我道歉嗎,我跪下夠不夠,不夠我給你磕頭!」

她一邊說一邊就要彎腰,我忍無可忍爆發了:

「你這是道歉嗎!你這就是想逼迫我來道歉!用倫理用孝道壓著我必須原諒你!」

「你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有錯!你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姿態,完全是因為我和爸這些天對你不理不睬,你受不了才來和我認錯!」

「您這哪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你是恨不得把我釘在恥辱柱上讓所有人都看看!看看我這個不孝女居然敢不原諒你,居然敢逼著你下跪,你這是恨不得我沒去死!」

我越吼越難受,這個家我待得是差點要瘋掉!

看著媽媽不以為然的模樣,我恨不得把家裡全砸了。

「你怎麼可能有錯,錯的都是我們,錯的是全世界!說點閒話怎麼了,你就是把家裡銀行卡密碼告訴別人都是對的!」

「去啊!去說啊!把家裡的小保險箱密碼說給整個小區的人聽,去說啊!」

我瘋瘋癲癲,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在乎什麼破理智了。

媽媽愣愣地看著我,這膝蓋彎也不是不彎也不是,整個人都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見狀我嗤笑一聲,甩開她的手轉身哐的一下甩上門回房,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我管不了她,她也認為我沒資格管她。

這種狗屎的地方待不下去我走行了吧,讓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叭叭,想叭叭多久都行!

想到這,我立即給遠在校內的弟弟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家裡的事,讓他不要什麼事都和媽媽講,警惕我的教訓。

弟弟覺得我小題大做,還說我就這麼搬出去會傷了媽媽的心。

「可不搬出去傷的就是我的心!」

我勸慰他:「我的前車之鑑放在這了,你自己看著辦,別說姐沒提醒你。」

「誒!你這話就說嚴重了不是,她可是咱媽,還能害我們不成!」

弟弟不以為然,顯然沒有把我的話聽到心裡去。

只是很快,他就後悔了。

因為媽媽她的大嘴巴開始放到他身上了。

4

我弟本人是很有計劃的一個人。

他畢業後就迅速安排自己考公,覺得還是國家飯碗比較香。

這話無可厚非。

再加上這兩年行業都不太景氣,他思來想去還是抱國家爸爸的大腿好。

他也確實厲害,筆試一次通過不說成績還排第一。

通過面試後,他興致勃勃地給我打來電話,說自己上岸了,以後也是個吃鐵飯碗的人了。

我笑著恭喜他:「厲害了老弟,喜歡什麼,姐給你買個禮物慶祝慶祝!」

「不用不用!」

他連忙拒絕:「考完不算,現在才是關鍵期,政審公示都還沒過,這時候低調才是王道。」

「看來你還是懂的啊。」

我接了一句誇他謹慎,但我很快就想到了一個關鍵事,那就是叮囑他一定不要再往外傳,尤其不能和媽媽說。

要說也行,但一定要在塵埃落定後,千萬別提前告訴她,以免壞事。

弟弟嘴上說著自己會謹慎注意,內心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最後他被刷下來了,就在公示期間。

當時聽完這個消息,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搞他,因為這種例子屢見不鮮。

第二反應猜這個人會是誰。

我特意為此回了趟家,問關在房裡沮喪到偷偷哭的弟弟,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弟弟說他知道。

「我面試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個人,一直都在打聽我的情況,和我套近乎拉家常,我沒理他。」

「後來還在學校考研的同學和我說有人來學校打聽我,而且對方還找了老師問我的事。」

「姐你知道嗎……」

弟弟狠狠抹了把臉:「我被刷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個人行為不檢,說我在學校和多個女生搞曖昧腳踏多條船,可我根本就沒有啊!!」

「我母胎單身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啊!!」

他越說越崩潰,整個人情緒不穩,恨不得要瘋。

我勸了幾句被他崩潰地趕出門,說要關門自己冷靜冷靜。

剩下我們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默,不知該怎麼勸,亦或者說該怎麼幫他。

爸爸憤憤不平地罵了好幾句,咒那個舉報的人不得好死。

直等到罵的嘴都快乾了,他才話音一轉:

「不行的話就直接去找個班上吧,也不一定非要考公,大把的工作崗位不是,沒必要一定就認準了那個公務員。」

「其實考上了也沒什麼,工資也不高,也就落個清閒不怕被辭而已。」

說著這些安慰自己的話,爸爸衝著房間喊了句弟弟,希望他也能聽進去。

「是啊是啊,干別的干別的!」

久久沒出聲的媽媽也跟著附和,她一改往日的潑辣和兇悍,垂眉順眼,說話都透著一股子虛虛的氣息:

「確實是,工資不高也沒啥可圖的,還是公司上班掙得多,不考了好哇,不考了好哇!」

說完這句,她還訕訕一笑。

我坐在一旁看著,覺得很不對勁。

媽媽的嗓門可從沒這麼虛弱過,按照她的人設,聽到這麼氣憤的事,那不得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大罵了。

今天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怎麼越說還越小了。

我疑惑地看著她,越看越覺得她不對勁。

見我這樣死盯著,媽媽不高興了。

她狠狠白了我一眼,抱著手臂迅速轉身往廚房走去,既沒有像以往一樣質問我幹什麼,也沒有大聲吼我看什麼看。

「媽,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係?」

我走過去冷不丁地問了一句:「你說實話,周子翰這事和你有沒有關。」

「你又想說是我乾的對吧!」

媽媽立即轉身沖我大吼:「一有事就是我乾的,一出問題就是我的錯!」

「我臉上是刻字了還是身上的衣服寫了什麼,你憑什麼把責任怪在我身上!」

「我告訴你周曉雯,你再這麼疑神疑鬼我,咱們倆的母女之情算是完了!」

她摔了鏟子在廚房罵罵咧咧,用哭吼的聲音質問我的良心在哪,為什麼總是懷疑她這個當媽的,她從來就沒想過要害自己的孩子。

我沉默了。

聽著她哭得斷斷續續的哽咽聲,當時我的心也跟著難過起來,覺得自己當真不是個東西,怎麼就沒憑沒據地懷疑起媽媽來。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我瞬間收回了自責,因為弟弟衝出來了。

啪的一聲,房門打開。

弟弟唰唰幾步就衝到廚房,扒著門衝著廚房裡的媽媽吼了一句:「你確定沒有說過是嗎!?」

他紅著眼:「剛才我又問了一遍同學,他說當時那個人很有目標,直接上來就問我在學校的交友情況,還點名問了幾個女同學的名字。」

「媽,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這些消息的,你真的什麼都沒和別人說嗎!?」

「我……我……」

面對我的質問,媽媽敢犟是因為我沒有證據,但在弟弟拿出聊天記錄的情況下,媽媽啞聲了。

她站在廚房手裡拿著鏟子,整個人相當無措:

「我怎麼知道啊,就有個人在小區健身器材那裡問你的事,說是你的初中同學,問你在大學過得怎麼樣。」

「我看他蠻親切的,還給我買水,我就稍微聊了幾句,說了說你在學校的情況,我怎麼知道他不懷好意,這怎麼能怪我。」

說到這媽媽委屈起來:「是他詭計多端、有心算計,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就只是說了點你的事而已。」

「說了點?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說了點?」

聊天信息還在一條接一條地往外蹦,弟弟看著那些文字,眼淚都掉了出來:

「不止吧,你是不是還加了人家好友,把我之前的一些照片發人家了。」

「……」

媽媽沉默了。

而她的這份沉默,讓在場所有人暴怒。

我捂著胸口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太氣了,實在是太氣了。

坑隊友這種事媽媽真的是個熟練工,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明此刻的心情。

弟弟更是直接瘋了,之前考試的時候有多意氣風發,現在他就有多癲狂。

他又哭又叫,頭抵著玻璃門哭的滿臉通紅。

這種被親人背刺一刀的感覺,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或者說是個人都接受不了。

看著媽媽百口莫辯的模樣,一旁的爸爸只問了她一句:「為什麼?」

他的聲音從虛弱到高昂:「你為什麼要那麼大嘴巴!!!」

「瞞著會死啊!!!」

「不和別人說會死啊!!!」

「你還加人家微信,讓別人拿著你發的圖片找去學校打聽事情,你都和別人說了什麼!!!」

「又在炫耀是吧,整天沒事幹不是抱怨就是擱那秀秀秀個沒完是吧!!」

「子翰說了千八百遍了低調低調,把嘴閉上,你腦子都長在哪!!」

實在是受不了了,爸爸直接搶了鍋鏟往地下一摔,一腳把旁邊的垃圾桶踢翻,整個人陷入狂躁。

我聽得是眼前一黑,蹲在地上捂著額頭不知道說什麼好。

弟弟則入魔了一樣看著手機聊天記錄,眼淚啪嗒地掉。

年輕氣盛剛踏入社會就遭遇了這麼一場險惡的人心考驗,也不知道弟弟什麼時候能緩過神。

我只能安慰他叫他別傷心,大不了就出來上班,其實體制內也很內卷的,上班多自由。

這個道理弟弟也懂,只是他捂著臉哭得很狼狽:「我就是不甘心啊……」

他說:「要是筆試面試我沒過,那我認了。可我全都一次過啊!!」

「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媽!」

弟弟紅著眼看著她:「你說啊,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不知道啊……」

媽媽站原地白著臉:「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就是看著他面善,沒忍住多說了點。說你在學校很多女孩子喜歡,蠻多人追,然後翻了下你在學校過生日的照片給他看,我不知道他會是個壞人啊,我要是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

「這不能怪我啊……」

媽媽的解釋很蒼白,或者說她從來都是這套話術。

一直以來她做錯了事,用大嘴巴對外人說了不該說的話後,她都是用這套熟練的甩鍋語句。

【不怪我】和【不知道】這兩句話的頻率之高,已經完全讓我們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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