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績不理想,迷茫的時候卻發現我爸出軌了。
哭著告訴我媽,她卻趕緊捂住我的嘴:
「你小聲點別嚷嚷啊,那個阿姨正幫你辦出國呢!
「還有之前你初中轉校和高中火箭班都是她幫忙弄的。」
?
媽,你說的是中文嗎?
1
高考的時候因為來大姨媽導致我發揮失常。
分數出來後只有 592,比自己估的還低了 20 分,頓時人都崩潰了。
本想找我爸哭一下,結果卻發現他正和一個女的在視頻,語氣曖昧笑容滿面。
可視頻里的女人卻不是我媽!
如果說高考成績讓我崩潰,這下我天都塌了。
腦海里全是爸媽離婚,我跟誰的畫面。
沒等我爸發現,我迅速跑到我媽房間,一把抱住她,哭著說:
「媽,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要撐住,到時候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支持你,我都跟你!」
我媽滿臉不解地看著我。
「甜芯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我抹了一把淚,擔心地看著她的眼睛,這才緊張地開口:
「媽,我爸好像出軌了,剛剛我看到他在書房跟一個女的視頻,那個女的很漂亮,兩人看起來好甜蜜的樣子。
「你別難受,如果你要離婚我支持你的,反正我已經高考完了,你完全不用考慮我......」
結果我還沒說完,我的嘴巴就被她給捂住了!
「噓,你小聲點別嚷嚷啊!
「你爸這事我早就知道,而且當時我們從鄉下來城裡,你轉到城關中學讀書都是那個阿姨給你弄的。
「不然我們戶口和房子都沒有,怎麼可能進城關中學讀書呢!
「還有你高中的時候,分數還差幾分才能分到一中火箭班,也是那個阿姨給你辦的。
「這次你高考成績不理想,不知道填什麼志願對不對?
「那個阿姨正打算給你辦出國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要幹什麼了!
我嘗試從我媽臉上找出難受或者傷心的表情,結果卻一點也沒有。
反而還笑嘻嘻地看著我,滿臉寵溺。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問她:
「媽,你沒事吧?你說的是中文嗎?
「為什麼每個字我都認識,連在一起我就不認識了?」
雖然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我媽剛才說的卻是分毫不差。
2
我小學都是在老家讀的,要讀初中的時候,我爸突然興高采烈地說要把我們接到城裡讀書。
當時我和我媽還不相信,畢竟那時候想在城關中學讀書必須要有房產證,還要把戶口遷出來才行。
可是我爸卻笑著讓我們放心,說他已經找到途徑讓我進去了。
沒想到他說的是真的,我們搬到城裡的時候,明明還是租房子的,房子和戶口都沒有,但我還是進了城中。
就是那段時間我媽看起來很不高興,可是剛進大學校的我卻沒有深究,也沒能力去發現更深的原因。
等初三的時候,我們家買房子了,我爸還配了一輛車,經濟也開始好了起來。
很快我也迎來了中考,我中考成績不錯,但離火箭班的分數還差五分。
我以為沒有希望,可是沒想到我直接進去了!
當時我還以為自己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或者前面有同學去大城市讀書才有名額給我。
可我現在才知道是那個阿姨給我辦的。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厲害,為什麼能辦成這麼多事,不僅知道我是我爸的女兒,而且還願意幫我。
現在見我高考不理想,又想把我辦出國,這簡直超出常人的思維啊。
總不可能她是菩薩轉世,專門來渡我的吧!
我急切想知道答案,我媽卻不告訴我,臉上甚至看不出喜怒。
「甜芯,你別問這麼多,你現在只需要想想去哪個國家就行。」
我直接拒絕。
「媽,我不想出國,不想離開你。」
我媽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出國見見世面不是你從小的夢想嗎?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了,怎麼不去呢?
「之前那麼努力不就是為了能出國留學,回來有個高薪的工作嗎?
「與其糾結填什麼志願,還不如乾脆出國去,你說呢?」
我看著她,想到自己小時候確實許過這個願望。
「媽,現在不是我出不出國的問題,是你們之間到底咋回事啊?
「不搞清楚的話,我出國也不安心啊。
「之前我不知道情況就懵懵懂懂接受了,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怎麼還能心安理得接受呢?
「從沒聽過小三給原配女兒各種安排的。
「不會我是她生的吧?」
3
我媽的臉色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知道該罵我還是笑我。
「你是我生的,如假包換!」
「糾結那麼多幹嘛,乖乖出國去就行,我和你爸也不會離婚的。」
我額頭上冒出三個大問號。
「都到這個程度了,你們都不離婚嗎?
「你知道那個阿姨的存在,那我爸知道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有點繞,但我媽居然聽懂了。
「你爸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才讓你不要瞎嚷嚷。
「讓他知道了,或許我們這個家就散了。」
我覺得我的腦子已經跟不上我媽了,正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我爸突然在外面叫我。
「芯芯,和你媽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出去吃飯。」
我和我媽對視了一眼,都很不解。
但我們沒有多問,還是收拾一下就出去了。
走到大廳,只見我爸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俊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眼睛深邃無比,穿著一件湖藍色 POLO 衫和西裝褲,又高又瘦顯得極其紳士。
反觀我媽,就普通極了。
我媽只是隨便穿著一件大碼連衣裙,頭髮也是隨意綁起,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品顯得很憔悴,身材幹癟沒有一絲女人味,跟之前在鄉下的時候沒兩樣。
雖然她是我媽,但我實話實說,她和我爸站在一起確實特別不般配。
就像是高校教授娶了一個村姑,走到哪都會有人竊竊私語。
我媽還經常跟我念叨,還好我像我爸,不像她,這樣就沒有浪費我爸的基因。
可是我爸卻沒有絲毫嫌棄她,看到我們出來,他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淑芬,今天我請了朋友一起吃飯,她說要問甜芯一些問題,看看在哪個國家留學比較好。
「芯芯,你等下路上好好想想要去哪個國家呀,到了餐廳告訴我哈?」
我看著他那寵愛的眼神,頓時懵了。
甚至懷疑這不是剛才書房裡的他,也不是出軌的爸爸。
4
聽到請吃飯的理由,我看到我媽的手不由得握緊了。
但是為了不讓我爸看出來,她也露出一個笑。
「好,你朋友真厲害,不然按我們的條件想要把芯芯送出國根本沒能力。」
我爸牽起她的手走在前面,一邊解釋說:
「雖然我們現在還要靠她,但是你放心,給我幾年時間,我一樣可以給你們更好的生活。
「咱們先讓芯芯出去,等她有能力養活自己的時候,我就帶你出國去看看。」
我媽猛地抬頭看著他,眼眶濕潤有點不敢相信。
「真,真的嗎?」
我爸捏了捏她的臉,語氣十分溫柔。
「當然是真的了,或許不用幾年,等我有能力就帶你去看看。」
我媽一滴眼淚掉落,點了點頭跟他一起走。
我知道她並不是真的想出國,而是我爸有這個計劃帶她出去。
我再次疑惑不解,我爸真的是愛我媽的嗎?
看樣子是愛的啊,那他為什麼出軌,難道是那個阿姨用錢逼他的?
爸媽坐在前面,我在后座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壓根沒想過自己想去哪個國家。
直到下車我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等看到餐廳的時候卻愣住了。
這可是我們這裡最高檔的一個創意餐廳了,人均消費就要上千。
按我們平時的消費能力,根本不捨得來這裡。
等我們進去後,都被安靜優雅的餐廳環境給吸引了。
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我媽的手在顫抖,我其實也很緊張,可是為了給我媽一個定心丸,我只能強裝淡定。
到了靠窗的位置,那桌已經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起來比較有錢,他身邊坐著一個女人。
化著淡妝顯得眉眼精緻極了,穿著高定連衣裙包裹著她那豐滿勻稱的身材,整個人看起來明媚自信優雅。
她赫然就是跟我爸視頻的那個女人!
這下,我媽不止是手,就連身體都在抖,顯然她也意識到了!
5
見我們來,那個女人首先站了起來,熟絡地跟我們打招呼。
「世欽,你們來了,快坐,讓你妻子和女兒看看想吃什麼,我們隨便點了一些。」
葉世欽是我爸的名字。
她看向我們時的眼神,坦蕩又熱情,絲毫沒有做第三者的心虛和閃躲。
「這是淑芬姐和甜芯吧,真漂亮,快坐下。」
她的言行舉止透著優雅和自信,顯得我和我媽跟個鄉巴佬似的,尷尬地坐在位置上連菜都不會點了。
還是我爸拿過菜單,細細研究起來。
「這個鵝肝是淑芬一直想要嘗嘗的,還有這個甜品是芯芯喜歡吃的,就點這兩樣吧。」
我瞥了一眼菜單價格,鵝肝一份 2800,甜品 1280!
我媽看著我爸,眼睛裡全是感動。
畢竟這個場合,他依然把我們放在第一位,沒有顧忌對面的阿姨。
她身邊的男人,只是象徵性地打過招呼,又開始在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五指翻飛忙工作了,全程沒怎麼看我們。
我爸笑著說:
「沈先生真忙,桑卿,其實你們不用百忙之中還請我們吃飯的,本來請你幫忙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現在還讓你們破費,這怎麼好意思呢?」
原來她叫桑卿,連名字都這麼好聽!
沈先生是她旁邊那個男人,是她老公?
桑卿笑著擺了擺手,說:
「這有什麼的呢,畢竟我們都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幫點忙算什麼呢?」
她說完笑著看向我,問:
「就是不知道甜芯喜歡哪個國家?義大利、澳洲還是歐洲?
「這幾個國家我都有房產,你過去的話都可以住,裡面都有我國內請好的保姆,就不用擔心吃住了嘛,畢竟有自己國家的人看起來也比較親切。」
6
看著她那沒有異樣的眼神,我都慌了一瞬。
其實我也有點想不通,明明她才是第三者,怎麼慌的人是我。
我想應該是我提前知道了這件事,而他們不知道我和我媽已經知道了。
趕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回她:
「我也還不知道,有點懵,沒想過出國的。」
就在這時,我媽突然掐了我一下。
我又立馬改口:
「就是有點突然,我高考的分數去不了清北,但我沒想過能出國。」
桑卿卻笑了。
「確實有點突然,本來我們是打算讓你去清北的,等成績出來後怕你有落差心裡難受,才臨時決定送你出國的,是我們沒提前跟你說,你就當做今天我們在提前和你打招呼好了。
「反正出國的話,時間不趕,你有很多時間可以做選擇,我們等你,不著急的。」
我看著她,腦袋一陣發暈,根本分不清她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仿佛她才是我媽,理所當然地在給我規劃人生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