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她完整後續

2025-09-2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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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序白手裡提了七八個購物袋,脖子上還掛了一個,樣子滑稽。

見我停了下來,他開始滔滔不絕吐槽:

「你要買包,挑好讓人送上門就成了,為什麼非得拖著我一家一家逛,知不知道現在是第幾個商場了,有你這麼折騰人的嗎?」

「還有,你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著,他耐心消耗殆盡。

作勢要把手裡的東西統統扔地上。

我依舊維持微笑,好心提醒:

「東西和地面接觸過,我就不要了,全部重新買,要一模一樣的。」

「況且,除了包外,其他東西我可沒花你的錢。」

「我這人,最是講信用。」

眼瞧購物袋就要和地面親密接觸。

周序白咬牙把袋子收了回去。

不情不願沖在前頭,氣急了,不想看見我的臉。

商場車庫,撞上了周序白好兄弟和他兄弟女友。

他兄弟打量周序白身上的大包小包,看見他身後的我,眼神八卦。

「序白你……這是?」

周序白好面子,瞬間挺直了腰板,掩耳盜鈴把購物袋藏身後。

「還不是池映舒那笨女人,哭著求著我給她買。」

他兄弟頗有意味地拖長音調「哦」了一聲。

我眯眼,盯著周序白後腦勺。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是這樣嗎?」

周序白心虛,不敢回頭看我,一頭扎進車裡。

車上,周序白坐在後排,吩咐司機先把他送回周家。

我一把將手裡的包扔了進去,正中他肩膀。

周序白被我砸蒙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臉氣鼓鼓。

「你有毛病?」

我上車,關門。

拿出手機撥號。

「是您老記憶不好,我工作室都沒整理好,你上哪去?」

「要不,我替你問問你小叔?」

周序白飛快奪過我的手機,捂得嚴嚴實實,不讓我碰。

「行了,我去就是了。」

7

工作室內,迴蕩著周序白吃驚的聲音。

他環視牆上的畫作,神色複雜。

「你竟然會畫畫?」

大驚小怪。

我撇嘴。

「我會的多了去了。」

周序白的腦子,怕再給十年沉澱,也沒法將我和那幅八百萬的畫聯合起來。

他走到一個開封的箱子旁。

箱子裡,分門別類豎放著一些我和山區孩子的合照,以及我獲得大大小小的獎項、捐款證書等等。

他把它們一件件從箱子裡拿出來,過目後滿臉不可置信。

「這些……是你獲得的獎項和榮譽證書?」

「嗯嗯不然呢,上面寫的池映舒難不成有第二個人?」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你會挺多,還默默做了這麼多年公益,你說話不必那麼沖吧?」

我微笑。

「不接受建議不改變,受不了,滾。」

周序白噎住,難得沒和我吵,默不作聲轉過身去。

我挑眉,這就打擊到大少爺自尊心了?

才哪到哪。

一個下午,我使喚周序白洗一堆筆,抬重物,給各類顏料按顏色深淺排列,故意為難捉弄他。

剛開始他幽怨地盯著我,後面默默做事,也不抱怨了。

閒得無事,我找了個空房間,擺好架子放上畫板,開始給幾天前完稿的畫上色。

周序白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

他臉湊過來。

「我覺得這可以添一隻鳥。」

一會兒又點評。

「顏色不該鮮艷點好看嗎?」

我快被煩死了。

說著說著,他突然沒了聲音。

溫熱的氣息噴洒在臉側,臉頰痒痒熱熱的。

我直覺不對。

一扭頭,視線里是周序白放大的臉。

他怔怔地盯著我,仿佛入了神。

我嚇一跳,條件反射猛地把他推開。

「你幹嘛!」

只差一點,他和我就要親上了!

周序白險些摔倒,少爺脾氣也上來了。

「能不能別大呼小叫?」

我把畫筆摔在桌子上。

氣得手發抖。

「剛才你差點親到我了!」

周序白臉唰地紅了一大片。

他摸了摸後脖子,眼神飄忽。

「親了、就親了唄,凶什麼。」

我推周序白後背,不准他逗留。

一秒都不想看見他的臉,將他推出門口。

「你走,這裡用不上你了。」

「池——」

我沒留給他說話的時間。

手上用力,「呯」地關上門,隔絕了一切聒噪。

8

處理好工作室的事,已是下午四點。

我鎖上門,鑰匙揣進兜里。

轉身便看到這樣一幕——

樹影婆娑,此刻陽光最澄黃溫暖。

周靖延屈身坐在路邊的矮藤椅上,他面前,一個戴紅領巾的男孩眼眶通紅地擦著淚。

男孩手裡捏著一張九十分的考卷。

周靖延撫摸男孩的頭,溫聲安慰:

「沒關係,你已經很棒了。」

「快回去吧,你爸媽該擔心了。」

男孩似乎獲得鼓勵,灰濛濛的眼睛終於有了色彩。

我靜站許久,了解到男孩因為沒有得到滿分成績,害怕家長責罵,才忍不住哭泣。

世界在喧囂,我的心跳聲難掩。

我對周靖延,不止是一見鍾情,還因為他本就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爸媽不理解、周序白嘲諷欺負,最難過的那段日子,我偶爾會恍惚地想,是不是我不討喜,爸媽才會更喜歡寄住在家的表姐;是不是我真的那麼差勁,周序白才會對我充滿防備。

又一次和周序白不歡而散,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

周靖白第一個找到我,把他寬大的外套披我肩膀。

晚風溫柔,他側臉輪廓柔和,字字擊中我的心扉。

「你很好,不需要向誰證明。」

「他們試圖控制你,把你打造成理想的模樣,為的是滿足他們的私心,可那樣的你,是真實的你嗎?」

「鼓勵、認可自己,是愛自己的第一準則。」

「下次見面,不要哭了,好嗎?」

視線相觸,我笑笑走近周靖延,調侃:

「靖延哥,你一向這麼會安慰人?」

他話裡有話。

「也不算很會。」

他起身,一下擋去大半陽光。

落葉打著旋在我腳邊轉圈,碰撞時發出沙沙的聲音。

周靖延彎腰,陽光重新落入我眼底。

我聽見,他說:

「重要的人,我會花更多心思了解開導。」

重要的人……

心臟在胸腔中小鹿般亂撞。

擔心和他對視會暴露心緒。

我很沒骨氣地跑了。

摸了摸發燙的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他該不會,在撩我?!

9

第二天一早,周序白破天荒主動找我。

我懶得換衣服,隨意抓了抓頭髮,踩著拖鞋下樓。

爸媽不在家。

阿姨把人領進客廳。

我一進客廳,周序白立馬端正了坐姿。

他繃著聲音,像有些緊張。

「我和瑤瑤分手了。」

我忙著消消樂通關,連眉毛都沒抬,給了一個「哦」以示禮貌。

抽空瞥了他一眼,大老遠跑來就為了說這個?

畢竟,周序白三個月換一任女朋友的頻率,從來沒有人打破過。

但他第二句話,讓我寒毛都豎了起來。

「以後我們好好處。」

見我呆住,他自信地勾起嘴角。

「高興壞了?」

呸呸呸,我看是他腦袋壞了!

我逃也似地往樓上沖。

途中跑掉了一隻鞋。

「我家的貓要生了,沒空招待你,再見!」

腦海里都是:丸辣,周序白被我使喚瘋了!

身後,周序白覺得奇怪。

「你家的不是公貓?」

我沒空理他,手忙腳亂給微信列表的 JY 發消息:

「怎麼辦啊,姐妹?!出大事了!」

JY 頭像是一隻戴粉蝴蝶結的小貓咪,當初我在網上發帖吐槽周序白,由於帖子裡含傻逼字眼高,被 JY 注意到。

女孩子成為盟友只需一句話,她說她也有這樣一個傻逼前男友。

我的情況和 JY 有少許出入,周序白是我口頭上的未婚夫,我和他並沒有交往過,但不影響我們倆惺惺相惜。

JY 是個很體貼的萌妹子,得知我有痛經的毛病,換著法子替我尋方法,又送暖宮貼,又送紅糖水,還破費請營養師上門,替我調理身體,現在我很少會痛經了。

我沒什麼可以報答她的,送了她一些得意的畫作,路過甜品店碰上喜歡的新品,我就約跑腿給她送去,要是看見新鮮好玩的玩意,也順手給她帶一份。

鑒於以前要好的閨蜜背叛我和周序白在一起。

同在一個城市,我和 JY 並沒有見過面。

隔著一層朦朧的好感,不知對方身份,就這樣相處下去也不錯。

每每跟她吐槽周序白時,她都不厭其煩,很給力地接上話,幫我罵他,這樣我能心情好很多。

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

那邊很快回復了。

JY:「別急,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

我平復心情,一個個打字。

「姐妹!!就是我那傻逼未婚夫啊,他突然和第 N 任分了手,說要跟我好好相處,我擔心不能順利解除婚約了/(ㄒoㄒ)/~~。」

JY:「狗改不了吃屎,千萬別信渣男的話。」

我:「我當然知道,可現在攻略目標對我的態度不甚明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啊啊啊啊【大哭】【大哭】」

JY:「這個好辦,你再添一把火。」

我來了精神,之前撩周靖延的招都是她教我的,效果還不錯。

「怎麼說?」

……

10

灌醉周靖延,趁他醉酒神志不清,套他的話,哄他答應娶我。

第二日等他清醒,用錄音脅迫他,說他對我那樣又這樣,他不答應都不行。

有他鬆口,我和周序白的婚事輕鬆解決。

這是 JY 教我的方法。

JY 的原話是:把他灌醉,生米煮成熟飯。

我慫,自己加工了下,只灌醉,不煮飯。

和周靖延約好在清吧見面,我先到。

給他準備的是特調,烈酒。

要做壞事,酒壯慫人膽。

於是等他的空隙,我自己先喝了幾杯低度數的酒。

不清楚過了多久,視野里的環境變成了我家。

周靖延坐在離我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

我頭疼得快要炸掉,完全想不起什麼計劃,唯獨記得要取消婚約,搖搖晃晃從沙發站起來。

周靖延見狀,扶了我一把。

他堅硬的手臂貼在我後腰露出的肌膚處,呼吸滾燙。

「還好嗎?」

我點頭,握住他的手臂晃了晃。

「靖延哥,我不要和周序白結婚,你幫我取消婚約,好不好?」

「你爸媽恐怕不會輕易答應。」

怎麼取消婚約那麼難呢?

我一點都不想嫁給周序白。

尤其聽見周靖延說我爸媽不會答應,更難過了。

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打嗝。

「那怎麼辦啊?」

他低聲哄我:

「別哭,我幫你。」

喝醉的我是反駁型人格。

「你又不能替我嫁給周序白!」

「不替你,我替我自己娶你,行嗎?」

視線中出現了兩個周靖延,腦袋更暈了。

聽他說不替我,委屈炸了。

「說到底你就是不幫,小氣鬼小氣鬼!」

周靖延捏了捏眉心,頭疼。

他掰正我的肩膀,牢牢將我扣進臂彎。

頗有些無可奈何。

「池映舒,安靜。」

「你凶我!」

意識到這點,我哭得更傷心了,嗚嗚嗚,我都那麼可憐了,他還凶我。

周靖延見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慌亂地替我擦拭眼淚。

「沒凶你。」

我不依不饒。

「就有,泥都嚇到窩了!」

「窩討厭欺負窩的仁,泥走!」

嘴上罵他讓他走,往外走的卻是我。

手臂一股力道襲來,我被拉回原地。

周靖延扣住我後腦勺,不讓我有分毫退縮的機會,偏頭吻上我的唇。

我思考不了,本能揪住他襯衫衣領,承受他溫柔又克制的吻。

淺嘗輒止,他抵著我額頭喘息。

「這才叫欺負你,懂嗎?」

我懵懂點頭,親累了,閉眼。

腰間的手越環越緊,像要將我融進身體。

頭頂落下一聲輕嘆:

「方法都教給你了。」

「我還能拿你怎麼辦?」

11

醒來後,我在床上靜坐許久。

記憶片段擠入腦海。

我不爭氣地想起,昨晚我想灌醉周靖延,結果自己喝錯酒醉了。

還沒來得及抓狂。

門扉被人從外面敲響。

我以為是保姆阿姨。

「今早不吃——」

進來的卻是周靖延。

他手裡端著一個瓷碗。

我微微愣了下。

「靖延哥,你怎麼會在我家?」

「你忘了?」

聽他發問,我一臉茫然。

我忘什麼了嗎?

他面不改色。

淡定地仿佛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昨晚,你強吻了我。」

?!

我當場石化。

恨不得刨個洞把自己埋了。

努力回想,記憶像空缺了一塊,斷斷續續,僅記得醉酒前的事。

床邊陷下去一塊,周靖延吹涼碗中的湯,湯匙遞到我唇邊。

循循誘導:

「喝點醒酒湯。」

我對強迫他的事心虛,躲開他的視線,低頭小口喝湯。

誰知他冷不丁來一句:

「喝完,我們去找序白說清楚。」

話題轉得太快。

我猛地咳嗽。

周靖延拿紙巾細細擦乾淨我唇瓣。

指腹捻著我耳垂,聲音低沉蠱惑:

「你總得給我一個名分,不是嗎?」

一早上下來,我被他牽著鼻子走,聽話地喝完醒酒湯,稀里糊塗成了他女朋友。

12

臨門一腳,我不想讓周靖延去了。

「要不,我自己和周序白說。」

待會他們打起來,周序白受傷就算了。

偷偷覷周靖延的臉,萬一他臉上挂彩了,我得心疼壞。

周靖延不知我在想什麼。

「你自己可以?」

其實,我也不確定。

但為了讓他放心,我重重點頭。

周序白到的比約定時間晚了一小時。

他看了看周邊的環境,皺眉。

「下次吃飯,選個高級點的餐廳。」

「但既然是你選的,吃一頓也無妨。」

我對他不守時很生氣,語氣就差了點:

「吃飯不是今天的重點,我們退婚。」

有周靖延撐腰,我硬氣許多。

周序白難得慌了神,他語無倫次:

「你是氣我遲到?」

「下次不會了。」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我生氣的點。

更加不待見他了。

「你聽見了嗎?我說我要退婚!」

「你濫情花心,我眼底容不得沙子,我們不相配!」

說完,起身就走。

周序白急忙上前拉住我的手,聲音倉皇無措:

「我錯了,我都改。」

「不要退婚,好不好?」

「我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只是想看你吃醋。」

這算什麼歪理?

把我耍得團團轉,他竟然能從中找到樂趣?

「你有病啊?」

「是啊,我得了一種沒你不行的病,只有你能治。」

「神經病!」

時至今日,我忽然想起。

去年跨年夜,周序白打電話把我從被窩裡叫起來,我以為他良心發現,為他所做的一系列傻逼行為跟我道歉。

誰知他包了整個沙灘,就為了羞辱我。

我永遠都忘不了,眾目睽睽下,他親吻我閨蜜的額頭,花大價錢請無人機表演,給了她一個聲勢浩大的告白。

他深情款款,她感動落淚。

我像個不合時宜出現的小丑。

夜空升起最後一簇炸開的煙花,他攜著我閨蜜一步步向我走來。

如夢幻般的背景下,是他刻薄的臉和惡毒的語言:

「池映舒,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瞧不上你。」

「特別是你爸媽諂媚的嘴臉,以為有婚約就能攀上周家,省省吧。」

閨蜜背叛,被人當眾看笑話,那是我經歷最難過的一個新年。

如今,我把那段話還給他。

「周序白,從知道你是我未婚夫那刻起,我覺得天都塌了,我的未婚夫怎麼是這樣的人呢?浪蕩、花心甚至沒有同理心,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秒鐘,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逃離你,解除這段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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