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當然,我們華國的監獄衛生條件就很好。
這時候兩個警察走到牢房前,對我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麗拉有些緊張,連忙把我護在身後……
我抬了抬眼皮:「看看看,看你媽啊。」
警察:「……」
兩個警察罵了兩句髒話,看樣子想打開門鎖進來對我們做點什麼。
麗拉堅強地爬了起來:「你們敢……」
我走過去一拳打在鐵柵欄上,整個牢房都發出巨大的轟鳴。
門鎖的地方,凹了一塊。
我抬起頭:「來?」
警察跑了。
我:「別跑啊!過來啊!讓我打死你們!法克。」
呸,孬種。
44.
麗拉都瘋了,她忍不住問我:「薛小姐,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我說我是賣古董的。
麗拉:「哈?」
我扭頭看向她:「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她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天亮以後我的律師會來,可以幫你聯繫你們大使館。」
我沒說什麼,想休息一下。
忙了一晚上了,現在離天亮也就一個多小時了,睏了。
然而沒眯一會兒我又睜開了眼。
我大意了,麗拉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
甚至因為失血過多,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我偏頭看了看她:「喂?」
麗拉挨著牆,看著我,眼神渙散:「你是神嗎?」
我皺了皺眉。
她甚至開始胡說八道:「我好像看見了,你額頭中了槍……如果是真的,我就可以放心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做你自己的神。」
麗拉笑了一下,頭就垂下去了。
我罵了一句,立刻爬起來開始踹鐵柵欄。
「來人!」
兩個警察又匆匆跑回來:「你幹什麼!安靜點!」
我指了一下麗拉:「她受傷了,需要看醫生。」
警察轉身就走。
我一腳踹在鐵柵欄上:「我說她需要看醫生!」
鐵柵欄被我一腳踹倒了。
警察震驚了地拔出了槍,對準我。
眼看氣氛劍拔弩張,打架鬥毆又一觸即發。
這時候兩個人衝進了警察局。
「瀅瀅!」
哦,是我閨蜜江凝帶著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來了。
45.
我沒胡說,我家就是賣古董的。
這趟來三毒,本來也是為了收文物。
江凝先到了首都,我因為簽證原因遲了兩天。
出事之後我給她發了消息,讓她不用等著接車了。
沒想到她把大使館的人帶了來。
此時,大使館的人和警察進行了緊急交涉。
最後提出可以讓我先走。
我說:「我不走,麗拉醫生需要就醫。」
他一回頭,看到了角落裡的麗拉。
三毒、女性、髒兮兮、血淋淋。
一切盡在不言中。
工作人員開口:「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我覺得你們最好讓這位女士就醫。」
警察黑著臉:「抱歉先生,這不是你們的責權範圍。」
我他媽巴掌都硬了!
我沒忍,你們看我什麼時候擅長忍耐了?
所以我掄圓了胳膊就給了他一巴掌。
警察:「!!!」
他抬手要打我,又扭頭看我方大使:「你們不管啊?!」
工作人員:「薛小姐,不要衝動。」
話是這麼說,人卻站得遠遠的。
我瞪著那個跟男警察,想再給他一下。
最終江凝拉了我一下,站到了我前面。
「是這樣的,據我所知讓重傷的嫌疑人就診是必須的。如果你不答應,她會打你。」
警察:「……」
江凝指著被我踹倒的門:「她打人很痛的!你沒必要再挨幾下吧?」
警察最終妥協了。
46.
我們把麗拉轉移到小鎮唯一一家綜合醫院,還是她家的產業。
見她血淋淋地被送過來,值班醫生還想拒診。
我問他:「為什麼?」
他沖我露出了一種輕蔑的笑容:「她自己不是醫生嗎?不是要開醫院嗎?拉回去讓她自己縫啊……」
江凝都震驚了:「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他不屑一笑就想走,被我一把揪住頭髮揪了回來。
此時我的火氣已經快頂腦門了:「給她治!不然老娘打死你!」
江凝和大使館工作人員連忙來拉我:「冷靜!冷靜!」
我撒開手,醫生看著我們驚恐萬分。
江凝用一種比較溫和的口氣說:「她的意思是,趕緊救人,不然我們會打死你。」
醫生:「???」
他看向隨行警察腫起來的臉……
江凝拿出大使館人員的工作證,然後一指那個工作人員:「他會給我們撐腰。」
工作人員:「……」
江凝又說:「不管怎麼說,你也沒必要討打,對吧?」
於是麗拉被順利送進了手術室。
一直跟著我們的工作人員都笑了。
「早聽說薛教授的千金不一般,今天算是見識了。對了,我叫張三,幸會。」
……好草率的名字。
47.
麗拉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人還昏迷著,失血過多臉色蒼白。
那個醫生又開始趕人。
「已經給你們治了,還要賴在這兒嗎?」
這樣一來本來脾氣很好的江凝也火了。
「就呆在這兒,怎麼啦?你個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
男醫生:「……」
張三把男醫生推到一邊,跟他說:「她是我們的重要證人,趕緊去開住院。」
男醫生忍氣吞聲地滾了。
就連張三都直嘆氣,問我們認不認識麗拉的親戚朋友。
「得留個人來看著她,否則我都怕醫院的人不規矩。」
江凝問他怎麼不規矩。
張三尷尬地說:「三毒醫院性侵不在少數。前兩天就有個新聞,女人在救護車上被侵犯了,她丈夫還在後面呢。」
正說著,麗拉醒了。
她還很虛弱,左顧右盼找到我——
「我家,有個電腦。」
我說:「我去拿。」
48.
江凝留下來看護麗拉。
張三非要跟著我去麗拉家,一路上都在勸我儘快回國。
「三毒的爛帳誰算得清?你知不知道這裡的一大特色就是罪犯政客。」
他說當局內閣,至少有 33 人背負刑事訴訟,其中 24 人涉嫌謀殺未遂。
「都是選民一票一票選出來的。你說這種地方能有王法嗎?」
可我們趕到麗拉家的時候,她家的門鎖已經被人撬開了,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
張三也閉嘴了。
賊還沒走,我和張三突然闖入,他們也愣了一下。
「你們是誰——」
我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拳。
緊接著好幾個男的就蜂擁而上。
張三喊「別衝動」,結果也被人衝動地打了一拳,可把他氣壞了。
「做賊還這麼理直氣壯!」
然後西裝一脫就跟人打了起來。
49.
他們要逃跑,我不讓。
「脫光了再出去。」
一群男人震驚地看著我。
我是認真的:「這房間裡,一根針你們也別想帶走。否則我現在就打死你們,你們自己選。」
瞬間他們的眼神都變得非常仇恨,仿佛受了奇恥大辱。
可他們能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
於是七個男人,當著我的面開始脫衣服。
脫到底褲的時候他們下不去手了,都看著張三。
張三莫名其妙:「你們不會指望我求情吧?我雖然是個男的,但我也是人啊。」
於是那些人罵罵咧咧地脫掉底褲,前捂後擋地出門。
我抓住了其中一個:「你不能走。」
這個人剛才被張三打得鼻青臉腫,但也看得出他的長相和麗拉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麗拉的兄弟。
我直接問他:「親生的嗎?」
答案是同父異母。
我嗤笑了一聲,又問他:「你們來找什麼?」
他說:「不關你的事。」
我給了他一巴掌。
於是他老實了,大著舌頭:「電腦。」
哦,又是電腦。
那我就不客氣地先睹為快了。
50.
裡頭是麗拉的工作報告。
光去年下半年,接診十幾歲的少女婦科病就已經超過五百例。
最大的原因是這裡月經被視為不潔,衛生巾也不普及,女孩們得用泥土、抹布、樹葉……
接診成人婦科疾病超過兩千例。
接診被家暴至內出血的病例超過一千例。
此外還有兩例因為普通的爛牙被拖延到敗血症,其中死亡一例。
但麗拉在統計表上劃了重點的是輕症患者。
到去年年底之前,輕症患者才漸漸增加。
她在表格上寫——
【她們終於敢走進醫院。】
這些,就是他們說的【財富密碼】。
然後到今年年初,輕症率急轉直下。
我翻了一頁又一頁,都是空白。
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崩塌。
張三有點受不了了,點了一根煙。
他自嘲地道:「我在三毒工作了十年了,沒想到又被刷新了認知。」
他說他知道很多三毒女性在醫院遭到醫生的侵害。
也知道超過半數女性在被侵害後會被殺掉。
更看過新聞上,女性的屍體出現在樹林裡、臭水溝、馬路邊。
也早已習慣當地人對受害者的麻木。
可是——
最龐大的受害者群體,是那群【看不見的女人】。
「這就是她豁出命去辦醫院的原因吧。可魯迅先生說過,學醫救不了國人。哎,她這是以卵擊石。」
可我皺了眉,取過他的煙頭。
「在別人家裡抽煙特別沒禮貌。」
說完我就把煙頭狠狠地按在了裸男哥的脖子上。
張三瞳孔地震:「過分了……」
我神色冷淡:「你可能不知道,我反社會人格。」
張三:「哦,那說得通了。」
我盯著裸男兄:「你們大費周章,總不是來偷她的工作數據的吧?」
51.
裸男兄經不住拷打。
他最後叫囂:「東西已經被我粉碎掉了!你們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笑出了聲。
我說:「我坐過牢。」
張三輕咳了一聲:「不大意外……」
「非法侵入計算機系統罪。」
俗稱,黑客罪。
張三:「……這就有點意外了。」
花了半個小時時間,我把他們粉碎掉的文件全部恢復了。
一打開,就是限制級畫面。
鏡頭特寫的一個女孩的臉,她被一群人輪流侵犯。
「還敢上醫院嗎?」
「麗拉,你的病人很美味啊。」
「……」
張三:「!!!」
我說:「這個女孩我見過,昨晚跟我一起在麗拉的醫院。」
甚至還幫著麗拉打人。
而這樣的文件夾,還有九個。
我要打開下一個,被張三阻止了。
他看著那個裸男,神情已經變得非常凝重了。
「他剛才看得津津有味。」
我笑出了聲。
張三:「……薛小姐您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我說好,非常好。
「看得津津有味是吧?」
於是我讓他跟我,步行去了他家。
52.
麗拉跟家裡鬧翻了以後就搬出來住了。
到後來醫院開始虧損,她的私房錢短時間內全部投完了。
搬到了一個老破小。
回家的路,挺長的。
三毒人喜歡看熱鬧是真的,沒一會兒我們身邊就圍滿了人。
裸男兄被逼著大喊:「你們拍照啊!可以拍照!」
小鎮居民也沒客氣……
他都快哭了,可他不敢不喊,就這麼喊了一路。
張三一路都是想死的表情。
終於把我們帶到麗拉家大莊園門口。
她的家人跑了出來。
不過我想起她說,她死心了。
其中有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應該是她生母,也就是這個裸男哥的繼母。
看到繼子被虐待成這樣,她慘叫得最大聲,一邊搖她老公:「老公,老公救救他!」
53.
麗拉的父親是當地首富,鎮上到處都掛著他的肖相。
別看他之前被我打了,但現在前呼後擁,又覺得他可以了。
他兒子哭著跑回去,我沒阻止。
「爸爸,電腦被她拿走了!」
他用手擋了一下把他兒子擋到了後面人群里去。
「進來談談吧。」他對我說。
我笑了一下:「好。」
張三想說什麼,可是看看我手裡的電腦,最終還是嘆了一聲,跟我進門了。
54.
麗拉的貴婦媽媽給我泡了一壺茶,輕蔑地說:「喝吧,回國你們可喝不到這麼好的了。」
我們都沒理她。
張三先掏出工作證,放在桌子上。
「各位,我是華國外交官,今天來,就是為我國公民做個見證,請你們保持克制。」
老頭的臉色臭臭的,他可能剛開始真沒打算克制。
門外密密麻麻站著他們家傭人。
此時他就跟我說:「關於你在我們醫院受到驚嚇,我們可以賠償。你手裡的電腦,我們也可以花錢買下來。」
說完還看了張三一眼:「是看在這位先生的面子上。」
我說:「不行。」
老頭愣了愣:「你還沒聽價格。」
我挑了挑眉:「我不差錢。」
老頭也火了:「那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們國家是怎麼樣,但是在我們這,太貪婪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看著他:「三天之內,給麗拉磕頭道歉,然後把所有財產轉移給麗拉。」
張三震驚地看著我。
老頭也震驚:「不可能!」
我站了起來:「三天,你最後的機會。」
55.
三天後無事發生。
別說道歉了,那家人甚至一次沒來看過麗拉。
連張三都忍不住吐槽:「不管怎麼說,總歸是親女兒吧,也知道是受害者啊。」
這幾天警察局不停地來找麗拉麻煩,甚至試圖把她帶回警局。
麗拉的律師倒是很給力,都給他們懟回去了。
真相本來就昭然若揭。
只是麗拉認下了那十幾條人命,最後要看怎麼定性。
張三覺得那家人太冷漠了。
見我們都不理他,他滿面愁容地對我說:「我要回首都了。」
我合上電腦:「我跟你一起,我要回國了。」
張三:「哈?」
江凝也站了起來,對麗拉說:「保重。」
麗拉點點頭:「一路平安。」
56.
說回國,我就回國。
張三人開車送我們到機場了,人還是懵的。
「真走啊?」
我說:「嗯。」
張三:「那你們……不搞點什麼大動作嗎?」
江凝回過頭看著他:「什麼大動作?我們不搞違法的事情。」
張三訕笑:「這樣啊,這樣就對了。不過麗拉醫生,她怎麼辦……」
我都笑了:「你不要只把女性當成軟弱的受害者。」
相反,她很強。
57.
之前去麗拉家,我發現他家有一套非常高級的人工智慧安保系統。
老頭三任妻子生了三兒一女,只有麗拉是有留學經驗的高材生。
所以我回去問了一下麗拉,果然當時是她負責跟人對接的。
她毫不猶豫地把數據給了我。
我為這套系統量身定做了一套病毒,輕易就入侵成功了。
飛機起飛之前,我操控了那套系統。
然後打開他們家的監控, 和江凝一起欣賞。
58.
麗拉家的安保系統開始尖銳報警。
所有房門同時打開。
包括保險箱、麗拉母親的珠寶箱、奢侈品收集櫃等等。
報警聲把附近的居民都吸引了過來。
大量財富就這麼大剌剌地敞在小鎮居民面前。
場面亂成一團。
老頭暴跳如雷, 立刻打電話叫人來修理。
——這只是試試水。
玩了一會兒, 我就讓系統恢復了。
江凝說:「全鎮的人都來過了吧。他們小鎮的人還真是喜歡看熱鬧啊。」
我深以為然。
等到飛機落地國內——
根據時差, 他們正好是深夜。
於是我再次啟動了那個系統。
尖銳的警報聲幾乎要劃破小鎮的上空。
有過一次經驗,幾乎整個小鎮的人瞬間應聲而動。
停電、關上的門、愛「看熱鬧」又容易上頭, 還喜歡排隊的小鎮人。
完美。
江凝一邊看著他們全家在黑暗中四處逃竄,一邊不忘點評。
「比你們那天晚上刺激。」
我笑了一下:「因為他們沒什麼準備。」
不像麗拉,她那麼機靈。
59.
其實那天晚上, 麗拉才是真正的獵殺者。
挺明顯的。
60.
如果你是一個女醫生, 生活在性別歧視最嚴重的地方。
你從小就看到你的家鄉, 像你一樣的女性被肆意凌辱踐踏。
於是你有了一個夢想:回到家鄉, 開一個專門為女性服務的醫院。
你成功過。
但後來失敗了。
因為你的家族中,有這麼幾個表哥。
雖然他們平時不務正業,可你父親認為他們完全可以接手你的醫院。
你們為此爭吵不休,你始終沒有放棄。
故事到這裡, 別人會誇你「堅韌不拔」。
但, 要做成一件事, 光靠被動的「堅韌不拔」是不夠的。
你還需要夠聰明、夠大膽、夠主動。
恰好,這些品質你都具備。
那天晚上, 貪婪的表哥們準備帶著一群人來醫院殺掉你。
除了恐懼, 你也意識到——
這也是你唯一的機會。
因為你其實很清楚,這些人不會放過你和你的醫院。
除非他們都死了。
60.
我告訴江凝:「從剛開始,她就是憋著要把那些人都殺了。」
她之前肯定做過計劃甚至有可能演練過。
這麼激烈的逃殺,她卻能保證病人的絕對安全。
甚至那個不靠譜的小女孩,也是她一早訓練好的幫手。
再看看她打贏官司的關鍵。
比如她打過報警電話、向父母求助的電話,全程錄音。
還有她堅持用醫院裡能找到的器材作為武器。
甚至她身上有很多自衛傷, 都是她故意留下的。
有風險嗎?
有。
可不置之死地, 怎得新生?
只要能活下來, 這麼大的事情,她真的說擺平就擺平了。
應該說她整個計劃里唯一的意外就是我的出現。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她才特地繞到樓下去把我送出去。
只不過後來我自己找了回去,成了她計劃的一環。
61.
轉眼時間, 我回國半年了。
期間麗拉一直跟江凝保持聯繫。
麗拉的情況也是她轉述給我知道的。
比如麗拉右手受傷了,沒辦法再拿起手術刀了。
但是她父母都在那場衝突中受了重傷, 三個哥哥還死了兩個。
她順理成章回歸家族, 挑起家族大梁。
都是些稀疏平常的消息。
直到有一天, 久違的張三給江凝打了電話。
隔著電話筒我都能聽到他在咆哮——
「快看我給你發的連結啊!!」
江凝嚇了一跳:「什麼?不是, 張先生你好歹是外交官, 穩重一點……」
張三:「快, 叫上薛小姐一起看!!!」
江凝:「……」
張三:「麗拉參加地方選舉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罪犯政客的國家嘛,合理。
62..
江凝興沖沖地點開連結。
視頻里,麗拉掛滿了鮮花在演講。
她大聲說——
【今天,我不想跟你們說女性的苦難,因為你們心知肚明。
【也不再卑微祈求人權, 因為那原本就屬於我們!
【有個人對我說過,我們可以做自己的神。
【我在這裡,是為了讓所有人,看到我們的力量!】
廣場上人山人海,歡呼聲如雷。
江凝激動壞了:「她也太棒了!」
我:「嗯。」
她是把所有劣勢轉為優勢, 所有潛規則都利用到極致了。
淤泥里能開出向陽花,自然,也能升起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