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突然顫抖了一下,眼眶竟開始泛紅,喘氣聲也大了起來。
我又繼續刺激他。
「還想要嗎?」
我看到顧修的手指都在抖動,好像被我刺激得興奮又故作隱忍。
此時茶水間外傳來了同事們的說話聲,他們正往茶水間走。
我一把掐住顧修的脖子把他推到牆角,開始熱烈地吻他,他的舌頭有咖啡淡淡的苦澀味。
同事的聲音越來越近,顧修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聲。
在同事進來的最後一刻,我鬆開了顧修。
我發現他又掉眼淚了。
5
顧修急匆匆地從茶水間出去時。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泡咖啡。
小劉跑過來滿臉八卦地對我說。
「你看見沒,顧總好像哭了。」
我故作震驚,誇張地回復。
「啊?真的假的,我還真沒注意!」
其他同事也紛紛圍上來討論。
「我猜他是和女朋友吵架了!昨晚團建我看他情緒就不太對勁。」
「原來霸總也會為感情而煩惱啊,嘖嘖。」
……
不知怎的,聽到顧修女朋友這件事,我內心突然一陣煩躁。
但是想了想又覺得。
他用我來轉移和女朋友吵架的情緒。
我用他來轉移和男朋友分手的情緒。
其實大家都各有所圖,各取所需罷了。
話雖如此,但我下午去給顧修送文件的時候,還是沒能沉住氣。
我直勾勾地盯著顧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他。
「為什麼哭?」
顧修眼神里划過一絲驚恐,心虛地挪開了視線,開始看文件。
「沒為什麼。」
我繞到桌子裡面,站在他面前,一把扯住他的領帶,湊到他臉上質問他。
「因為和女朋友吵架,對嗎?」
顧修還是眼神閃爍,沒有回答。
我心裡突然泛起一陣狂躁,顧修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說,他這幾天的表現不過只是因為女朋友的原因。
我抓起他的領子就把他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他重心不穩,一把跪在了地上。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顧修,一股嫉妒之情充斥著我的腦子。
「她比我好,是嗎?」
顧修還是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我。
我徹底被惹怒,惡狠狠地朝他嘴唇咬了一口,他的上唇瞬間鮮血淋漓。
「她知道你有這些癖好嗎?」
顧修又開始掉眼淚,我的心突然像被扯了一下。
「不是這樣的。」
他終於開口說出一句話。
我狠狠掐著他的下巴,任由他的眼淚流到我的手腕。
「那是怎樣?只有我知道你這些癖好是嗎?」
「顧總,我只是你用來消遣的工具而已對吧。」
我的理智告訴自己,我沒有立場說出這些話。
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被情緒控制,非常迫切地需要顧修的回應。
見顧修還是一味流淚,並沒有解釋。
我一把摘下了脖子上的工牌,狠狠砸在了顧修的身上。
「真是可惜了顧總,我一向不喜歡挖人牆腳。」
「我不幹了。」
離開公司的時候,一陣寒風將我吹醒了。
這一刻我才反應過來。
我好像動心了。
6
接下來的整整一周我都沒有出門。
因為走在路上看見誰我都覺得像顧修。
在超市寵物區我都覺得這條粉色的狗鏈掛在顧修脖子上一定很好看。
手機里那張他的照片,我看了又刪,刪了又在回收站恢復。
明明和許承言分手的時候都沒這麼痛苦。
奇怪的是我在企業中的狀態顯示的是「休假中」而非「已離職」。
突然門鈴響了。
我心跳突然加速,滿懷期待地跑過去開門。
是許承言。
我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不過也是,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楠楠,我很想你。」
許承言緊緊將我抱在懷裡,溫柔地說。
我突然感到一陣不適,將他推開。
「你來這裡幹嘛?」
許承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水晶項鍊,將它掛在我脖子上。
「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我皺眉:「你到底要幹什麼,直接說。」
許承言抓住我的手,故作深情地說:
「之前我不是跟你說,要分開一段時間想一想嗎?」
「我想好了,我還是想繼續和你在一起。」
看著眼前假惺惺的他,我甚至懶得揭穿他出軌的事,只是不耐煩地回了句:
「可是我不想了。」
許承言聽到後情緒失控,將我一把抱緊。
「不是的!楠楠你說過你最喜歡我了!」
突然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身影。
顧修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口,聽到許承言的話後,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是我來得不湊巧了?」
我立刻從許承言懷裡鑽了出來。
跑到顧修面前,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你怎麼來了!」
顧修冷冷地說。
「剛好路過。」
沒等我回答,許承言一把擋在了我和顧修中間。
「你是說,剛好買了束花,剛好走進小區,剛好電梯,剛好走到了她家門口?」
顧修輕輕挑了一下眉,並沒有回答。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許承言一把搶過他手上的花,扔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我和女朋友有事,你請回吧。」
顧修側身走到我面前,冷冷地看著我。
「你從沒說過你有男朋友。」
我趕緊擺了擺手,急急忙忙地解釋。
「不是!我和他分手了。」
許承言一把拉住我的手,挑釁般地說。
「分手了也可以和好。」
顧修轉身就往電梯走去,我想甩開許承言的手,卻被他死死抓住。
等我追下去的時候,顧修已經離開了。
我的心好像缺了一塊,空空的。
許承言不一會兒也追了下來,他拿著我的手機生氣地說:
「江楠,你真行啊。」
「幾個月不見,你這麼會玩了是吧?」
我朝他手上的螢幕看去,他居然看到了我偷拍顧修的那張照片!
我一把衝過去就想把手機搶回來,他倒是完全不閃躲。
只是陰森森地說了句。
「你會知道背叛我的代價的。」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我心裡想的竟然是……
此刻我終於可以確定,我喜歡上顧修了。
7
一整晚我都沒有睡著。
只想第二天去公司找顧修解釋清楚這一切。
次日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說著什麼。
小劉看到我來了,誇張地朝我招手。
「小江,快點過來!」
我被這陣仗搞蒙了,快步走了過去。
小劉神神秘秘地對我說:
「別說哥有好東西不分給你,今天我就給你看些好的。」
他舉起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突然感覺頭暈目眩,腳底發冷。
螢幕上是我偷拍顧修的那張他半裸地躺在沙發,淚眼矇矓一臉欲求不滿的照片!
見我久久不回應,小劉又湊到我耳邊說:
「你最近休假了不知道,顧總這幾天臉臭得很!我估計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這張照片是發到所有員工郵箱裡的,你應該也有。」
「你說這照片是誰拍的啊?顧總私底下這麼騷,不會是他前女友報復他發的吧!」
小劉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而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終於等到顧修走進公司,他前腳進了辦公室,我後腳就跟了進去。
我走到他跟前剛想開口,他手機就響了。
他掏出來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江楠,我才是你的玩物吧?」
「拍下我那些照片,和男朋友一起取笑我,是這樣嗎?」
我頭腦突然一片空白,從來沒想過顧修會問出這種問題。
「不、不是這樣的!」
顧修抬頭,冷冷地看著我。
「可事實就是如此。」
「真是可笑,我居然還幻想過和你的以後。」
我瞳孔瞬間放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原來顧修對我也動心了。
「顧修,我…」
我正想表明自己的心意,辦公室門突然被人推開。
門口站著一個精緻打扮、穿著緊身裙的大美女,笑嘻嘻地說。
「親愛的男朋友,有沒有想我呀?」
我突然愣住了,苦笑了一下。
走出了辦公室。
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8
顧修的辦公室里頻頻傳出女生嬌嗔的笑聲。
我乾脆戴上了耳機。
這無非是在提醒我顧修和她在辦公室里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那些事。
不一會兒那名漂亮女生出來了。
還給辦公室的所有同事點了咖啡。
小劉拍了拍我。
「看到沒!那就是顧總的女朋友!C 集團的千金!」
「也太漂亮了吧!我要是直男我都追她了!」
我不耐煩地將音樂音量調大,這些誇讚只會讓我更煩躁更難堪。
突然手機收到一條顧修發來的簡訊。
「到我辦公室來。」
我直接刪除拉黑一鍵搞定,這些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下班我約了閨蜜去喝酒。
才八點半我就已經喝到站在酒吧桌子上發癲。
閨蜜趕緊把我拉了下來。
「你他媽瘋了,不就是失個戀,至於嗎!」
「男人哪裡都是,我這就給你推幾個。」
我又開始撒潑打滾。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