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載後點擊查看,都是那個女裝大爺和不同男人的視頻。
數了數,足足有上千個!
我認出了其中幾個熟悉的面孔。
有門口的保安大叔、附近超市的收銀員小劉、樓下健身房的王教練。
每個男人在上門的時候,都會帶一點小禮品。
有時是一個西瓜、一袋子蔬菜、甚至一包紙巾。
當然,我也看到了丈夫的視頻。
正是我重生那天,他拎著半桶油上樓……
「這個群存在多久了?」我試探性地問管理。
「成立三年了。」
「這只是個分群,其他群還有更早的。」
這個女裝大爺居然已經從事這種業務三年了,還發展出了龐大的販賣鏈條。
「那些男人都是怎麼被她找到的?」我繼續打探。
「哈哈,不用刻意找,只要免費,那些嫖蟲自己會找上門。」
「人太多了,粉紅姐見都見不完。」
「這些人都是 gay 嗎?」我拋出了新的疑問。
視頻里大多數人看上去都很正常,甚至不乏樣貌英俊的小伙子。
難道認不出來粉紅姐是男的嗎?
「大部分都是直男,但來都來了,又是免費的,試試又不虧。」
管理員的這句話徹底砸碎了我的世界觀。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三年,數千個男人,上千段視頻。
上一世,我染上的髒病就出自這一千個男人之中。
還可能有多種毒株交叉感染。
前世身體潰爛的感覺仿佛還隱隱作痛。
我下定決心。
我要讓整個鏈條崩塌。
我要讓所有參與者付出代價。
09
群里每天都有人分享心得體會,言語下流不堪入目。
「粉紅姐的技術一流,前天帶了桶油上去,玩得飛起!」
「哈哈,上次帶了個西瓜,差點被榨乾了。」
通過群聊記錄,我拼湊出更多線索:
粉紅姐本名李大爺,六十多歲,退休前是某工廠工人。
幾年前離婚後開始女裝。
起初只是個人愛好,後來發現能賺錢,便發展成生意。
通過客人口口相傳,迅速發展客源。
群管理員是他的合作夥伴,負責拉人、收錢和分發視頻。
更可怕的是,這個群不是孤立的。
管理員提到,還有幾個姊妹群,分布在不同城市,總會員過萬。
粉紅姐有多個住所,各大城市來回巡演。
丈夫在群里的 ID 是「油桶哥」,活躍度很高。
我的胃又開始翻騰。
但憤怒讓我冷靜下來。
我要證據。
完整的、能上法庭的證據。
我花錢升級成年費會員,解鎖了更多權限。
但光靠我一個人不夠。
我需要專業幫助。
我整理好證據,截取了群聊記錄的截圖、幾段關鍵視頻片段,以及粉紅姐的個人信息匯總。
然後,我登錄公安部的「網絡違法犯罪舉報網站」,匿名上傳了這些材料。
舉報內容:
「該 QQ 群(群號 XXXX)涉嫌組織賣淫嫖娼、傳播淫穢視頻,並故意傳播性病。」
「群主『粉紅姐』通過低價服務吸引嫖客,實際收取會員費並分發視頻。」
「附件證據包括群聊記錄、視頻截圖和轉帳證明。請儘快調查,以防更多人受害。」
提交後,網站提示:
「舉報已受理,我們將核實處理」。
我深吸一口氣。
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就看風暴怎麼刮。
10
丈夫從派出所出來後,一直躲在家裡。
視頻在網上瘋傳,他的公司也已經炸鍋。
有人甚至在公司群里轉發截圖。
他一看到視頻畫面就明白是我放出去的監控錄像。
他瘋狂聯繫我,從一開始的認錯到哀求,再到最後的破口大罵。
「老婆,我錯了!那是誤會,我被陷害了!你聽我解釋,好嗎?」
「親愛的,我知道視頻是你發的。我們這麼多年感情,你忍心毀了我嗎?求你刪掉吧,我保證再也不犯了!」
見我不回,他開始發語音,語氣越來越急:
「你這個賤人!居然在家裡偷偷裝監控?!你想毀了這個家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孩子怎麼辦?父母怎麼辦?」
我冷笑,你出軌的時候都沒想過孩子怎麼辦,沒想過會不會毀了這個家。
我只不過是把你干過的事情說出來,就成了毀掉這個家的罪人了?
我約他在外面的咖啡廳見了一面。
他看起來憔悴極了,眼睛裡布滿血絲,嘴邊鬍子拉碴,像個落魄的乞丐。
「老婆,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騙進去的!那個群是別人拉我的,我只是好奇……」
「老婆,你想想孩子,他還那么小,不能沒有媽媽。」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來。
「孩子不會沒有媽媽。」
「他只會少了一個髒爸爸。」
我不理他,繼續說:「離婚吧。孩子歸我,財產一人一半。」
他搖頭,哭著求饒:
「別啊,老婆,我錯了!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去和你的粉紅大爺過吧!」
我站起身,扔下離婚協議。
「你是過錯方,財產一人一半已經便宜你了。」
「因為多看你一眼我都嫌噁心,我才願意讓步,只求立馬和你脫離關係。」
丈夫繼續哀求,起身試圖抓住我的手,卻被我甩開。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咖啡廳,身後傳來他崩潰的痛罵聲。
但那聲音聽起來,只讓我覺得解氣。
11
我的舉報行動見效了。
警方根據我提供的線索,迅速鎖定了群管理員和粉紅姐。
他們動作之快,讓我都有些意外。
當晚,警方就突擊搜查了樓上大爺的家。
警察破門而入時,大爺穿著艷麗的女裝,塗著厚厚的粉底,接待新的客人。
屋裡堆滿化妝品、假髮和各種道具。
電腦里存著海量淫穢視頻。
群管理員也被抓獲。
原來,他是粉紅姐的遠房侄子,專門負責線上運營,月流水大幾十萬。
他們以為藏在網絡的陰影里就安全了,卻沒想到,一切最終都暴露在陽光下。
新聞很快上了熱搜:
《女裝大爺組織地下色情群,非法獲利近千萬,數千受害者視頻流出》
原來,還有不少好事者也潛入了那個群。
還把視頻統統打包上傳到外網上。
下載量瞬間破百萬。
粉紅大爺和上千個房客的截圖在自媒體上瘋傳。
有人甚至做了合集視頻,配上搞笑的 BGM 和解說。
粉紅姐更是被頂到了全城必吃榜榜首。
大家急切地辨認其中有沒有自己身邊的人。
朋友圈裡到處是轉發和議論:
「天哪,這不是我同事嗎?」
「這個背影和我老公怎麼這麼像?」
除了吃瓜看熱鬧的樂子人,網上還湧現出很多和我一樣的受害者。
有即將訂婚的小姐姐發現自己未婚夫是粉紅姐的常客。
她直接退回了三金和彩禮,撕毀婚約。
也有妻子發現自己恩愛的丈夫時常跑去嘗鮮。
這些故事引發了女性群體的共鳴。
#粉紅大爺受害者#的話題迅速登頂,數萬人轉發支持。
醫院瞬間爆滿,大家都害怕自己間接被粉紅姐傳染了髒病。
診室外排起長隊,場面亂作一團。
有人在急診室大喊:
「你這個混蛋, 我要是染上病了, 我和你沒完!」
丈夫的信息也被網友開盒。
他的真實姓名、工作單位、家庭地址,全都被扒得乾乾淨淨。
公司直接表態辭退,朋友紛紛劃清界限,拉黑他的微信。
父母也打來電話罵他敗壞門風:
「我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們沒有你這個兒子!」
就像上一世的我一樣,他嘗到了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
他每天都給我發消息試圖挽回。
但我只是冷眼看著,一條消息都沒回。
讓他在恐懼和絕望中慢慢煎熬。
12
丈夫死活不肯離婚。
我只能到法院起訴。
法院很快受理了。開庭日期定在兩個月後。
這段時間,我帶著兒子小寶搬到了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
小寶今年才小學三年級,還不能很好地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學校里總有孩子欺負他, 罵他有個骯髒的爸爸。
兒子回來哭著說,再也不要爸爸了。
我心如刀絞,立馬給兒子辦理了轉學手續。
等一離婚,就帶著兒子搬去別的城市重新生活。
開庭那天,我帶著小寶一起出席。
丈夫看起來更憔悴了,頭髮亂糟糟的,眼窩深陷。
看到小寶,他眼睛一亮。
「小寶!爸爸在這裡!」
他激動地站起來, 想要衝上前抱抱兒子。
小寶先是愣了一下,迅速躲到我身後,一邊哭一邊搖頭大喊:
「不要!爸爸髒,爸爸髒!」
他的聲音稚嫩卻刺耳, 像一把刀子直插進丈夫的心底。
丈夫瞬間愣在原地, 手臂僵在半空。
他喃喃道:「小寶……你怎麼……怎麼能這麼說爸爸……」
但小寶哭得更凶了。
我輕輕抱起他,安慰道:「沒事,寶貝, 媽媽在。」
抬頭對丈夫說: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接觸孩子。」
丈夫的臉色瞬間煞白。
前幾天, 他剛剛確診了愛滋、梅毒和淋病。
皮膚上已經出現了點點痕跡。
網友開盒他的信息時, 順帶挖出了他的就診記錄。
有人匿名上傳了化驗單。
標題是「粉紅大爺房客的下場」。
上一世, 我就是這樣被他傳染後被掛在網上曝光。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他嘗嘗這份苦果。
「我……我會治病的!給我時間, 能好的……」
丈夫雙手抱頭, 淚水從眼中滑落。
小寶還在我懷裡抽泣,緊緊抱著我的脖子:
「媽媽,爸爸真的好髒, 我怕。」
丈夫眼中有什麼東西徹底破碎了。
庭審開始, 他突然舉手:
「我……我放棄。」
全場安靜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 抬頭看向我,眼睛紅腫:
「我凈身出戶, 你帶著小寶好好生活吧。」
場上眾人竊竊私語。
律師和他確認, 他的放棄意味著離婚立即生效:
房子、車子、存款全歸我, 孩子撫養權也歸我。
法官敲錘, 宣判結束。
離婚後, 他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聽說他在城中村租了一個廉價的公寓, 每天都要去醫院治療。
朋友和家人都和他斷絕了關係。
一天,他發來最後一條消息:
「我能來看看你們嗎?」
我刪掉,沒回。
幾個月後,新聞報道他從公寓樓頂跳下。
遺書里寫著:
「如果能再來一次, 我一定會約束好自己。」
網友們議論紛紛。
有人說都是報應,也有人嘆息著可憐。
但這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
我帶著小寶生活在新的城市。
這裡陽光明媚,乾淨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