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紅著臉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進一步動作。
這是在幹什麼?
驗貨嗎?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
手卻沒有抽回去,而是緊緊按在我左邊胸口的位置。
一秒、兩秒、三秒……
一片安靜中,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我們的心跳聲。
忽地,她笑了起來。
而後,神情自若地把手鬆開。
「小幽,你平時身體挺好的吧?」
「還行,我比較喜歡鍛鍊。」
比如,偶爾狩個獵,殺點人。
「那就好,身體好就好!
「阿姨就喜歡身體好的女孩子。」
聊完,梁母下樓了。
說是年紀大了,習慣早睡。
我打開手機,想玩會兒遊戲,卻發現沒信號。
正想下去找梁寂川,他剛巧回房了。
他也給我準備了禮物。
是兩套衣服。
一套,是三點式的黑色性感泳衣。
說是泳衣,可我怎麼看,都更像一套情趣內衣。
另一套,是一件超短的護士服。
胸口很低,裙擺堪堪才到腿根。
看完,我臉一紅。
忍不住罵他:「流氓!」
「我是流氓,可我只對我老婆耍流氓!」
「誰是你老婆?咱們還沒領證呢!」
「快了。今天累了吧?來,喝點紅酒早點睡吧!」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慢慢地抿。
真好喝。
濃濃的果香,混雜著花香。
我們蠍子啊,生來尾巴里就藏毒。
村子裡的族人們,使的毒都是不同的。
因此,我從小就與各種各樣的毒藥為伍。
這酒里的迷藥,我一下子就嘗出來了。
所以,他們準備今晚對我下手?
我激動不已,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喝完,我按著頭,迷迷糊糊地看向梁寂川。
「老公,我頭好暈,好睏……」
「乖,那就睡吧!
「睡醒了,有驚喜哦!
「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你一定會喜歡的。」
7
在他的微笑中,我慢慢閉上眼。
沒多久,有人進來了。
聽腳步聲,是兩個人。
「乾得不錯,這個貨真是極品!老實說,我都有點捨不得下手了。」
「有什麼捨不得的?再漂亮的女人,脫了衣服還不是一塊肉?小林啊!你還是太年輕,見識少啊!」
這話沒錯。
就像村裡每年的年肉。
活著的時候,他們面貌各不相同。
有雌有雄。
有胖有瘦。
等到成了食物,端上了桌。
加以各種佐料烹飪後。
瞧著,也沒多大區別。
我正想著,梁寂川開口了。
他笑道:「老周,都是自己人,你也別裝了。既然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一塊肉,那你怎麼還特地讓我帶護士裝?」
「哎,男人嘛!誰還沒點癖好呢?院裡的那些小護士我不好下手,也只能在這邊滿足了。」
「哈哈,老周就是嘴硬!看你剛剛做菜那麼積極,想必你也看上了這個吧?看在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份上,等會兒就讓你先上,怎麼樣?夠意思吧?」
「真的假的?」
「當然!梁總,你沒意見吧?」
梁寂川輕笑一聲:「你們隨意,注意分寸就行,別弄傷了。」
「放心吧!」
說話間,已經有人在脫我的衣服。
在他快碰到我胸口時,我適時地睜開眼。
我果然沒聽錯。
剛剛說話的兩個男人,正是梁寂川的父親和哥哥。
「叔叔、大哥,你們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按了按太陽穴,疑惑地問。
「咦,怎麼醒了?難道是藥下得不夠?」
梁父面露驚疑。
不,或者說現在應該叫他老周。
剛剛見到他們幾個的第一眼,我就看出來了。
不論是外形還是言談舉止。
他們,都絕對不是一家人。
老周扶了扶眼鏡,一改剛剛吃飯時的和善模樣,面露凶光。
「既然醒了,那就乖乖聽叔叔的話,也好少受些苦。」
梁寂川挑了挑眉。
他拍拍我的臉,笑道:「乖,老公幫你換衣服,你還沒玩過多人吧?待會兒就知道多好玩了。」
聞言,我嫣然一笑,忍不住地拍了拍手。
「真的嗎?我好期待啊!」
8
我的反應,讓梁寂川一愣。
他先是震驚,接著露出幾分鄙夷。
「期待?謝幽,你可真是不要臉!
「你別忘了,你是我女朋友,竟敢當著我的面給我戴綠帽子!」
這就是男人嗎?
只能自己把女朋友拱手送人。
卻不允許女人主動要求。
呵,憑什麼?
一瞬間,我簡直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
「到底是誰不要臉?梁寂川,這不是如你所願嗎……」
我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老周不耐煩地打斷:
「好了,都別囉嗦了!梁總,既然她自己心甘情願,豈不更省事?我還擔心藥下多了,影響明天的正事呢!」
「就是!來,弟妹,你把這套衣服換了吧!」
一旁,小林給我遞上那套護士服。
我歪著頭,瞧了一眼。
「玩 cosplay 是嗎?好啊,我最喜歡給人打針了。」
說著,我扭了扭腰。
露出了早就顯出本體,被我藏起來的蠍尾。
我輕輕揮動尾巴,嬌聲問:「哥哥們,喜歡嗎?」
「這……這是什麼?」
「尾巴!你怎麼會有尾巴?」
一瞬間,他們震驚得目瞪口呆。
我掩唇,嬌笑。
「這是我特意準備的道具呀!我們不是要玩遊戲嗎?」
十、九、八、七、六……
時間差不多了。
剛剛我趁著揮動尾巴時灑出的毒,已經順著他們的口鼻,進入了體內。
我從小練習,劑量一向控制得很好。
他們不會死,只會陷入短暫的迷幻。
這種感覺,有點像人類磕大的時候。
到底年紀大些,老周最先扛不住。
只見他拿起護士服,猴急地朝梁寂川撲了上去。
「美女,來,快把衣服脫了。」
不錯。
真有眼光。
梁寂川這個皮相,的確是可男可女,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
因此,我才會被他吸引。
也不知道,他靠著這張臉,到底玩弄過多少女人?
今晚,也該換他來體驗一下其中滋味兒了。
梁寂川的臉色變了。
他也開始神志不清。
殘存的意識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他驚恐地看著老周,不停地往後躲。
「你要幹嗎?你別過來啊……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林狠狠甩了一巴掌。
「閉嘴!再動我打死你!」
很好,他也加入了。
轉瞬間,哭聲、叫聲、喘息聲在房間裡響起。
一場活春宮就此上演。
我靠在沙發上,倒了一杯酒。
悠然地喝著,靜靜地欣賞。
而後,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記錄下這精彩的一幕。
夜,還很長。
好戲,也才剛剛開始……
9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
我一覺睡到了中午。
洗漱完,我化了妝,做好防曬後,神清氣爽地下樓。
梁寂川正在跟老周和小林一起吃飯。
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問:「阿姨呢?」
「她身體不舒服,午睡去了。」
「哦。」
我走過去,坐在餐桌前。
正要吃飯。
看見一桌海鮮後,又放下了筷子。
梁寂川笑道:「冰箱裡只剩這些了,你先忍忍,等下我帶你出去吃。」
「島上還有餐廳?」
「算是吧,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
正低頭玩手機,對面的小林忽然問我:
「弟妹,昨晚睡得好嗎?」
「挺好的。」
我笑眯眯地回。
就是他們折騰得太晚,天快亮了才把床還給我。
而且,床單髒得很。
不過沒關係,我們做蠍子的,對住的地方沒那麼講究。
為了能吃上一頓豐盛的、新鮮的年肉。
這種小事,忍忍就過去了。
「看你心情不錯,是不是做什麼美夢了?」
這回問我的是老周。
他跟小林雖然努力克制,可臉上的表情卻十分曖昧。
自打我下來,兩個人的眼睛就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我胸口。
那裡,有兩道青紫的痕跡。
是我昨晚看戲時太激動,自己掐的。
也是為了讓他們對昨晚的狂歡深信不疑,故意製造出的一點「證據」。
我裝作害羞地按住胸口。
紅著臉看向梁寂川,欲語還休。
「都怪寂川,都是他……」
「他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慢慢吃,我去外面看看。」
說著,我逃一般地跑到院子裡。
身後,傳來老周和小林猥瑣的笑聲。
「看樣子,她該不會以為昨晚做了春夢吧?」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腦子越笨。」
「梁總,你怎麼不說話?沒睡好嗎?該不會捨不得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吧?」
「不是,我有點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見這句,我實在忍不住。
便偷偷站在窗口,朝裡面看過去。
飯桌前,梁寂川已經放下了筷子。
他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
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夠了,別再問了!」
10
吃完飯,梁寂川帶著我去他說的餐廳。
本來他是準備開車去的。
我跟他撒嬌:「我一點也不餓,我們走路過去吧,我想多拍點照片。」
耐不住我的堅持,他無奈地同意了。
島上的風景美極了。
藍天白雲,清風怡人。
十幾度的氣溫,對於普通蠍子來說低了點。
對於我這種道行深的,卻是剛剛好。
一路上,我心情愉悅地欣賞著沿途美景。
身旁的梁寂川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他走路的姿勢怪異得很。
兩條腿分得開開的,不時發出悶哼,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我關切地問:「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沒事,已經到了。」
聞言,我摘下墨鏡,看向前方。
參天的樹林掩映間,一棟漂亮的木屋靜靜矗立在湖邊。
這裡比別墅的位置還要隱蔽。
即便是無人機從頭頂飛過,也很難發覺。
我看著那棟木屋,腳步有些遲疑。
「我不想吃飯了。要不,我們回去吧?」
梁寂川緊緊摟著我的腰。
意味深長地說:「那可不行,我可為你準備了特別的驚喜!」
說著,他拉著我,快步往前。
進了木屋,我四處打量。
「怎麼沒人?也沒聞到飯香。」
「別急,在裡面。」
說著,他帶著我穿過長長的木頭走廊,進入屋子的最裡頭。
一進去,卻是別有洞天。
大廳里,擺著幾張造價不菲的沙發。
梁寂川口中在午睡的母親,此刻正赫然坐在其中一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