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我當上了敵國皇后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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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身子骨弱,正好親自操練操練你。」

管事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周圍的小廝們也投來嫉妒又複雜的目光。

貼身親衛,意味著要與元帥同住一院,一同操練,甚至一同沐浴。

我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我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下去。

就在這時,林淵突然沖了過來,他像是沒站穩,直直撞向蕭珏身旁的石桌。

「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名貴瓷器摔了一地。

「元帥恕罪!」林淵跪在地上,額頭磕得通紅,「是林淵不小心,求元帥責罰!」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蕭珏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看著一地的碎片,又看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林淵,怒道:「把他給我關到柴房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吃飯!」

管事立刻帶人上前,粗暴地將林淵拖走。

林淵被拖走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只有一絲得逞的安心。

我站在原地,手腳冰涼。

他用自己的傷,換了我的安寧。

11

我提著食盒,偷偷溜進柴房。

柴房裡又冷又暗,林淵蜷縮在角落的乾草堆里,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滲出血跡。

聽到腳步聲,他警惕地抬起頭,看到是我,才放鬆下來。

「蘇錦哥……」他想笑,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我把食盒放在地上,拿出傷藥和乾淨的布條,眼圈一紅:「你這個傻子。」

他滿不在意地笑了:「蘇錦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只要我還是質子,元帥就不會真的要我的命。」

我為他上藥的手都在抖。

柴房裡很靜,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輕聲問:「蘇錦哥,你的手為什麼這麼軟?」

我心裡一驚,想要抽回手。

他卻握得更緊了,他湊近了些,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臉。

他用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我,聲音很輕,像是一陣風:「你身上,還有一股很淡的香氣。」

「和府里那些女眷身上的脂粉味不一樣,是……是桂花香。」

我不敢呼吸,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沒有再追問,只是鬆開手,默默地看著我把傷口包紮好。

我落荒而逃。

跑出柴房,我靠在牆上大口喘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不能再待下去了。

這個元帥府,是一個正在收緊的牢籠,我必須帶著林淵逃出去。

我找到老馬夫,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

老馬夫嚇得臉都白了:「小錦,你瘋了!逃跑被抓住,可是死罪!」

「馬夫大叔,」我跪在他面前,「再不走,我們都得死。」

老馬夫看著我,長長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幫你想辦法,你……你好自為之。」

12

幾天後,邊關傳來消息。

林淵的母國,一支忠於皇室的舊部正在集結,意圖迎回他們失落的太子。

蕭珏得知消息,立刻加強了府里的戒備,尤其是林淵所在的院子,更是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親衛。

這對我來說,是危機,也是轉機。

蕭珏把我叫到書房。

他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蘇錦,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他將一個小瓷瓶推到我面前:「這是『吐真散』,想辦法讓他喝下去。」

「我要知道,他母國那些餘孽的頭領是誰,藏在何處。」

我看著那個瓷瓶,只覺得它有千斤重。

蕭珏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辦好了,你就是管事。辦不好,你和他,一起去死。」

我拿著瓷瓶,一步步走回那個冷清的院子。

林淵正坐在窗前看書,看到我,他放下竹簡,對我笑了笑。

桌上放著一壺剛沏好的茶。

我拿起茶壺,將瓷瓶里的粉末倒了進去,然後給他倒了一杯。

我的手抖得厲害,茶水都灑了出來。

林淵看著我,眼神清澈而平靜:「蘇錦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信你。」

我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窗外,風雨欲來。

我猛地將茶杯擲出窗外,茶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我們走。」

13

我和老馬夫計劃,趁著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逃走。

那晚,風很大,雨很急,正好掩蓋我們的行蹤。

老馬夫已經備好了馬車,藏在後門的草料堆里。

我帶著林淵,借著夜色,悄悄地往後門摸去。

就在我們快要到後門時,幾道人影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是王二和管事。

管事臉上是得意的冷笑:「蘇錦,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果然是想帶著質子私逃!」

王二更是囂張:「今天就讓你們插翅難飛!」

一場混戰不可避免。

我雖然是個病秧子,但為了活命,也只能拼了。

混亂中,一盞燈籠被打翻在地,火苗瞬間躥了起來,引燃了旁邊的草料。

火光中,王二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用力一扯。

我的髮髻散了,束髮的頭巾也掉了下來。

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

火光照亮了我蒼白的臉,也照亮了所有人驚愕的表情。

「你……你是女人?!」

王二的聲音因為過度震驚而變了調。

管事也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就在這一片死寂中,蕭珏帶著一隊親衛,出現在火光的那一頭。

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住了腳步。

他看著我,一個身著男裝的女人,正持著一根木棍,護在質子身前。

他的臉上,是震驚,是憤怒,最後都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墨色。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

14

我和林淵被分開關押在元帥府的地牢里。

地牢陰暗潮濕,只有一盞昏黃的油燈。

蕭珏親自審問我。

他坐在我對面,隔著一張桌子,目光像刀子一樣。

「說,你到底是誰,潛入我元帥府,有何目的?」

我沒有隱瞞,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

我說起我那被革職的父親,說起家道的中落,說起我為了活命,才出此下策。

我沒有為自己求情,只是反覆地說:「元帥,林淵是無辜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求您放了他,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蕭珏聽完,沉默了很久。

地牢里,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另一間牢房裡,林淵也在接受審問。

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只知道第二天,蕭珏又來了。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不再是單純的憤怒。

「林淵跟我提了一個交易。」

「他願意回到母國,平定叛亂,然後與我朝簽訂永不侵犯的盟約。」

「他要用他自己,換你的命。」

我愣住了。

蕭珏站起身,走到牢門前,背對著我。

「他把你那本《孫子兵法》讀得很透,甚至分析出了我朝未來十年的邊防策略。」

「他說,一個忠誠的盟友,遠比一個心懷怨恨的質子更有價值。」

「我得承認,他說得對。」

蕭珏轉過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還說,一個能把質子教養成盟友的人,也絕非姦細。」

他頓了頓,語氣里有了一絲人情味。

「你走吧。」

「他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跟他一起走。你的命, 就是他遵守承諾的抵押。」

15

離開元帥府的那天, 蕭珏沒有來送我們。

只派了管家,為我們準備了一輛馬車和充足的盤纏。

他給了我一個新的身份文牒,上面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管家還交給我一個包裹,說是元帥給我的「嫁妝」。

我打開一看, 裡面是幾匹上好的綢緞,還有一些金銀首飾。

馬車緩緩駛出元帥府的大門,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高高的門楣。

這個我待了三年的地方, 像一場噩夢。

如今,夢醒了。

林淵坐在我對面,他換上了一襲錦袍,眉眼舒展, 已經有了幾分王孫貴胄的氣度。

他看著我,輕輕地叫了我的名字:「蘇錦」。

不是「蘇錦哥」,是「蘇錦」。

我的心,微微一顫。

馬車在官道上行駛, 我們第一次有了獨處的自由時光。

他跟我講他小時候在宮裡的事, 講他那個只把他當爭寵工具的母后。

我跟他講我那對把我捧在手心的爹娘,講我們家那碗放了很多蜜糖的甜湯。

路途遙遠, 我們卻不覺得無聊。

在一個繁星滿天的夜晚, 馬車停在驛站外。

林淵拉著我走到一棵大樹下。

他從懷裡拿出一支木簪, 是我曾經為他雕刻的⼩⽊劍的邊角料做的。

他認真地將⽊簪插⼊我的發間,然後單膝跪地。

「我曾以為我的人⽣, 只剩下黑暗和仇恨, 直到我遇見你。」

「蘇錦,你願意做我的妻⼦, 我的皇后嗎?」

⽉光下, 他的眼睛比星辰還要亮。

我笑著,流下了眼淚。

我們抵達他的母國時, 正值春天。

他以雷霆⼿段,迅速平定了叛亂, 收攏了人心, 登上了王位。

他沒有⻝⾔,第一時間派使臣與我朝簽訂了和平盟約。

他把我的⽗母接到了王都,給了他們⽆上的榮光。

我們大婚那天,舉國歡慶。

我穿著繁複的後袍, 站在他身邊, 接受萬民的朝拜。

晚上,在我們的寢宮⾥。

他拿出一本書, 遞到我面前。

不是《孫子兵法》, 是⼀本詩集。

他握著我的手,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

「夫人, 以後的日⼦,請多指教。」

我看著他, 這個我曾以為需要我保護的少年,已經⻓成了可以為我遮風擋雨的男⼈。

真好。

⻔外,我的⺟親正笑著催促:「阿錦, 淵兒,快出來吃飯, 娘給你們燉了雞湯。」

我拉著他的手,走出去。

家的味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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