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自己完整後續

2025-10-0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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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挺高的,穿著黑外套,好像……好像聽警察同志說姓陸。」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尖叫,隨即電話被猛地掛斷。

我放下手機,走到客廳窗邊,這裡能清晰地俯瞰小區入口。

二十分鐘後,一輛計程車疾馳而來,猛地剎停在小區門口。

陳薇幾乎是滾下車門的,髮絲凌亂,像瘋了一樣在原地打轉,尖聲喊著陸禮的名字,崩潰地尋找著根本不存在的車禍現場。

又過了十分鐘。

陸禮的車也疾馳而歸,一個急剎停穩,他推開車門,幾步就衝到崩潰的陳薇面前。

好戲開場。

我拿起高清攝像機,調整焦距,鏡頭清晰地捕捉到樓下的修羅場。

陸禮粗暴地一把抓住陳薇的胳膊,厲聲質問著什麼,面目因憤怒而扭曲。

陳薇則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激動地捶打著他、撕扯他,哭喊聲即便隔著玻璃窗也能隱約聽見,整個人處於徹底的癲狂狀態。

兩人在小區門口毫無形象地拉扯、爭吵,每一幀畫面都醜陋不堪。

我冷靜地錄製著,確保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被完整記錄。

直到保安被驚動,試圖上前勸阻,兩人才勉強分開,陸禮幾乎是半拖半拽地將瘋癲的陳薇塞進車裡,疾馳而去。

我關掉攝像機,保存好視頻文件。

5

陸禮回來時,已是凌晨。

他身上帶著夜風的寒氣和那股熟悉的、甜膩的女士香水味,臉色疲憊又陰沉。

我靠在床頭,暖黃的檯燈光暈下,指尖輕輕划過書頁,姿態安寧。

「還沒睡?」

陸禮聲音沙啞,帶著刻意的溫柔。

「嗯,在等你。」

我抬眼,目光平靜無波,卻不自覺帶著疏離。

「公司的事處理好了?」

陸禮眼神閃爍,脫外套的動作笨拙又滯澀。

「嗯,一點突髮狀況,解決了。」

他走近,習慣性地想伸手觸碰我的頭髮,尋求一絲熟悉的慰藉。

我微微偏頭,避開了陸禮的觸碰。

陸禮的手僵在半空,尷尬在空氣中蔓延。

「累了吧。」

我合上書,語氣溫和卻帶著拒絕。

「快去洗澡休息。」

陸禮張了張嘴,喉結滾動,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終只化作一聲無力又沉重的嘆息,頹然轉身走向浴室。

我知道,裂痕已深,崩裂只在旦夕。

次日,律師事務所。

我將昨晚高清攝像機錄下的視頻和錄音筆交給了張律師。

螢幕上,是陸禮和陳薇在小區門口撕扯、哭嚎、咒罵的醜陋畫面。

耳機里,是陳薇聲嘶力竭的「要麼離婚,要麼全捅出去」的瘋狂叫囂。

張律師推了推眼鏡,目光銳利如刀。

「證據鏈非常完整,婚內出軌,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事實清晰,證據確鑿,起訴離婚,他不僅極大可能凈身出戶,還需承擔賠償責任,那位陳小姐也需返還全部所得。」

「那就開始吧。」

我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兩份律師函同時寄出。

一份直接送達陸禮的公司總部,正式告知陸禮,我已掌握他婚內出軌及轉移財產的確鑿證據,即將提起離婚訴訟,並要求立即返還全部被轉移資金。

另一份則寄到了陳薇的服裝工作室,要求她在限期內返還所有來自陸禮的款項,否則將以不當得利及侵犯夫妻共同財產為由,將其列為共同被告,追究法律責任。

陸禮的崩潰來得比預期快。

當天下午,陸禮就沖回了家,臉色慘白如紙,手裡緊緊攥著那份律師函。

「晚晚,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禮將律師函顫抖著遞給我,聲音因極致的憤怒和恐懼而顫抖。

「你要告我?你要讓我身敗名裂?」

我坐在陽台斟著一杯茶,聞言,放下茶杯,轉身目光冷冽地看向他。

「字面意思,我的錢,不是用來滋養你們齷齪愛情的養料。」

「你……你知道什麼了?」

陸禮瞳孔驟然緊縮,像是第一次認識我,難以置信地後退一步,撞到了餐桌椅。

「重要嗎,陸禮?」

我起身一步步走向他。

「重要的是,把你從我這裡偷走的、騙走的,連本帶利一分不差地吐出來,包括那筆所謂的救你朋友命的錢。」

陸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嘴唇哆嗦著。

所有狡辯的話語在鐵一般的證據面前都顯得蒼白可笑。

緊接著,陸禮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

他雙手死死抱住我的腿,眼淚和鼻涕瞬間湧出,語無倫次。

「晚晚,晚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愛你的,我只是……只是一時糊塗,是被她迷惑了,是她勾引我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我們不能離婚,我不能沒有你,沒了你我就完了。」

陸禮仰起頭,臉上滿是淚痕,狼狽不堪,哪還有半分往日俊朗從容的模樣。

我低頭看他,心底一片冰冷,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緊扒著我的手。

「愛?」

我嗤笑出聲,笑聲里充滿諷刺。

「你的愛,就是一邊用我的錢養著另一個女人,一邊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為了讓她開心跟我演上一出吃芒果蛋糕的好戲?陸禮,你的愛真讓我噁心透頂。」

我拿出那個存儲著所有證據的 U 盤,在他眼前緩緩晃動。

「把錢還回來,乖乖簽字離婚,看在過去三年的份上,我可以考慮不讓這些精彩絕倫的內容出現在你公司,又或者是出現在所有校友群和每一位共同朋友的郵箱裡。」

「否則。」

我俯下身,聲音輕得像耳語卻冰冷刺骨。

「我不介意讓所有人看看,所謂的名校才子、模範丈夫,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陸禮徹底癱軟在地,雙手瘋狂地插進頭髮里,發出絕望又壓抑的哭聲。

與此同時,陳薇那邊也徹底亂了陣腳。

大概是得知了陸禮也自身難保,陳薇竟試圖發微信給我玩心理戰。

「林晚,感情里,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你和禮哥根本沒有感情了,為什麼不能好聚好散,成全我們?」

我看著這條信息,只覺得三觀盡碎,又可笑至極。

「難為你把偷來的贓物當勳章,建議你把專業接盤刻墓碑上,比較配你。」

陳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回復的語氣強勢卻難掩心虛。

「偷?我陳薇從不偷東西!禮哥的心從來就在我這裡!他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不需要偷!」

我嗤笑,繼續攻心,字字戳她肺管子。

「你嘴倒是比死了三年的鴨子還硬,希望你還錢的時候還能這麼不服輸。從陸禮為你放棄出國那一刻你們就在一起了吧?可為什麼最後他還是選擇跟我結婚?仔細想想,難道從頭到尾,他就只是看上了我的錢?給你畫餅,用我的錢養著你?」

對話框那頭,「正在輸入」反覆閃現,卻久久沒有信息過來。

我再次投下重錘。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們的事為什麼我樁樁件件都如指掌?因為陸禮說,他只是一時糊塗,他真正愛的是我,是你陳薇死纏爛打,不擇手段地迷惑他、糾纏他。」

這句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禮的手機突然響起,螢幕上跳躍著兩個字「小薇」,他極度恐懼,手忙腳亂地想掛斷。

我冷冷開口。

「接,開免提。」

陸禮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最後還是顫抖著手按下了接聽鍵,並打開了揚聲器。

陳薇尖利刺耳充滿怨毒的聲音瞬間響徹整個房間。

「陸禮,你個王八蛋,混蛋,你跟你老婆說了什麼?那個律師函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說是你告訴她一切的,還說是我纏著你的?你他媽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當?」

陸禮臉色慘白,試圖打斷她。

「小薇,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不是哪樣?」

陳薇的聲音幾乎破音,帶著哭腔和徹底的瘋狂。

「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根本不愛她,你說跟她結婚只是因為她家有錢,你說你遲早會離婚娶我的,你為我放棄出國是真的,你為我挪用首付也是真的,現在出事了你想把所有髒水都潑到我一個人身上?陸禮你不是人,你他媽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軟飯男,騙子。」

陸禮被罵得狗血淋頭,尤其在我冰冷目光的注視下,羞憤、恐懼、絕望交織,他徹底被激怒了,對著手機吼了回去。

「你閉嘴,陳薇,要不是你一直逼我,一直跟我要錢,我會走到這一步嗎?是誰說創業缺錢讓我想辦法的?是誰天天跟我抱怨見不得光逼我離婚的?蛋糕的事是不是你非要讓我買的?你說想看她出醜,現在全都完了,你滿意了嗎?」

電話那頭的陳薇愣了幾秒後,爆發出更加歇斯底里的哭罵。

「怪我?陸禮你有沒有良心,那些錢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轉的嗎?難道不是你主動給我的嗎?你說你心疼我,你說我比那個無趣的女人好一千倍一萬倍,現在你跟我說怪我?好,你不讓我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你等著,我把我們所有聊天記錄、所有錄音都發出去,我要讓全世界看看你是個什麼嘴臉。」

「你敢。」

陸禮嘶吼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你看我敢不敢,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陸禮,你別想好過。」

電話被陳薇猛地掛斷,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在死寂的房間裡迴蕩。

陸禮握著手機,保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臉上血色盡失,他緩緩抬頭看向我,眼裡充滿哀求,似乎想從我這裡求得一絲生機。

我冷漠地俯視著他。

「看來, 你們的星辰大海也不過是互相撕咬的一地雞毛。」

說完, 我不再看他那副令人作嘔的慘狀, 轉身拿起我的包和外套, 徑直走向門口。

「晚晚, 你去哪?」

陸禮在我身後哀求道。

我沒有回頭, 冷漠道。

「去找律師,推進流程。記住, 三天錢不到帳, 證據會出現在所有該出現的地方。」

門在我身後關上,徹底隔絕了門內那個男人崩潰的哭嚎。

6

三天後。

我將陳薇那條「敬自己」的抖音視頻、以及她朋友圈曬出的部分轉帳截圖、還有那張酒吧手的照片,打包匿名發到了他們大學的校友群和本地幾個知名的八卦論壇。

標題聳動:扒一扒那位敬自己的三姐, 和用老婆首付錢養她的深情學長。

網際網路從不缺乏記憶和正義感,當然也可以說是吃瓜熱情。

很快, 有人扒出了陳薇和陸禮的真實信息。

他們的抖音、微博瞬間被扒出, 評論區淪陷在罵聲之中。

陸禮公司內部也開始流傳這件事。

領導找他嚴肅談話後, 陸禮以「個人原因」主動辭職了。

陳薇那個剛剛起步的服裝工作室也被網友自發抵制, 徹底黃掉。

她試圖關閉所有社交帳號, 但惡名已經傳開。

在身敗名裂和巨大的法律壓力下, 陸禮和陳薇最終選擇了妥協。

陸禮和陳薇幾乎是用盡一切辦法, 湊齊了那筆被轉移的首付款和所有大額轉帳, 一分不少地打回了我的帳戶。

他簽下了那份近乎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臉色灰敗,仿佛老了十歲。

拿到離婚證的那天, 陽光很好。

我看著陸禮, 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如今只剩下狼狽和空洞。

「晚晚。」

陸禮啞聲開口,眼裡有淚光閃爍,不知是悔恨還是不甘。

我抬手, 止住了他的話。

「陸禮, 別再說任何話, 你的後悔,一文不值。」

我轉身, 毫無留戀地離開, 一次都沒有回頭。

後來。

我聽說陸禮和陳薇最終還是分道揚鑣, 在無盡的互相怨懟中成了彼此最恨的人。

而我,用追回的錢, 買下了當初看中的江景公寓。

夕陽西下時,我常坐在寬闊的陽台上,看著江面流光溢彩。

偶爾我也會舉杯,對著漫天霞光輕輕一碰。

敬過去的自己, 天真赤誠, 無愧於心。

敬現在的自己,刀槍不入, 自由如風。

敬未來,敬新生,敬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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