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義當時的處境極其尷尬。他若敢反抗,就是全族滅門;若裝作看不見,就是忍辱負重。最終他選擇了後者。《資治通鑑》評價他「能忍」,意思是懂得裝糊塗。對於張全義來說,這不是懦弱,而是保命之道。
外人看起來荒唐至極,可在五代十國這種亂世,這種事並非孤例。朱溫用荒淫彰顯權力,用侮辱來測試臣下的底線。張全義的隱忍換來的是家族的延續,他之後依舊位高權重,說明朱溫並未因此遷怒,反而因為對方「乖巧」而繼續信任。
這段史實在後世讀來讓人咋舌。一個皇帝堂而皇之地在臣下家中行淫,而臣下只能強忍屈辱,還得陪笑。這種場景比戲劇更荒誕,卻真真切切寫在《新五代史》《舊五代史》《資治通鑑》里。
張全義的忍耐,被後人評價為「政治智慧」。他明知妻女受辱,卻選擇閉眼不問,甚至事後依舊忠心事梁。用現代眼光看,這種「智慧」令人心酸。對一個封建大臣來說,家族延續比個人尊嚴更重要,而朱溫正是看中了這一點,用赤裸裸的權力羞辱別人。
會節園本是避暑勝地,卻因這段史事留下了不光彩的記憶。一個夏天的十天,成了張全義一生最難啟齒的傷口,也成了史書里永遠無法抹去的污點。
張全義的隱忍,本事還是悲哀
張全義這個人,本來不是中原正宗出身。他早年跟隨黃巢起義,後來投降朱溫,被封為節度使。他知道自己根基不穩,能走到高位全靠一套「低姿態」。史書說他「寬而能忍」,這一點在會節園事件里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朱溫把他妻女納入淫亂的版圖時,張全義沒有拍案而起,也沒有上演血濺五步的悲劇。他選擇低頭裝聾作啞。這不是因為沒有血性,而是因為他太清楚對手是誰。朱溫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敢弒君篡位的人。你若當場翻臉,整個家族的命都搭進去。
這種忍耐在史書里留下了一個評價:「能忍」。表面上像讚美,實際上帶著幾分諷刺。換個角度看,這是身不由己的現實。五代十國是亂世,皇帝性命朝不保夕,大臣更是隨時可能掉頭。張全義能在朱溫麾下活下來,還能繼續當重臣,靠的就是這種「忍」。
他的「智慧」也體現在事後的處置。事件過後,張全義並沒有暗暗埋怨或辭官歸隱,而是繼續維持忠順的姿態。朱溫看他老實,反而更信任。家族不僅沒有受牽連,還保持了榮華。這是一個典型的亂世生存術:犧牲個人尊嚴,換取家族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