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想當潑婦完整後續

2025-05-15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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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等一個人。

周曉燕果然如上輩子一般做派,弱柳扶風般站在那裡,氣質飄然。似黛玉蹙眉,又似西子捧心。

我一個眼神掃過去,如冰錐一般刺向她。

我忘不了上輩子,江濟川把家裡的錢都拿去給她還帳,我去找她討還時,她是怎麼對我的。

我跟她說了我母親急等著救命錢,讓她多少還給我一些,而她不發一言,只是滿不在乎地看著我,帶著些輕蔑,意思是「有本事你跟江濟川去要」。

她不說話,她身邊的小姐妹替她講:「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踉蹌著轉身離開時,她用我能聽見的聲音對她小姐妹說:「女人管不住自己老公就是最悲哀的事。」

好一個蛇蠍美人。

今天我對上她,就不會善了。

我緊盯著她看,目光冷寒且意味不明。

她原本就緊抿著唇,面色凝重,一會兒看看王海,一會兒看看江濟川。

江濟川扯了扯我的衣袖,意思是讓我別弄得太難看。

我很大聲地問:「你扯我袖子幹什麼?」

這下周圍喧鬧的人聲都安靜了不少。

江濟川半是隱忍,半是委屈地小聲說:「有事回家解決。」

我又很大聲地質問:「你說什麼?!」

這下,他不敢說話了。

我停在原地,不往下一桌去,又把目光射向周曉燕。

王海出來打圓場:「燕子,你跟嫂子道聲謝,沒有她,你現在哪能過得這麼舒服。」

「是應該說聲對不起吧!」我聲音像是淬了冰。

周曉燕果然拿出她的鎮館之寶。她眼圈紅紅的,泫然欲泣地望著我,眼淚說掉不掉。

我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清脆響亮。

這下,她眼淚就真掉下來了。

接著,我高聲怒罵:「你在我大喜的日子裡哭哭啼啼,是要咒誰呢?」

周圍迅速安靜下來,遠處的賓客不知發生了什麼,也站起身來張望。

江母趕緊走到近前,不安地詢問:「怎麼了,這是?」

江濟川想大事化小:「沒事的媽,一點小誤會而已。」

說著,就想硬拽我走。

我使勁甩開他的鉗制,胳膊掄得老高。

之後,指著王海兩口子,嘶啞著對江母說:「不是的,媽。這女的就是周曉燕,她一上來就跟我哭啊哭。這麼咒咱家,我不扇她,還留著過夜呢?」

江母點了點頭,回身對王海說:「大海,剛才你女朋友哭了?」

王海此時已經目瞪口呆,無從辯解。

江濟川也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媽,一開始的時候周曉燕只是眼淚含在眼圈裡,是被我媳婦一個嘴巴扇下來的。

江母無奈嘆了口氣:「既然這樣,王海,對不住了,今天你先領著你女朋友離開吧。改天我去你家登門道歉。」

「哪裡哪裡,是我們不好。我們這就走。」

我緊盯著他們的背影,果然在出門前的一個瞬間,我看到了周曉燕回頭看我,眼神惡毒。

而我,看著她,輕蔑地冷笑,報以無限嘲弄。

9

我跟著江濟川接著敬酒。

任務已經完成了,好戲也過去了,有些意興闌珊。

往後好長一段時間,王海和周曉燕在圈子裡都會抬不起頭來。名聲已經半臭不臭了。

渾身卸掉了力氣,正覺得這婚宴好生無趣的時候,芬姨湊了過來。

說起這芬姨,和我也是淵源頗深。

江母生病以後,原本找了個退休護士給她當保姆,十分得力,也根本用不上我。

後來,江母的娘家來信兒,讓她照顧下自家人,於是護士出身的阿姨被辭退,對護理一竅不通的芬姨來了。

她想偷懶的時候,就說自己不懂,說我跟著護士學得多,讓我照顧江母;幫著江母打壓我的時候,則擺出長輩的款,算是江母的得力爪牙。

我原本打算結婚以後再收拾她。

但架不住今天老娘興致高,擇日不如撞日。

芬姨湊到我近前,小聲跟我說:「你婆母讓我跟你說,等會兒給王海爸爸敬酒的時候,你給賠個不是,咱們不要得理不饒人。」

此時,我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拿著糖果。芬姨跟我說話的時候,一隻手臂搭在我肩膀上。

聞言我故意往芬姨身上撲了一下,假裝被她推倒,摔在了地上。扶著桌沿的手還拽了一下桌布。

這下一桌子的好酒好菜被我扯翻在地。

整個大廳都是杯盤落地的聲音。

然後我坐在地上蹬腿哭鬧:「啊……這個婚我沒法結了啊……

「外面的野女人鬧過來了,我婆婆還讓我忍著……啊,啊,啊。」

江濟川趕忙過來,要扶我起來。我就是不起來。

最後他把我抱了出去。

一場宴會不歡而散。

這下,周曉燕徹底被釘在恥辱柱上。

而我,潑婦的名聲也傳揚開來。

然而,我卻清楚地知道,在當時的社會,如果你不在意名聲,潑婦這個名頭會帶給你多少好處。

10

江濟川讓司機送我回了婚房,自己留下來處理爛攤子。

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露出一絲冷笑。

婚房裡,我自己喝下準備好的交杯酒,經過婚宴上兩場大鬧,估計也不會有人來鬧洞房了。

熱酒入喉,讓人格外痛快。

我很快呼呼大睡。

朦朧中,聽見江濟川回來了,他和江父秘書在門口說話。

江父秘書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回老宅了……影響太壞,等過一段時間,最好林楠懷孕,你母親氣消了,你們再回去。」

嗯,正合我意。我又轉身睡去。

忽然一股涼意侵襲過來,我知道是江濟川上床了。

他撥弄了我幾下,看我睡得很死,只能轉過身去,自己靠在床頭。

這一坐,就是天亮。

我睡得不算太深,隱約知道江濟深一個人枯坐到天明。

他在想什麼呢?後悔娶了我嗎?這才哪到哪。

但該來的也躲不過去,一個人要想得到什麼,總會付出代價。

尚且施展不開的我,還得糾纏在一些小事裡,和爛人打交道。但是沒辦法,起步階段我多少得猥瑣發育一下。

婚假結束後,我找了個時間去醫院做結紮,卻被告知已經懷孕了。

我毫不猶豫將結紮改為流產。

這個時候的流產手術沒有麻藥,大勺子一樣的東西伸進子宮裡,一通攪和,疼得人五臟六腑都離了原位。

手術室里幾個孕婦一起做,慘叫聲此起彼伏。

醫生見怪不怪,也不安撫,一臉麻木。

我顫抖著走下手術床,昏沉著喝下一碗紅糖水。

心裡暗暗告誡自己,這輩子,如果不做出點成績,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11

我回娘家坐小月子,順便勸說母親工作要做好防護,不能大意。

又去看了奶奶,讓她去醫院做全面體檢,我給她出錢。

我還提議讓父母接奶奶回家一起住,反正弟弟結婚也要用奶奶的房子,晚一天不如早一天。

父母表示同意。

江濟川來我家陪我一起吃了頓飯,以為我回來要安排諸多事宜,也沒過多追問。

回到婚房以後,我就開始沒日沒夜地複習。

第一次高考試卷我有印象,後來幾次備考都研究過。但我不能大意。

我找江濟川談過,還有半年高考,暫時我就不參加工作了。

他愉快地答應下來。

並且按照婚前商量好的,上交全部工資,再由我發放零花錢。

第一次從我手裡接過零用錢的時候,他嘴角微微上揚,神情愉悅。

他在高興終於有了和我和解的跡象。

我知道他不差錢,江家父母工資都很高,會補貼他,否則他也存不住那麼多錢給我。

但這種儀式感,就是一種服從性測試,代表了家庭地位。

我在這裡生存一日,就要有自己的良好的生存空間。

上輩子,我的生存空間就被人擠壓得乾乾淨淨;這輩子,善良如果開不出花,那就讓它長出刺。

12

潑婦這個盾牌,能保護我輕易不受侵襲。但也有例外的時候。

我不去江家,但江母卻不打算放過我。

她派人來叫我,讓我回去,我也正好想會會她。

果然,一進門,江母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指了指早就放在客廳中間的髒床單:「芬姨病了,這幾天家務都是我做,這個我干不動了,你來幫我。」

她說得在情在理,我很難拒絕她。

而且當時就是這麼個風氣,兒媳婦周末是要去公婆家打掃衛生的。

不過我並不怕,上輩子她們就這麼磋磨我。

她們不光要我手洗床單,我婆婆還非要讓我把床單晾曬出去,說要讓床單有陽光的味道。

每次我拎著死沉死沉的床單,吃力地掛到晾衣繩上,都累得不行。

天冷的時候,洗衣服洗出一身的汗,還容易著涼。手也皴裂了。

這一次嘛,我隨手把床單扔到水裡,象徵性地敲打兩下,然後自己躲一邊看書去。

等時間到了,我把床單擰乾,然後掛到繩子上。

我掛床單的地方,正好有很多小孩在玩耍。他們見我掛上床單,都開心地鑽來鑽去,不一會兒,床單就掉到了地上。

我領著幾個小孩找家長,挨家去說,我說我洗過一次,再也干不動了,床單髒成這樣,我婆婆會不高興。所以哪家小孩把我床單弄掉了,他媽媽就要負責幫我洗乾淨。

這下好幾家都被牽扯進來,整個大院雞飛狗跳,有打孩子的,有洗床單的。

江父下班以後,一路走來,事情大致就了解清楚了。

他陰沉著臉,看了看我,也看了看江母。

13

我沒留下吃飯,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但一雙手完好無損,體力也保留了下來。

聽說江母更吃癟,讓江父好一頓教訓。

江父是這麼說的:「你知道她是個潑婦,你還招惹她?你這不是給我找事嗎?

「即便她是個瘋狗,人家好好趴在那裡,你非要用棍子去捅,也是你不對。」

江母氣得哭個不停。

江濟川是第二天知道的這件事,他回家的時候,緊繃著一張臉。

我也不客氣,冷著一張臉,摔摔打打的。

突然,他一把扣住我手腕,將我拽了過去。

「林楠,你以前最是和善不過,這是怎麼了,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雖然被他圈在懷裡,但連正眼都沒看他。

「怎麼了,這是要跟我興師問罪?」

江濟川嘆了口氣:「我哪兒敢啊。」

「呵呵。」我戲謔地笑了,上輩子我軟弱的時候,他也曾幫他媽一起欺負我。

所以我接著說:「不敢就好。你家的問題,你家自己解決。芬姨干不動,就再找一個阿姨。趁著參加我婚禮,就頂替了原來的保姆,然後她自己不幹活,讓我干。你們,這是想屁吃呢?」

江濟川驚愕地看向我:「林楠,你怎麼說髒話,你是要考大學的人。」

「說髒話怎麼了,你們家不幹人事,想讓我說什麼好話。

「能過過,不能過就離。」

江濟川萬分驚訝:「林楠,你怎麼還把離婚掛嘴上了,離了我,你還能找誰?」

我輕巧地應付他:「有些人,有他還不如沒有。凈給我找麻煩。」

他的臉色就白了下去。

14

我惡毒的名聲傳了出去,江母左右為難。

她偽善的面具幾乎要戴不住。

想讓我回去磋磨我,可誰都知道我潑辣,不吃虧,她再讓我幹活,就是明顯自己找不自在。

可不讓我回去,她又心裡痒痒。

於是她就在江濟川面前說我壞話,說他們家娶錯了人,我太不賢惠了。

這些都是大院裡和我交好的,同時也是潑辣名聲在外的幾個婦女告訴我的。

其中一個叫小霞的,和我關係最好。她上班的地方離我家也近,時不時就來說幾句。

等江濟川回家,我也板起臉,不和他說話。

主打就是先發制人,冷暴力,讓他受夾板氣。

他原本想找我理論的心思,在我橫眉冷對下,反而變得茫然。

有時候還會討好我:「老婆,怎麼不高興了?學習太累了嗎?明天周末,我們去公園划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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