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很神奇的體質,別人前腳占了我的便宜,後腳就會有雙倍的損失。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我不可能會吃虧,而想要讓我吃虧的人都會雙倍倒霉。
1
我朋友給我寄了一箱價值兩千多的化妝品。
然而,當我下班後去門口的快遞驛站拿快遞時。
卻聽到驛站小哥說已被一個老太太拿走了。
我皺起眉頭,在這座城市我獨自居住,哪來的老太太家人呢?
我讓他調出監控,一看,這不是新搬來的對門鄰居嗎?
我心想可能是拿錯了,便回去敲開他家門。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文身中年油膩男,左手拿著一瓶啤酒,醉醺醺的。
他看見我,原本不悅的臉色瞬間變為一副色相。
說:「喲,是對門的漂亮小妹啊,快進來。」
說著就要抓我的手拉我進他家,我趕緊往後一閃。
而他緊跟著被門檻絆了一下,身體往前一撲,直接栽倒。
啤酒瓶碎在地上,酒液擴散開來,他膝蓋生疼,直吸涼氣。
我冷漠地看著他。
這就是我的特殊體質。
別人想占我便宜,就會有厄運降臨在他身上,或者他會付出雙倍代價。
而我損失的錢財也會在一段時間後以多種方式回到我的錢包里。
比如買彩票中獎等。
換句話說,我不可能吃虧,而想讓我吃虧的人都會雙倍倒霉。
我說:「你也太客氣了,怎麼還給我磕一個?」
這個文身的中年油膩男臉色漲得通紅,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掙扎著站起來,面色不善地看著我,問我敲門幹啥。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監控照片,說:「這個老太太應該是你母親吧?她把我的快遞誤拿回來了,還給我。」
文身油膩男說:「你說拿了就拿了?憑什麼證明那是你的?我媽拿的是她自己的快遞。」
這時,一個面目可憎的老太婆出來,大聲嚷嚷道:「誰錯拿你家東西了?」
「你這小姑娘別空口白牙瞎亂說!那明明是我朋友給我郵寄過來的。」
「年紀輕輕的怎麼訛人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拿的?」
我從他們身體的間隙,看到客廳茶几上放著我那裝著化妝品的箱子,包裝盒都被拆開了。
他們發現我的目光,一起用身體堵死。
說:「別亂看,小心長針眼。」
「告訴你小姑娘,我們不是好欺負的人。」
老虔婆雙手叉腰,下巴高高揚起,眼中滿是不屑。
說道:「別在我們家門口嘰嘰歪歪的,真晦氣。」
「不信你就直接報警,讓警察來,看看他站在誰這邊。」
看到人家這態度,我也沒啥可說的。
估計警察來了,這老傢伙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各種撒潑,讓人頭疼不已。
我聽樓下張大爺說過,我家對門這戶人家特別難相處。
他有另一個小區的朋友跟這一家人是同一個村的,那是出了名的混不吝、鬼見愁。
對於這種情況,我內心毫無波瀾,也不準備報警。
我的處理方式很簡單,等著就行。
很快他們就會損失雙倍的錢,也就是四千多。
我回到自己家門口,卻沒有用鑰匙開門進去。
而是側臉面對著他們,靠在牆邊雙手插兜準備看戲。
老太婆貌似被我的樣子激怒了。
衝出來用手指著我罵道:「你個死女娃什麼態度這是?」
「看你那股勁兒,看你笑的那賤樣,咋的詛咒我呢?」
「哎喲!嗷!」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剛剛她兒子打碎的啤酒瓶,摔倒在地。
啤酒瓶的碎渣直接扎進她腿里,鮮血直流。
這老妖婆慘叫得如被宰殺的豬。
我說:「自作自受。」
淡定地拿鑰匙開門進屋。
2
我的門還未關上,那渾身油膩的男人便對我怒吼道:「小丫頭片子,你別想跑!」
「你把我媽害成這樣,賠錢!」
我立刻從兜里掏出手機。
他氣勢洶洶地朝我衝過來,嘴裡嚷著:「還想報警是吧?」
「老子砸了你的手機,看你用什麼報警!」
我平靜地開口問道:「你想要我賠多少錢?」
文身男那原本要搶我手機的手,瞬間停頓在空中。
臉上的表情也從憤怒轉為疑惑與錯愕。
顯然,他沒料到我會是這樣的態度。
這反倒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再次問道:「你想要多少錢?痛快點說。」
「我還要回家追劇呢,沒空跟你在這兒囉里吧嗦。」
他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這丫頭是個好丫頭,太識趣了。」
「五千。不,一萬。」
此時,還在地上哀號的老虔婆急忙說道:「不行,最少得要兩萬。」
「這丫頭害得我估計得在醫院住最少一個月。」
文身男似乎在觀察我的表情,想看看勒索的這個錢數是不是我的底線。
貌似還想和我進行討價還價的環節。
我問:「兩萬夠不夠?要不多給你們點兒?」
我這般開口,卻見文身男皺了皺眉頭。
他恐怕本能地覺得這裡面不對勁,往後退去一步,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說:「小丫頭,你該不會是要對我們玩什麼手段吧?」
「告訴你,老子不怕。」
「老子剛從裡頭放出來,進監獄就像回家一樣親切。」
「老子還有很多社會上的朋友。」
我打斷他說:「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錢到底要不要,給個痛快話!」
「不要我就回去了,囉里吧嗦的。」
文身男一咬牙,說道:「當然要,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
他還沒說完,我就直接打斷他:「多少錢?說個數,一口價。」
其實我催促著他,是想激怒他多要點。
因為最後他得付出雙倍,而我不會吃虧,這錢還會通過別的方式回到我的口袋裡。
文身男想了想說:「給一萬五,這事兒就跟你沒關係了。」
「爺們兒是混社會的,是講究人,說話算數。」
我二話不說,直接給他轉帳,然後關門。
能聽到這娘倆在樓道里大笑的聲音,還罵我是冤大頭。
我冷笑著心想:【很快,你們就會知道誰才是冤大頭了。】
吹著口哨去衛生間卸完妝,換上居家服,放著音樂,我站到窗戶邊看樓下。
文身男已經扶著他媽上了自己家的小汽車。
車子發動,文身男猛踩一腳油門,車便躥了出去。
而在道路旁邊的草坪上,正有一隻流浪貓目不轉睛地盯著一隻喜鵲,欲要抓捕。
突然躥出去的車驚飛了這隻喜鵲。
那隻貓立刻跳出,要捕食它。
沒捕到,卻直接跳到了文身男開的車上,正中前擋風玻璃處。
文身男估計被嚇了一跳,立刻打轉方向盤。
「咚」的一聲,車直接撞到了一旁的路燈杆子上。
路燈杆子被撞斷,文身男的車也被撞出了很大一個凹口。
我看到他車後的標誌,是一輛寶馬。
估計修修得要個三萬塊錢吧。
看完戲,我心滿意足地品了一口茉莉花茶,坐到餐桌旁邊追劇邊吃晚飯。
3
追完一集劇,我也吃完晚餐,換上衣服出門散步。
在路邊看見一隻委屈兮兮的小博美正在垃圾桶旁吃東西。
它吃一點便吐出來,可似乎實在是飢餓難耐,不得已又只能吞咽下去。
小博美身上還穿著一件頗為漂亮的小衣服。
估計是被人飼養的,要麼是被遺棄了,要麼就是走丟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曾在某個地方看到過一則告示,上面張貼著主人尋找自家小狗的信息。
聲稱重金懸賞,酬勞高達兩萬元。
我瞬間意識到,這是我的特殊體質帶來的回本機緣。
我前往旁邊的商店,買了一些火腿腸之類的小吃以及一根狗鏈子。
喂它吃了東西後,將小狗拴住,它便乖乖地跟我走。
我找到張貼告示上尋找狗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對方十分激動,表示會立刻趕來。
十五分鐘後,人來了,對我極為感謝,並直接轉給我兩萬元。
我自然是欣然接受。
這一番折騰,還掙了五千,美滋滋。
我悠然地溜達著回家。
剛進家門,就看到對門那個文身油膩男在業主群里添加我微信好友的信息。
我毫不猶豫,直接點擊通過。
他立刻給我打來微信電話,我接通後說道:「說吧,有什麼事?又想要多少錢?」
我還哼著小曲,心情確實愉悅。
對面的聲音停頓了一瞬,而後有點小聲地說:「你這丫頭該不會腦子有毛病吧?」
「我找你要錢你還唱歌?你是不是錢多得沒有地方花?」
我直接懟他:「我說你是不是男人啊?怎麼總這麼囉嗦?」
文身男說:「你還著急了。」
他咳嗽一聲,說:「本來我拿了你一萬五千元,說這事兒就算了。」
「我帶我媽去醫院,人家說是輕微骨折,得住院輸液什麼的,總花費四千多。」
嗯,這和我心裡估摸得差不多。
文身男繼續道:「你也別說爺們兒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我下樓的時候倒霉,車撞到路燈杆子上了。我剛去修車,又花了三萬。」
嗯,這個我也知道。
他說:「所以你得給我攤一下損失吧?」
我冷冷地說:「磨嘰半天,不還是要錢嗎?」
「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
文身男急了:「操,老子在江湖上混,一口唾沫一個釘。」
我嘲諷道:「那你現在這不是把唾沫咽回去了?不想要錢,我就掛了。」
文身男急忙說:「不,我這回不要你的錢。」
「你來醫院給我媽當護工照顧她,把請護工的錢給我省下來。」
他還洋洋得意地說自己絕對沒有出爾反爾。
這傢伙打得算盤子是真響。
我問:「確定不?我給你個機會反悔。」
明天是禮拜六,我本來想在家裡睡個懶覺的。
但是他如果非要找死,那我也樂意成全他。
畢竟我是那種樂於助人的人。
文身男說:「這有啥反悔的?那就說定了,明天一早上你就來,別讓我給你打電話催。」
我聽到電話那邊老太婆說:「對,讓她來。」
「到時候,嘿嘿,這小姑娘看起來挺有錢的。」
我懶得管他們打的壞主意。
掛了電話,洗完澡回來看了會兒書,便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六點,我起床下樓晨跑,吃早點。
然後前往文身男說的那家醫院。
4
病房裡,老太婆正在啃蘋果。
看見我來了,眼睛一亮,隨後臉又拉了下去。
老妖婆猶如指使丫鬟般地說道:「去給我買個早點。我要吃煎餅,還要加火腿雞蛋裡脊……」
她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堆要求。
我十分平靜地去給她買回一個煎餅,而後雙手插兜,靜靜地看著她。
老妖婆被我看得心裡發毛,說:「你不許看著我。」
「你這姑娘是不是有毛病啊?怎麼總這麼看人?」
「哎喲,燙燙燙,這煎餅怎麼這麼燙?」
我說:「廢話,剛出鍋的能不燙嗎?」
「你是怎麼活這麼大歲數的?沒吃過飯啊?」
她像狗一樣開始哈氣,拿起一旁的小鏡子照舌頭,只見舌頭上已經被燙出了一個泡。
旁邊床位的一位大爺看得直笑。
昨天文身男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這位大爺就在場,估計也知道這裡面的前因後果。
本來看見我過來,他還嘆息著,為我鳴不平。
現在見到老妖婆吃虧,心裡想必挺爽。
老妖婆埋怨我:「還不是因為跟你說話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估計她太餓了,又或許是在向我宣戰,必須得把這個煎餅都吃掉。
吹涼後,她開始大口咬起來。
「咳咳咳!」
忽然,吃了幾口後她就用手開始拍自己胸口,原來是吃得太急噎住了。
老妖婆像潑了命一樣地說:「快,給我倒一杯水!」
「就拿那邊病床上的那個水杯!」
我來的時候那個人正出院,這杯子沒拿走,看樣子是不要了。
我見病床邊有醫院提供的暖壺,便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老妖婆這回學精了,拿過來吹著,慢慢吸溜了一口。
還瞪著我,貌似在說她不可能再讓我看笑話了。
結果下一刻,這水杯的底兒就掉了,熱水當即澆了她一腿。
疼得這個老妖婆像被拔了毛的豬一樣嗷嗷叫。
重點是燙傷的還是她那條傷腿。
我依舊雙手插兜,一副看戲的樣子,說:「人家不把這水杯拿走,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旁邊的大爺一開始憋著笑,後來實在憋不住了,笑出豬叫聲。
小聲說:「真是老天爺開眼啊。」
老妖婆齜牙咧嘴地跳到地上,趕緊把褲子脫下去,把腿貼在鐵架子床上降溫。
她怒視著我說:「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針對我,故意害我?」
我說:「是你自己害自己吧。」
「我都是按照你說的來的,是你讓買煎餅,是你讓我給你倒熱水。」
老妖婆被我懟得沒話說,畢竟這是事實。
她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小聲嘀咕著說我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掃把星轉世。
我問她:「還想讓我幹啥?」
老妖婆沒好氣地說:「去給我把護士叫過來。」
「腿上是剛早上才換的藥,水這麼一澆沒用了。」
我按下床邊叫護士的鈴,很快護士到來。
人家一聽說情況很無語。
幫她把紗布拆開查看,說:「稍等會兒。」
護士去拿東西回來,讓老妖婆躺在床上。
剛操作一下,老妖婆疼得一腳就要踢開她。
還好護士有經驗,閃得快,沒被踢中。
老妖婆疼得臉都扭曲了:「你幹什麼?」
「這次換藥怎麼這麼疼?你是不是新來的?你懂不懂?」
護士無語地說:「你的傷口上燙出泡了,得把這皮撕掉才能上藥。」
老妖婆看著自己的傷腿,都出血了,大驚小怪地又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