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緋緋完整後續

2025-07-01     游啊游     反饋
1/3
跟周啟政離婚後,我瞬間變回了父母眼裡的賠錢貨。

吃了三天閒飯,嫂子就開始打雞罵狗。

搬到廉租房的第二天晚上,我在樓下看到了熟悉的車。

周啟政穿黑色大衣靠在車上抽煙,我只當沒看見他,低頭往前走。

「緋緋。」

他掐了煙,聲音淡淡:

「我只是出差了一個月,回來就成了二婚,你是不是需要給我個解釋?」

1

周啟政出差的第三周,我擬好了離婚協議。

公婆那天都在家,我下樓,將協議放在了他們面前。

「周先生,夫人,我和周啟政結婚只有三個月,婚內沒有共同財產,所以,周家的一切我都不要。我的行李也打包好了,您可以讓人檢查。」

「當初周家給我的聘禮和彩禮,我也都整理好了,就在樓上放著,您可以讓人去清查。」

「離婚協議我簽好了字,等周啟政回來,他簽字後就可以繼續走流程。」

「這三個月多謝您二位和周家上下對我的照顧。」

我微微鞠了個躬:「如果先生夫人沒有其他安排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緋緋,可是啟政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

公公問了一句,婆婆趕緊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只做沒有看見:「沒有,周啟政很好,周家也很好,是我自己的原因。」

「既然你都做好決定了,那我們也就不多說了。緋緋啊,雖然你嫁過來的日子短,但周家也不會虧待了你。」

周夫人使了個眼色,少頃就有人拿了一張卡過來。

「這裡面有二百萬,你拿去買個房子,安置好自己。」

「無功不受祿,夫人,卡我就不要了,您和周先生多保重身體。」

我沒有再多說,轉身拉過箱子打開。

周夫人趕緊起身,讓傭人把我的箱子收拾好:

「你看看你這孩子,我們難道還把你當賊不成?」

「快去準備車子,好好的把緋緋給我送回家去。」

周夫人親自送了我出去。

看我上車,她才大鬆了一口氣,面上笑容也真摯了幾分。

周家的司機將我送回四角巷,我媽和嫂子正和鄰居街坊們在巷口閒聊。

看到車子過來,兩人眉開眼笑地迎上前接了我回去。

進門嫂子就喊著讓我哥給我泡好茶。

茶還沒泡好,得知我離了婚,還是凈身出戶回來的。

一家人的臉色瞬間全都變了。

「周家欺人太甚,怎麼能一分錢都不給你?」

「剛結婚三個月就離婚,彩禮咱們不能退,緋緋啊,你彩禮錢帶回來了吧?」

「沒有,全都留在周家了。」

嫂子轉身把端來的茶倒進了垃圾桶。

我媽站起身進了臥室,將臥室門摔得震天響。

我有點不舒服,本來打算休息幾天再出去找工作找房子的。

但第二天開始,嫂子就開始罵家裡的狗,罵小侄女,鍋碗瓢盆摔得叮噹響。

「吃閒飯的玩意兒……」

「白養了她幾十年,連根毛都沒帶回來。」

「我就說她是個賠錢貨,白給人家睡了幾個月,出去賣都好過被人白嫖。」

「媽媽,什麼是賠錢貨啊?」小侄女奶聲奶氣地問。

我哥翹著腳冷笑一聲:「你也是個小賠錢貨。」

我躺在房間窄小的單人床上,睜大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眼淚緩緩從眼角洇出,氤氳在枕上,濕了一片。

2

第三天我搬去了廉租房。

走的時候,只有小侄女拽著我的袖子捨不得。

我偷偷給了她一個紅包,囑咐她自己放好。

「姑姑,你還回來嗎?」

我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沒有回答。

搬好家我就開始找工作,剛畢業的學生,沒工作經驗,學歷也平平。

甚至連面試機會都少的可憐。

從公交車上下來時,我疲累無比。

去便利店買了一塊三明治就預備回租屋。

剛到樓下,卻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

初冬的風有點冷了,周啟政穿黑色大衣,靠在車身上抽煙。

遠遠地,我只看到他指間猩紅一點,明明滅滅。

不遠處,站著穿巴寶莉風衣和 RV 細跟高跟鞋的秘書江嵐。

她是周啟政的機要秘書,兩人平日裡幾乎形影不離。

我壓下心底酸楚,移開視線低了頭,只作沒有看見他。

「緋緋。」

周啟政忽然叫了我的名字。

他掐了煙,眸色深深,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寡淡;「我只是出差了一個月而已。」

「怎麼回來就成了二婚,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

我盯著自己的鞋尖:「周奶奶一個月前去世了,這婚事是她老人家一手促成的。」

「所以。」

「都什麼年代了,包辦婚姻這種事,是封建糟泊,很可笑的。」

「包辦婚姻?」

周啟政微蹙眉:「所以當初嫁給我,你不願意?」

「難道你願意?」

周啟政沉默了。

我輕笑了一聲,他不也是因為孝順才娶我的。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何必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挺冷的,我先上去了。」

「就住這種地方?」

當初嫁給周啟政時,周家給了 888 萬的彩禮,另外又給我們家在市中心買了兩套房子。

一套哥嫂占了,一套我爸媽占了,888 萬一分不少我都退了。

現在自然是一無所有。

「省錢。」

周啟政額角的青筋似乎都微微抽跳了一下:「這裡不安全,你先搬出去。」

「不用了,我覺得挺好的。」

「緋緋……」

「你簽字了嗎?簽好字的話,明天正好周一,我們可以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奶奶剛去一個月,我不能讓她老人家在地下不安。」

「你早點娶個可心可意的老婆回家,生幾個大胖小子,周奶奶泉下有知自然安心。」

「緋緋,你是因為婚後這段日子我太忙冷落了你,才要離婚?」

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跺了跺腳,骨頭縫都被冷風吹透了:「明天民政局見吧。」

說完我就要走,周啟政卻一把拽住了我:「你要是怨我讓你獨守空房,大可以直接告訴我。」

「說實話我也沒有多太想,畢竟初體驗很一般。」

一瞬間周啟政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很一般?」

周啟政的手指漸漸用力,幾乎是咬著牙地說:「要不是你又哭又踹,能草草結束?」

3

想起那兵荒馬亂的一晚,我也不由面紅耳赤:「我怎麼會知道你長那麼……」

硬生生地,將那個到了嘴邊的字給咽了回去。

我咬著牙,低頭掰他手指:

「都要離婚了,說這些也沒意思,你把手鬆開,我找工作累了一天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我抬眸看他:「你是因為……二婚這事兒傳出去不好聽嗎?」

離了婚,我也是二婚啊,我一年輕的姑娘都不在意。

周啟政這樣身家雄厚高高在上,別說二婚,就算三婚四婚克妻克子。

想嫁給他的女人也能從京城一路排到法國去。

「總之,沈緋緋,離婚的事,我不同意,我不會違背奶奶的遺願。」

周啟政鬆開手,把我耳邊微亂的發拂開,輕輕掛在耳後。

「如果之前給你造成了不好的體驗,或者,我這個做丈夫的有什麼地方讓你失望,我先給你道歉。」

「但是緋緋,婚姻對我來說並非兒戲,我希望這段時間你也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還有,剛才來時我觀察了一下,你租住的這個地方很不安全。」

「你至少要為自己的人身安全負責,我有一套小公寓閒置著,你可以先搬過去。」

「既然決定離婚,我就不可能再和你還有周家有瓜葛。」

我推開他的手,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夜風很冷,我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心裡有酸苦的委屈,但那委屈卻又好像無從說起。

畢竟,從一開始,我就很認真地告誡過自己。

不會再輕易愛上一個男人。

哪怕他已經成為我的丈夫。

再說,提出離婚後,卻又去住他的公寓,算什麼事兒呢?

我又不是他養在洲際酒店總統套房裡整整三年的那個女人。

我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地去做一個男人的金絲雀。

「緋緋……」周啟政大約是耐心告罄,有些不悅地蹙了眉。

這一瞬,我其實是有些理解他的心思的。

娶我這樣一個小門小戶的妻子,只能忍氣吞聲地接受,包容他的所有花邊新聞。

更不會給他養在外面的心肝肉什麼委屈和苦頭吃。

當然,我也可以因為周太太的身份,跨越數個階層改變自己的命運,錦衣玉食享受富貴。

但是,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做不到這樣。

「周先生,時間不早,您該回去了。」

我話音剛落,江嵐忽然拿了手機過來:「周先生,您的電話。」

「拿走。」周啟政眼底有了薄怒,聲音沉沉隱含不耐。

江嵐看了我一眼,有些為難:「是洲際酒店那邊打來的……」

4

我下意識抿緊了嘴唇,定定看向他。

他的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眼底的薄怒漸漸化開。

我收回視線笑了笑,轉身就走。

「上車。」

周啟政握住我的手腕,直接將我拉到了車邊。

「這裡不安全,你今晚跟我一起。」

周啟政力氣極大,我根本掙不開。

這一整天我都在奔波找工作,晚飯還沒來得及吃,也沒勁兒和他鬧騰。

到了洲際酒店,周啟政讓江嵐帶我去房間,就行色匆匆離開了。

我坐在偌大的套房裡,從包里翻出那個早就冰涼的三明治。

一口一口和著冷水吃光了。

夜很深了,周啟政還是沒回來。

我歪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多久,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帶著浴後清涼水汽的懷抱。

隨即身體陷入柔軟如雲朵一般的大床上。

周啟政微濕的額頭就蹭過了我的頸側:「怎麼不去床上睡?」

我下意識要伸手推開他。

他卻直接捏住我的手腕固定在臉側,低了頭親我。

我立刻別過臉去躲開了。

難為他,折騰大半宿,還有這樣充沛的體力和精力。

「緋緋,離婚協議我還沒有簽字。」

他攥住我的手腕,垂眸望著我的臉。

眼底仿似帶著欲求不滿的怒意。

「婚姻存續期內男方不顧及婦女意願強行發生關係,也是不合法的。」

我雖然睡得昏昏沉沉,但總歸腦子還沒有徹底糊塗。

決定離婚,除卻金錢上,肉體上更是不能再和他有半點牽扯。

免得將來說不清楚。

「你覺得如果我硬來,你能拒絕?」

他更緊攥住我的腕骨,聲音里隱隱透出戾氣。

我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大的火氣。

大約是金屋藏嬌的那一位身嬌體弱,沒能伺候好他讓他滿足。

但就算我皮糙肉厚,也沒這樣沒臉沒皮。

「我不覺得周先生要紓解生理需求還需要硬來。」

其實我心底也有點慌,但面上卻仍做出鎮定之色:

「周先生也不會做出這樣小身份的事的,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緋緋,我周啟政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普通的丈夫而已。」

他沉下身,膝蓋頂開我的一條腿,迫我與他身體緊貼。

我嗅到他身上很淡的浴後的清新味道。

想到他不管多晚回家,都會第一時間去洗澡。

我清晰無比地記得那一次,我們剛新婚不久,磨合出了些許的默契和經驗。

他卻可以因為洲際酒店的那個女人。

在我們囍字還沒揭去的婚房大床上,理智而又冷酷地抽身離開,徹夜不歸。

我頹然地閉上眼,在他的吻落下來那一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周啟政,好聚好散吧,畢竟我們根本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他眸色沉沉睨著我。

「所有地方都不合適,從出身,家世,相貌,能力,再到床上,我們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合拍!」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男人?」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

「不合適,那就慢慢磨合,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出差前那一晚你很享受。」

「我裝的。」

「裝的?」

周啟政仿佛被我的話氣笑了,慢條斯理脫下浴袍。

再次攥住我手腕,直接將我翻了過去。

「那今晚你倒是再裝一次給我看看。」

5

我不知道這老男人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花招。

明明我們新婚夜那天,他好幾次都弄疼了我,看起來也不像是經驗很足的樣子。

我是一個很正常健康的女人,所以到最後,乾脆也就放棄了。

不再和自己身體的正常生理反應做抗爭。

周啟政見我溫順乖巧,似是心情也愉悅了幾分。

床笫之間,倒是也紆尊降貴地哄了我一番。

我是在周啟政的懷裡睡著的。

這一覺直睡到了天光大亮。

我睡眠向來有些淺,所以周啟政講電話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也被吵醒了。

「沈建去公司找我?」

聽到我哥的名字,我瞬間整個人就緊張了起來。

「又要錢。」周啟政仿佛低笑了一聲:「給他,把人打發走就是了。」

我閉著眼,心裡卻膨脹著說不盡的委屈和屈辱。

這就是我的娘家人,這些年來,仗著周奶奶對我的偏愛。

他們從周家討了多少好處了?

就算當初我對周奶奶有那麼一點微末的恩情,這些年我的爸媽哥嫂,也早就十倍百倍地討回來了。

更不用說,結婚前,周家直接買了兩套房落在我的名下。

就是為了讓我補貼娘家的。

我知道他們這些人貪心不足,就是個無底洞。

所以周奶奶去世後,我就有了離婚的打算。

齊大非偶,這樣下去,只會讓周家徹底生厭,連我自己,都永遠抬不起頭來。

周啟政掛了電話,離開時卻又折轉回床邊。

我閉著眼,只作仍在熟睡。

他似乎站在床邊看了我好一會兒。

到最後,俯了身,輕親了一下我的側臉,才轉身離開。

他走後我立刻打了電話給房產中介,將房子掛牌出售了一套。

當初周家在婚前給的這兩套房子,是周啟政做主放在我名下的。

當時我哥和嫂子都有點不願意,但也不敢得罪我這個周家少奶奶。

如今倒是讓我有了拿捏他們的把柄。

我又給沈建打了一個電話。

「沈建,我只說最後一次,人不要太貪得無厭,如果你讓我知道,你和嫂子爸媽你們中任何一個人,再去找周家的人要錢,我賣掉的就不是一套房子了……」

「沈緋緋!你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沈家白養你了?你敢賣我的房子,老子一準兒弄死你……」

我不聽他的叫罵,直接掛斷電話拉黑。

順便也將沈家其他人的電話全都拉黑了。

房子掛牌價格稍稍低於市場價,而且地段和小區周邊配套都算不錯,所以很快就有了買主。

買家去看房子的時候,我哥和嫂子去鬧過幾次。

中介給我打電話,我直接報了警。

買家怕有糾紛,有些遲疑,我就把價格又降了十萬。

小兩口商量後,很快就簽了合同。

拿到錢的第一時間,我就直接去銀行轉給了周啟政。

沈家人自來欺軟怕硬,我這樣不講情面直接賣房子,倒也嚇住了他們。

生怕我會動怒賣掉另一套,就安分了下來。

錢轉給周啟政不過十分鐘。

他給我打來了電話。

「緋緋,你在哪?」

「剛從銀行出來。」

我站在路邊廣告牌下,對面商場的大螢幕正在放著新聞快訊。

中間插播了一條花邊新聞。

男主角正是我法律意義上的丈夫,而女主角,不是我。

三年啊,他將那女人藏得滴水不漏。

世人只知道周啟政在洲際酒店有金屋藏嬌的心頭肉。

卻連人家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拍到過。

6

我嘆息著輕笑了一聲。

周奶奶都被他哄騙了呢。

到現在我還記得,結婚前周奶奶拉著我的手說的那些話。

「緋緋啊,啟政這個人,心裡除了裝著公司和他的事業,根本沒有想過男歡女愛的事兒。」

「他雖然比你大幾歲,也不會什麼風花雪月的情趣,但奶奶相信,他一定會是個好丈夫的。」

「而且,奶奶看得出來,他對你和別人不一樣。從前,奶奶不是沒給他介紹過其他漂亮小姑娘,可他都沒什麼興趣,直接不給我老婆子面子就拒絕了。」

周奶奶說到這裡就笑了起來:「但是之前,我對他玩笑著說起你,他就不說話了。」

「你瞧瞧,每次你來看我,他後腳也就跟著來了,奶奶心裡明鏡一樣呢。」

當時聽了這些話,我也留意過。

周啟政平日裡極忙,甚至回家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但只要我去周家看望周奶奶,五次中他至少有三次都會在。

我走的時候,周奶奶也會順理成章地吩咐他送我回去。

但他是個寡淡少言的性子,一路上也不和我說話。

只是每每在巷子口下車時,會叮囑我一句,到家了給他打電話說一聲。

有一次我忘了給他打電話,他電話打過來詢問我有沒有安全到家時。

我才知道,原來每一次他都是接到我報平安的電話,才開車離開的。

後來,我之所以會說服自己嫁給他,大約也是因為這些朦朧的,讓我心生漣漪的情愫。

只是如今,我早已想明白了。

他大約從沒有喜歡過我,他這樣的男人,只需要一丁點的手段。

就能讓人心甘情願地栽進去。

「你找個咖啡店坐一會兒,我現在過去接你。」

「周啟政,把字簽了吧。」

「緋緋……」

「如果你還要這樣拖下去的話,我只能去起訴離婚了。」

「周啟政,你也不想鬧成這樣吧。」

電話那邊,他沉默了許久。

我站在路邊,聽著車來車往的喧囂。

心裡卻是一片平靜,如無風吹過的湖面一般。

「好,如你所願。」

周啟政說完,就掛了電話。

當天下午,他的秘書送過來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是我擬好的那一份。

我們和平離婚,沒有任何牽絆和紛爭。

沈家人也沒機會再去周家要錢。

如果他們安分守己,市中心那套房子足夠讓他們好好生活下去。

而我,不想再和沈家的任何人,有一絲絲的瓜葛。

從考上大學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在準備出國留學的事。

我想要逃離那個可怕的原生家庭,逃離吸血鬼一樣自私無情的家人。

寧願去異國做浮萍,顛沛流離。

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至親,一刀一刀狠狠扎在自己的身上。

時至今日,終於如願。

6

國內一切安置妥當,手續全部辦好,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

我出國那天晚上,周啟政也得了信。

「周先生,夫人,沈小姐今晚十一點的航班……」

「知道了。」

「周先生……」

「還有事?」

「沈小姐說,以後沈家人不會再來騷擾周家了,之前的事,她說很抱歉。」

周啟政手中的鋼筆頓了頓:「知道了。」

少頃。

「還不出去?」

「沈小姐之前讓我把這個還給您。」

秘書拿出那個戒指盒,小心翼翼地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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