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緋緋完整後續

2025-07-01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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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啟政望著那個盒子,足足望了半分鐘。

方才指了指桌面:「放這兒吧。」

秘書放下盒子,就安靜退出了辦公室。

周啟政無心再辦公,乾脆起身點了支煙。

站在窗邊許久,他抬腕看錶。

晚上九點半,應該還來得及。

我坐在機場候機大廳,徐楠趕到的時候,剛好十點。

這次去美國的簽證,是通過結婚的方式辦下來的。

徐楠是我的學長,畢業後就定居美國拿到了綠卡。

他有一位戀人,也是我的學長。

他們的戀情得不到徐楠家族的認可,這些年,徐楠抗爭了數次,都沒能如願。

他的戀人近幾年得了中度抑鬱,徐楠拚死爭取,才得了一線生機。

他娶妻,然後領養一個孩子,徐家後繼有人,對於他們在一起的事,自然睜隻眼閉隻眼不再干涉。

和徐楠關係親厚的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愛他,他也不愛我,但我們彼此知道對方最重要的秘密。

雖是結婚,實則卻只是合作拍檔而已。

我可以遠渡重洋遠遠離開家人,徐楠也可以和自己的愛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算起來,我並不吃虧。

「去安檢吧。」

徐楠像念書時那樣揉了揉我的頭髮,「怎麼都沒想到,你這個鬼靈精怪的小丫頭,成我妻子了。」

我也不由失笑:「我也沒想到,我剛離婚兩個月就又嫁人了。」

「緋緋……」徐楠看著我的目光里,不由帶了幾分疼惜:「為什麼非要離婚呢,他明明不願意的。」

我緩緩垂了眼眸,「從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覺得多少委屈都能咽下去。」

「但後來知道了他有那麼心愛的女人,這個坎兒怎麼就過不去了,想到這件事,心裡就難受,徹夜徹夜地失眠。」

「他只要一出門,我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去見那個女人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師哥,我就要瘋掉了。」

「可我不想變成一個怨婦,哪怕我偷偷在心裡喜歡他很久了。」

「嫁給他的時間越久,我怕我自己越是放不下,所以,趁著現在和他在一起的時日尚短,跟他離婚,應該也不會太痛……」

徐楠搖搖頭,輕嘆了一聲:「傻瓜。」

他按住我的肩,見我低了頭站著,只是無聲地掉眼淚。

他大約是想到了自己和戀人過往的艱難和心酸,不免也有些觸動。

「以後,師哥給你撐腰,天底下好男人多著呢,等去了美國,師哥給你找個金髮碧眼的大帥哥,你再生個混血兒,回來把周啟政鼻子都氣歪……」

我正難受著,聽了這話不免又想笑,像是上學時那樣,捶了師哥好幾下:

「怎麼說我現在還是你老婆,你這是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啊。」

我們關係好,徐楠對我來說更像是閨蜜一樣,因為他的取向問題,我總是會不由自主模糊了他的性別。

在我們兩人眼裡很正常的閨蜜一樣的打鬧,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小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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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還是他妻子的我,此時正和一個高瘦清俊的男人打打鬧鬧。

直到徐楠扯了扯我的衣袖:「緋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卻只看到了周啟政轉身離開的身影。

他人生得出挑,人群中極其耀眼,就算只是一個背影,卻也十分吸引視線。

我和他總歸夫妻一場,他生氣沒生氣,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其實我更沒想到的是,周啟政會來機場找我。

畢竟我們拿到離婚證整整兩個月,他一丁點消息都沒有。

偶爾我也會不爭氣地幻想,幻想他給我打電話。

幻想他像那一夜一樣,出現在我租屋的樓下。

幻想他哄我不要離婚,我也許會心軟點頭……

現在這幻想倒是實現了一半,只可惜,時機不大好。

「緋緋,要不要我去幫你解釋一下?」

「不用了,反正已經分開了。」

他也從未給我解釋過洲際酒店的女人。

我又何必給他解釋離婚後的新歡?

更何況,周啟政就算是生氣,也只是因為自尊心受傷了而已。

畢竟他這個天之驕子的妻子,主動提出離婚甩了他不說。

還這麼快就有了新男友。

換哪個男人都會心梗。

「他好像很生氣,你剛才沒看到,我看到他的時候,他還沒轉身走,臉都是鐵青的。」

「生氣也可以理解嘛,畢竟他很自負的。」

徐楠摸了摸下巴,卻有些不置可否:「緋緋,我總覺得周啟政對你並不是沒有感情。」

「別提他了,再有感情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會來搶婚做小三嗎?」

我故作若無其事地說笑著。

但其實心裡卻一直有點鈍鈍的疼。

周奶奶這樣說,徐楠師哥也這樣說。

可唯獨我自己,好像怎麼都沒辦法相信。

周啟政是有點喜歡我的。

飛機飛上高空漸漸歸於平穩。

徐楠坐在我的身旁睡著了。

我打開手機,相冊里有一個鎖起來的相簿。

裡面只有一張微信對話框的截圖。

「沈緋緋,你信不信,就算周啟政這會兒在你身上,只要我讓他過來,他也會第一時間過來我身邊。」

我當然信,因為後來周啟政的所有所作所為,都如她所說。

堅定離婚的決心,應該就是在那一瞬種下的。

但凡他有絲毫遲疑,但凡他沒有意亂情迷之時都能抽身而出,深夜離開。

也許我還會自己騙自己,一直一直地騙下去。

8

和徐楠舉行儀式那天,我總會時不時地失神。

徐楠悄悄問我:「緋緋,你是在等周啟政嗎?」

我嘴上沒承認,心裡卻很清楚。

其實這些天我經常忍不住幻想,周啟政會來美國,會阻止我嫁人。

「那還不是上學時言情小說霸道總裁看多了嘛,才會幻想著男主從直升機上下來,帶著浩浩蕩蕩的幾百輛豪車,來婚禮現場劫走新娘。」

「還能貧嘴,看來待會兒交換戒指的時候不會哭了。」

徐楠嘴上在說笑,但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心裡也很不好受。

我們倆穿著新郎新娘的禮並肩坐著。

瞧著很像一對貌合神離的怨侶。

「師哥,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周啟政真的來搶婚的話,我該怎麼做。」

「放心師哥,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的,我肯定不跟他走!」

徐楠不由笑了:「說的好像周啟政真的來了似的……臥槽!」

9

他忽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又是驚愕又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我手上的新娘捧花掉了下來。

渾渾噩噩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還踩著自己的婚紗裙擺差點摔了。

周啟政沒有從直升飛機上酷炫吊炸天地下來。

也沒有帶著浩浩蕩蕩的豪車隊伍。

他仍是平日裡那樣的裝束,深色的商務西裝,淺灰色的襯衫,板正到一絲不苟的西褲。

手腕上卻沒戴他那支價格不菲的鋼表。

反而帶了一塊兩萬塊的不知名品牌的表。

那是結婚前我送他的。

我並沒有什麼錢,也沒有動周家給的彩禮和聘金。

那兩萬塊也是我大學四年咬著牙存下來的。

是我所有的存款了。

兩萬塊的表,對我來說是天價。

畢竟,我連兩百塊的鞋子都要考慮很久,捨不得買。

但周啟政從沒有戴過。

我當然知道這樣的便宜貨,連他一根領帶的價格都不如。

他帶出去自然小了身份。

我能理解,但其實,說不失望不難受,也是不可能的。

周啟政的到來,讓徐家的親友都有點意外。

畢竟婚禮規模很小,都是徐家的至親和世交。

有人認出了周啟政,對徐楠的父母低語了幾句。

他們兩人都有些訝異地回頭看了看我,方才上前與周啟政說話。

「抱歉打擾到諸位,我想和沈小姐單獨說幾句話,不知方不方便?」

「我們還是要問一下緋緋的。」

「當然。」

徐楠碰了碰我:「你去不去?」

我特別想要有骨氣地說不去。

但周啟政就站在那裡,我望著他,眼眶不由自主就開始發酸。

他有話想要和我說,我也想要問問他。

人有時候總是很奇怪。

怨不得古人說,至親至疏夫妻。

我和周啟政是夫妻的時候,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什麼事都不敢詢問。

但現在我們毫無關係了,我卻有大把大把的話想要說。

「去吧,人家萬里迢迢追過來的。」

徐楠撿起地上的捧花,推了推我。

周啟政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沒回應,只是低著頭往前走,一直走到不遠處的噴泉邊方才站定。

「你來幹什麼。」

「緋緋,我不是拿婚姻當兒戲的人。」

「所以呢。」

「和你結婚,是我慎重考慮過的。」

「因為我很適合?」

我回頭看向周啟政:「沒有家室,娘家又是一群貪錢的吸血鬼,很好拿捏,對不對?」

周啟政眉宇微蹙:「緋緋,我沒有考慮過除你之外的其他任何因素。」

「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娶你為妻這件事,我從來考慮的都只是你而已。」

「周啟政,你平日裡看新聞嗎?」

「當然。」

「八卦新聞呢?」

他搖頭:「我不感興趣。」

「所以,你當真一無所知嗎?」

「緋緋,你想要說什麼,可以直接說出來。」

「勁爆!周氏恆基實業新任副董周啟政,於洲際酒店金屋藏嬌,新婚蜜月期撇下嬌妻夜赴酒店私會舊愛……」

「洲際酒店?金屋藏嬌?」

別說,周啟政還挺會抓關鍵詞的。

「你不要告訴我這些八卦緋聞你半點動靜都沒聽到。」

我直接堵死了他所有辯解的路:

「周氏的法務部和公關部都不是擺設,你身為周氏唯一的繼承人,私生活上的任何污點都能成為競爭對手攻擊你的利器。網絡上任何風吹草動,我相信你那些能力出眾的下屬都會第一時間獲取。」

「你說的這些我有耳聞,法務部上個月處理的幾十項侵權案件中,有近十個都是針對這些傳謠的媒體和私人營銷號的。」

周啟政看向我:「所以,你是因為這些事,才生氣的?」

「我不該生氣嗎?」

「那你是不是還看到有八卦緋聞編排江嵐和我?」

我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江嵐喜歡的是女人,她對我根本沒興趣,所以我才會放心用她的。」

我驚呆了,還可以這樣給自己洗白?

「周啟政,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周啟政似乎懶得辯解,直接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江嵐,你自己給緋緋解釋。」

10

「男人有什麼好的啊,又硬又臭。」

「我從小就喜歡女孩子,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看起來就香香的特別可愛。」

「你別亂想啊沈小姐,我可從來沒喜歡過周先生,那要是說我喜歡你,倒更可信幾分。」

我嚇得手機都沒拿穩,趕緊掛了。

周啟政看著瞠目結舌的我,伸手把手機拿了過來。

「這些話你婚後怎麼不問我?」

「那你為什麼不主動坦白?」

「我以為我讓法務部處理乾淨那些造謠的媒體,你自然會明白的。」

「那我為什麼不能認為,你這樣做,其實是在欲蓋彌彰?」

「而且,無風不起浪,洲際酒店確實有一位和你關係密切的女性,是不是?」

「緋緋。」

周啟政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這件事關係到周家的一樁隱私和……醜聞,所以,我才對你隱瞞了。」

「醜聞?」

「我其實還有一個一母同胞的兄長,只是他從小體弱多病,常年在國外養病,所以外界幾乎不知道他的存在。」

「三年前,他在瑞士的別墅自縊,當時距離他的婚期只有一個月了。」

周啟政說到這裡,聲音驀地頓住了。

我看到他一雙眼漸漸漫起了赤紅,緊抿的唇角都在隱隱抽動。

「周啟政……我是真的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聽人說起過……」

我有些難受,不由自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死,給家人的打擊太重,所以這幾年,家裡長輩都閉口不提,你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周啟政拍了拍我的手,掩下了所有的情緒:

「我哥去後,留下了一個未婚妻,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女。」

「我們本打算將大哥名下的遺產分她一半,讓她再嫁人,但她不肯,執意要帶著我哥的骨灰回國。」

「當年她在洲際酒店做服務生,與我大哥一見鍾情。回國後,我們尊重她的意願,將洲際酒店的頂層套房長租了下來,這三年來,她都住在那裡。」

「她不想被外界打擾,所以回北京後,幾乎沒人知道她的身份。」

「也許是和我大哥感情太深一直走不出來,這三年她幾乎足不出戶,深居簡出,甚至還對我父母說,想要給我大哥守一輩子。」

「感念她對我大哥的情意,這些年父母將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我也將她當大嫂看待……」

「她常年避不見人,又有中度抑鬱,時常會有自殘的行為。緋緋,有幾次我不得不深夜趕過去,就是因為這些事……」

「大哥去後,奶奶身體不好,前些日子也離開了人世。我父母年紀大了,大哥早逝是他們的一塊心病,所以她的這些事,我幾乎從不對父母提起,就是怕他們再傷心傷身。」

周啟政的述說滴水不漏,嚴謹有序。

我最初聽著確實很感動,但忽然想起那唯一收到的一條微信。

不免心生疑慮。

如今看來,整個周家上上下下都對她十分心疼感恩。

莫名其妙的一條微信,也許是外人挑撥也未可知。

但不管怎樣,既然今日要把話攤開來說,那我也就坦白了自己的這點疑惑。

我將手機相冊打開,將那張截屏照片拿給周啟政看。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結婚大概一個多月的時候,有一天深夜,你接了電話就穿衣離開。」

周啟政盯著那張照片,足足有半分鐘之久。

「我記得,我到洲際酒店的時候,她割了腕,浴缸里都是血。」

「當然這條微信並不能證明什麼,也許是別人故意挑撥,畢竟你也說了,她對你大哥用情極深……這些話,不像是她回說出來的。」

周啟政卻忽然輕輕搖了搖頭:「緋緋,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他把手機放我手裡,定定看了我一眼,忽然很用力地抱了我一下。

「緋緋,不要和你師哥結婚,你等我幾天,我回國處理一些事,很快就會回來找你。」

「周啟政……」

「乖,等著我,好不好?」

周啟政雙手握著我的肩,微俯身望著我,眼神里的懇切讓我無法搖頭拒絕。

離得這麼近,我看到他眼底滿布的紅血絲。

臉上的倦意亦是那樣的清晰。

我忍不住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周啟政……」

他忽然捧住我的臉,狠狠地親了我一下。

「等我回來。」

我看著周啟政大步離開,一直到走出很遠。

他忽然停步,似乎想要回頭看我一眼。

但最終,卻還是沒有。

我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

周啟政走了一會兒,徐楠過來找我。

「緋緋,我忽然想通了,我不打算舉行婚禮了。」

徐楠換掉了新郎的禮服,眸色平靜而又決然。

「婚禮,還是要和自己愛的人舉行才有意義。」

「緋緋,你覺得呢?」

徐楠摸了摸我的頭:「緋緋,師哥希望你幸福,也希望我和我愛的那個人也能收穫幸福。」

我用力地點頭,「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師哥,你當然會幸福的。」

我知道師哥之後的路大約會很難。

畢竟國人的傳統觀念里,要結婚生子傳宗接代,是人生大事,家族大事。

徐楠他要頂著多麼巨大的壓力,才能圓滿?

11

周啟政這一走,足足一周都沒有消息。

期間江嵐倒是給我打了兩次電話。

不知道怎麼了,每次接到她的電話,我都有點心裡毛毛的。

後來得知她已經有了可愛的女朋友,我這顆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裡。

我按部就班地去了學校報道,上課。

沒能和徐楠結婚,但是讀書的事我還是會繼續堅持下去。

當初高考時因為家裡的緣故,我發揮得不太好,沒能去心儀的大學選擇喜歡的專業。

如今可以繼續讀書,我很珍惜這個機會。

課業還是很繁重的,我的英文雖然還不錯,但是全英文授課對我來說還是有很大的難處。

忙起來倒是也沒太多的時間去想周啟政。

所以那天中午離開圖書館時,猛然間看到他站在我面前,還是很意外的。

周啟政不是空著手來的。

但他給我的東西我怎麼都沒想到。

他拿了一張報紙遞到我面前。

那是京城發行量最大的新聞日報,卻幾乎用了大半個版面,來報道這一則新聞。

我一眼看到了加黑加粗的大標題。

「大揭秘!周家已逝長子周啟勛的未婚妻今日離京,並宣布終生不再回國!」

下面還有幾行小字照片。

「三年來,趙女士一直住在洲際酒店總統套房,周家對這位『長子遺孀』照顧有加……」

照片仍未拍到趙女士的全貌,但從側臉也能看出,她實在生得秀美可人。

「緋緋,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

周啟政拉住我手,緩緩將我帶入懷中。

「我也有錯,有什麼事,我應該找你問清楚的。」

「不過,錯還是在你。」

我仰臉看向他:「因為我無法確定你對我的感情,所以很多事,我自覺沒有立場詢問。」

「那你呢,從結婚第一天開始,我就無數次在心裡問自己,緋緋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不喜歡……我不會嫁的。」

「不喜歡……我也不會娶的。」

「所以,我們倆是在彼此猜測,彼此試探然後得出了一個彼此都不喜歡彼此的結論?」

「我以為你嫌我沒有情趣太古板。」

「我以為你只是覺得我比較溫順好擺布。」

我說完這一句,周啟政忽然笑了。

我原本想要瞪他的,但卻也忍不住笑了。

「周啟政,為什麼忽然送她出國?」

他沉默了片刻,到底還是開了口:「當年,她在洲際酒店不單單遇上了我大哥。」

我忽然間福至心靈,明白了一切。

「是不是,她當年一見鍾情的人,其實是你?」

周啟政沒有否認:「不提她了,不管怎樣,我大哥生前很愛她很在意她,若不然,也不會在知道她的真實想法之後,一時想不開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但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說對不起,這件事上,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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