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魅魔 NPC 看見彈幕後完整後續

2025-07-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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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恐怖遊戲里的魅魔。

被玩家嫌髒後,我看見了彈幕:

【妹寶你去黏最騷的那貨啊,信不信你喊他一句主人,他連鬼王的頭都能砍下來捧給你。】

那位高級玩家正扯著唇角對線:

「你連神在副本亂殺的時候,你還跪在女鬼裙下哭得像條菜狗。」

「0 使魔照樣速通恐游,用得著你在這兒吠?」

我:「主人。」

垃圾話戛然而止,額頭被親了一口。

契約秒立,他還不忘挑眉懟彈幕:

「主播不是說不綁使魔……哎,人家小姑娘看我太 carry 要抱大腿,這怎麼能怪我?」

我:「……」

演得很好。

如果能藏藏你頭頂那根炸成桃心的呆毛,就更好了。

1

我是恐怖遊戲里的 npc,身份牌是:魅魔。

魅魔屬於使魔的一種,和恐游里的 boss 們不同,是輔助玩家的角色。

而我的魅魔牌,在前期屬於一張純廢物牌,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這是我第一次參與副本,匹配到的也是新手玩家。

主人長得很好看,性子卻相當冷淡。

一開局他見到我時眼睛亮了亮。在我說明我是魅魔後,卻露出了厭惡的表情,接下來更是全程不怎麼搭理我。

我湊近角落裡的祁沅,慢吞吞地說:

「主人,這是我去醫務室收集的回血瓶……」

醫務室那邊有鬼護士守著,她有著粗壯的手臂和可怕的針筒,按理來說我這麼弱小不該去靠近。

可祁沅剛才遇襲受傷了,一直這麼苟著也不是辦法。

進門時,我藏起了自己剛才因閃避不及而受傷的尾巴,又掖起裙角,把腿部的傷口往下掩了掩。

祁沅沒注意這些細節,順手就把藥瓶接了過來。

他腹部的傷口很深,扯繃帶的時候表情痛苦,硬頂著腮幫在使勁兒。

額角有冷汗流下,我忍不住伸手替他輕輕擦拭:

「很疼嗎?對不起主人,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手卻被「啪」一聲揮開。

祁沅表情嫌惡:「別碰我!」

2

他的動作幅度很大,幾乎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似對我避之不及。

我被扇疼的手愣在了半空中。

頓了頓,才小聲說:「主人,我只是想幫你擦汗……」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伎倆很好用?」

我的話被打斷了,祁沅捂住傷口,抬頭惱恨地看向我:「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是你自己三番四次上趕著來討我的嫌!」

我正想開口,另一個女孩蹦蹦跳跳進了門。

「啊啊啊主人,你看看我找到了什麼?是一些可愛的巧克力小餅乾~」

明明祁沅需要的是回血藥而不是小餅乾,可他見到她,卻比看到我時臉色要緩和了不少。

他努力揚起點冷淡的嘴角:「媛媛,這麼危險你還跑去廚房,辛苦了。」

長相精緻得像人偶般的媛媛橫了我一眼,挽起祁沅手臂朝他撒嬌:

「可是主人你怎麼還沒和她解除契約呀?你召喚我出來的時候可說了會和我締結契約的!」

……解除契約?

我呆住了,不安地晃了晃疼痛的尾巴。

使魔們都知道,被解除契約可是奇恥大辱的事情,會被嘲笑很久很久,還會被記錄在檔案裡面,讓後來的玩家都不敢挑選我這隻魅魔作為夥伴。

我垂眸,用了哀求的語氣和祁沅說話:

「可不可以不解除契約?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是不是我剛才去醫務室的速度太慢了,我下次一定會努力快一點的!」

我這話沒打動祁沅,他的唇角冷了下去。

「剛才醫務室是男鬼在守對吧?因為是男鬼在守,所以你才能拿藥回來。」

他輕嗤了聲,伸手掐住我的臉頰,逼我盯著他逐漸泛紅的眼眶。

「你的魅惑技能除了用在我身上以外,還能對其他人隨意使用……你真的很隨便。該不會還陪那隻鬼睡了吧?也不嫌髒。」

他用的力道很大,在我疼的眼淚要冒出來時,突然重重「嘖」了一聲,撤了開去。

他一撤走,媛媛就將那隻手摟在懷裡,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她髒,不要她了!快解除契約吧。」

祁沅偏開視線,不再看我:「待會兒集合的時候,你得靠自己自保了。」

他伸手解除完,我們就被陣法轉移到了大廳。

「緊急集合,猛鬼即將降臨了!主人和使魔抱團哈!」

受傷的祁沅護著媛媛,兩個人很快占據了一個穩定的角落,在祁沅懷裡的媛媛還朝我做了個得意洋洋的鬼臉。

我囁嚅了幾下唇,還是沒選擇追上去告訴他。

使魔的攻擊類技能,是不能對主人使用的。

我從頭到尾都沒魅惑過他,怎麼會讓他有被魅惑的感覺呢?

3

眾人擠作一團時,大廳的燈滅了。

窸窣的衣擺拖地聲響起,所有玩家都屏住了呼吸。

場上不止一隻鬼……我數不清有多少只。

耳側響起粗重的呼吸聲,它的喉嚨仿佛骨節製成的模具,發出「咯囉咯囉」的動靜。

我捂住嘴死死不動彈,視野里卻有一對碩大的眼白乍然逼近,幾乎懟到我的眼球上面!

「啊——」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尖叫,下一秒,那個聲音戛然而止。

她被鬼吃了。

毛骨悚然的進食聲響起,鬼一邊咀嚼著,一邊幽幽哀嘆:

「不夠多,還要吃……」

不遠處祁沅的聲音響起:「只要不說話,就不會死。」

黑暗之中,玩家處於絕對劣勢,為保持平衡性,燈亮之前,都會設置一個潛在的規則。

而這輪的規則是:不發聲,就不會死!

我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雖然契約解除了,隊內語音卻沒有斷。

「我知道呀,我很聰明的……」媛媛的聲音響起後幾秒,又沉了下去,「你在提醒她?她在哪裡?」

「嗯,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八點鐘方向。估計還是想來和我們抱團。」

祁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也沒想到混亂之中我居然離他們這麼近,明明我已經刻意想要避開了。

可現在也不適合移動了,一發出動靜就會吸引鬼過來。

我正屏息凝神注意場上的狀況,身後卻被什麼東西重重拍了一下。

那是只黏在人背部的木偶,剛貼到我,就顫動著開始發出了瘮人的笑聲:

「來抓我呀,快來抓我,我不想活著啦~嘻嘻~」

發出這聲音的那刻,我身側的玩家都慌了。

他們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我狠狠推了出去!

我倒在了場上正中央,幾乎可以想像媛媛臉上惡作劇般得意的笑。

祁沅召喚的使魔,是只會操縱木偶的人偶。

她們的特性是專一且護短,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早該猜到媛媛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對我動手。

我聽見祁沅的聲音:「媛媛,我已經和她解除契約了,你對她動手做什麼!」

「唔,你不是討厭她嗎?正好趁這個機會,她永遠不會再來煩你啦。」

可能是死前的錯覺,我竟然從祁沅的聲線裡面聽出一絲慌亂和怒不可遏。

4

留給我的思考時間只有短短几秒,頭頂的白熾燈管突然大亮,晃住了我的眼睛。

燈終於亮了……可惜,我已經被「發現」了。

我看清了鬼的面容,它們套著灰撲撲的兜帽衣袍,臉部像經受了火災後似的大面積燒傷,皮脂甚至還在不斷溶化、滴落。

它們高舉鐮刀,從背部蓄力向我砍來,鬼的喉嚨里發出古怪扭曲的聲音:

「抓到了,這次是只……漂亮的魅魔!」

我翻滾的速度比不過它揮刀的速度,第一下沒擊中,把我的黑髮砍斷了一截。

原本束著的頭髮紛紛散落,我顫抖著半起身,想拚死用一下我的廢物技能。

這局沒有高級玩家,我只能自救!

我正對上鬼視線的那一秒,瞳孔卻驟然放大——

一個人影高高騰越而起,從背後逼近了空中懸浮的鬼,如同天神降臨。

他手指呈發力的五爪狀,死死扼住了那隻鬼的咽喉,隨即輕劃了一下。

手起、刀落。

鮮血濺落到我仰著的臉頰上,帶起燒灼的熱意。

【First blood!】

在場其他鬼都吃了一驚,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怒不可遏地對他進行圍剿包抄。

被四鬼齊齊困住的玩家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

他銀色的頭髮在射燈下耀得晃眼,黑色耳釘閃如碎鑽,唇角掀起個懶散的笑,好像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重視的生死場面。

甚至還有空閒從手邊拋了把短刃給我。

「乖,你先走。」

我撿起那枚金屬質感的刀刃,卻沒聽他的話離開,而是緊盯著場上的局面。

那位玩家速度很快、反應也很強……但場上五隻鬼只死了一隻的情況下,被圍攻必定會受傷。

我咬了咬牙,將匕首抵在身前。

【發動群體技能:魅惑!】

前期發育不足,我使用這個技能非常吃力,但我還是強行撐著發動了。

這是個廢物技能,如果夥伴沒有足夠強的能力配合,只拖兩秒的時間,根本不夠局面發生什麼改變。

可面前的這個玩家,他能和我配合!

鬼的眼神變得空洞起來,身形僵硬,像被定住了一樣。

短短兩秒,場上的局勢已經發生了逆轉。

兩鬼被左右手同時出擊瞬刀,玩家得手後便極速向後撤退,剩下兩鬼剎不住衝力撞在一起,發生了一刻的暈眩。

這一刻的暈眩,已經足夠玩家再擊殺一個。

【Double kill!】

【Triple kill!】

【Quadra kill!】

如此輕易就拿下四殺,剩餘的那隻鬼慌了,終於意識到自己碰上的是怎樣的對手。

它的智力有限,但還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調轉了個方向就向我直衝而來。

我這隻剛才搗亂害它同伴慘死的魅魔,同樣是需要消滅的眼中釘。

它剛剛估計是迴光返照,騙了那位高級玩家一手,才堪堪剎住車往我這邊跑的。

玩家肯定追不上,這輪我要出局了。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鬼在伸手即將捅穿逃跑的我的胸膛時,那位玩家一個閃現。

——比鬼更像鬼魅,來到了我的身邊。

他伸出帶著黑手套的手,直接對空接下了即將砍向我的鐮刀。

那張好看的臉離我湊得極近,唇明明笑著,淺棕色的眸子裡卻沒什麼溫度。

「sorry,敢在我面前動我護著的人,就只能請你去跟閻王爺二度報道啦。」

在他比出「請」這個手勢的時候,無數柄飛刃從四面八方襲來。

鬼只來得及猝然慘叫一聲,便霎時化成了碎片。

鬼,不得善終。

我心裡不僅不點蠟,還在它的墳頭放了串鞭炮。

解決完敵人,那位玩家收回撐在我面前的手。

他用大拇指拭凈了短刃上的血,才摘掉手套朝我俯身。

面前的手掌大而乾淨,雪白的指節根根分明,上面還有一圈圈粗糙而乾燥的掌紋。

明明是生死之後的血腥場面,他衣襟透著的清淺香氣卻讓人十分安心。

他笑起來,露出明晃晃的犬牙。

「妹妹,你主人呢?怎麼不來保護你?」

5

我覆上他的手心起身,才後知後覺悟到了點那個笑容里的殺意。

我突然意識到,玩家那副手套,很可能原本並不是黑的。

只是因為沾染過的血太多,所以才變成黑色。

通關的圖標提示亮起,場上其他倖存者全都在倒吸涼氣。

好半天,才有人開了口,激動得活像見到了第二個爹。

「你是連神對不對?連神我是你老粉啊嗚嗚嗚,沒想到會在低端局見到你,你是來拯救萌新的?下面幾局我可以跟著你嗎?」

他鬼哭狼嚎想撲過來,那位 id 為「連信」的玩家嫌棄得退步三舍。

「嘖,我沒和你說話,能不能有點邊界感?你是本人嗎你就應,鬼上身也沒這麼瘋的。」

不怪那個玩家癲,其他玩家也一副星星眼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能空手接下鬼鐮刀的人,說明其他人在開局苟命的時候,他連一秒鐘都沒閒著,全程都在殺鬼發育,堪稱鬼見愁。

見我不吱聲,連信眸色暗了下來。

「社恐?不想當著他們面的話,你拉我去角落裡說。」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不遠處,祁沅的視線一直死死跟隨著我,旁邊還有一道媛媛的。

剛才鬼說我是魅魔,連信估計也聽見了。

他會不會和祁沅一樣,覺得我髒呢?

我垂落在身側的手指蜷縮起來:「不關你的事,反正就是……沒有主人了。」

語畢,無視掉眼前人霎時僵硬下來的嘴角,轉身離開。

剛背過身那刻,我面前卻突然出現了鋪天蓋地的彈幕。

【我靠哈哈哈哈你們有沒有看到連神那副吃癟的樣子,上千局了頭一回見。】

【不是他孔雀開屏多賣力啊,你們沒看見嗎?他衝上去救妹寶那刻還給頭髮順了個造型,把標誌性的呆毛都藏起來了。】

【是我連神的花刀不夠騷嗎?還是我連神的帥臉不夠俏啊?妹寶居然無動於衷,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魅魔醬 TT】

【連神硬生生把新手局玩成了視奸模擬器……剛才一個不注意妹寶在醫務室挨刀可把他心疼壞了,把那護士扛上手術台虐殺了都。】

【我以為他終於偷到了機會,結果妹寶是一點不搭理啊,連信你老婆沒咯~】

【妹寶求求你你去黏最騷的那貨啊,信不信你喊他一句主人,他連鬼王的頭都能砍下來捧給你。】

我:「?」

這什麼?

他們在說誰?連信……還有我?

6

我怔然回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連信。

那頭銀髮從兜帽里散落開來,彈幕提到的那根呆毛也從紛亂的髮絲間翹起,因為太長了,乍一看確實很顯眼。

不過它似乎情緒不高,蔫蔫地聳搭著。

連信正扯著唇角和彈幕對線:

「你連神在副本亂殺的時候,你還跪在女鬼裙下哭得像條菜狗。」

「0 使魔照樣速通恐游,用得著你在這兒吠?」

他噴起人來毫無壓力,在場被 aoe 到的玩家也無人敢吱聲。

畢竟是連信帶他們速通了這一關,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他信誓旦旦說「在座各位全都是垃圾」也沒法反駁。

我抿起了唇。

不綁定使魔,要麼是對自己的實力有極度自信,要麼是對使魔極度挑剔。

我能相信那些彈幕所說的話嗎?

猶豫地開了口:「主人。」

垃圾話戛然而止,連信的聲音停了。

下一秒,我瞳孔猛然放大,眼見裡面的倒影越來越近。

連信盯了我好一會兒,才伸手拂開我的額發,彎下腰親了一口。

親吻使魔,是建立契約的意思。

我鬆了口氣,他的臂彎順勢落下來,將我虛虛圈入懷裡。

彈幕瘋了一樣刷屏:

【我服了你們看他那不值錢的樣子,人家妹寶上一秒剛開口他下一秒就把嘴子湊過去了。】

【不是這狗比也太騷了,我沒記錯的話建立契約吻手背也是可以的吧,他是懂怎麼搞曖昧的。】

【老房子著火渾身都在燒,八百年純情處男想開葷,麻麻我只能祝福 TT。】

這些磕糖的彈幕里夾雜了條陰陽怪氣的:

【喲,技術主播不是說好不綁使魔的嗎?】

連信顯然也看見了,挑眉嘆了口氣,扣住我手臂的指節默默收緊:

「哎,沒辦法,人家小姑娘看我太 carry 要抱大腿,這怎麼能怪我?」

實話說,其實連信裝得不錯。

然而剛才他頭頂那根蔫巴的呆毛,此時像過電了一樣高聳。

在我目光的注視下,它還害羞地蜷縮了起來,發出「咕啾」一聲。

我:「……」

演技很好。

如果能藏藏你頭頂那根炸成桃心的呆毛,就更好了。

7

即將進行下一局的提示面板跳出來,角落裡的祁沅突然掙脫了身側的媛媛,指著我冷聲質問連信:

「你為什麼會選她做使魔?」

他目光灼灼,我走到了連信的身後。

連信低頭看了眼被我扯住的袖子,祁沅的眼睛漸漸紅了,聲音顫抖:

「你剛剛沒聽見嗎?她是只魅魔啊!」

對於他拋棄我後我居然會被人撿走這件事,祁沅似乎充滿了憤怒。

連信將身子調轉了個方向,閒閒挑眉:

「你哪位?現在不當啞巴了,剛才她被送到鬼面前的時候怎麼不這麼硬氣?」

祁沅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快步走到了連信跟前。

只可惜,矮了一截的個子讓他在氣勢上就挫了下去,那張好看的臉對比起連信來,也顯得沒那麼有說服力。

「我是桃桃的前主人。」他強調完這句話,才咬牙看向我,「我和你剛解除契約才多久,他說讓你跟他走你就跟他走嗎?虧我還擔心你真的會死,差點就衝出去了。呵,為你這樣薄情寡義的使魔死,真是不值!」

祁沅這麼討厭我,為什麼還會想來救我?

我尚在疑惑中,他的話就被連信的動作打斷了。

連信收起那副散漫的笑容,俯身揪住了祁沅的領子。

微眯起眼:「你有種再說一遍?」

祁沅面若寒霜:「我知道你是高級玩家,不在乎身邊有沒有拖油瓶,但魅魔除了技能廢物以外,她還很髒!」

他的臉色更加陰沉,露出個譏諷的笑,「還是說,該不會你就好這口吧……」

「呲!」

一個乾脆利落的揚拳。

祁沅被揮倒在地,媛媛尖叫一聲,衝過去撲在了他身上。

血紅的警告頁面彈出來:【注意,玩家不得攻擊同陣營的其他玩家,如再違反將被驅逐遊戲!】

連信鬆了松腕骨,悠閒地攤開雙手:

「沒打啊,就擦了他的臉一下,正常打招呼的方式而已。」

幾隻木偶擋在了祁沅和媛媛面前,我看到翻身坐起的祁沅捂住臉,一道狹長的血痕在指縫間若隱若現。

連信確實沒打他,只是屈起指節的一擊,就把祁沅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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