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完整後續

2025-07-0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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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可否認的是,我擁有的一切都是老林給我的。

他給我最好的物質生活,把我寵成人人羨慕的公主。

所以,我同樣愛他,尊敬他。

陳阿姨和傅阿姨一直都不喜歡柳青,並且疲於掩飾,所以她們只是客氣地打了招呼。

面對柳青那些小家子氣的話題,只是以微笑回應,就是不接話。

很快,柳青和柳詩詩的臉色都藏不住的難看,學會了閉嘴。

老林並未注意到她們的動靜,和傅叔叔陳叔叔一見面就忍不住談生意上的事。

令人意料之外的是,傅祁深和陳時行竟然是一起進來的。

雖然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但都和陳時行的關係不算親密,年齡越大越疏離。

以前我一直覺得是陳時行性子冷,不願意再和我們一起玩。

後來才細思極恐地發現,明明是傅祁深在引導我一起孤立陳時行。

他會說,陳時行的表情是不耐煩,我們不要去打擾他。

他會說,陳時行忙著練琴和學習,我們去玩就不叫上他了。

他會說,陳時行總是不搭理他,應該是討厭他。

所有都是傅祁深說的,而我以前只聽傅祁深的話,所以乖巧地和陳時行保持距離。

想知道傅祁深討厭陳時行的原因,不難。

明明傅祁深嘴甜討人喜歡,大人們卻常常誇獎沉默寡言的陳時行。

明明傅祁深多才多藝,卻還是比不過彈得一手好鋼琴的天賦型選手陳時行。

明明傅祁深很努力學習,第一名的位置卻永遠是屬於陳時行的。

小孩的嫉妒心不弱,他從小就視陳時行為對手。

可讓他生氣的是,陳時行從未將他放在眼裡,連同那些幼稚的小把戲也不在乎。

傅祁深人前微笑,人後嫉妒得快要瘋掉。

直到,他發現,那個冷漠的少年,深邃眼眸一直注視的人是誰。

好像終於抓住了他的弱點。

10

我是貼著傅阿姨坐的,傅祁深進來後很自然地坐在了我的另一邊。

好在餐桌夠大,即使在座有十人,間隙也不小。

陳時行兀自走向傅祁深和柳詩詩中間的唯一空位。

從他們兩個進來後,我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陳時行的身上,連傅祁深叫我的名字都沒聽見。

陳時行剛坐下,我就「唰」地一下站起身,看著傅祁深:「跟我換個位置行嗎?」

原諒我這麼沒禮貌,沒像以前一樣喊他哥哥。

因為一旦想到這個看似溫和,實際偽善的人以後會做的事情,就讓我忍不住有暴力傾向。

傅祁深果然愣住了,目光略微詫異,但還是起身和我交換了位置。

傅阿姨見狀,疑惑地問道:「阿禾怎麼跑那邊去了?」

我扭頭與同樣面露異色的陳時行對視,沖他狡黠地眨眨眼,然後乖巧地轉頭對傅阿姨說。

「想和陳時行哥哥坐在一起。」

聲音清脆,大大方方,一下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力。

我沒看傅祁深一眼。

老林率先笑問:「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我立即反問:「我想坐這怎麼啦?」

「你以前不是黏祁深黏得緊嗎?怎麼這會光顧著時行了?」

老林,少說兩句吧,過幾年你被人坑蒙拐騙,欠下巨款的時候,沒有陳時行在,我們兩個早就死翹翹啦。

因為大人們都在,我不能太反常,所以只好攤開雙手,故作無辜。

「我坐在中間,明明雨露均沾。」

他們都笑起來,說,我果然還是小女孩。

被他們從小慣著長大的小女孩。

傅祁深目光沉沉,聲音卻無比溫柔:「阿禾,昨天你忽然暈倒可嚇壞我了,時行說檢查結果沒問題,只是受到了刺激……」

聞言,我皮笑肉不笑,想懟回去,但是要懂禮貌,聽他把話說完。

他笑如春風:「你應該是被時行忽然的告白給嚇住了吧?」

傅祁深絕口不提我親陳時行的事,也不解釋陳時行的告白是玩遊戲輸了。

以前我會不明白他的意圖,但現在看得清清楚楚。

傅祁深是想讓我當著眾人的面說我不喜歡陳時行,說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這是以前的我也許會做的事情。

傅祁深太了解我了,所以一直利用我來刺痛陳時行。

傅祁深,真小人!!

幾位長輩都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還是陳阿姨先反應過來,面露喜色:「什麼?陳時行終於開竅了?」

陳時行神色自若,輕描淡寫地解釋:「玩遊戲輸了。」

陳阿姨的表情一下失望起來,傅叔叔和傅阿姨倒鬆了一口氣。

我扭頭看著傅祁深,一臉委屈:「祁深哥哥這麼關心我,為什麼我醒來沒看見你呢?」

「反而是陳時行守我守到半夜。」

傅祁深的笑容開始僵硬:「……不是的,阿禾,我也去了,只是後來臨時有事,就先走了。」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點點頭,給了他個台階下。

「無論什麼事情都比不過阿禾的安危呀。」傅阿姨責怪道,「你們幾個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們,幸好阿禾沒什麼事。」

很快,飯菜送了上來,大家邊吃邊聊,話題不停地轉換著,氣氛溫馨融洽。

直到,有人提起,許氏集團的獨子在前不久訂婚的事情。

明明是相仿的年紀,人家已經訂婚,準備步入婚姻的殿堂,而我們這幾個連戀愛也沒談過。

「我們一直支持自由戀愛的呀,你們可別談了戀愛不告訴我們。」

「看看許家那孩子,現在訂婚,大學畢業後就結婚咯,幸福美滿。」

「你們遇到了喜歡的人要勇敢一點呀,不要畏畏縮縮地,尤其是你們兩個男生。」

「話說,阿禾有遇到不錯的男生嗎?」

猝不及防,問題一下被拋給我,我嘴裡還咬著一塊排骨,嘴邊還有醬汁,滿臉茫然抬起頭。

傅祁深貼心地拿了紙巾,伸手想幫我擦嘴角,動作無比自然。

我卻立即往後一躲,他的手僵在半空。

周圍一下安靜起來。

意識到氣氛開始尷尬,我只好放下筷子,伸手接過那張紙巾,道了聲謝。

長輩們一定看出來了我在對傅祁深保持距離,所以趕在他們問出口之前,我立刻回答問題。

「不錯的男生啊?有倒是有。」

聞言,老林的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是誰?你同學嗎?大學同學?高中同學?是祁深?還是時行?不會是上次飯局那個很帥的宋家小子吧?」

我抽了抽嘴角:「我說人家不錯,又不是和人家在一起了,您至於嗎?」

「……人家沒看上你?」

沉默了一會,老林一針見血。

於是輪到我沉默了。

現在這個情況比人家沒看上我更棘手。

陳時行不相信我,也不可能會相信我,現在還在生我的氣。

而且我現在才發現傅祁深的那些小動作。

那麼以前的我,得多傷陳時行的心啊?

11

總之,一切都不能再重蹈覆轍。

「反正!」我忽然放大了聲音,勇敢地說,「我是有喜歡的人了!」

「而且我也向他表白了……」

老林急了:「你倒是說是誰啊?」

其餘人也都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我。

我轉頭看向陳時行,猝不及防跟他對視。

他的眼眸深邃,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面無表情。

我忽然意識到,我可不能再衝動。

於是猶豫再三,我的聲音弱下去。

「還是等我追到了他再告訴你們吧……」

這時,柳青笑著開口了:「還有什麼人需要我們林家大小姐去追?家境比我們家還好吶?」

「……」

有被無語到,我勉強扯出一個笑。

「喜歡一個人為什麼要去在意這麼多?」

停頓一秒,我又故作恍然大悟:「哦,差點忘了,柳阿姨你呢,最擅長權衡利弊啦。」

「……」柳青的臉瞬間垮了下去,卻不敢再說什麼。

我全然不在意,打聲招呼就起身出了包間,往廁所走去。

我拍了拍胸口,嘆口氣。

還好忍住了,如果剛剛把陳時行的名字脫口而出,局面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慢慢來吧,我不能著急,要讓一切順理成章。

忽然,眼前一黑,我失去知覺,又暈倒過去。

再次醒來時,眼前是乾淨素凈的顏色。

我又躺在了病床上。

傅阿姨和陳阿姨見我醒來,喜出望外,圍上前。

「阿禾,你可醒了,把我們擔心壞了。」

「阿禾,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看著她們著急的模樣,大腦空白,表情茫然。

腦子好像越來越沒用了,無數光怪陸離的片段湧現在眼前。

12

我想見到的人,是誰?

在黑暗中不停掙扎,不斷掙脫束縛,是為了見到誰呢?

陳時行。

腦海里閃過那個挺拔的身影,我啞著嗓子,開口就是哭腔:「陳時行,陳時行呢?」

她們都一愣,而我哭著不斷重複陳時行的名字,越來越大聲。

那段時間,我躺在病床上,眼前永遠只有兩種顏色,白茫茫,黑漆漆。

在那生不如死的幾天裡,我那麼努力想要活下去,就是為了再看他一眼。

陳阿姨終於反應過來,立即出門叫人。

很快,門再次打開,我跳下床,光著腳往那邊跑。

傅祁深走在前面,伸出的雙手被我無視,目光愣愣地追隨著我。

我撲進陳時行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哭得上接不接下氣。

他的手臂僵在半空中,不知道往哪放。

在場的人一時間都愣住,滿室只有我的抽泣聲。

陳時行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安撫了我,使我逐漸冷靜下來。

我抬頭看他,有點委屈。

「……為什麼不在?」

「嗯?」

「為什麼我醒來你不在身邊?」我又把頭埋進他的懷裡哭,「你抱我啊。」

沉默半晌,陳時行輕嘆一口氣,甘拜下風,伸手回抱住我,低聲哄著。

「是我錯了,林禾,不哭。」

13

眾人石化。

陳時行彎腰將我抱起,穩穩放回床上。

陳阿姨面露喜色:「你,你們……」

傅阿姨感覺好像被偷家了,半晌說不出話。

下午五點半,老林推掉一個重要會議,親自開車來接我,憂心忡忡地念叨了半天。

我坐在后座,車窗開著,傍晚的風吹得人很舒服。

「爸,您就放心吧,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這都幾次了?不行,現在訂機票出國查。」

我把視線從窗外移開,看向老林,溫聲勸道:「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只是最近太累了,有點虛,爸,您就放心吧。」

老林還想再說,我卻不給他機會,岔開話題。

「對了,我不回家,把我送回學校吧,我還有點學習上的事情沒處理完。」

老林調轉了一個方向,依了我。

在我下車前,他終於問出口。

「你和時行,究竟怎麼回事?」

我懶得掩飾了,也掩飾不下去了,於是坦然回答:「我喜歡他唄。」

老林聞言,思量幾秒,開口。

「……那祁深那孩子呢?林禾,不要感情用事,如果和祁深吵架了也別牽連別人。」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在鬧脾氣,所有人都覺得我喜歡的人是傅祁深。

這種感覺真讓現在的我不舒服。

所以我再次堅定反駁:「我沒有,我喜歡的人一直是陳時行。」

沉默半晌,老林又一次向我妥協。

「你自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回到寢室,我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拖到校門口後,撥通了陳時行的電話。

陳時行開車很快就到了門口。

我指著行李箱,讓他搬到後備箱裡去。

他卻遲遲不動,只是安靜地看著我。

我挑了挑眉,問:「你不會以為我昨天是跟你開玩笑的吧?」

「……」

周圍人來人往,紛紛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僵持了半天的我們。

六點鐘,街邊的路燈準時亮起,明晃晃的。

我依然堅定:「陳時行,搬。」

陳時行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他緩慢地走到我身邊來,垂眸望著我,低聲開口,似乎是嘆息。

「林禾,我不知道我哪裡招惹你了。」

他比我高了足足一個頭,我卻無所畏懼般仰頭和他對視,幾秒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是啊,陳時行,你可不敢招惹我,膽小鬼。」

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即使是以前的我。

但是現在的我不一樣,我知道他愛我。

所以恃寵而驕。

陳時行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沉沉。

我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然後湊近他的耳朵,像在說小秘密一樣輕聲。

「陳時行,你是膽小鬼,從來不敢說愛我。」

陳時行的心臟頓時停止一拍,亂了節奏,忍不住錯愕地睜大雙眼,神經緊繃起來。

像是藏了那麼多年的秘密忽然被人放在了陽光下。

我收回手,站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看著我的笑容越來越明媚而燦爛。

我說:

「陳時行,我從來不對你說謊的。

「我昨天說的話都是真的。

「包括那句我愛你。

「我不是你,我才不做膽小鬼。」

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陳時行感覺喉間有點乾澀,第一次生出不知所措的情緒。

面前的人還在笑眯眯地看著他。

一直隱忍著,克制著的感情終於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時行俯身吻住。

他按著我的頭,閉著眼睛,青澀地向前探索。

14

我伸手輕輕一推,陳時行就坐在了沙發上。

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

昏暗的空間,曖昧的氛圍,輕輕的喘息。

我跨坐在陳時行的腿上,挺直腰,比他高出一些來。

熟練地撫上他的胸前,想去解扣子,忽然意識到,不對。

不是那昂貴的名牌襯衫,而是舒適的純棉 T 恤,沒有扣子需要解。

陳時行在輕輕喘著氣,溫熱的氣體撲在我的臉上。

一向平靜的深邃眼眸,此刻波濤洶湧。

他紅著臉,害羞到無法與我對視太久,不斷逃避著我的目光。

青澀得甚至不會換氣。

二十歲的陳時行啊,真是……

心一動,我低頭又去吻他。

唇齒相依,不停纏綿。

情到深處,接吻的水漬聲響起。

許久後,我靠在他肩上,在他耳邊喘氣,低聲引誘。

「陳時行,聽話,把衣服脫了。」

說完,我的手就從衣擺下探了進去,摸上他的腹肌。

卻忽然被陳時行一把按住。

我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他。

怎麼?有腹肌還不讓人摸?

他與我對視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伸手捂住我的眼睛,把我的腦袋往他的懷裡按。

陳時行的聲音低低啞啞,氣息拂過我的耳邊。

「……太快了。」

我蒙了一下,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二十歲的陳時行,克制力真強啊。

反正二十四歲的陳時行的克制力就不太行,不然也不會成為我的金主爸爸。

我越笑越大聲,前仰後合。

陳時行低低罵了一句,一把抱起我——

放在了沙發上……

自己落荒而逃般去了浴室。

我笑倒在沙發上。

果然,人無論在什麼年紀都會愛上陳時行。

當天晚上,無論我怎麼撒嬌,陳時行都不同意跟我同床共枕。

那我只好半夜偷偷爬進他的被窩咯。

我又沒什麼壞心思,我只是想抱著他一起睡而已。

這會讓我安全感爆棚。

可是到了半夜,我怎麼也打不開他的房門。

……可惡,膽小鬼,還鎖門。

15

目前這個進度確實是我沒有料到的,竟然只花了兩天時間,我就和陳時行有了如此大的突破。

我高呼真愛無敵。

因為曾經和陳時行親密到常常負距離接觸,所以現在的相處對我來說,毫無壓力。

可陳時行就完全不一樣啦。

看似禁慾清冷的他,純情得不行。

我抱著他多親兩口都會臉紅,自己起反應了就偷偷躲起來。

天吶,我以前到底是怎麼看上傅祁深的,明明從哪個角度看,陳時行都甩他幾百條街。

沒心沒肺地開心幾天後,我必須去做點該做的事情了——解決掉我那個胸大無腦還惡毒的後媽。

以柳青的腦子想害我爸破產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所以一定有人和她同流合污。

我那個綠茶婊繼妹的能力幾乎為零,先暫且不計,關鍵是得找出幕後的那個人。

於是我暗地裡找人調查了柳青。

不過一周的時間,那人就給我發來好幾張柳青和一名中年男子出入酒店的照片。

那家酒店隱私性很強,必須提前預約,不然無法進入,二人看起來真是熟門熟路。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的照片,皺了皺眉,總覺得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有點面熟。

陳時行端了一杯牛奶坐到我身邊,遞給我:「要喝嗎?」

我將手機放下,露出笑容,伸手接過,喝了幾口。

「陳時行,你是不是忘了我說的話?」

他挑眉:「什麼?」

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反問:「你應該叫我什麼呀?」

陳時行怔了怔,抿住唇,沒有回答。

「看來不是忘了呢。」我湊近他,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陳時行的耳朵逐漸變紅,面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是害羞啊,哥哥,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我看著他,笑出虎牙:「不就是叫我寶寶嗎?這都做不到呀。」

二十歲的陳時行,是不知道過幾年的他有多瘋。

大概是,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愛意了吧。

陳時行忍耐了太多年,所以一旦觸碰到我,就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慾望。

16

在我二十四歲時,老林的生意出了問題,賠了很多錢,欠下高額的外債,柳青火速提出離婚,跑得乾乾淨淨。

那時我已經拍了幾部劇,是小有名氣的女明星。

為了賺更多的錢,我拚命工作,能接的劇、電影、廣告我都接,不管什麼檔次,只要給錢我就去。

粉絲誇我努力營業,黑粉噴我為了紅不要命。

我不在乎外界對我的評論,我只想搞錢,簡直是女明星里的特種兵。

我順風順水了二十多年,一直是別人眼裡嬌生慣養的公主。

可是公主也是堅強的,有勇敢面對一切困難的決心和毅力。

老林去做了最苦但來錢快的工作,但高額的外債像是無底洞,我們怎麼也還不完,我害怕再還不清老林就得坐牢,只能拚命賺。

一場飯局上,一名姓黃的導演不停地灌我喝酒。

我的經紀人看不下去,多次阻止,黃導十分不滿,冷下臉,警告我,這部劇還沒開拍,女主角隨時可以換人。

我賠著笑臉,立刻自罰三杯。

黃導才滿意,我的酒勁也上來了,強撐著出去偷偷吃解酒藥清醒一下。

可沒想到那色迷心竅的黃導跟了上來,在走廊里就想對我動手動腳。

我一退再退,酒精讓我的頭暈乎乎,沒什麼力氣反抗。

無助和害怕填滿一整顆心。

就在黃導的手即將碰到我時,被人迎面猛地給了一拳,重重地摔在地上。

那人似乎沒有泄憤,俯身抓住黃導的衣領,舉起拳頭拚命砸,黃導毫無還手之力。

好一會,那人才打夠,把手上的血跡往黃導身上一擦,站起身來。

我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他:「陳時行……」

陳時行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肩上,漂亮的眼眸冷冷地望著我,伸出手。

他問我:「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垂下眼眸,點頭。

「……要。」

我穿著高跟鞋,頭暈乎乎,搖搖晃晃地走不快。

陳時行將我打橫抱起,從容不迫地向前走,我靠在他胸前,聽見他說。

「林禾,你只有權利選擇開始,沒有權利選擇結束,知道嗎?」

陳時行早早接手了自家公司,老林出事後他也幫了不少忙,但老林堅決不肯收他的錢。

當我把錢交給老林時,他愣了很久,問我:「林禾,這錢哪來的?」

「沒偷沒搶,自己賺的。」

老林氣得渾身發抖,將那張銀行卡扔在地上,第一次吼了我:「這麼多錢,你到底哪來的?林禾!你……」

說著,老林又背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

我從小到大看著的,高大的身影忽然變得蒼老,原來那麼厲害的父親,撐起我整片天空的父親,也有脆弱的一面。

「阿禾,是爸爸對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錯啊……」

我的鼻子很酸,眼睛痛得厲害,但是我強撐起笑容,故作輕鬆地撒謊。

「您在胡說些什麼呢。這錢是我和公司簽了幾十年合同預支的工資啦,我沒有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我走過去,抱住老林的肩膀。

「爸,我已經長大啦,以後我賺錢養您,當了這麼多年的小公主,也該讓您享享當皇帝的福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時行是真的有錢,幫我和老林還完債後,又給我打了一大筆錢。

我說,不用再給我錢,我自己能賺。

陳時行冷漠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似漫不經心地說:「少接點工作。」

「比起以前,我現在的工作量已經不多啦。」

「你體力不行。」

他此話一出,我立刻 get 到其中深意,覺得臉頰燙了起來,手指微微蜷縮,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上天,我根本沒想到,我是第一次,陳時行竟然也是……

陳時行今年二十四歲,容貌過分出色,又坐擁數不清的財產,就算人人都聽說過他禁慾的流言,也是有大把人不顧這些,前仆後繼地往前沖。

沒想過他竟然這麼能忍。

前戲做得那麼足,我還以為他經驗豐富,結果真是沒想到。

不過也好在他業務能力不熟練,沒折騰我太久。

後來,我痛得哭出來聲,還是陳時行抱在懷裡輕聲哄了半天。

事物發展的總趨勢是前進的,上升的。

陳時行不愧是學神級別的人物,下一次時,他的業務能力已經十分熟稔。

他似乎格外喜歡接吻。

總是愛將我抱在懷裡,唇齒相依。

陳時行不讓我關燈,他抓著我的手腕,俯身逼近我。

「看清楚,我是誰?」

我害羞得不敢和他對視,輕聲應他:「陳,陳時行……」

他微微挑眉,湊近我的耳朵,聲音低啞:「嗯,叫句好聽的。」

「……哥哥?」

陳時行怔了怔,低頭開始吻我。

我好像一下就抓住了陳時行受不了的那個點,我一叫哥哥,他就忍不住失控,興奮。

偏偏他還要我不停地叫。

我看著天花板那刺眼的燈晃了大半夜。

陳時行輕輕吻去我的淚水,聲音沙啞。

「林禾,不許再這樣叫別人。」

我渾身沒有力氣,已經快要失聲,喘著氣罵道:「……混蛋。」

「嗯,我是。」陳時行坦然承認,「聽見了嗎?」

他的動作又發了狠。

我立刻求饒:「哥哥,哥哥,我聽見了……」

17

我偶爾也會思考,陳時行讓我待在他身邊,是喜歡我這張臉,還是身體呢?

可是,漂亮的女孩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是我呢?

因為覺得只靠錢來維繫的關係容易操控嗎?而恰好他清楚我現在的困境,篤定我不會拒絕他?

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家裡的長輩們是世交,但平心而論,我和陳時行並不算關係親密,頂多算個比認識熟一點點的關係。

陳時行太優秀了,我們這些同齡的孩子,不僅跟不上他的步伐,甚至看不見他的背影。

於是他待人淡漠的態度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他有這份無視我們的底氣。

同齡人也坦然接受陳時行的高傲,畢竟這麼牛逼的就他一個,大家乾脆都把他當神膜拜起來。

如今,二十多歲的陳時行已經接手了自家的公司,運營得風生水起,在生意場上雷厲風行,頗有商業頭腦。

而我是個家道中落,面臨父親欠債,未婚夫出軌的落魄千金。

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他為什麼偏偏選了我。

不過就算想不通這個問題,我也很清楚我不能動真感情,不然受傷的還是我自己。

我和陳時行,怎麼可能有結果?我有自知之明,現在身份不對等,完全配不上人家。

可是,心臟不聽大腦的話,也不會欺騙,常常為陳時行怦怦怦地跳。

誰讓陳時行有那樣優越的外表,在書房工作時,臉上是認真的神色,戴著一副黑色半框眼鏡,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真是迷人而不自知。

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這哪是在工作啊這不是純純在勾引我嗎?(對不起我們好瑟的人看什麼都瑟)。

如果說他的任務是拿下我,OK 他成功了。

我端著一杯牛奶,站在門口看呆了。

直到陳時行在忙碌中不經意間抬頭看見我,對我點點頭,示意我進來。

我走過去,把牛奶放在他書桌上:「溫的。」

「謝謝。」

他正拖動滑鼠查看電腦頁面,沒有抬頭,道了聲謝。

看來工作確實很忙。

本來我應該轉身離開,不打擾他工作,但我站著沒動,看他又看呆了。

直到陳時行注意到,抬頭,四目相對。

我被抓了個現行,嚇得趕緊轉身想走,可手腕被大力抓住,往他的方向拉。

我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距離變近,陳時行略帶戲謔般勾起嘴角,看著我,問:「好看嗎?」

可惡,明明和他負距離接觸也有半年了,遠比這樣的舉動親密得多,我還是緊張地咬嘴唇。

陳時行輕而易舉就能惹我心動。

「……好,好看。」

陳時行看著我輕笑,伸手揉揉我的頭髮。

我們之間倒是越來越親密,住在一起,像對小情侶。

我不拍戲的時間都在家裡待著,陳時行就把工作帶回家裡處理。

我想起一件事,興奮地向他道謝:「對了,我拿下了那部電影的女主角色,謝謝你幫我。」

他神色淡淡,輕輕搖了搖頭:「我只是向製片人推薦了你,你是靠自己的實力選上的,別賴在我身上。」

聞言,我愣了愣,欣喜從心底開始蔓延。

「……」

該死,他怎麼這麼會!!心臟要承受不住了!!

陳時行忽然開口說:「阿禾,幫我把眼鏡拿下來。」

如果是別人,我會說你自己沒有手嗎為什麼要用別人的手,但是看著這張帥臉,我乖乖地伸手拿下他的眼鏡。

沒等我手裡的眼鏡放好,就被陳時行按著後腦勺親過來。

親了一會,陳時行忽然揮手將書桌上中間的東西移開,將我抱起來,坐在書桌上。

在書房這麼正經的地方,做著不那麼正經的事情。

陳時行待我,是真的好,挑不出毛病的好。

奢侈品牌的包包和衣裙堆滿一整個衣帽間,幾百萬的車揮手就送給我。

我生病發燒,陳時行默默照顧我一整晚,被我傳染了卻不讓我靠近他,一個人去醫院。

在外地拍戲,我開玩笑說想他,兩個小時後開門就見到了風塵僕僕的陳時行,他剛工作完,滿身疲憊,卻在看見我時揚起嘴角,難得開玩笑:「阿禾,我找到了任意門。」

有次我上綜藝,被一個男演員惡意取笑演技,還出言嘲諷我父母離異,不會因為我是個女孩吧?女孩不就是父母感情的導火索嗎?

當時我人傻住了,沒想到還有人能從清朝活到現在,還挺長壽。

我愣了半天,當著所有鏡頭的面,走過去伸手就想給那個男演員一巴掌,被周圍的人立刻攔住。

我怒吼:「你媽不是女的?你不是女的生的?你這種腦殘我見一個扇一個。」

這個片段當然沒有被播出去,那個男演員很生氣,發了幾條微博陰陽怪氣我,並要求我為我的粗魯發言道歉。

陳時行不知道怎麼得知了這件事,立刻替我出氣。

那個男演員在短短几天內沒了所有工作,最後哭著錄道歉視頻放到網上,掀起了一片更大的罵聲。

真爽。

陳時行讓我受了委屈要告訴他,不要自己一個人挺著。

似乎很久都沒有人給我撐腰了。

自從家裡出事後,朋友們都漸漸疏遠我,而我也在辛苦工作的道路上摸爬滾打,受了數不清的氣。

可現在,陳時行告訴我,他會給我撐腰,我永遠都可以不用畏懼任何事,任何人,我要有這個底氣。

該死,我好像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我淪陷於陳時行的寵愛里無法自拔。

那天,我和陳時行坐在陽台上的搖椅上,看著星星月亮,小酌幾杯。

喝到微醺時,我故作漫不經心,問他是不是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聞言,陳時行拿著酒杯的手顫了顫,沉默良久,他仰頭喝完了那杯酒,而後認真看著我。

他答非所問:「我知道傅祁深出軌的時候,去打了他一頓。」

我都快要忘記被我捉姦在床的傅祁深和柳詩詩了。

當時的我很冷靜,過去挨個抽了幾巴掌,打得太用力以至於手掌都痛。

然後我熱心腸地發了個朋友圈,幫這對狗男女官宣,我沒素質,用詞不幹凈,但是罵得那叫一個爽,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這點見不得光的破事。

傅叔叔和傅阿姨自知理虧,只能同意退婚。

過了兩天,傅祁深那狗東西還敢來找我原諒他,他跪在我面前,哭著說他是一時鬼迷心竅,說柳詩詩不要臉勾引他。

那個溫柔體貼的傅祁深好像死掉了,反正現在的這個人我不認識。

我又甩了他幾個巴掌,讓他滾蛋。

還好,當時的我忙著賺錢,沒傷心多久,也知道沒必要為這種狗傷心。

陳時行聲音低啞:「我下手很重,可他一邊吐血,一邊說,林禾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我簡直要氣死了,酒杯啪一下放在一邊的小桌上,翻了個白眼:「他腦子有病吧他。」

陳時行的眼神變得有些悲傷,頓了幾秒,繼續說:

「傅祁深說,你還願意跟他結婚。

「我把他往死里打,周圍三四個人都攔不住我,那個時候的我好像瘋掉了。

「傅阿姨哭了,我才停手。

「可是,我也想哭。」

我整個人怔住,看著面前的人,聽著他說的這些話,覺得心都在顫抖。

陳時行似乎是醉了,難得說這麼多話,一字一句:「林禾,我聽見他說那些話時,心都要碎掉了。」

他默默守護那麼多年的女孩,他碰都不敢碰一下的女孩,被這樣傷害。

陳時行第一次失去了理智。

他壓在傅祁深身上,不停地揮拳,一下又一下,仿佛這樣才能多為他的女孩出一點氣。

後來陳時行一步一步走出傅家的大門,坐在車上,半晌,眼淚落下來,他的肩膀在顫抖。

「林禾,那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哭。

「林禾,你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好多年。」

夜色朦朧,星星格外明亮。

陳時行抬手,抹去我眼角的淚水,輕聲哄道:

「阿禾,不要哭。

「原諒我,只敢以這樣卑劣的手段靠近你。

「你現在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是,而且不僅僅是喜歡,林禾,我愛你。」

我的眼淚已經決堤,怎麼擦都擦不幹凈,我鑽進陳時行的懷裡,哭到渾身顫抖。

原來陳時行一直都愛著我,他的愛小心翼翼,悄無聲息。

在我不知道的很多日子裡,他都默默守護我,幫我解決掉麻煩和問題。

那麼驕傲的他,看著心愛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奔向別的男生。

其實他想了很多次,沒關係的,只要林禾開心就好。

18

原來陳時行這樣的高冷男神才是純愛戰神,搞暗戀搞那麼久。

後來,我纏他纏得不行,他才肯害羞地談談他喜歡我的原因。

「無法具體描述,其實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你做什麼事情,我都覺得可愛,比如你跟小狗說話,比如你被數學題難哭。」

聽著他說,我笑得牙不見眼,故意調侃他:「哥哥,你的耳朵好紅啊。」

陳時行輕輕拍拍我的頭:「還有初中和高中的時候,我打籃球,你會給我送水。」

雖然傅祁深也有,雖然只是順便不是特意,但是他還是偷偷開心。

白凈明媚的少女在陽光下笑得燦爛,聲音清脆:「時行哥,小心點,不要受傷。」

大家都喊加油,可她說不要受傷。

她的無心之舉,讓陳時行記了好多年。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和陳時行真的戀愛了,比之前還幸福一百倍,誰讓我會常常表達愛意,而他也不再藏著掖著。

我接了一部電影,最後一部分拍攝要在深山老林完成,我在那待了兩個星期,手機沒什麼信號,只能偶爾聯繫一下陳時行。

他最近的工作很忙很忙,我想著,也許少了我打擾他也更好。

電影殺青後,我連殺青宴都沒去,回了我和陳時行的家裡,想偷偷給他個驚喜。

但是我在家裡等到十一點,陳時行都還沒回來,正奇怪著,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了幾張圖片。

我點開一看,愣了愣,照片上是陳時行和一個女人。

從這幾張照片的角度可以看出是偷拍。

陳時行和一個女人在停車場,一步步走向私家車,二人似乎相談甚歡,他向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上露出了笑容,帥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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