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完整後續

2025-08-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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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惡狠狠的盯著他:

「書信呢?」

他微怔,別過頭:

「送出去了。」

氣血上涌,我整個人幾乎站不穩,拚命的捶打他:

「裴蘊,那枚錦囊可是用來救我們的孩子的!」

他驟然愣住,很快沉了臉,將我拉到角落裡,壓低聲音:

「我說你怎麼怪怪的,原來你也重生了。」

見我不語,只恨恨的盯著他,他握拳輕咳了一聲:

「我們曾是夫妻,你的便是我的,永寧侯夫人病危,太醫說唯有洛神醫可以試試,璃兒哭的厲害,我就……」

我冷笑:

「前世沒有洛神醫她不是也好好的。」

他擰眉,看著我目光沉沉:

「寧溪,我不敢賭,我已經錯過她一世,萬一今生永寧侯夫人沒這麼好運,我不能賭!」

「你既已重生就該知道,延兒並非聰慧之輩,上輩子本就庸碌無為,就算真痴傻了些也不妨事,終歸是我的孩子我會養他一輩子。」

「再說,若非你貪食貪足,孩子又怎會難產,今生你少食些,說不準就好好生下來了。」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抖著手指說不出話來。

與鄧璃的婚事他不敢賭,到我這兒他就敢賭了。

心神激盪之下,小腹隱隱作痛。

再也忍不住,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7

再醒來已是傍晚,裴老夫人捉著我的手嘆氣:

「我都知道了,阿蘊為了救人拿了你的書信沒來得及與你說,你生氣也是情理之中。」

「想來是因著鄧家姑娘,他也心急……」

我這才知道,裴蘊避重就輕,只解釋了拿我書信救永寧侯夫人一事。

我若是再多言,倒顯得我不願救人。

且老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是勸我息事寧人。

見我不吭聲,她有幾分尷尬。

「還有一事,陸慎那孩子又提起了你們的婚事,說是非娶你不可。」

「還說……娶妻的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

她瞧著我臉色,斟酌著開口:

「你若仍是不願,我再想法子替你周旋——」

「不必!」

我輕聲打斷她的話,抬頭看向她。

「我願意嫁。」

書信已經追不回來了。

裴老夫人再如何對我好,終究隔了一層。

我也該為自己,為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了。

老夫人所言不虛,沒出兩日,京城瘋傳鎮北司的陸慎陸大人要娶一個有孕的女子。

有人說是陸大人的風流債,被人找上門來,不得已捏著鼻子認了。

也有人說是陸慎的心上人,一直養在外頭。

陸家上下氣的厲害,恨不得與陸慎斷絕關係。

消息傳來的時候,裴蘊正與裴夫人商議婚貼事宜。

聽完裴蘊就笑開了:

「這種荒唐事也就他乾得出來,誰讓他品行不端,也是活該。」

我笑了笑,沒吭聲。

他大約是忘了,品行不端的分明是他。

裴夫人不留痕跡的瞥了我一眼,不願多言。

我垂首,起身告辭。

聽老夫人的意思,裴夫人不願我從侯府出嫁,也不願與我扯上關係。

她一直不喜我,我是知道的。

覺得沾上我這樣一個未婚先孕的女子失了體面,連提起來都髒了嘴,更不願與兒子說起這些。

老夫人無法,挑了個別苑給我,讓我以寧家女的身份出嫁。

巧了,婚期選在裴蘊大婚那天,據說日子還是陸慎親自定的。

自從洛神醫去了後,永寧侯夫人身子日漸好轉,與鄧璃的婚事也好端端的進行。

這一世,他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許是春風得意,又或是心懷愧疚,裴蘊又一次來看了我。

自從婚事確定,他已是來了好幾回了。

每次絮絮叨叨一陣子,偷摸坐一會兒就走。

就像現在這樣,他盯著我肚子:

「今日鬧得可還厲害?」

我不理。

他也不惱:

「還在生我氣呢?」

「你放心,到底是我的骨肉,等鄧夫人身子好些,我再想法子請洛神醫上門,總會叫你們母子平安。」

「還是說擔心主母,這就更不必了,這一遭我救了璃兒的母親,她絕不會再干預我納妾。」

「你安心待產,等著我就是。」

我也是不明白,他是覺得洛神醫是大白菜,想請就請,還是覺得我與他做了一世怨偶之後,還想千方百計給他做妾。

他怎麼想,總歸與我已經不重要了。

8

大婚前幾日,他終於不來了。

同樣,我也被老夫人送到了別苑待嫁。

在那裡,我還見到了寧家的遠親。

我以為是老夫人特意尋來,細問之下,才知人是陸慎想法子送來的。

我闔上雙眼,心思莫名。

不管原因為何,陸慎這一片心意,我總是要領情的。

大婚當日,裴家沒有來人。

由著寧家遠親主持,裴老夫人送來的婆子操辦。

因著我有孕在身,婚事並未大辦。

只是該有的流程卻一樣沒少。

等送入洞房,我已累的直不起腰。

好在陸慎並未讓我久等。

隔著紅頭紗,我攪著帕子心中想著措辭。

視線清晰的瞬間,對面的男人看直了眼。

好一會,聽到他喉嚨口發出的低笑聲:

「怪不得人人都要娶妻呢,這滋味真不錯。」

我想著心事,斟酌著開口:

「大人,如今滿京城都以為我肚裡的孩子是您的,不知可否請大人善待於他,我知這對您不公平,若是大人日後悔了,只要和離書一封,我馬上離開絕無怨言。」

話音剛落,對面男人的臉色陡然沉下來。

我小心翼翼的揚頭看他:

「大人?」

他起身,煩躁的踱步了會兒,才硬邦邦的開口:

「時候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我不敢再多言。

怪不得外頭都說鎮北司陸大人喜怒不定呢,果然不假。

9

第二日我醒的時候,陸慎已經不在了。

身邊伺候的丫頭送過來府中的對牌,說是大人發了話,府中大小事由我全全做主。

我握著沉甸甸的對牌,心中五味雜陳。

前世我在裴家十幾年,也不曾掌管過府中一分一毫。

所謂世子夫人,也不過形同虛設。

直到第三日一早,陸慎才匆匆趕回來。

他眼底泛著烏青,看起來有幾分疲憊。

見我馬車準備齊全,自然而然的牽過我的手:

「走吧,陪你回門。」

我沒接話,任由他牽著。

去寧家別苑走個過場後,馬車轉了方向去裴府。

想到裴蘊也在,萬一遇上尷尬……我思量片刻,微微咬唇:

「大人可知,我肚裡的孩子父親是誰?」

他正閉目養神,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

「我怎麼知道?」

我正猶豫要不要和盤托出,那人忽而陰惻惻的笑出聲:

「我認為你還是不要告訴我比較好……」

我馬上閉嘴。

到裴家之後,我直奔老夫人的院子。

見到我她很是歡喜,忙不迭一陣詢問:

「陸家那小子對你可好?」

我輕輕頷首。

他人雖陰晴不定,心腸確是不壞的。

老夫人點頭,連道三個好。

只面上仍是愁容,不知為何竟看起來比往日還憔悴些。

詢問之下她才嘆了口氣:

「還不是阿蘊,昨日迎親的時候不知怎的摔下馬傷了腿,鄧家那丫頭嫌丟臉,這兩天兩人正鬧呢。」

我心中一個咯噔,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陸慎那張陰惻惻的臉。

又嘮了一會家常,她才放我離開。

陸慎被裴侯爺帶去了書房,尚未回來,我準備去等他。

剛繞過拱門,就與繃著臉走來的裴蘊迎面撞上。

他先是愣住,很快煩躁的掃了我一眼:

「我就說我大婚那天你怎麼不出現,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不就懷了身孕至於這麼纏著我不放嗎?我煩著呢,沒空理會你,你自己快回去。」

他臉色不好看,走路還微微跛足。

錦衣華服之下,頗有幾分狼狽。

我無意與他爭執,繞過他就要走。

不想走了幾步他卻不依不饒的跟上來,竟伸手扯我手臂:

「都說了讓你回院子,大著肚子你這是要去哪裡?」

這下我徹底厭煩了,猛地甩開他的手,冷冷道:

「裴世子自重,我何時說過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他震住,擰著眉頭望著我:

「寧溪,你這又是在發什麼瘋?這孩子是誰的我能不清楚嗎?」

「還是說,你還在記恨書信的事情?」

我繃著臉,正要說話,忽而瞥見不遠處裴老夫人正被人扶著趕過來。

話又咽了回去。

直到裴老夫人走近,才拉著我的手:

「也是不巧,你剛走丫頭就來報,說是陸慎有急事要走,這會兒正在門口等你。」

她瞧著我,有幾分不舍,然下一秒目光陡然凝住,眉頭蹙起:

「阿蘊,你怎麼也在,你不是回門搶先看就去 』胡巴;士『 免費看去了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我不想摻和他們的家事,輕咳了一聲提出告辭。

裴老夫人點頭:

「也好,你日後和陸慎好好過日子,千萬別像這個孽障——」

裴蘊愣住,下意識的反問:

「為什麼要和陸慎好好過日子?」

老夫人不悅的瞪他:

「你娘沒告訴過你嗎,溪兒嫁給了陸慎,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陸家那小子的啊。」

這下裴蘊的臉色徹底變了,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你說什麼,你說寧溪肚子裡的孩子是陸慎的?」

老夫人詫異的看向他,還沒來得及說話。

不遠處傳來似笑非笑的譏諷:

「那是自然,不是我的難不成是你的?」

我渾身一震,驀然回首。

陸慎一身月白色長袍,正負手立在不遠處的桃樹下。

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透著三分慵懶兩分涼薄。

見我看他,懶洋洋的伸出一條手臂:

「過來!」

我抿唇,抬腳向他走去。

行至一半,一隻手將我攔住。

裴蘊死死的盯著我,嗓音發顫,微帶著啞:

「寧溪,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可千萬別亂認。」

亂認兩個字被他壓的極重。

我莞爾,抬眼正視他:

「世子說笑了,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認錯,不信你問問老夫人,人還是她親自幫我尋的呢。」

裴蘊僵硬的轉過頭。

裴老夫人不明所以,卻仍肯定的頷首:

「自然不假,連胎記都對得上。」

裴蘊不可置信的退了一步,嘴唇發顫說不出話來。

10

回府的路上陸慎一直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我小心的拿眼瞧他,心底思量。

看他對裴蘊的反應,想來是什麼都清楚的。

也是,鎮北司是什麼地方,怎麼會連這點事都查不出來。

猶豫了會兒,我終於開口:

「裴蘊他……」

闔著的黑眸陡然睜開,看著我,目光灼灼。

「不許說和離,不許說後悔,也不許——提姓裴的。」

我愣怔的望著他。

對視了片刻,他復又闔上眼,面上似有幾分壓抑的痛苦。

我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比平日裡更白了些。

心頭一動,我脫口而出:

「你受傷了?」

他抿緊了唇,不吭聲。

我挪到他身邊坐下,伸手去探他的脈。

果然是受了內傷。

「既是受了傷,為何還要跟我去裴家?」

他似是哼笑了一聲,半眯著眼瞥向我:

「誰知道你這一去,還回不回來了?」

11

我想過裴蘊可能會來尋我。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

從萬安寺回來的那天,我被人攔住了車馬。

逼仄的角落裡,他雙眸暗紅,血絲布滿雙眼。

「寧溪,你好大的膽子,誰准你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的?」

我絲毫不懼他,輕笑一聲:

「世子莫不是忘了,是你親口說孩子不是你的。」

「世子既然不認,我給肚子裡的孩子尋個爹,又有什麼錯?」

他瞳孔陡然睜大,似是不信我能說出這種話。

畢竟在他前世的記憶里,他的妻子可是個再保守不過的女子了。

半晌,他咬牙切齒的開口:

「寧溪,那是我的骨肉,血濃於水,你當真以為陸慎不會介意嗎?」

介意嗎?

也許吧。

只是在我眼中,那人的介意,也遠比這個所謂孩子的親爹更可靠些。

我退了一步,轉身欲走。

被他扯住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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