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餓那年,我在天橋上擺攤收費誇誇。
只要 5 塊,就能純享我拍 10 分鐘馬屁。
一位失魂落魄的少年停在我面前。
眼前出現彈幕:
【反派哪哪兒都好,就是沒自信。】
【剛鼓起勇氣跟女主說了句話,卻被冷嘲熱諷,厭世情緒就這麼被點燃了。】
嗯?反派?
我不語,一味收攤轉移陣地。
【反派也是沒招了,這才想來試試邪修的路子。】
【他家窮得只剩下錢了,誰要是能讓少爺重拾自信,後半輩子穩辣,全部穩辣。】
我扔掉破攤,衝上去抱住少爺的細腰:
「哥哥,我打娘胎里就暗戀你的事,終於被你發現了?」
1
反派少爺呆住了,都忘了推開我。
他身旁英俊帥氣的管家反應賊快,第一時間閃到十米開外。
暗暗沖我豎起大拇指,眼裡沒有嫌棄,全是欣賞。
我抱著少年的腰,摸著他硬硬的腹肌。
嘴巴像機關槍一樣突突起來:
「到底是誰的童話書沒合好?把我朝思暮想十八年的王子給放出來了。」
「哥哥,多年不見,你帥得我心跳加速!呼吸加快!」
「我撲通一聲把青藏高原跪成四川盆地!」
「哇哇幾聲哭到長江以北不再需要南水北調工程!」
「嗷的一聲產生的風力發電可以供應全球人民使用!」
「哥哥,你問我你對我來說是什麼?」
「我沒空跟你鬧了。」
「哥哥,你是我的神!」
【ber 姐妹,我以為你在搞抽象,拍馬屁你是真會啊?】
【活該你賺錢,這麼羞恥的話你也能脫口而出。】
【她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
【哪來的小丑,別以為會拍幾句馬屁,就能入得了少爺的眼。】
【就是,反派齊端可是我們女主寶寶的忠實舔狗,隨便勾勾手就搖尾巴的那種。】
原來他叫齊端,名字真好???聽。
眼前的少年,似乎被丟進鍋里煮了一圈。
臉蛋瞬間紅成了熟透的西紅柿。
他輕輕皺眉,眼神躲閃,有些磕巴地說道:
「你……你認識我?」
這麼見外幹嘛?
你家那麼有錢,多一個素未謀面的青梅有什麼關係。
他默默扒拉著我的手。
我加大力氣,抱緊他的腰,誓死不鬆開。
「哥哥,你竟然把我忘了?」
「小時候,?ū?你可是在你家長大,我可是在我家長大的啊。」
「見識過你這麼完美的男人,別的男人怎麼能入我的眼?」
「山外青山樓外樓,我的哥哥就是牛!」
「哥哥偷偷從迪士尼跑出來不乖哦,迪士尼都沒王子了。」
「下次哥哥來找我能不能提前說一聲,仙男下凡我得提早焚香更衣做準備。」
我夢到哪句說哪句。
齊端聽著聽著,臉上露出又羞又驚的表情。
雪白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粉色,從耳根紅到了脖子上。
一定是我給他夸爽了。
我趕緊乘勝追擊:
「哥哥,我幻想過自己是美術生、體育生、音樂生,最後才發現……」
「我是沒有哥哥你就痛不欲生!」
齊端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連氣都忘記喘了。
憋了半晌,才從兩片又紅又薄的嘴唇里擠出半句話:
「不至???於……」
我放開他的腰,一把拉起他的手,雙手捧在胸前。
「當然至於,一想到不能天天見到這麼帥的哥哥,我都不想活辣。」
說完,我鬆開他的手,開始爬天橋的欄杆。
「吃不飽飯還見不到哥哥,這鬼日子我不過辣!」
他愣怔地盯著我的臉,嘴唇張了又合。
半晌,才紅著臉說出一句:
「你還是好好活著吧……」
我不聽,硬是伸出一條腿,踩在了欄杆上。
他沒招了。
急得憋出一句話:
「不許跳!」
我就是不下來。
他嘆了口氣,氣勢不足地說出一句:
「本少爺命令你。」
遠在幾米外的管家,豎著耳朵聽到這句話。
他眼含熱淚,一個箭步沖了過來。
「這位小姐,你這服務,我們包年了。」
說著他抱起我的攤位,推著我上了停在旁邊的大勞。
彈幕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姐妹收?ū?徒嗎?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想學。】
【閨蜜,這是我給你報的網課,學會了我們去擺攤,真能釣到有錢人。】
【剛剛的我嗤之以鼻,現在的我逐幀學習。】
【我現在強得可怕,就缺個高富傻練手,有的私我。】
2
我乖乖上了車,貼著齊端的胳膊坐下。
車子啟動,一股淡淡的雪松木香鑽進我的鼻子。
我湊著鼻子聞了聞,聞到了齊端的胸前,零幀起手:
「哥哥,你好香啊。」
齊端身子一抖,好不容易白下去的臉又紅了。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不確定地小聲反問:
「香嗎?」
我猛猛吸了一口,陶醉地說:
「哥哥的香味,就像是丘比特的箭泡了十斤迷魂藥。」
紅暈爬上齊端的耳尖,副駕的管家也虎軀一震。
我已經演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怎麼會有這麼香的男孩紙呢?」
「建議把衣服脫了,讓我來一次頂級過肺?」
齊端的臉已經紅得快滴血了。
但他竟然點了點頭,慢慢把手放在了衣角上。
我咽了口口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動作。
眼看他就要把衣服撩起來,讓我看見腹肌了。
管家急忙咳了兩聲:
「我還在這兒呢。」
聽懂掌聲。
意思是他不在就可以。
我沖齊端擠擠眼睛,端莊坐好。
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齊端舔了舔嘴唇,眼神暗了暗,慌亂地拿起後排的瓶裝水。
他把水瓶舉到唇邊,頭微微後仰,我驚呼起來:
「天殺的,哥哥喝水都這麼帥,想在哥哥的喉結上滑滑梯。」
「噗」的一聲。
齊端把剛喝進去的水,一滴不剩地噴向了管家的後腦勺。
車內的空氣瞬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齊端擦了擦嘴說:「抱歉。」
管家的頭髮往下滴著水,僵在座位上,都不敢回過頭來。
我愣了兩秒,指著剛剛水流噴濺而出的路線,乾笑兩聲:
「哥哥好厲害啊,口吐彩虹誒,怎麼做到的?」
彈幕都笑瘋了。
【媽呀,快別誇了,都給反派哄成胚胎了。】
【姐妹你掙這錢我是一點不眼紅,純硬夸啊。】
【沒條件也要創造條件,一生要強的中國女人罷了。】
齊端紅著臉,恨不得鑽到車底下去。
到了齊端他家。
沒想到他爹媽,竟然在大門口迎接我。
遠遠看去,霸氣爹地和嬌氣媽咪。
近近一看,原來是我弄反了。
他媽像個大佬,他爹像個模子。
大佬媽媽嘴裡叼著根雪茄,手像鷹爪一樣捏著我的肩膀:
「聽說你很會拍馬屁,以後每個月我給你十萬。」
「你就陪著我兒子,讓他在學校學會橫著走。」
「老娘一天到晚在外面拚死累活的,不是讓他低著頭當孫子的。」
「只要能讓他硬起來,想要什麼你隨便挑。」
啊?
我懷疑我聽錯了。
還有這好事?
【反派芳齡剛滿十八,這大佬媽媽怎麼連贈帶送的呢?】
【這是送分題,封窗!焊門!上玩具!包的!】
【我是大黃丫頭,我同意這門親事。】
【嘿嘿嘿,嘿嘿嘿,已搬好小板凳前排觀戰,據我觀察,至少大戰三百回合。】
【大佬媽媽一看見她的小媳婦兒子都快愁死了,反派要是硬不起來,以後可怎麼接班當大哥。】
我看了一眼齊端,低眉垂目,臉蛋通紅。
那眉清目秀、寬肩細腰的安靜模樣,看得我通體舒暢。
媽媽醬,你敢說,我可就敢答應了。
我立刻滿臉堆笑,點頭哈腰道:
「是,大佬……ber……」
我準備喊阿姨的啊。
嘴瓢了,把心裡話喊出來了。
可大佬媽媽的眼睛卻頓時亮了:
「果然有天賦,嘴真甜,事成了,再給你加五百萬獎金。」
我膝蓋一軟,坐在了地上。
別說讓齊端在學校橫著走,讓他在高速上橫著走。
這事我都給他辦成了!
這時,模子爸爸扭著腰湊了上來。
嬌嬌柔柔地倒在大佬媽媽的懷裡。
「老婆,你都冷落人家兩分鐘了,是不是不愛人家了?」
???
子喬,我說不清,你自己來看吧。
正室的地位,勾欄的做派。
簡直沒眼看。
我一回頭,發現齊端正暗戳戳地盯著我。
我沖他拋了個媚眼,他立刻紅著臉把頭轉到一邊去。
這小玩意兒誰發明的,真有意思。
還暗地裡打量我呢。
齊端爸媽走後,我去齊端的臥室參觀了一圈。
我以為他長得帥家境好,肯定是因為腦子笨才這麼沒自信。
一翻開他的卷子。
語文,148。
數學,150。
英語,149。
……
哈哈,我瘋啦。
老天,我再也不喊你爺了,你都不拿我當孫女。
彈幕也紛紛破防了。
【反派你糊塗啊,你這樣的還沒自信,讓不讓我們普通人活了?】
【這都是反派必須承受的,想當我們女主寶寶的狗,就得學會自我 PUA。】
【管那麼多幹啥,姐妹這錢你賺得明白嗎,換我來。】
【姐妹看看我,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加入。】
齊端的眉頭輕輕皺著,眼睛像蒙了一層霧一般。
我晃著他的卷子,問他:
「你到底有啥想不開的?」
他不語,只一味地食指抵鼻樑沉默。
我輕笑:「無所謂,我會出手,一定讓你隨時隨地硬起來!」
齊端身子一抖,紅著臉瞟了我一眼。
我拍拍胸脯:「我辦事,你就操一百個心吧。」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不管了,我聞到一陣給我香迷糊了的味道。
齊端苦笑了一下。
從我手裡收回卷子,指了指樓下的餐廳。
「今晚吃紅燒肉。」
說到肉,其他的事都得靠邊兒。
我最喜歡紅燒肉了。
可我都記不清上次吃紅燒肉是什麼時候了。
我拉著齊端跑到廚房。
齊端家的紅燒肉,香得我一口氣乾了三碗大米飯。
吃完飯,我拍著圓滾滾的肚皮,躺在他家客廳沙發上。
突然看見齊家客廳里還擺著鋼琴。
從小就喜歡鋼琴的我,立刻攛掇著齊端彈給我聽。
齊端架不住我吹了一通又一通的彩虹屁,紅著臉坐在了鋼琴前。
指尖旋轉跳躍,他閉著眼……
琴音傾瀉而出,聽得我都犯花痴了。
在齊家吃飽喝足後。
我又坐著大勞回到了我家那破舊的出租屋裡。
家裡冷冷清清的,有幾個燈泡因為壞了一直沒修,光線昏暗。
我衝著擺放爸爸照片的神龕說了聲:
「爸爸,我回來了。」
回應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嗯,死寂才正常。
我上了柱香,又說:
「爸爸,我今天傍上大款啦,你可以放心啦。」
照片里的爸爸,似乎真的開心了一些。
第二天,我被安排轉學進了齊端的學校。
背著我的破書包站在樓梯口時。
剛好看到一個扎著高馬尾的漂亮女生,蹲在地上撿書本。
齊端路過她身邊,朝著我所在的樓梯口瞟了一眼,然後腳下一頓。
猶豫了一會,他默默蹲下幫那名漂亮女生撿書。
真是助人為樂的好少年。
我正準備衝上去誇誇他呢。
那漂亮女生突然一把將他推開,瞪著眼睛罵道: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的書!」
齊端僵在空中的手一縮,不知所措地收了回去。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女生指著鼻子罵了起來。
「你們這些有錢人,除了有幾個臭錢,喜歡假惺惺的,還會幹什麼!?」
「你碰一下我的書,我都覺得噁心!」
齊端縮著肩膀,默默低下頭,眼神也暗了下去。
布豪,少爺又要 emo 了。
我立刻一個 360 度托馬斯全旋飛了過去。
撲通一聲把他按在牆上,一把拉起他的纖纖玉手。
「哥哥的手,昨晚好棒,今晚能再來一次嗎?」
3
不光是齊端愣住了,漂亮女生也愣住了。
【這就是女主陸瑤嗎?好權威的一張臉,怪不得能把反派當狗玩。】
【但她脾氣好大啊,有錢人怎麼惹她了,讓她這麼仇富?】
【反派剛轉學過來時,見到女主家境貧寒,隨手給她 50 萬,這不是侮辱女主嘛,活該被女主討厭。】
【臥槽,哪個好心人隨手給我 50 萬,我原地給他當牛做馬。】
【哎呀,我們妹寶設定就是嫉富如仇啦,這才是純愛文啊,多與眾不同啊。】
【不像那些路人甲,都一個個掉錢眼裡了,尤其是現在這個平平無奇還不要臉的女生。】
【但這姐妹在口出什麼黃言,昨晚我錯過啥了嗎?】
平平無奇還不要臉,說的不就是我嗎?
彈幕描述這麼精準,想不對號入座都難。
可小生我上個月剛滿十八。
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搞純愛了,只能搞純金。
任憑彈幕怎麼說。
我都是一臉虔誠地緊緊攥著齊端的手。
讓他想抽都抽不出來。
「哥哥怎麼全身都在抖,是想到昨晚太興奮了嗎?」
齊端的耳尖都紅透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紅潤的薄唇一張一合,輕輕吐出一句:
「你說什麼?昨晚你真的……」
我趕緊打斷他:
「你忘了嗎,昨晚你就是用這雙手,徹底征服了我!」
「我簡直愛死哥哥這雙手了,答應我,今晚我們繼續,好嗎?」
齊端的眼睛睜得圓圓的,話都忘了說了。
倒是陸瑤,臉上全是震驚和羞憤的神色。
她一隻手死死捏著書本,一隻手顫抖地指著我們:
「你們還要不要臉!?」
「齊端,你之前拿錢羞辱我,現在還干這麼噁心的事。」
「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你死心吧!」
陸瑤罵完,氣憤地轉頭跑了。
我還笑呵呵地拉著齊端的手,一回頭對上他羞澀的眼神。
他紅著臉,眼裡閃著隱隱的光,輕聲問道:
「昨晚我睡著後,你又到我家來了?」
我一愣,鬆開他的手,笑眯眯地說:
「說什麼夢話呢,沒有大勞送,我哪能大晚上從城西跑到城東。」
齊端的眼神莫名暗了暗,被我鬆開的手緩緩攥成拳。
「那你剛剛說的話……」
我湊近他,看著他低垂的眼眸,斬釘截鐵地說:
「絕對不是騙你的哦!」
「本小姐誇你的話,可都句句屬實。」
齊端默默地低下頭去,讓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我把頭伸到他的胸口,歪著腦袋看他。
果然見他都把「不相信」寫在臉上了。
我突然靈光一閃,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齊端,你是不是昨晚夢到我了?」
4
齊端的臉猛然一紅,後退兩步,舌頭都打結了。
「我……我沒有。」
我一臉壞笑地看著他,他急了,低吼一聲:
「我絕對沒有夢見你穿著小白裙來找我。」
好嘛,好嘛。
我勾起唇角,笑眯眯地看著他。
他發現自己說漏了,立刻懊惱地低下頭。
緊抿雙唇,什麼也不說了。
我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哥哥怎麼連騙人都這麼可愛呀。」
齊端抿著唇,耳尖紅得快要滴血了。
我也逗他逗夠了,笑嘻嘻地說:
「我真沒騙你,你忘了?你昨晚給我彈鋼琴來著。」
「哥哥的手,是真的好棒好棒,彈出來的琴聲都迷死我了。」
「今晚再彈給我聽,好嗎?」
彈幕已經罵聲四起了。
【ber,我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彈鋼琴?】
【彈什麼鋼琴啊,給我彈悶悶、彈腹肌、彈(消音)!】
【姐妹,你老實說,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搞電詐的嗎?神 TM 用手征服!】
【反派回去給我往死里練!讓她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彈鋼琴!】
【你們還有沒有節操?反派可是我們女主寶寶的,這討厭的路人甲趕緊滾啊!】
【管他你的我的,誰是大黃丫頭,就是誰的。】
齊端的臉色紅得很異常,手指緊緊攥著校服衣角。
我有點擔心他:「哥哥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他突然抬起頭,輕輕搖了搖頭。
一直緊攥著校服衣角的手,驀然放鬆。
然後閉了閉眼睛,深呼一口氣說:
「沒不願意,我彈。」
「好耶,放學去哥哥家,聽哥哥彈鋼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覺他整個身子都抖了一下。
齊端這小玩意兒真有意思,這麼害怕跟女孩子接觸。
我繼續用肩膀頂了頂他厚厚的胸膛:
「能不能讓你家廚房,繼續做紅燒肉呀?」
齊端捂著胸口,紅著臉點了點頭。
逃似地跑進了教室。
我跟著齊端邁進了新班級,剛進門就給我嚇一跳。
教室前面坐著十幾位看著就非富即貴的學生。
後面站了整整三排保鏢和執事。
整間教室,完全沒有高三班的緊張。
只有人民幣玩家的從容。
布豪,我這是誤入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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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端還算低調的,只帶了那位帥哥管家。
怪不得他絲毫沒有紈絝子弟該有的自大。
原來周圍都是神仙在打架。
他低著頭走到教室最後一排靠窗的兩個位子。
停了下來。
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空調口。
然後走到正對空調口的座位前,默默坐下。
我心頭一熱,氣沉丹田,夾好嗓子:
「哥哥你真好,你怎麼知道我不能直吹空調,我第一次遇到你這麼體貼的男生欸。」
齊端一驚。
電光火石間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你小點聲。?ū??」
可惜全班的視線已經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少爺小姐們對著我蛐蛐了一會兒,然後留下一個很 mean 的眼神。
又扭著他們高貴的頭顱轉了回去。
齊端的臉瞬間紅了,慌亂得恨不得把頭塞進桌兜里。
我笑眯眯地湊近他耳邊,輕輕地說:
「好的,哥哥,這種話確實要小聲說,免得他們聽到嫉妒哥哥哈。」
齊端認命般地捂了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