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孕棒意外被金主發現,眼見他要炸毛。
我急中生智:「等等,我可以解釋!這孩子不是你的。」
傅靳黑了臉,撂下狠話「等我回來」,就匆匆飛去巴黎。
當晚,我害怕得卷錢跑路。
卻在機場被人攔下。
傅靳把我扛進車裡,發狠地掐住我腰身。
「就這麼喜歡他?」
我忍淚搖頭。
他妥協地嘆了口氣。
「算了,把孩子生下來,我養。」
「但以後只准喜歡我一個,行不行?」
1
我是娛樂圈最「敬業」的金絲雀。
金主夾菜我轉桌。
金主開門我上車。
金主舉杯我先喝。
可現在,一向貪杯的我,在自己新電影的殺青宴上。
剛把酒杯湊到嘴邊。
下一秒,胃裡吐意卻排山倒海湧來。
我衝進洗手間,乾嘔得眼淚直冒。
心底一股不祥的預感卻越來越濃……
上個月,為了配合新電影宣傳。
我跟當紅小鮮肉陸謙在綜藝上炒作了一把 CP。
儘管事先已經報備,但當晚還是被傅靳摁在床上狠狠欺負。
他故意吊著我不上不下。
滾燙的吻落到我頸側、耳後,所有的敏感部位……
最後抓住我的手摁在腹肌上。
耳旁是低沉的逼問。
「說,是那個勾引你的男人身材好,還是我的身材好?」
我抵住手裡的滾燙。
囁喏解釋:「他沒勾引我——啊!」
伴隨一個深重的動作。
我失聲尖叫,只能顫巍巍地回答。
「你、你的身材更好。」
傅靳滿意地勾唇,眼底陰暗的慾念翻滾。
隨即將我翻轉個面,狠狠傾身。
一室旖旎。
那晚,我不記得自己求饒了多少次。
甚至忘了末尾的幾次有沒有用小雨傘。
只記得第二天起床時,滿地狼藉。
又因恰好在安全期,我沒怎麼在意,就匆匆進了劇組。
現在算起來,大姨媽已經推遲了整整一周……
2
按捺住心頭泛起的不安,到藥店買了根驗孕棒。
幾分鐘後,我盯著驗孕棒上那艷紅的「兩條槓」,心底徹底亂作一團。
我跟傅靳的關係本就見不得光。
他應該,不想要這個孩子吧?
心裡正煩躁。
傅靳的電話恰好打了進來。
嗓音一如既往地沒什麼情緒。
「結束了嗎?我在門口。」
我不知道傅靳怎麼會突然過來。
畢竟按照日程,現在他應該在傅家老宅的家宴上。
見我小跑出來。
傅靳靠在超跑前的修長身影微微站直。
掐滅手裡的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語氣無波。
「明早飛一趟巴黎,大約三天,過來見下你。」
巴黎……
我默念著這個地名,抓著包的指尖一點點攥緊。
如果我沒記錯,房薇今早在朋友圈曬出了某奢牌的高定禮服。
配文是:「要飛去巴黎接受求婚啦~寶寶們覺得這身戰袍可以嗎?」
儘管傅靳很少在我面前提及她。
但業內不少人都知道,傅房兩家早就定下聯姻。
這次傅靳突然去巴黎,應該就是為了籌備求婚。
見我不說話。
傅靳側眸望了過來。
語氣夾雜著哄意:「就去三天,想要什麼禮物,我帶給你。」
不得不說,這些年傅靳對我確實闊綽。
手裡的資源毫不吝嗇地砸。
給我的黑卡從不限額。
每次我有作品上映,他都大操大辦地為我慶祝。
加上他那張堪比娛樂圈高嶺之花的臉,說不心動是假的。
所以在收到他送的第十八條項鍊時,我沒忍住打趣地問。
「傅靳,怎麼沒見你送過我戒指啊?」
傅靳剛打完跨國視頻會議。
從電腦前抬起頭,眼神飽含深意。
「你覺得合適?」
這句話像一瓢冷水。
瞬間澆滅了我心底所有的幻想。
是啊,戒指是送給摯愛之人,我自然不合適。
所以從那以後,我安心做傅靳身邊的金絲雀。
不吃醋,不越界,更不主動打聽他的私事。
可如今,老天偏偏跟我開了個大玩笑。
傅靳要跟正主結婚。
而我,卻懷了他的孩子。
眼角莫名酸澀了一下。
我搖頭:「不用了,我不要禮物。」
「傅靳——」
車流霓虹閃耀中,我盯著他削挺的側臉,彎了彎眼。
「你這次去巴黎,有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比如,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又比如,這裡是一張空白支票,金額隨便填,以後別聯繫了。
……
我屏住呼吸,靜待答案。
可傅靳只是皺眉打量我一眼,薄唇微啟。
「有,等我回來。」
3
當晚,我在傅靳的幾千平米豪宅里苦思冥想。
得出一個結論——傅靳雖然要結婚,但並沒有跟我結束的打算。
這實在是件糟糕的事情。
但更糟糕的是,我肚子裡還懷了傅靳的孩子。
為避免誤測鬧出笑話。
我特地拿出在藥店多買的驗孕棒,再測了一次。
果然,還是明晃晃的兩條槓。
我泄了口氣,躡手躡腳地把驗孕棒揣進兜里。
剛要找機會出門丟掉。
卻在打開浴室門的下一秒,被一個寬大的身影抵在牆上。
身前的人仿佛喝了酒。
掐住我的下巴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下來。
慾望混雜著紅酒的丹寧味,渡進我嘴裡。
唇齒交纏間,喘息聲越來越重……
以往傅靳每次出差前,都會不知饜足地在我身上索取一次又一次。
想必今晚也一樣。
吻得難捨難分時,他舌尖巧妙地撬開我的齒關。
就在有下一步動作時。
我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想到肚子裡的小孩。
下意識皺眉,推開了他。
「不行……今晚不行。」
傅靳被拒,神色微頓,卻不惱。
雙手抱胸靠在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仿佛在欣賞一隻垂死掙扎的獵物。
「還沒開始,就不行了?」
這語氣,顯然以為我在玩欲擒故縱。
我剛想找個合適的藉口。
卻在開口那刻,胃裡的吐意再度翻湧。
我轉頭趴在鏡子前乾嘔起來。
傅靳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過來攙扶住我,語氣擔憂:「是不是胃病犯了?我喊陳醫生過來。」
眼見他掏出手機。
我心底咯噔一下,慌忙遮住他的螢幕。
搖頭道:「別打,我沒事……」
我說得心虛。
傅靳看向我的神態帶著無語。
「乖,都多大的人了,生病就得看醫生,你怕什麼?」
「總不能是,懷孕了吧?」
4
呼吸在這一刻徹底屏住。
我仔細地觀察傅靳說話的神情。
眼角微揚,漆黑的瞳孔里是顯然不信的笑意。
果然,他從沒有考慮過我會懷孕。
又或者,根本不希望我懷孕。
「沒有,我怎麼可能懷孕……」
我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一邊在心裡自我安慰「蒜鳥蒜鳥」,一邊沒忍住又問。
「但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真的不小心懷了,你會怎麼辦?」
話落,傅靳微揚的嘴角默默放下。
沉默半晌後,他神色嚴肅道:「依依,這種事不能亂假設。」
他從身後攬住我的腰。
炙熱的鼻息貼在我頸側,一字一句道。
「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
「乖,現在不是懷孕的好時候。」
頸側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眼前卻漸漸模糊。
我跟傅靳認識,是在一場酒局上。
當時我爸欠下巨額賭債逃跑,債主找上門恐嚇我媽。
還在讀表演系的我,無奈之下只能簽了業內一家黑心公司。
沒日沒夜地接戲,到手的錢卻少得可憐。
為了爭取一個角色,我經常被導演逼著喝酒。
那次被灌得渾身起疹子,是中途到場的傅靳打斷這一切,送我去醫院。
後來他開始變著法兒給我塞資源。
還幫助我跟原公司解約。
饒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位娛樂圈大佬的心思。
我自然也懂得投桃報李。
所以在他開車送我回家那晚。
喝了點酒的我,在下車時膽大包天地吻上他的嘴角。
傅靳愣住。
在我以為自己會錯意要推門下車時,他越過中控台,扣住我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青澀的吻。
那晚車裡正循環播放著《童話鎮》。
而後來那兩年,我也的確掩耳盜鈴般沉溺在這場虛構的「童話」里。
只是如今,我的童話也該醒了……
5
因為我的「胃」不舒服。
傅靳只是單純抱著我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換衣服時,一個小玩意「嘭」一聲掉落在地面。
我瞄了眼地板上那根昨晚來不及丟棄的「驗孕棒」。
睡意頓時消散。
剛要彎腰去撿。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越過我手背,率先把它撿了起來。
空氣仿佛陷入死寂。
幾秒後,傅靳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帶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意思。
「依依,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誰的。」
我猝然抬頭。
對上傅靳隱忍不發的臉,但顯然已經氣得要命。
完了完了……
我暗念不好,腦袋高速運轉。
眼見他要炸毛。
我急中生智:「等等,我可以解釋!這孩子不是你的。」
話落,傅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眼底的風暴,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丟進嘴裡嚼碎。
我低頭,心虛地咽了口唾沫。
恰好這時,傅靳的手機響了。
那頭助理的聲音火急火燎。
我如獲大赦,搶過驗孕棒,慌裡慌張地躲進浴室。
「沒事噠沒事噠……」
傅靳接完電話,走到浴室門口敲了下門。
磨砂門透出他頎長的身影。
他口吻憋著一股怒氣。
「唐芷依,給我出來。」
見我沒動靜,他嘆了口氣。
「算了,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裡。」
「等我回來,再找你算帳!」
說完,門口傳來厚重的摔門聲。
好兇。
都說了孩子不是你的,還這麼凶。
我一邊腹誹,一邊思索著該怎麼收場。
這些年我努力拍戲,加上傅靳一直給我塞資源。
早就還清了債務,還餘下一大筆錢。
摺合傅靳送給我的東西,如今我還算得上一個小富婆。
養娃肯定是沒問題。
只要我咬死孩子不是他的。
再躲到別的地方待產,屆時去父留子。
等傅靳漸漸淡忘我,自然也不會追究孩子的事情。
說干就干。
我當即買了飛往國外閨蜜家的機票。
當晚,打電話跟經紀人交代好後續工作。
手機里,經紀人妮姐發來消息。
「依依,你看房薇朋友圈那條項鍊,是不是你上次看中的那條『岸芷汀蘭』?」
6
心頭仿佛被什麼敲擊了一下。
我點開房薇的朋友圈。
只見置頂里,是一張手持翡翠鑽石項鍊的照片。
配文是:「八位數的項鍊,隨口一句,有人就拍下啦~」
照片里,蘭花與香草首尾相連,勾勒出項鍊雅致獨特的造型。
正是我上次枕在傅靳腿上看雜誌時,跟他提到的「岸芷汀蘭」。
當時傅靳瞧了一眼,評價:
「名字還帶芷字?很適合你,喜歡嗎?」
我瘋狂點頭。
他寵溺地揉上我的腦袋:「只要你喜歡,它就是你的了。」
我望著眼前那冷厲的下頜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