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為何不舍完整後續

2025-08-1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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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男人就連死亡角度都這麼帥,一時竟不知道是他包我,還是我包他。

我戳著他腹肌打趣:「如果我喜歡你,那你也是我的嗎?」

傅靳被這話逗樂,放下手裡的書。

垂眸那一刻,宛若滿天璀璨星河。

「嗯,都是你的。」

可如今,不光他不屬於我。

就連「岸芷汀蘭」,也不屬於我……

喉嚨里仿佛被什麼堵住。

我關掉手機,默默地往行李箱裡塞東西。

送我的首飾帶走,送我的房本帶走,送我的包包也要帶走。

都帶走……

窮死他!

可越塞,東西越多。

越塞,眼淚就越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對,一定是東西太多了,不能都帶走。

所以我哭了。

像我這樣熱愛金錢的人,怎麼可能戀愛腦。

收拾完東西,我給傅靳發去消息。

「我走了,你以為我會恭喜你嗎?我才不,再也不見!」

說完,我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打了輛車風風火火地趕到機場。

機場的語音播報里,我乘坐的那班航班即將起飛。

以前我每次出差,傅靳都到機場送我。

如今一個人走,除開些許不習慣,好像也沒什麼。

我摸著尚未隆起的肚子,很難想像那裡已經有了一條新的生命。

「放心,就算只有媽媽一個,也可以照顧好你的。」

心頭泛起淡淡的澀意。

但很快就被催登機的廣播掩蓋過去。

我戴上墨鏡,大步流星地朝登機口走去。

再見了,京市。

再見了,傅靳……

我掏出機票遞給檢票口的工作人員。

對方確認了幾眼後。

「抱歉,這位小姐,您的機票有問題。」

我氣上心頭,剛要質問。

下一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保鏢將我團團包圍。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傅靳飽含怒火的嗓音。

「唐芷依,你要去哪兒?」

7

我被傅靳扛到肩膀上帶走,塞進了車裡。

車前擋板升起,我下意識躲到車的另一邊。

我不知道傅靳為什麼會出現在機場。

按道理,他應該在巴黎向房薇求婚的。

見到我反應激烈。

傅靳自嘲地冷笑一聲。

他抓過我的手腕,將我帶坐到他腿上。

寬大的手掌掐住不盈一握的細腰。

意識到他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

我渾身抖了個激靈,握住他手臂,語帶哀求。

「傅靳,我知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我不會給你添堵的。」

「孩子我自己養。我們好聚好散,可以嗎?」

話音剛落,傅靳墨染般的瞳孔一點點暗了下來。

沉默半晌,就在我以為他會發怒時。

他沉啞著嗓子,艱澀開口:「就這麼喜歡他?」

「喜歡到寧願離開我?」

可不離開又能怎樣?

曾經的我或許可以騙自己,聯姻只是謠傳。

可以故意不去關注你的一切,安心做那個懂事的金絲雀。

但如今,我已經不能自欺欺人。

哪怕傅靳的聯姻沒有感情,哪怕他願意要這個小孩。

我也不想日後每個節假日,親眼看著喜歡的人去陪別人闔家團圓。

而我,卻只能守著孤寂的燈火一直等待。

想到這,我沒忍住眼角泛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搖了搖頭。

傅靳臉上籠著的陰霾漸消。

他閉眼深呼吸片刻,仿佛下定某種決心。

「孩子你確定要?」

我咬牙:「要。」

「好。」

他妥協地嘆了口氣。

「把孩子生下來,我養。」

「但以後只准喜歡我一個,行不行?」

8

我被傅靳帶回了他在郊外的獨棟別墅。

原因無他,這裡的安保更齊全。

後續那幾天,大概害怕我再逃跑,我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來負責。

擔心我去醫院舟車勞頓。

他甚至直接將私人醫院的孕檢室都搬到家裡。

傅靳自從那晚後,沒再來過別墅。

只是每天派何助過來,確認我的身體情況。

時間久了,我不免心生煩躁。

「你告訴傅靳,我不是他養在籠子裡的寵物!」

「我還要工作,還有綜藝合約要履行!」

何助為難地支吾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

「唐小姐,您的經濟合同昨天已經被傅氏買下,現在您是傅氏旗下的藝人。」

「另外,那幾個綜藝節目運動量過高,傅總覺得不合適,幫您推了,違約金也已經賠償了。」

「……不是,他傅靳憑什麼幫我推掉啊?有錢了不起啊!」

我聽得目瞪口呆,氣不打一處來。

「分手!必須分手!」

話落,何助沉沉地嘆了口氣。

「唐小姐,這事您得自己跟傅總說。」

「不過傅總這段時間也不好過,他一直睡在公司加班,都熬好幾個通宵了。」

「我看他就是故意用工作麻痹自己。」

我神色一頓,心虛地嘟囔:「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總頭頂都呼倫貝爾大草原了,您說呢?」何助嘀咕完。

隨即口吻嚴肅地規勸。

「唐小姐,您別看傅總看上去什麼都不缺,一堆人上趕著巴結。」

「實際上,這些年他斗老傅總,斗私生子,斗股東,身邊已經沒有多少真正關心他的人了。」

「我跟傅總八年了,看得出他很在意您,所以如果你們有什麼誤會,還是說開比較好……」

9

當晚,我躺在主臥大床上。

這裡的裝修跟傅靳大平層一樣,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去改的。

我喜歡庫洛米。

於是目之所及,堆滿了庫洛米的手辦和玩偶。

我跟傅靳去馬爾地夫的合照,就擺在床頭的顯眼位置。

心緒在夜裡就是容易發酵。

我掏出手機,正猶豫要不要給傅靳發消息。

下一秒,別墅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響。

我起床快步跑下去。

剛好跟站在樓梯口的傅靳撞了個正著。

依舊是一絲不苟的模樣,肩膀的黑色大衣落了尚未消融的雪,顯得整個人憔悴幾分。

四目相對,仿佛隔了幾個世紀。

傅靳打量我一眼,視線落到我裸露的腳時,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又不穿鞋?」

說著,他走過來將一個禮盒塞進我懷裡。

二話不說將我攔腰抱起,一步步朝臥室走去。

身體被熟悉的炙熱環繞,沉穩的心跳在耳畔跳動。

我默默圈緊他的脖子。

心安之餘,酸澀卻堵在喉嚨里,久久咽不下去。

如果我們生來就是同一類人,那該多好……

大概懷孕後激素變化。

想到這,我沒忍住眼睛又濕噠起來。

傅靳將我放到床上,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又哭了?是不是這幾天悶壞了?」

「何助說你想出去拍戲,但現階段還是身體要緊,放心,咱家不缺資源。」

他抬眸示意我打開禮盒。

「託人在巴黎給你帶的,看看喜不喜歡?」

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頭去拆禮盒。

但就在打開盒子那刻,我徹底愣住。

只見禮盒裡放著的項鍊,分明就是熟悉的「岸芷汀蘭」。

可是「岸芷汀蘭」不是已經送給房薇了嗎?

傅靳這是……偷自己老婆首飾哄我開心?

誰懂,這真的很難評。

見我面色為難,沒有半分愉悅。

傅靳不解:「怎麼了?不喜歡?」

「沒有,我很喜歡。」

若是放在以前,我不會過問太多,只是默默收下禮物。

但想起何助今天的話。

我凝著傅靳的眼眸,鼓起勇氣補了一句。

「但是你把它送給我,房薇知道嗎?」

10

這是我第一次毫不避諱地在傅靳面前提起房薇的名字。

傅靳臉色沒有半分慌亂,反而挑了挑眉。

「你怎麼知道,這是他們帶回來的?」

「他們?」

這回輪到我懵了。

傅靳拿起項鍊,慢條斯理地幫我戴上。

額間落下一個滾燙的吻。

他解釋道:「嗯,我托傅厲兩口子在巴黎帶回來的。」

「這次去巴黎出差,原本還要參加他們的求婚儀式。」

「但因為工作航班改了,也幸好改了,否則等我回來,你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話落,我望著傅靳,一時間啞口無言。

傅厲是傅靳的堂弟,也是圈內一位導演,先前我在活動上也見過。

可房薇不是傅靳的未婚妻嗎?

怎麼會變成了傅厲的?

不對,如果房薇一直是傅厲的未婚妻,那她朋友圈的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第一次加上房薇微信的情形。

那一次我試戲電影《荒原》的女二,房薇恰好是該電影的製片之一。

就在導演拍板打算定下我時,一旁的房薇開了口。

「抱歉,我覺得你還是不太適合這個角色。」

對於演戲的事,我向來打破砂鍋問到底。

當場便詢問:「請問我是哪方面不合適?」

房薇笑道:「這個角色雖然是調酒師,但出身農村,骨子裡本該質樸,但你——講實話你別介意,你的風塵味有點重。」

話落,就連導演臉色也沉了下來。

最後那個角色自然輪不到我。

離開前,房薇將二維碼遞給我。

「其實你演技的確不錯,唐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先加我聯繫方式,以後有機會合作。」

後來我們沒再聯繫過。

好幾次活動見面,房薇對我的態度都抱有敵意。

一開始我不理解,直到身邊人告訴我。

她是傅靳的聯姻對象……

出於心虛,我開始刻意避開跟她的接觸,卻又忍不住去翻她的朋友圈。

只是想知道,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傅靳身邊的人,是怎樣的。

如今想來,或許從一開始,我就掉進了別人步步為營的陷阱。

「怎麼了?」

傅靳的聲音把我從回憶里拉回現實。

我確認性地問:「房薇真是你弟的未婚妻?」

「不然呢?還能是誰的?」

傅靳無奈一笑,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點開房薇的朋友圈。

只見那條置頂已經撤掉,朋友圈的介面也已經清空。

我轉頭問傅靳。

「你有房薇的微信嗎?」

傅靳平靜無波地點頭:「我們兩家是世交,所以之前加過微信,但聯繫不多。」

等我看到傅靳手機里房薇的朋友圈時,頓時明白過來。

那些模稜兩可,暗示她跟傅靳有關係的朋友圈,僅對我一人可見。

又或者,僅對我身邊的好友可見。

而她展示給其他人的朋友圈,只有電影宣傳,以及偶爾發的傅家老宅照片。

心底莫名一沉。

我望向傅靳,儘管如今我已經百口莫辯。

但還是決定跟他坦白。

「傅靳,業內一直傳言,傅房兩家有意聯姻。」

「先前房薇的朋友圈一直發布跟你一樣的行程,也曬出了你承諾送我的『岸芷汀蘭』,所以我以為,她是你的未婚妻。」

「那些朋友圈只有我能看到,現在也全刪除了,我知道你會懷疑我的話,但我現在確實什麼都證明不了。」

11

話落,空氣里靜謐許久。

傅靳像是反應過來什麼,哭笑不得。

「傅房兩家確實有聯姻,但聯姻對象並不是我。」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信你?」

「依依,不需要任何證明,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他湊近我身後,圈住我的腰身,語氣帶著安撫。

「別擔心,這事我會處理好,你安心在家養胎就行。」

第二天中午,我睡得迷迷糊糊間,被妮姐的電話吵醒。

「依依你怎麼還在睡啊?」

「快去看房薇的微博,她突然艾特你給你道歉了。」

話落,我從床上爬起,迅速打開微博。

只見房薇發了一條博文@我。

【我為自己擔任《荒原》製片人期間,因私故意不錄用演員唐芷依小姐道歉。也為自己長久在朋友圈的不當言論致以歉意,希望唐芷依小姐可以原諒我。】

這條微博一發出,就迅速登上了熱搜。

有營銷號扒出我當初試戲《荒原》時的定妝照。

房薇一時被討伐。

「我說《荒原》怎麼票房撲街,原來是把有演技的踢走了。」

「這部戲女二設定是大美人吧,依姐的顏值我是服氣的。」

「可我怎麼記得,有人說唐芷依是資源咖?」

「這很無語了,你見過誰家的資源咖演了十幾部劇,最近才演到女一的嗎?」

這些年傅靳雖然在綜藝節目和代言上給我砸過不少資源。

但他深知我對演戲的執著。

所以在試戲上,從沒動用資源幫我走過後門。

這也是當初我被拒後,可以理直氣壯地質問我哪裡不適合的原因。

耳旁,妮姐試探性地問:「你打算怎麼回應?」

見我不說話。

她補充:「我剛打聽了,房薇道歉這事好像是你家傅總的手筆。」

「放心,咱們現在的公關團隊是傅氏的,你想怎麼回應都行。」

就在我跟妮姐聊天過程中。

話題的熱度已經攀升了十幾萬。

我思索片刻,放出跟陸謙最新拍的那部電影宣傳照。

配文是電影里的一句話:

「至此,輕舟已過萬重山。」

剛發出去,妮姐詫異了一瞬。

「你這回應……絕了。」

這怎麼不算一種回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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